就在斯内普的魔杖仍对准布莱克、气氛剑拔弩张之时,破旧的木门再次被推开。
莱姆斯·卢平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长袍上沾满雪花,脸色苍白而急切。
“西里斯!”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屋内——布莱克脸上的血痕、被捆成粽子的彼得、哈利震惊的表情,以及斯内普冷厉的魔杖。
“莱姆斯……”布莱克的声音沙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卢平快步上前,挡在布莱克和斯内普之间:“西弗勒斯,放下魔杖。”
斯内普冷笑:“又一个叛徒来凑热闹?”
“他不是叛徒!”卢平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缩在地上的彼得,“……但他是。”
彼得·佩迪鲁被丢在房间中央,浑身发抖,豆大的汗珠从他那张油腻的脸上滑落。
“莱姆斯……老朋友……”他挤出讨好的笑容,声音尖细得令人不适,“你不会相信他们的,对吧?西里斯疯了,他杀了那么多人——”
“闭嘴,彼得。”卢平的声音罕见地冰冷,“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当年,莉莉和詹姆的保密人,到底是谁?”
彼得的眼珠疯狂转动,最终在所有人逼视下崩溃了。
“是、是我!”他尖叫道,“但我是被逼的!黑魔王找到我,我没办法……我只是想活命!”
死寂。
哈利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所以,是你出卖了我的父母?”
“哈利,你不明白!”彼得爬向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你父亲——詹姆,他从来看不起我!西里斯也是!他们只把我当跟班!可黑魔王……他答应给我力量……”
布莱克猛地冲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害死了他们!还栽赃给我!”
“西里斯!”卢平拦住他,“别动手,他该接受审判——”
“审判?”布莱克狂笑,声音嘶哑,“魔法部会信吗?福吉宁愿相信我是疯子!”
斯内普突然冷冷开口:“摄神取念。”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他。
“如果你们要证据,”斯内普的魔杖指向彼得,“我可以提取他的记忆。”
彼得的脸色瞬间惨白:“不!你不能——”
“摄神取念!”
银蓝色的记忆丝从彼得太阳穴被抽出,在空中形成一幕幕画面——
- 年轻的彼得在猪头酒吧颤抖着向伏地魔低语戈德里克山谷的地址。
- 爆炸后的街道,彼得切下自己的手指,化作老鼠钻入下水道。
- 韦斯莱家的花园,他伪装成斑斑,被年幼的罗恩捧在手心……
罗恩发出一声干呕:“梅林啊……”
哈利站在原地,绿眼睛里燃烧着冰冷的怒火。
卢平闭上眼睛,肩膀微微发抖:“……我们当年竟然没发现。”
布莱克的声音低沉而疲惫:“因为我们以为朋友不会背叛朋友。”
斯内普冷笑:“愚蠢的信任。”
爱莉西娅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子:“爸……现在怎么办?”
斯内普收起魔杖:“带他去见邓布利多。”
布莱克猛地抬头:“不行!福吉会包庇他!彼得必须——”
“西里斯。”卢平按住他的肩膀,“相信邓布利多。”
哈利突然开口:“我也去。”
布莱克和卢平同时看向他,眼神复杂。
“哈利……”布莱克哑声道,“我发誓,我会弥补这十二年……”
哈利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走向门口。
一行人押着彼得走出尖叫棚屋,雪已经停了,月光照亮霍格沃茨的塔尖。
德拉科走在最后,突然低声对爱莉西娅道:“所以现在,我表舅是波特的教父?”
爱莉西娅耸肩:“恭喜,你们成亲戚了。”
德拉科表情扭曲:“我要给我父亲写封信……用最厚的羊皮纸。”
前方,布莱克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哈利:“哈利……我能抱抱你吗?”
哈利僵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布莱克小心翼翼地抱住他,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斯内普在一旁冷哼,但爱莉西娅敏锐地发现——他别过了头,没有打断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