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莫广场12号的早餐桌上,气氛诡异得连克利切都少骂了两句。
西里斯·布莱克——昨晚的罪魁祸首——正悠闲地往吐司上抹果酱,灰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哈利——昨晚的“间接帮凶”——低头猛灌南瓜汁,假装对餐盘上的花纹产生了浓厚兴趣。
德拉科·马尔福——昨晚的“挑衅者”——姿态优雅地切着煎蛋,但刀叉碰撞的频率比平时高了30%,暴露出他并不如表面那么淡定。
而爱莉西娅·斯内普——昨晚的“社死受害者”——正用叉子恶狠狠地戳着一块培根,仿佛那是德拉科的脸。
拒绝对视。
拒绝对话。
甚至拒绝呼吸同一片空气。
“所以——”西里斯突然开口,声音拖得老长,“昨晚睡得好吗?”
咔嚓。
爱莉西娅的叉子戳穿了瓷盘。
哈利被南瓜汁呛到,疯狂咳嗽。
德拉科的刀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西里斯咧嘴一笑,灰眼睛在三人之间来回扫视:“怎么?我这个问题很可怕吗?”
爱莉西娅深吸一口气,放下叉子:“我吃饱了。”
她站起来,转身就往门外走——
“爱莉!”哈利下意识喊她。
“我回家。”她头也不回,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现在。”
西里斯挑眉:“这么急?我还想聊聊昨晚的真心话——”
“啪!”
爱莉西娅猛地转身,魔杖直指西里斯,杖尖迸出危险的火花:“西里斯·布莱克,你再提一个字,我就让你尝尝我最新学的蝙蝠精咒——还是改良版,能让你头顶长满会跳踢踏舞的蝙蝠的那种!”
全场寂静。
西里斯举起双手,但嘴角疯狂上扬:“好好好,不说不说。”
(但他转头就对哈利做了个口型:“她害羞了。”)
爱莉西娅离开后,餐桌上的低气压稍微缓解了一点——但德拉科的心情却更复杂了。
他盯着她几乎没动过的早餐,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昨晚的画面——
“他好漂亮,像一块会走路的铂金宝石。”
“想把他拐回家。”
“你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好亲。”
——梅林的袜子啊!
德拉科的耳尖又开始发烫,但他强行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
她逃走了。
因为……害羞?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原来炸毛的爱莉西娅这么可爱。
(尽管他自己也羞耻得想给昨晚的自己一忘皆空。)
“你们俩……”哈利痛苦地捂住脸,“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德拉科冷冷扫他一眼:“管好你的教父。”
西里斯无辜摊手:“我什么都没做啊!”
哈利:“你明明全程在笑!”
西里斯:“那是因为生活需要快乐!”
哈利:“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西里斯:“这就是布莱克家的传统!”
德拉科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尖锐的声响:“我出去走走。”
哈利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别走太远。”
(他感觉自己像个操心的老父亲,而这两个人是他叛逆期的孩子。)
爱莉西娅几乎是逃回蜘蛛尾巷的。
一进门,她就直奔自己的房间,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
“啊啊啊——!”
昨晚的一切在脑海里循环播放,尤其是德拉科那句——
“那你为什么不试试?”
试试什么?!亲他吗?!
他怎么能那么淡定地说出这种话?!
爱莉西娅抓起另一个枕头,狠狠砸向墙壁:“该死的马尔福!该死的诚实魔药!该死的西里斯!”
(远在布莱克老宅的西里斯突然打了个喷嚏:“谁骂我?”)
德拉科确实去散步了——如果“漫无目的地绕着格里莫广场转了十圈”能算散步的话。
他的大脑还在处理昨晚的信息——
她喜欢他…可能吧?
至少觉得他好看。
甚至想亲他。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不少,但他拒绝承认这是“紧张”或“害羞”——马尔福从不紧张,马尔福从不害羞。
(尽管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唇角,想象了一下那个未完成的吻。)
——停!你在想什么?!
德拉科猛地摇头,试图把那些荒唐的念头甩出去。
但没用。
因为她确实说了那些话。
而且她逃走了——因为害羞。
这个事实让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