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一叶贴着小药的肩,叶面上归一星海的光影正随着晨光缓缓铺展,忽然有一缕极清的“拓韵”顺着叶脉漫进他的掌心——不是寂境的冷、浮境的晃,不是滞境的涩、茫境的空,更不是驳境的隔、散境的懈,是种带着“未知”的开阔,像未开垦的荒原,像未通航的江河,悄悄缠着他的指尖,让原本笃定的掌心泛起一丝探索的痒。
小药低头,只见归一叶上映出的归一星海之外,有一片泛着浅蓝光泽的区域,光虽淡却在慢慢扩散,像正在舒展的涟漪,仔细看会发现,区域内的光网纹路还未成型,连光点的流转都带着试探,不像星海内的光那样熟稔顺畅。
“这是怎么了?”小药抬头,指尖还缠着那缕拓韵,“之前星海的边界很清晰,怎么这里的光在往外走?”
归一翁凑过来,目光落在归一叶的浅蓝区域,眉头慢慢舒展,眼里却多了几分郑重:“是‘拓境’——那些还未融入归一星海的远境,既没有寂境的冷,也没有浮境的晃,却困在‘不敢走’‘不会探’‘不懂融’的局限里,像守着一方小院却从未见过旷野的人,不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广,不知道远处的暖有多厚,光有了向外的意,却没了向前的胆,就会滞、会停、会限。”
归真翁举起归真道镜,镜光落在归一叶上,浅蓝区域的景象瞬间清晰——东边的拓境里,人们守着自家的几亩薄田,从不敢往更远的荒原走,怕荒原里没有水、没有粮;西边的拓境里,人们住着自家的土坯房,从不敢往更宽的河谷去,怕河谷里有风浪、有险滩;南边的拓境里,人们握着自家的旧工具,从不敢用新锻的镰、新织的毯,怕新东西不好用、不趁手;北边的拓境里,人们说着自家的方言,从不敢和远处的人说话,怕听不懂、合不来。每个拓境的光都在晃,却都围着自己的小圈子转。
“拓境的‘拓气’能激志、启胆、开界。”守诚翁握着沉铁刀,刀身泛着的归一色光也跟着向外延伸,“他们不是不会暖,是不敢‘向外暖’;不是不会通,是不会‘向外通’;不是不会合,是不懂‘向外合’,像握着船桨却不敢离岸的人,想走却怕风浪,想探却怕未知,想拓却怕失去。”
万和翁蹲下身,用万和道锄在地上画了个圈,圈里映出拓境的地脉——东边境的地脉光只在田边流转,像被圈住的羊,不敢往荒原里伸;西边境的地脉光只在房脚绕,像怕水的鸟,不敢往河谷里去;南边境的地脉光只在工具旁聚,像恋旧的蝶,不敢往新器物上落;北边境的地脉光只在村口停,像害羞的孩子,不敢往远处的人身边靠。四条光脉都有向外的劲,却都在边界处停了下来。
“地脉有了向外的意,却没了‘拓’的胆,就像有了船却不敢划,有了路却不敢走,只能看着远处的暖却碰不到;人心有了向前的念,却没了‘探’的劲,就像有了翅膀却不敢飞,有了脚却不敢跑,只能听着远处的笑却赶不上;器物有了相融的韵,却没了‘融’的法,就像有了钥匙却不敢开门,有了桥却不敢过,只能握着旧东西却用不上。”万和翁收起道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归和翁拿着万和道镜,镜里映出拓境的人——东边境的农夫,望着远处的荒原,摇头说“荒原里没水,去了会渴死”;西边境的渔人,望着宽宽的河谷,摆手说“河谷里有浪,去了会淹死”;南边境的匠人,摸着新锻的镰,皱眉说“新镰太利,用了会割手”;北边境的妇人,看着远处的陌生人,撇嘴说“他们的话听不懂,说了会闹笑话”。
“他们把‘自己的小日子’当成了‘全部的天地’,却忘了‘天地之外还有天地,暖之外还有暖’。”归和翁放下道镜,声音里带着一丝惋惜,“就像人守着自家的小院,能遮风挡雨,却看不到院外的春暖花开;握着自家的旧工具,能用却不顺手,却不知道新工具能省多少力;说着自家的方言,能懂却局限,却不知道远处的话里有多少新鲜事——他们记住了‘安稳’,却忘了‘开阔’,心有了界,光有了限,就成了拓境。”
小药握着归一叶,叶上的浅蓝区域还在泛着拓韵,他突然想起散境的人——散境的人懂了守就愿续,可拓境的人有了向外的意却不敢走。他指尖的拓韵突然变重,归一叶上的浅蓝区域竟往星海的方向又扩了一点,像在邀请,又像在等待。
“不能让限气缚了归一星海的界!”归一翁举起归一木杖,杖头的“一”字泛出强光,往归一叶上一点,浅蓝区域的光瞬间亮了几分,“得去拓境,把归一的‘拓韵’送进去,把限气的‘缚’解开——不然等拓境的光没了向外的劲,连归一星海的暖都传不出去,天地间的好就少了一片。”
“拓韵?”小药抬头,指尖还缠着那缕拓韵,“是什么样的韵?”
“是能让胆壮、让界开、让暖传的韵,是刻在‘敢’里、融在‘探’里、透在‘融’里的韵。”归一翁往归一鼎的方向指了指——鼎里的水顺着鼎壁的纹路往下流,一部分浇了近处的麦,一部分流了远处的田,一部分还往更远处的荒原渗,每一滴都带着“向外走”的劲,每一股都带着“向外暖”的意,“就像归一鼎里的水,不是‘只浇近处的麦’,是‘能浇远处的田,还能润更远的荒原’,知道‘向外拓’,就不会限、不会停、不会缚——这就是拓韵。”
众人都点头——炉工去炉房取了一把用归一铁锻成的“拓韵镰”,镰身上刻着“敢”字,镰刃的光能透着“不怕新”的劲,越用越利;老农去麦田取了一把用归一麦种长出的“拓韵麦”,麦秆上刻着“探”字,麦穗的光能带着“不怕远”的韧,越种越广;星官去灯台取了一盏用归一灯缀成的“拓韵灯”,灯身上刻着“开”字,灯焰的光能透着“不怕生”的暖,越点越亮;织灵去织机拿了一块用归一毯织成的“拓韵毯”,毯身上刻着“融”字,毯纹的光能带着“不怕异”的软,越织越厚;归一翁把这些东西都放进归一鼎里,鼎里的水瞬间泛出更盛的归一色光,蒸汽裹着镰的“敢”、麦的“探”、灯的“开”、毯的“融”,凝成一道厚厚的“拓韵雾”。
小药握着归一叶,叶上的归一纹与归一鼎的光相连,叶尖泛出一缕细细的拓光,像根引线,往归一叶上浅蓝区域的方向伸去。归一翁、归真翁、守诚翁、万和翁、归和翁围着小药,炉工、老农、星官、织灵也围了过来,拓韵雾裹着他们,像一层薄薄的光帆,不限、不停、不缚。
“走!”归一翁一声喊,归一木杖往天空一指,归一光网的光点瞬间聚在一起,顺着归一叶的引线,往拓境的方向铺去——光点连成一条向外延伸的光桥,光桥的表面泛着归一色光,能挡住限气的缚。
众人踩着光桥往拓境去——刚靠近拓境的边缘,就觉得一股局限的缚扑面而来,拓韵雾瞬间凝出一层拓光,炉工赶紧把拓韵镰往拓韵雾外挪了挪,镰的“敢”让缚淡了些;再往前走,光桥的光开始犹豫,星官赶紧把拓韵灯举起来,灯的“开”让光定了些;到了拓境的土地上,脚刚落地,就觉得地脉的光在往后缩,老农赶紧把拓韵麦撒在地上,麦的“探”让光伸了些;走进拓境的村庄,看到人们都往屋里躲,织灵赶紧把拓韵毯铺在地上,毯的“融”让心松了些。
拓境的人看到他们,先是往门后躲,然后从门缝里偷偷看——东边境的农夫,握着手里的旧镰,隔着门说:“你们来做什么?我们的田够种,不用去荒原;我们的工具够使,不用新镰;我们的日子够过,不用和外人说话。”
小药蹲在门前,把归一叶往门缝里递了递,叶上的拓光泛着暖:“不是不够,是能更好——去荒原开垦,能种更多的麦,大家能吃更饱;用新镰割麦,能省更多的劲,大家能更轻松;和外人说话,能懂更多的事,大家能更开心。‘向外走’不是丢了安稳,是把安稳变宽,把暖变厚。”
农夫犹豫了半天,慢慢打开了门,碰了碰归一叶——叶上的拓光顺着他的指尖,慢慢往他的手上、胳膊上、身上漫,他握着旧镰的手竟慢慢松了些。他抬头,看到远处的荒原上,有几只鸟在飞,农夫深吸一口气,拿起拓韵镰,往荒原走:“我去试试,看看荒原里能不能种麦。”
西边境的渔人看到这一幕,也打开了门,拿起拓韵灯,往河谷走:“我也去试试,看看河谷里能不能打鱼。”
南边境的匠人看到这一幕,也打开了门,拿起拓韵毯,往村外走:“我也去试试,看看新工具好不好用。”
北边境的妇人看到这一幕,也打开了门,提着一篮果,往远处的人身边走:“我也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和他们说话。”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往外走,开始去荒原、去河谷、用新工具、和外人说话——东边境的人在荒原里挖井,竟挖出了清泉;西边境的人在河谷里造船,竟捕到了肥鱼;南边境的人用新镰割麦,竟割得又快又好;北边境的人和外人说话,竟懂了新故事;拓境的光慢慢往外伸,光点的流转也快了,连浅蓝的区域都开始慢慢变亮。
归一翁走到众人面前,举起归一木杖,杖头的拓光泛着暖:“这就是归一的拓韵——不是让你们丢了自己的根,是让你们‘把根扎得更宽’;不是让你们忘了自己的暖,是让你们‘把暖传得更远’;不是让你们改了自己的样,是让你们‘把样变得更活’。‘拓’字左边是‘手’,右边是‘石’,是用手去搬开挡路的石,用脚去走没走过的路,用心去暖没暖过的人——敢走,路就宽了;敢探,境就广了;敢融,暖就厚了。”
众人开始在拓境里忙起来——炉工拿着拓韵镰,教拓境的人怎么“敢”:“用新镰之前,先想想‘新镰能省多少劲’;去荒原之前,先想想‘荒原能种多少麦’;和外人说话之前,先想想‘能懂多少新鲜事’——把‘敢’放在心里,新镰就不是‘陌生的工具’,是‘省力的帮手’,敢用,就能省劲;敢走,就能拓地;敢说,就能暖心。”拓境的人跟着学,用新镰时想着省力,去荒原时想着拓地,和外人说话时想着暖心,手里的镰越来越利,心里的胆越来越壮。
老农拿着拓韵麦,教拓境的人怎么“探”:“种麦之前,先想想‘荒原的土适不适合种麦’;挖井之前,先想想‘哪里的土能挖出水’;收麦之前,先想想‘怎么把麦运回家’——把‘探’放在心里,荒原就不是‘可怕的地方’,是‘能种麦的新地’,敢探,就能找水;敢种,就能收粮;敢运,就能饱腹。”拓境的人跟着学,种麦时想着找水,挖井时想着拓地,收麦时想着饱腹,田里的麦越来越多,心里的劲越来越足。
星官拿着拓韵灯,教拓境的人怎么“开”:“点灯之前,先想想‘灯能照多远的路’;造船之前,先想想‘船能走多宽的河’;捕鱼之前,先想想‘能捕多少鱼’——把‘开’放在心里,河谷就不是‘危险的地方’,是‘能捕鱼的新处’,敢开,就能造船;敢走,就能捕鱼;敢分,就能共享。”拓境的人跟着学,点灯时想着照路,造船时想着拓河,捕鱼时想着共享,灯里的焰越来越亮,心里的界越来越开。
织灵拿着拓韵毯,教拓境的人怎么“融”:“织毯之前,先想想‘外人会不会喜欢这花纹’;送毯之前,先想想‘外人会不会接受这暖’;聊天之前,先想想‘外人会不会懂这意思’——把‘融’放在心里,外人就不是‘陌生的人’,是‘能一起暖的朋友’,敢送,就能传暖;敢聊,就能懂心;敢融,就能共好。”拓境的人跟着学,织毯时想着外人,送毯时想着传暖,聊天时想着懂心,毯里的暖越来越厚,心里的融越来越深。
归真翁拿着归真道镜,照在拓境的地脉上——镜光里,拓境的地脉光顺着“敢”的方向,往荒原里伸,往河谷里走,像一条条正在生长的根,不再像之前那样缩在田边、房脚;归真道镜照在拓境的人身上——镜光里,拓境人的心里顺着“探”的方向,往远处的人身边靠,往新的地方走,像一颗颗正在发芽的种子,不再像之前那样躲在屋里、门后;归真道镜照在拓境的器物上——镜光里,拓境的器物顺着“融”的方向,往新的用途上靠,往外人的手里传,像一件件正在发亮的宝贝,不再像之前那样藏在柜里、角落。
“这就是拓韵的‘闯’——闯在地脉里,闯在人心里,闯在器物里。”归真翁笑着说,镜光与拓境的光连在一起,泛着开阔的暖,“闯进去了,就不会限,不会停,不会缚,不管路有多远,不管境有多新,不管人有多生,都能敢走、敢探、敢融。”
守诚翁握着沉铁刀,在拓境的地上画了个“拓”字——字泛着归一色光,慢慢渗进土里,土里的地脉光瞬间变得更勇,伸得更广;守诚翁握着沉铁刀,在拓境人的手心画了个“拓”字——字泛着归一色光,慢慢渗进心里,拓境人的心里瞬间变得更胆,走得更远;守诚翁握着沉铁刀,在拓境的器物上画了个“拓”字——字泛着归一色光,慢慢渗进器物里,拓境的器物瞬间变得更活,传得更广。
“这就是拓韵的‘开’——开在地脉里,开在人心里,开在器物里。”守诚翁笑着说,沉铁刀的光与拓境的光连在一起,泛着开阔的暖,“开住了,就不会闭,不会缩,不会躲,不管荒原有多荒,不管河谷有多险,不管外人有多生,都知道‘敢走过去’‘敢用起来’‘敢聊起来’。”
万和翁拿着万和道锄,在拓境的荒原里翻了翻土——土里的地脉光顺着“探”的方向,往更深处走,荒原里竟慢慢长出了嫩草,嫩草间还冒出了麦种的芽;万和翁拿着万和道锄,在拓境的河谷旁挖了个坑——坑里的地脉光顺着“融”的方向,往更宽的河走,河谷里竟慢慢有了小船,小船上还载着捕鱼的网;万和翁拿着万和道锄,在拓境的村口松了松土——土里的地脉光顺着“敢”的方向,往更远的村走,村口竟慢慢来了外人,外人手里还提着交换的粮。
“这就是拓韵的‘广’——广在地脉里,广在人心里,广在器物里。”万和翁笑着说,万和道锄的光与拓境的光连在一起,泛着开阔的暖,“广进去了,就不会窄,不会小,不会限,不管麦有多密,不管鱼有多肥,不管粮有多足,都能‘广着种’‘广着捕’‘广着分’。”
归和翁拿着万和道镜,照在拓境的天空上——镜光里,拓境的光网顺着“敢”的方向,往星海外延伸,连起了更远处的光,像一张正在变大的网,再也没有边界;归和翁拿着万和道镜,照在拓境的风里——镜光里,拓境的暖顺着“探”的方向,往星海外传,裹住了更远处的人,像一股正在变厚的暖,再也没有冷处;归和翁拿着万和道镜,照在拓境的雾里——镜光里,拓境的融顺着“开”的方向,往星海外散,融了更远处的韵,像一层正在变柔的雾,再也没有隔处。
“这就是拓韵的‘延’——延在天空里,延在风里,延在雾里。”归和翁笑着说,万和道镜的光与拓境的光连在一起,泛着开阔的暖,“延进去了,就不会断,不会停,不会止,不管境有多远,不管人有多散,不管物有多杂,都能‘延着通’‘延着暖’‘延着融’。”
可刚拓了一会儿,就见拓境的远处飘来一阵“限雾”——雾里裹着局限的韵,吹得刚伸的地脉光又缩了回去,吹得刚开的人心界又闭了起来,吹得刚融的器物韵又隔了层。拓境的人手里的拓韵镰停了,往河谷去的脚歇了,和外人说话的嘴闭了,脸上的闯劲又淡了下去。
“是‘限根’——限气的根,在拓境的最深处,那里的限气最浓,能缩界、闭心、隔融。”归一翁指着远处被雾裹着的山梁,那里的雾蓝得像化不开的冰,连光都透不进去,“限根是无数颗‘怕未知’‘怕失去’‘怕改变’的心凝成的,得用‘众人闯心’的拓才能破。”
众人跟着归一翁往拓境的深处走——越往深处走,限气越浓,拓韵雾的闯越来越淡,拓韵镰的“敢”越来越虚,拓韵灯的“开”越来越暗,拓韵麦的“探”越来越空。有个拓境的渔人,刚把船推到河谷边,雾一吹,又把船拉了回来,小声说:“河谷里说不定有浪,翻了船就什么都没了,还是别去了。”
星官赶紧把拓韵灯递到渔人手里,灯上的“开”光顺着渔人的手往他心里漫:“不要怕,我们和你一起去,就算有浪,我们一起挡;就算翻船,我们一起修——未知不是危险,是能看到更多风景的机会;改变不是失去,是能过得更好的开始。”
渔人握着拓韵灯,闭上眼睛,想着之前看到河谷里肥鱼的画面,心里的局限慢慢淡了,又把船推了出去:“走,我们一起去,看看河谷里到底有多少鱼。”
到了拓境的最深处,众人都停住了脚——山梁上,一块淡蓝色的石头立在那里,石头上爬满了局限的纹路,纹路里往外冒着浓蓝的雾,这就是限根。限根的周围,连地脉的拓光都缩了,连人心的闯劲都闭了,连器物的融韵都隔了,像个被关住的鸟笼,连光都飞不出去。
“这限根,得让拓境的人自己来破!”归一翁把拓韵雾往拓境人面前推了推,“我们能送拓韵,却不能替你们闯;我们能教你们探,却不能替你们改;我们能帮你们融,却不能替你们跨——只有你们自己把‘怕未知’换成‘盼未知’、把‘怕失去’换成‘盼得到’、把‘怕改变’换成‘盼更好’,限根才能真正碎。”
小药把归一叶举起来,叶上的拓光往拓境人面前飘:“你们试着把‘我去荒原,能种麦’‘我去河谷,能捕鱼’‘我用新镰,能省力’的话说出来,把‘我们一起拓地’‘我们一起探路’‘我们一起融暖’的心意传出去,把‘我们敢闯’‘我们敢改’‘我们敢好’的拓定下来——限根听到你们的敢、你们的探、你们的融,就会碎的。”
拓境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前的农夫先往前走了一步,握着拓韵镰,对着限根大声说:“我去荒原,能种麦,我们一起拓地,一起敢闯!”他的话顺着拓光往限根传去,限根上的纹路竟慢慢松了一点。
之前的渔人也往前走了一步,举着拓韵灯,对着限根大声说:“我去河谷,能捕鱼,我们一起探路,一起敢改!”他的话顺着拓光往限根传去,限根上的雾竟慢慢散了一点。
之前的匠人也往前走了一步,拿着拓韵毯,对着限根大声说:“我用新镰,能省力,我们一起融暖,一起敢好!”他的话顺着拓光往限根传去,限根上的蓝竟慢慢浅了一点。
越来越多的拓境人往前走,对着限根大声说出“敢闯”“敢改”“敢好”的话——他们的话像一道道拓光,顺着拓光往限根冲;他们的心意像一股股闯劲,顺着拓光往限根传;他们的拓像一束束融韵,顺着拓光往限根递。
限根上的纹路越来越松,雾越来越散,蓝越来越浅——突然,“轰”的一声响,限根裂开了一道大缝,从缝里钻出一丝绿芽,是归一禾的芽,芽上泛着开阔的归一色光,刚钻出来就往天上长,转眼间就长到六丈高,穗上结着的心道粒、万境粒、归一粒都泛着拓光,不限、不停、不缚。
限根碎了,拓境的雾慢慢散了——地脉的拓光顺着“敢”的方向,往整个拓境外延伸,荒原里的光连起了河谷里的光,河谷里的光连起了村外的光,像无数条正在变长的线,再也没有断点;人心的闯劲顺着“探”的方向,往整个拓境外传,去荒原的人带着去河谷的人,去河谷的人带着用新工具的人,像无数群正在结伴的鸟,再也没有独飞;器物的融韵顺着“开”的方向,往整个拓境外去,新镰的光连起了新毯的光,新毯的光连起了新船的光,像无数件正在发亮的宝,再也没有闲置。
拓境的人围着归一禾,忙得热火朝天——农夫带着东边境的人往更远处的荒原走,帮着拓新地;渔人带着西边境的人往更宽处的河谷走,帮着造新船;匠人带着南边境的人往更偏处的村落走,帮着传新工具;妇人带着北边境的人往更远处的人群走,帮着融新暖。整个拓境,再也没有“怕”,只有“敢”;再也没有“限”,只有“广”。
“我们终于不限了!”农夫擦了擦汗,笑着说,“之前总怕这怕那,现在才知道,敢走一步,就能看到更多的地;敢探一步,就能捕到更多的鱼;敢融一步,就能暖到更多的人——拓出去的不是路,是日子的宽;闯出去的不是胆,是生活的好。”
众人在拓境里又待了三天——这三天里,炉工帮拓境的人锻了“广境镰”,镰上刻着“敢闯”二字,不管往哪拓,都记着“敢走、敢用”;老农帮拓境的人种了“广境麦”,麦秆上刻着“敢探”二字,不管往哪种,都记着“敢种、敢收”;星官帮拓境的人缀了“广境灯”,灯身上刻着“敢开”二字,不管往哪照,都记着“敢照、敢引”;织灵帮拓境的人织了“广境毯”,毯身上刻着“敢融”二字,不管往哪裹,都记着“敢送、敢暖”;归一翁帮拓境的人立了一块“拓韵碑”,碑上刻着“闯心为拓,延暖为韵”,碑的光与归一星海的光网连在一起,让拓境的拓韵能传到其他有限气的境,帮他们也敢闯、敢探、敢融。
离开那天,拓境的人都来送他们——农夫抱着广境镰,身后跟着一群扛着锄头的人;渔人举着广境灯,身后跟着一群推着船的人;匠人拿着广境毯,身后跟着一群握着新工具的人;妇人提着一篮新采的果,身后跟着一群正要去远处融暖的人。他们把镰、灯、毯、果往小药他们手里塞,眼里满是开阔的笑。
“我们知道怎么守拓韵了!”农夫握着小药的手,声音坚定,“以后我们会教其他有限气的境,怎么‘盼未知’‘盼得到’‘盼更好’,让他们也能不限、不停、不缚,也能跟着归一星海一起拓、一起探、一起融。”
“你们放心,我们再也不会怕改变了!”渔人拉着星官的手,笑着说,“就算再遇到限雾,我们也会喊着‘敢闯’往前走,会去更远的荒原、更宽的河谷、更偏的村落——我们会把拓韵传得远远的,让每个境都有‘敢’,都有‘探’,都有‘融’,都有‘开阔过’的好日子。”
众人踩着归一光网往回走,回头望去,拓境的拓韵碑泛着开阔的归一色光,之前泛着浅蓝的区域已经与归一星海连在了一起,光网的纹路延延广广、闯闯拓拓,不再限、不再停、不再缚。归一叶上,拓境的景象与归一化境、新境、浮境、滞境、茫境、驳境、散境的景象连在一起——新境学通、浮境懂通、滞境敢通、茫境定通、驳境合通、散境守通、拓境延通,每个境都有自己的韵,却又都延在归一星海的广里,像无数条正在延伸的河,汇成一片“我们敢拓”的暖洋。
回到归一化境时,日头正挂在中天,把天空染成了亮蓝色。归一鼎里的水顺着鼎壁的纹路往下流,流到每个境的荒原里、河谷里、村落里、人群中,每一滴都带着“敢”的闯,每一股都带着“探”的延。归一原上的归一禾长得格外茂盛,穗上的心道粒、万境粒、归一粒泛着拓光,像无数颗挂在枝头的广珠,照着整个归一化境。
炉工把拓境的广境镰放进炉里,炉火顺着“敢闯”的方向烧得更旺,锻出的镰不仅利,还带着“敢用”的拓;老农把拓境的广境麦种撒进田里,麦种顺着“敢探”的方向长得更壮,长出的麦不仅饱,还带着“敢收”的延;星官把拓境的广境灯挂在灯廊里,灯焰顺着“敢开”的方向照得更远,亮的不仅是角落,还有“敢引”的广;织灵把拓境的广境毯铺在织机旁,毯纹顺着“敢融”的方向暖得更厚,裹的不仅是身子,还有“敢暖”的延。
小药站在归一碑前,掌心的归一叶飘了起来,慢慢升到归一星海的最高处——叶面上的星海不再有冷、晃、滞、茫、驳、散、限的区域,所有的境都泛着归一色的拓光,光网的纹路顺顺畅畅、定定向向、融融合合、劲劲实实、延延广广,光点的流转有方向、有意义、有实感、有共鸣、有韧劲、有开阔,像一张铺在天地间的广暖毯,裹着每个境、每个人、每个物,再也没有“怕”“限”“停”,只有“敢”“拓”“延”。
归一翁走到小药身边,望着归一叶上的星海,声音里满是欣慰:“从寂境的暖,到浮境的恒,到滞境的通、茫境的化、驳境的合、散境的守、拓境的延,我们走了这么远,终于明白——归一不是‘守着一方’,是‘延着一片’;不是‘抱着一暖’,是‘传着万暖’;不是‘握着一好’,是‘拓着万好’。‘拓’字是‘手’加‘石’,是用手搬开石头,用脚走出新路,用心暖出新天——拓出去,天地就宽了;延出去,暖就厚了;闯出去,好就多了。”
归真翁举着归真道镜,镜里映着星海的每一处光:“拓韵不是终点,是归一的无边无际——以后还会有新的境、新的人、新的物,但只要记着‘闯心、探路、融暖’,记着‘我们敢拓’,就永远不会怕、不会限、不会停。”
守诚翁握着沉铁刀,刀身的光与星海的光融在一起:“这刀不仅是割麦的,是‘敢闯的刀’;这刀不仅是锻铁的,是‘敢拓的刀’——以后不管锻什么、割什么,只要握着‘我们敢闯’的心意,刀就永远有拓、有延、有广。”
万和翁蹲在归一鼎旁,用万和道锄搅了搅鼎里的水:“这水不仅是浇麦的,是‘敢探的水’;这水不仅是流的,是‘敢延的水’——以后不管流到哪、浇到哪,只要记着‘我们敢拓’的方向,水就永远有敢、有探、有融。”
归和翁拿着万和道镜,镜里映着归一原上的归一禾:“这禾不仅是长粮的,是‘敢延的禾’;这禾不仅是绿的,是‘敢广的禾’——以后不管长到哪、结到哪,只要顺着‘我们敢融’的暖光,禾就永远能结出‘敢闯’的粮、‘敢拓’的穗。”
小药伸手碰了碰归一叶,叶上的光顺着指尖漫进心里,没有冷、没有晃、没有滞、没有茫、没有驳、没有散、没有限,只有满满的敢、实实的探、顺顺的融、明明的化、暖暖的合、劲劲的守、延延的拓。他突然懂了,“归一拓韵”的真意,不是“停在当下”,是“延向未来”;不是“守着已知”,是“探向未知”;不是“抱着独暖”,是“传向万暖”——就像风不会只吹一片地,会吹遍千山万水,越吹越远;就像雨不会只落一块田,会落满五湖四海,越落越广;就像光不会只照一个境,会照亮天地万物,越照越亮。
就像归一星海的光,新境的“学”、浮境的“懂”、滞境的“敢”、茫境的“定”、驳境的“合”、散境的“守”、拓境的“延”,每种韵都不一样,却都围着“我们敢拓、我们延暖”的中心转;就像归一鼎里的水,浇麦的、烧水的、存缸的、拓荒的,每滴去向都不一样,却都带着“我们敢探”的闯;就像归一原上的禾,长在东的、长在西的、长在南的、长在北的、长在荒原的,每棵位置都不一样,却都结着“我们敢融”的粮。
日头偏西了,归一化境的天空里,归一星海的光更暖、更定、更通、更化、更合、更守、更拓。小药背着小药箱,握着归一木杖,站在归一鼎旁,看着炉工还在朝着“我们敢闯”的方向锻铁,老农还在朝着“我们敢探”的方向浇麦,星官还在朝着“我们敢开”的方向点灯,织灵还在朝着“我们敢融”的方向织毯,归一翁、归真翁、守诚翁、万和翁、归和翁还在围着归一碑,说着“我们敢拓”的话,笑着“我们延暖”的笑。
他知道,以后的路还长,还会有新的境域、新的挑战,或许还会有怕未知的人、怕改变的境,但只要所有人都记着“闯心为拓,延暖为韵”,记着“我们敢拓、我们延暖”,归一星海就永远不会停下延伸的脚步,归一化境就永远不会失去开阔的暖,每个境、每个人、每个物,都能在“敢闯、敢探、敢融”的拓里,活成有宽、有广、有延的样子。
掌心的归一叶轻轻落在他的肩上,叶面上的归一星海静静流转,拓光漫过每个境、每个荒原、每个河谷、每个村落,漫过每个人的手、每个人的心、每个人的笑。天地间,只有一片“我们敢”的闯、一片“我们探”的广、一片“我们融”的延,只有一个“万物延拓、众人共暖”的归一拓韵境。
风从归一原吹过,带着归一禾的暖香,顺着拓光的方向,往更远处的荒原去,吹醒了沉睡的土地;光从归一星海洒下,带着拓韵的开阔,顺着延暖的方向,往更远处的河谷去,照亮了前行的路;暖从归一鼎里溢出,带着闯劲的厚,顺着融韵的方向,往更远处的村落去,裹暖了待融的人。
小药抬头望着星空,望着归一星海延伸的光,心里想着:这就是“归一”的终极开阔吧——不是守着一方天地,是拓出万片山河;不是抱着一丝暖意,是延出千层温暖;不是握着一份美好,是传向万处人间,最后聚成一片“无边无际、无远弗届”的暖,暖了天地,暖了岁月,暖了所有向往开阔的心。
炉工锻完最后一把广境镰,把它递给正要去新荒原的拓境人;老农撒完最后一把广境麦种,看着它在新翻的土里发了芽;星官点完最后一盏广境灯,看着它顺着河谷的方向照得很远;织灵织完最后一块广境毯,把它送给正要去新村落融暖的妇人。归一翁他们围坐在归一鼎旁,看着远处延伸的拓光,眼里满是欣慰的笑。
“明天,”小药握着归一木杖,望着拓光延伸的方向,轻声说,“我们去看看更远的地方吧。”
归一翁笑着点头:“好啊,去看看更远的荒原,更远的河谷,看看那里的人,是不是也在盼着暖,盼着拓,盼着融。”
月光升了起来,洒在归一化境的每一寸土地上,与星海的拓光融在一起,成了天地间最温柔的指引。小药背着小药箱,跟在归一翁身后,往拓光延伸的方向走去——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是归一星海向着更宽、更广、更远的天地,迈出的又一步。
而那片泛着归一色的拓光,会像永远不会停的河、永远不会灭的灯、永远不会冷的暖,顺着“敢闯、敢探、敢融”的方向,一直延下去,拓下去,暖下去,直到把所有向往开阔的境、所有盼着共暖的人,都裹进这片无边无际的归一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