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和他爹易中海似的,将来也是个绝户?
这么小就断子绝孙了,不如认许大茂当爹,好歹有人帮着养。
......
这些刺耳的话语满是奚落。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带着哭腔喊道:你们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我家棒梗被许大茂害成这样,你们反倒说起风凉话?
再说棒梗还是个孩子,咱们同住一个大院,怎么就这般无情?
我家遭了难,你们不帮衬也罢,何苦还要落井下石?良心都被狗吃了?
秦淮茹抽抽搭搭地说着,还想博取众人怜悯。
可她这副作态在邻居眼里只令人作呕。
秦淮茹你还要不要脸面?同情心也得看对谁,你配吗?
就是,棒梗被你惯成这副德行,倒埋怨起我们来了,真不知羞耻!
这些年在院里偷鸡摸狗,落到这步田地还不是你造的孽?活该!
说我们没同情心?大伙接济你家多少年,你可曾念过半分好?
全家祸害邻里这么多年,遭了报应还有脸求同情?
莫非贾东旭把那病传给你了,脑子都不清楚了,才能说出这等浑话。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贾家的不是。
秦淮茹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得捂着脸呜咽。
当初易中海当一大爷时,贾家仗着权势在院里占尽便宜。
靠着易中海的威风,再配上她哭哭啼啼装可怜的把戏,确实无往不利。
这个大院里的邻居们曾慷慨解囊,捐钱捐物,才使秦淮茹一家过上如今的生活。
他们一家人被养得面色红润、体态丰盈。
如今真相已被揭穿,这些人便逮着机会就对秦淮茹落井下石、幸灾乐祸。
秦淮茹心知这招不再管用,索性不再理会他们。
她转而更加用力地捶打房门。
屋内。
许大茂与秦京茹正商议回秦家村的事,就听见秦淮茹在外讨要赔偿。
听这动静,棒梗的伤势恐怕不轻。
说不定真成了个小太监。
秦京茹慌道:许大茂,这可怎么好?真要赔钱吗?得赔多少才够?
她其实一分都不愿给秦淮茹。
本是棒梗偷窃在先,这小崽子挨打也是活该。
秦京茹既已打算嫁给许大茂,他的钱财自然都归她所有。
现在秦淮茹来要钱,无异于从她秦京茹兜里掏钱。
她岂能甘心让秦淮茹得逞。
许大茂安抚道:别担心,不过是些钱财,我有!只要不蹲大牢就行,今日照旧去你家提亲。
把婚事定下,往后就没人说闲话了,你也能安心住下来。
许大茂压根没把秦淮茹放在眼里,一个破鞋能掀起什么风浪。
不过是破财消灾罢了。
与终身大事相比,这点钱算得了什么。
秦京茹虽万分不舍,却也明白别无他法,只得同意。
总不能真让许大茂去坐牢,那她往后可怎么办。
既然走出乡下,就决不能再回去遭人耻笑。
许大茂推门而出,死死盯住秦淮茹。
正骂得唾沫横飞的秦淮茹见他出来,立刻收声。
许大茂冷声道:秦淮茹你住口!分明是棒梗偷了我的鸡,他自己都认了,你还在这儿颠倒黑白。
你若报警,我也去报,把棒梗送进少管所。
我就不信没个说理的地方!
许大茂学乖了,动不动就以报警相胁,这法子确实管用。
连傻柱都被他唬住,何况一个破鞋。
秦淮茹自然不愿儿子进少管所。
若棒梗真进去了,她往后还能指望谁。
她就高喊道:“许大茂,你算什么男人!你敢报警,我也敢报!我家棒梗就算进少管所,顶多几个月就能回家。”
“可你要是进了劳改队,十年八年也未必能出来。
你看清楚了,这是医院出具的证明。”
“你还敢跟我提报警,那我就跟你拼到底,到时候你跪着求我也没用。”
许大茂一听秦淮茹这番话,顿时心慌起来。
这件事他本就理亏,真要去劳改,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他只好开口:“秦淮茹,你到底要多少钱?直说吧,别拖拖拉拉。”
秦淮茹毫不含糊:“一千块,少一分这事都没完。”
见许大茂态度软了,她更加有底气,索性狮子大开口。
许大茂简直不敢相信:“秦淮茹,你怎么不去抢?”
“一千块?你以为你儿子是什么金枝玉叶?他值得这个价吗?你也真敢开口!”
“我最多给你一百块,不要就算了。
大不了我去劳改,到时候你一分都拿不到。”
许大茂心里早已把秦淮茹的祖宗骂了个遍。
这女人脸皮也太厚了,张口就敢要这么多。
秦京茹这时出来打圆场:“秦淮茹,这事本来就是棒梗引起的,他还辱骂许大茂在先。”
“我们家才是受害者,许大茂愿意赔钱已经不错了。”
“你倒好,一开口就是一千块,是不是穷疯了,想靠儿子发财?”
秦京茹既然认定了许大茂,自然要站出来护着他。
秦淮茹没想到她会插嘴,顿时火冒三丈:“秦京茹,你才不要脸!还没定亲就住进别人家,还好意思说我?”
“我要这一千块是有凭有据的,你在这捣什么乱?”
秦淮茹说什么也不肯让步,自己儿子都那样了,一百块简直是做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下。
秦京茹越听越怕,担心许大茂真去劳改,最后松口劝许大茂赔五百块了事。
秦淮茹拿到钱,匆匆离开,也没顾得上管贾东旭。
她急着去找易中海,打算再从他那儿弄一笔钱。
而这时,许大茂和秦京茹也动身赶回秦家村。
路过中院时,贾家传来贾东旭凄厉的惨叫声。
贾东旭的哀嚎声不断响起:“啊,救命,快来人啊……我不行了……”
“有没有人听见?谁来救救我,我真撑不住了……”
秦京茹刚踏进中院就听见动静,吓得赶紧抓住许大茂的手臂。
她轻声问:“这是怎么了?贾东旭是不是不行了?”
“叫得这么惨都没人理会,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她心底软,这时还想着去帮忙。
许大茂也被这惨叫惊了一下,
但他只瞥了一眼就说:“秦淮茹都不管他,我们何必掺和?赶紧走。”
“这种绿毛龟死了倒干净,活着也是受罪。”
“再说他死不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别回头被秦淮茹赖上。”
许大茂早就看透了秦淮茹的为人。
要是他真去帮忙,贾东旭万一出事,秦淮茹能放过他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他现在还有事要办。
秦京茹连忙点头,跟着许大茂离开了。
而可怜的贾东旭仍在家中哀嚎,
院子里的人都只当听不见,谁也不上前。
“贾东旭都快死了,秦淮茹还跑出去找别的男人,这女人真不简单。”
“贾东旭也是活该,认贼作父,把易中海当亲爹伺候,结果人家算计他媳妇。”
“易中海这老东西从一开始就在算计秦淮茹,贾东旭还傻乎乎替他养儿子。”
“报应啊,我看他死了都闭不上眼,坏事做尽,自找的。”
大家聚在贾家门口议论纷纷,却没一个人伸手帮忙。
从前贾东旭仗着易中海没少欺负院里人,
如今他躺在屋里求救,谁又愿意帮他?
这就叫善恶到头终有报。
贾东旭喊了一阵,渐渐没了力气。
昨晚被秦淮茹打晕,直到现在才醒,又饿又虚弱。
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可秦淮茹不见人影,他只能呼救。
然而喊了半天,院里无一人回应,贾东旭忍不住哭了出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命都要没了,还要什么脸面呢。
贾东旭此刻深深思念起母亲贾张氏,若是有她在,无论如何也不会丢下自己不管。
他心中燃烧着对易中海的憎恨,若非对方设计陷害,自己怎会沦落至此。
那人甚至企图 他的妻子为自己生育,贾东旭恨不得亲手掐死他。
他也怨恨李强国,明明有能力医治自己,却袖手旁观。
若得救治,或许早已能下地行走,何至于陷入如此凄惨境地。
而最深的恨意,仍系于秦淮茹身上。
她竟给自己戴了这么多顶绿帽,与院里多人暧昧不清,让他活生生成了众人眼中的绿毛龟。
此时此刻,贾东旭无比渴望母亲能在身旁。
轧钢厂里,李强国正在分发大白兔奶糖。
工友们好奇询问:“家里有什么喜事?这么早就发糖,还是大白兔奶糖。”
与李强国交好的每人抓了一大把,即便关系一般的也分到两颗。
这稀罕物寻常人家可舍不得买。
“我媳妇怀了三胞胎。”
李强国笑道,“今天高兴,让大家一起沾沾喜气。”
众人惊叹不已,都说他走上了人生巅峰:升官发财娶妻,现在又要当三个孩子的父亲。
大伙起哄要他请客,有人提议去国营饭店,更多人想尝他的手艺——连马华的厨艺都是他教的,据说比傻柱还强。
李强国爽快应承:“我媳妇怀孕在家不便。
谁家有空地方和厨房?食材我自带,包你们满意。”
单身汉刘老四立即响应:“来我家!厨具齐全,就我一人。”
李强国当场就点头答应了。
几个人兴奋地欢呼起来。
刘海中见李强国被众人围着道喜,心里格外不舒服。
他心想,这点小事也值得显摆?李强国不过是个搅事的,那些人还捧他的场,难道他们自己都不嫌害臊吗?
刘海中越想越急,盘算着下班后去看看儿子,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门路能让儿子早点出来。
只要儿子能提前回家,就能赶紧安排和何雨水相亲。
到时候儿子结了婚,生几个大胖小子,他也能早点抱上孙子。
后厨这边,傻柱的日子也不好过。
刘岚和小胖正拿他开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