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都知道我今天出院,怎么不早点来?这地方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何雨柱笑着解释:
老爷子别生气,我今天刚上班,得先去报到。
这不一忙完就赶过来了。
关老爷子脸色缓和:
是这样啊,那咱们现在能走了吗?
何雨柱安排道:
可以,春明你去办手续,我帮老爷子收拾东西。
韩春明点头:
行,我去办手续。 说完就去办理出院手续了。
何雨柱一边整理物品,一边陪老爷子聊天。老爷子,走喽,上我家吃顿好的,我还备了陈年佳酿!关老爷子嗓音沙哑地回答:
去你那?不太合适吧?
何雨柱爽朗一笑:
这有啥不合适的,咱们两家沾亲带故的。
您老儿女不孝顺,我爹也扔下我不管,往后咱得多走动。
按辈分您还是我大伯呢!虽说春明是咱俩共同的徒弟,但咱们各论各的。
关老爷子听罢点头:
既然你这么讲,那行吧,去大侄子家吃饭总没问题!
何雨柱拍拍胸脯:
得嘞,今儿个让您尝尝我的拿手菜!
关老爷子竖起大拇指笑道:
你小子这手艺,确实比你爹强多了!
您过奖了。
可不是奉承,老头子我这辈子尝过的美味不少,但像你这般手艺的还真是头一遭。何雨柱笑着转移话题:这些零碎物件没用,待会儿出门直接扔了吧。
这时韩春明风风火火跑进来:
师父,手续都办妥了。
老爷子,咱出发!
在韩春明搀扶下,关老爷子中气十足地应道:走着!
来到医院门口,何雨柱将行李塞进轿车后备箱,拉开车门恭敬地说:您请。
关老爷子打量着锃亮的轿车,连连赞叹:嚯,何家小子有出息啊,都能弄来小汽车!
韩春明抢着说:老爷子,这车可是师父自己造的!
什么?这车是他...关老爷子瞪大眼睛,话没说完就被何雨柱打断:外边人多眼杂,车上细说。
的确,造型独特的轿车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全国仅有的三辆同款车型,两辆在公家单位,唯独这辆属于何雨柱个人。
待三人坐定,黑色轿车缓缓驶离医院,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韩春明坐在车后座,何雨柱专注地开车。
路上,韩春明向关老爷子介绍了何雨柱的情况,关老爷子饶有兴致地说:
“你说何大清要是知道他儿子这么出息,会不会悔青肠子?”
韩春明自然清楚何大清是师父的父亲,虽心里不待见这人,但仍是识趣地没有接话。
何雨柱握着方向盘说:
“悔不悔的难说。
要不是院里的老太太拉扯,我和妹妹怕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关老爷子闻言一怔:“你是说张姐帮的你?”
“张姐?”
何雨柱透过后视镜投去疑惑的目光。
关老爷子解释道:
“就是你们院的聋老太太,本家姓张。
早年她儿子儿媳牺牲,孙子又在 年月走失了。
组织上想照顾她,都被婉拒,一个人硬是把日子扛了下来。”
何雨柱这才知道老太太的姓氏。
回想起这些年,老太太确实待自己如亲孙。
当年若没有她舍下脸面向组织求情,自己这个无根无基的毛头小子,哪有机会进轧钢厂当上学徒?更别提练就这身厨艺——虽说现在的本事多半靠那个神秘能力。老太太如今在我家颐养天年。”
何雨柱语气诚恳,“我给老人家养老送终。”
关老爷子拍腿赞叹:“好小子!难怪小猴子死活要拜你为师。”
韩春明在后座偷笑。
当初关老爷子肯收他这个徒弟,正是看中他的人品德行。
老爷子常说,鉴宝的眼力能带进棺材,但绝不给心术不正的人。
说话间车辆驶入一处院落。
关老爷子下车张望:“这不是四合院啊?张姐的院子我记得在......”
“原住处太局促了。”
韩春明搀着师父解释,“国家特意拨的院子,方便师父搞汽车研发。
先前那地方人多眼杂,不安全。”
关老爷子颔首:“确实,这手艺比我这双老眼金贵多了。”
何雨柱扶着老人走进客厅。
关老爷子对着藤椅上的老太太深鞠一躬:“张姐,小关给您拜个晚年!”
老太太摆摆手:“快起来,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还闹这些虚礼。
你这老家伙,多少年没登门了?”
张姐你是真英雄,我算啥?不过是派的小干部。
要不是当初及时醒悟,这条命早就交代了。
来找你不是给你添乱么!
聋老太太板着脸呵斥:
胡扯!你的事我门儿清,你的功我都记着。
哪个不长眼的敢找你麻烦,让他先来会会我这把老骨头!
何雨柱凑到老太太跟前:
奶奶您消消气,我们这不是特意来看您嘛?
关老爷子,您陪奶奶唠会儿,我去灶台忙活!
慕晴雪起身道:
何大哥,我给你打下手去!
说着就跟何雨柱进了厨房,何雨水和韩春明则留在堂屋照料两位老人。
灶台前,何雨柱正翻炒着锅里的菜,忽然发现慕晴雪直愣愣盯着自己。看啥呢这么入神?
慕晴雪双颊微红却大大方方:
就看你这榆木疙瘩啊。
我要是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你是不是打算憋一辈子?
何雨柱挠头苦笑:
这话说的,咱俩现在不正在处对象么?
慕晴雪耳根都红透了:
知道就好!哪有人把话说得这么直的!
看姑娘羞成这样,何雨柱反倒来了劲:
咋的?这事儿还不能说了?要藏着掖着?
见他又要耍贫嘴,慕晴雪跺脚道:
讨厌死了你!
何雨柱开怀大笑: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慕晴雪眼波流转:
原先还以为你是个闷油瓶呢。
对外人当然端着,现在咱们都这关系了,说点体己话怎么了?何雨柱正色道,要是跟外人乱说让人误会可不得了。
就像秦淮茹那档子事,我本意是报恩让她家孩子吃饱饭,结果传得我跟个寡妇不清不楚的,冤不冤呐!
慕晴雪恍然大悟:
所以你就跟她划清界限了?
何雨柱反问道:
要是你听说这些闲话时还不认识我,还会愿意跟我相处吗?
慕晴雪摇头:
肯定不会。
我再怎么眼高于顶,也不可能跟名声不清白的人来往——我还要脸呢。
连你都这么想,别人更不用说。何雨柱掰着手指算,不说现在的职位,就从前当厨师那会儿,有房有编制,月工资三十七块五,父母双亡就带个妹妹。
你说这条件找对象难不难?
慕晴雪点头:挺好的条件啊。
可就是没人愿意跟我处对象!何雨柱提高声调,就因那些闲言碎语,拖到二十五岁。
换作我是离异带孩或丧偶的,兴许还能考虑秦淮茹。
可我堂堂童男子,能娶寡妇么?
慕晴雪噗嗤笑出声:
童男子?亏你想得出这词儿!只听过黄花闺女,哪来的黄花大小伙?乐死我了!
你们姑娘家没出嫁的才叫黄花闺女,我们男人总不能叫黄花大小子吧!慕晴雪抿嘴笑道:
你这说法倒挺新鲜,真有意思!
两人说笑间,何雨柱将菜肴一一准备妥当,与慕晴雪一起端上饭桌。
何雨柱招呼道:
雨水、奶奶、老爷子、春明,都来吃饭了!
他转身进了里屋,从游戏世界取来两坛佳酿。虽说初六年味渐淡,但不出正月都是年。
今日难得团聚,大家都喝点。
我和老爷子喝白酒,你们尝尝这果酒。
果酒度数低,这白酒虽说是白的,却是我用独特配方酿制。
具体配方就保密啦,关老爷子您少饮些,剩下的给您带回去慢慢喝,每日小酌对身子骨有好处的。
何雨水接话:是啊大伯,您常来坐坐才好。
慕晴雪好奇地问:大伯,您这是?
何雨柱便将关老爷子与父亲何大清的渊源娓娓道来:
可惜你怕是见不着了,要是见到我父亲就知道了,他俩活像双胞胎。
不过我爹可没关老爷子这份气度。
关老爷子得意地捋须:那是自然,想当年老夫在九门提督跟前都是座上客!
何雨柱笑着举杯:关大都督,请!
老爷子开怀道:好小子,懂我!来!
他浅尝一口,闭目回味良久,这才缓缓咽下。
长舒一口气:
哈——好酒!醇厚绵长,后劲十足,真是难得的好酒!
何雨柱也陪饮一口,招呼众人:别光喝酒,吃菜吃菜。
关老爷子夹了一筷子,满足地说:美酒配佳肴,人生至乐啊!
餐毕,收拾停当后,老爷子对何雨柱说:
大侄子,送我回去吧。
何雨柱应道:成,那您老不在这儿多待会儿?
老爷子摆摆手:再待下去更舍不得走了,记得 给我捎上。
忘不了您的。
何雨柱又嘱咐妹妹:雨水,你陪奶奶歇着,我送完关大爷就回。
何雨水点头:奶奶也困了,我扶她去睡。
老太太慈爱地说:柱子去吧,别惦记我这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