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会有人问了,既然破不了他的防,为什么他迟缓了这么久?
老兄,您想啊,他现在神力神术不能外放,所倚仗的就是身体的超人素质罢了。面对如此之多的弓箭,谁也躲不了。这就造成了风身上的兽皮被刺的一丝一缕……所以呢,风做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下意识做的动作,紧紧捂住了那里……
箭支形成的木垛散落一地,风踢了两脚,赤着上身走了出来,顺势用衣袖缠住了腰间……
“哇!”平民们惊讶的叫了出来,老贵族们流着泪大声喊着:“王,王,王!”于是,皇城所有的平民百姓都开始异口同声的喊道:“王,王,王!王,王,王!”狗们听了也想起了祖宗留给自己的印记:“汪汪汪,王,王,王!王,王,王!”的叫了起来。(现在您知道狗为啥这么叫了吧?)
皇宫内城的军士双股颤颤,随着远处的王那高大的身形走了过来,“呛啷”一声,手中的青铜剑掉在地下。旁边的军官大喝一声吆喝军士拿起武器,喊着口号整治队伍,要为殷启皇上效忠。
风抬着剑指着军官,军官口中吆喝着,忽然感觉胸口一痛,勉强歪着头,就发现旁边的士兵将长矛刺穿了自己的胸膛。他眼前一黑,从马上骨碌了下来。士兵们纷纷放下了武器,让开了一条路,冲着王进行跪拜。
风的剑抬了抬,指向殷启。殷启顿觉一阵凉意袭来,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脚后跟一绊,一屁股坐在了阁楼台阶上。
风沉稳的步伐没有丝毫变化,就这样“哒哒哒哒”走了上来。殷启仿佛听到了死神的召唤,双股颤颤再也站不起来了。他看到了对方那闪着寒光的长剑,忽然想起了他的父亲。
“这个愚蠢的老东西!为何要与王作对!如今得罪了那么多人,王回来了,自己家族,完了!自己这一死,当初自己如何对待他人的,他人必定也会怎样对待自己!”
殷启仿佛看到,晦暗的天空中,那一双双冰冷仇恨的眼神正在看着自己,正在等待着自己死去然后再被它们撕碎……“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停,你不能杀我!”
风的剑尖停留在殷启的鼻子尖上。
风冷冷的看着殷启。
殷启的冷汗流了下来,风一吹更冷了。
殷启两只手臂撑着台阶,仰着身子说:“王,你放过我,我有一个秘密,关于秘境的秘密。”
风冷冷的看着殷启。
殷启看着鼻子尖上的剑尖,心中愈发冰冷。殷启说:“王,您看看我的腰间,您放过我……”
风冷冷的看着殷启。
殷启的喉结动了一下,殷启说:“王,我腰间的布袋是个储物的宝贝,我父亲给我的。他找到了上一代的文明的痕迹,只是他还破解不了进入那里的方式。只找到了这个……”
风冷冷的看着殷启。
殷启大叫:“王,您把剑往后挪一挪,现在只有我知道那个地方,饶了我……”殷启感受着鼻尖渗出的血液,感受对方逐渐刺入脸庞的冰凉,忽然笑了:“也罢,我杀了这么多人,也该死了。只求你,在我死后放过我的家人。”随着冰凉的感觉越来越深,殷启鼓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喃喃的说道:“往南,往南,十万大山,三星堆。”说罢,殷启一头撞向风那锋利的剑尖。
长剑刺穿了殷启的头颅。风靠近殷启的耳边说道:“我本来都要带着蚩一家子走了,你非要找死拦住我。想杀我的,全家都要死。”
殷启听了这话,眼睛亮了一下,瞳孔放大,死了。
蚩长子在他儿子的搀扶下慢慢登上了城楼,看着殷启的尸体,上前跺了几脚。问风下面怎么办。
王转身站在高楼,指着刺杀了军官的那名士兵,“你,带兵!殷启三族,尽灭!”
那名士兵点头领命,点齐了兵马朝着皇宫内城与外城分流而去……王又说:“蚩长子领命!”
蚩长子抱拳跪下。王说:“召集旧部,恢复旧制,直系族人,十四至三十五岁的,半年后参与族长大比!”
蚩长子大声领命。城下老贵族们纷纷高呼王万岁。
是夜,城门紧锁,城中一片厮杀喊叫声。第二日,各路信使朝着各地直系族人聚集地骑马奔去。
第三日,原王府旧址,如今的皇宫内城护城河前,城中百姓几乎全部到此观看殷启三族的审判现场。审判现场很简单也很粗鲁,直接念着名字,解说这人是第几代第几房出身,然后就咔嚓一刀斩首,扔进了护城河。脑袋跟无头尸首随着河流飘啊飘,就飘到了遥远的大河中了。
殷老将军也被掘坟砸墓,一阵乱斧之下,直接变成肉酱扔到了河内。这次的监斩官是蚩长子的大儿子,审判也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曾有人问,正午时分阳气足,砍头合适,过了午时怕有非分。王只是看了这个提建议的人一眼,这人就忽然顿悟,冷汗淋漓的躬身退出了。回家后大病一场,告病回乡了。
三十年前的王坐镇如今的皇宫,周边闹腾的部落及安稳的部落族长或者高管们纷纷前来觐见。一时间,黄族人仿佛又被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各方面的发展又走上了正轨,各行各业又恢复了当年的繁荣。
半年后,各处符合参与大比的直系族人纷纷聚齐。经过长老会的考核,一个月后评审出了第一名,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小伙子成为了新的盘古,按旧历进行了祭天祭祖拜见王后,入驻了皇宫内城。
风住在了内城的临时偏殿,逐渐退出了政堂。又是半年,新任的盘古已经掌控了各方权力,能在长老会的建议下较好的处置各方事务了。风告诉蚩长子自己要去南方,问他是否要回乡祭祖,蚩长子伏地致谢。于是风带着蚩长子除了大儿子的一家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