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门口的狗窝重新加固过，顶上铺了旧瓦，还装了扇木板门。
贾张氏窝在里面，哎哟哎哟地 ** 。
旁边摆着个火盆取暖，不然这大冬天，板房里非冻死人不可。
“老乞婆也有今天，真是现世报。”
付卫国摇摇头，一拧油门，嗖地驶出了院子。
“槐花，你怎么一点手段都没有？”
“付卫国现在有车有房，有店有存款，要什么有什么，你怎么就不知道把他抓回来呢？”
小当倚在门边磕着瓜子，数落槐花。
“我也想啊，可他压根不理我，我看他是被唐艳玲迷住了。”
槐花失落地说道。
要是当初没分手，现在哪还用在这儿后悔，琢磨怎么挽回？
“是不是付卫国不喜欢胸平的？”
小当挺了挺腰，抖了抖上身。
她脸蛋虽不如槐花清秀精致，身材却和唐艳玲不相上下。
常有人开玩笑说，要是槐花的脸配上小当的身材，那就完美了。
“也许是吧……”
槐花记起唐艳玲的天资不俗，容貌也生得标致。
唯独腿长不如她，但似乎确实是槐花的身材过于平缓。
槐花心头涌上一阵失落，这是她身形上唯一的不足。
可这缺憾却是无法填补的。
哪个女子不想拥有傲人的曲线，哪个男子不欣赏这般风采呢？
“原来付卫国钟情这一款。”
小当陷入思索，槐花既然指望不上，或许她可以试一试？
“走，晚上我们去付卫国的火锅店找他。”
小当嘴角浮现一抹狡黠的笑意，对于自己的身材，她信心十足。
“这……”
槐花迟疑片刻，终究被小当拉着离开。
……
付卫国忙完手头的事，提前来到火锅店。
只见店内人声喧嚷，几乎座无虚席，食客们个个吃得眉飞色舞。
“京城里的火锅店我尝遍了，凭良心说，这家最地道！”
“锅底花样多，每次来换一种口味， ** 都有新惊喜。”
“服务员也个个笑脸相迎，像冬日里的一把火，暖人心。”
“说得对，这毛肚烫七秒捞起来最爽脆，快趁热吃。”
……
付卫国嘴角微扬，从近期的口碑和营收来看，这家总店算是站稳了脚跟。
此时，于莉正忙着招呼熟客。
付卫国目光一扫，发现小当和槐花也在店里，正坐着吃火锅。
槐花见付卫国来了，局促地站起身。
她低声说道：“我们……不是有意来打扰你的。”
付卫国瞥了眼小当，猜到是小当的主意。
他客气地点头：“开店迎客，来者皆是客，吃得尽兴就好。”
槐花一听，神情更加黯淡。
付卫国既没赶她们走，也没恶语相向，说明在他心里，自己已与寻常食客无异。
那语气中的疏离，就像对待普通客人一样。
槐花心里一阵揪痛。
她后悔极了，悔不当初。
“卫国，你来啦！”
于莉见到付卫国，赶忙迎上来，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来了，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付卫国见于莉笑容明媚，人显得更加干练清爽。
离婚之后，她似乎重焕生机，看起来更添几分靓丽。
于莉笑吟吟地说：“好，最近店里生意挺红火的，你先去三楼包间坐会儿，我等一下把账本带上来。”
“行，今晚我就在这儿吃火锅，你帮我拿瓶茅台，再上几个我常吃的菜就好。”
付卫国交代完，自顾自上了三楼包间。
“哼，不过是个打工的，神气什么呀。”
小当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槐花没出声，她看着于莉那副老板娘的模样，心里又是羡慕，又有些不是滋味。
要是当初贾家没把事情做那么绝，说不定她也有机会当上老板娘呢。
没一会儿，于莉抱着账本上了楼。
付卫国翻看着账目，现在每天平均净收入已经能到三千多，翻台率也保持得不错。
这家火锅店经营得很顺利，眼下营收已经超过了维新电器。
毕竟二手家电回收的资源是会慢慢变少的。
如果去周边城市收，一来没车运输，二来耗时长、路费也高，成本上去，利润自然就薄了。
“你做得很好，这家店运转得非常顺利。”
付卫国毫不吝啬地称赞道。
于莉脸上笑开了花，心里满满都是成就感：“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打算开第二家店了，想听听你的看法。”
付卫国语气认真。
既然餐饮营收这么理想，又不受政策限制，那就可以尽快把连锁模式做起来。
“上次你提到连锁的想法之后，我就做了一些调查，包括经营、管理、成本、选址这些方面……”
于莉从容不迫地讲了起来，脸上带着自信的光彩。
在付卫国的培养下，她已经成长为一个相当专业的管理人才。
“不错，你进步很大。”
听完她的讲述，付卫国十分满意。
“谢谢。”
于莉眼中闪着光，心里被成就感填满。
跟着付卫国，她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这不只是一份工作，更像是在实现自己的价值。
她对付卫国的感激，又深了一层。
正事谈完，于莉很快为付卫国端上一个鸳鸯锅——一边麻辣，一边大骨汤。
随后，鸭肠、毛肚、猪脑、羊肉卷、牛肉卷和各种蔬菜也都一一上桌。
当然，还有一瓶茅台酒。
眼下茅台的价格还没炒起来，虽然不算便宜，但付卫国可以喝个尽兴。
未来，茅台的价格会飙升到惊人的高度，特别是那些存放了几十年的陈年茅台，价格更是高不可攀。
如果有机会，他真想收藏一批茅台酒。
只是如今即便有钱也难以大量购买。
毕竟这个时代条件有限。
不再胡思乱想，于莉打开茅台，给付卫国倒酒。
酱香型的茅台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卫国，这些羊肉是刚切好的，冬天吃羊肉既滋补又暖和，你多吃点。
于莉帮付卫国涮好羊肉，放进他碗里。
说完，她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付卫国还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她提羊肉滋补做什么？
羊肉容易上火，还是吃韭菜吧，要不，尝尝猪腰子……
于莉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手忙脚乱起来。
喝酒，喝酒。
付卫国轻咳一声。
密闭的包厢里，火锅的热气让温度上升。
他和于莉之间似乎流淌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推杯换盏间，付卫国已经有了八分醉意。
我去趟洗手间，你先吃。
付卫国起身。
于莉借着酒劲起哄：你可别趁机溜走啊，难得有机会在店里喝个痛快！
付卫国摇摇头，摇摇晃晃地朝洗手间走去。
三楼包厢的洗手间在角落。
时间已晚，多数客人吃完就离开了，不像后世深夜还有人吃宵夜。
毕竟现在交通工具不便，夜生活也不丰富。
刚进洗手间，醉眼朦胧的付卫国差点摔个跟头。
妹夫小心。
一道清脆柔媚的声音响起，一个身影闪进来扶住了他。
付卫国睁大眼睛，居然是小当！
京城的冬天很冷，尽管付卫国在店里装了暖气，但此时的暖气仅能维持基本温度。
对方竟穿了件薄薄的的确良上衣，还是V领的。
付卫国个子高，居高临下看到的风景，不言而喻。
虽然养眼，但小当身上浓烈的香味让付卫国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将她推开。
我不是你妹夫。
付卫国冷声道。
小当被推开，又黏了上来：
无论如何，你和槐花好过，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妹夫。
随你吧。
付卫国意识有些模糊，憋不住尿意，进了洗手间。
他正打算开水龙头，却瞥见小当跟着进了男洗手间。
付卫国虽有几分醉意，但神智尚存。
这年头，一个姑娘家闯进男厕所，未免太过大胆，太不合常理。
“那什么，你最好还是回避一下。”
付卫国眉头紧锁，语气里已经透出不耐。
“我是怕你一个人站不稳摔着，”
小当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说完，她主动替付卫国带上隔间门，退了出去。
可等付卫国内急解决完，推门出来时——
小当忽然“哎呦”
一声，假装脚下不稳，整个人朝他扑了过来，硬是把他又撞回了厕所隔间。
她还顺势用脚一带，“砰”
地把门踢上了。
狭小的空间顿时让付卫国感到压抑。
被这么一闹，他的酒也醒了大半。
再迟钝的男人也该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小当这是要豁出去了。
年纪轻轻不走正道，竟想用这种方式换取富贵。
更何况，付卫国曾经和槐花处过对象，按辈分还得喊小当一声姐。
亲姐姐在楼下，她却公然来挖妹妹的墙角，实在有些缺德。
小当模样不差，身段也还行，可付卫国打心底厌恶这种不知分寸、不顾廉耻的女人。
这要是换了许大茂，送上门来的肯定不会推出去。
但付卫国不一样，他有自己的原则。
这种女人在他眼里就像垃圾，只觉得反胃，甚至有点想吐。
他眼中掠过一丝嫌恶：“小当，你喝多了吧？我叫槐花来扶你回去。”
“我是醉了，”
小当眯着眼装醉，“就让我们醉上五分钟好不好？”
五分钟？！
去他的五分钟。
付卫国心里骂了句脏话，老子在你眼里就五分钟？
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自然听得出小当的弦外之音。
“小当，槐花就在楼下，你是她亲姐姐，还要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