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闹到公安局，且不说棒梗能不能洗清偷内衣的嫌疑，光是私自进付卫国家这件事，就根本说不清楚。
“秦淮茹，二十块钱，先拿来吧。”
付卫国直接伸手要钱。
“棒梗连你家的内衣也拿了？”
秦淮茹脸色一沉，什么内衣这么贵，要二十块？
“是你家棒梗自己说的，要是在付卫国家搜不出内衣，他愿意出二十块钱。”
许大茂在一旁插话说明。
秦淮茹面色惨白，棒梗这败家子，她恨不得从没生养过。
二十块钱不是小数目。
可她还是只得掏钱。
付卫国拿到二十块，心里一阵畅快。
众人见他轻易得了这笔钱，都有些眼热。
“我家丢了三套内衣、两件背心，得赔八块。”
阎阜贵早就盘算清楚，头一个上前要钱。
“我家五块八！”
二大妈喊道。
“我家七块九。”
……
众人都按全新价格报账，前前后后赔出去一百四十五块。
秦淮茹心疼得脸直抽。
钱不够，她还向易忠海借了一百。
之前傻柱借的一百没还，现在又来借。
易忠海虽不情愿，还是借了出去。
“拿了我的钱，都 ** ！拿去买药吃！”
贾张氏见赔出去一百多，黑着脸暗骂。
“但凡有点人性也干不出这种缺德事，真是个畜生。”
“还想过给棒梗说媒，谁嫁他谁倒八辈子霉。”
“呸，不正经，道德败坏。”
众人拿了钱，议论纷纷，唾弃棒梗。
原本想帮他牵线的，也都打消念头。
棒梗算是把院里的大妈姑娘全得罪了。
这年头说亲靠的就是这些大妈姑娘牵线。
圈子窄，自由恋爱可不容易。
“棒梗这是自断姻缘，往后想成家可就难了。”
阎阜贵对三大妈说。
“活该！没送他吃牢饭算便宜他了！”
三大妈恨恨道，今天她也动手打了棒梗。
付卫国回到家，心情舒畅地走进工作室，准备继续修电器。
【叮，教训棒梗任务完成，奖励置换符一张，是否领取？】
系统提示音响起。
付卫国心中一喜，立即答道：“领取。”
空间里多了一道符。
他看了看说明：置换符，可隔空调换物品。
暂时用不上，便先收进空间。
系统越来越小气了，什么时候能奖励个高级维修技能就好了。
付卫国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忙手里的活儿。
……
傻柱和秦淮茹等邻居们散去后，把棒梗训了一顿。
随后，两人匆匆忙忙赶回红星轧钢厂上班。
自从味觉出了问题，傻柱对调料的把控变得混乱，做出来的菜不是太咸就是太淡，有时味道还很奇怪。
他不得不经常让徒弟马华代他掌勺。
马华的厨艺一天比一天好，这让傻柱心里越来越不安。
厂里效益本就一般，万一马华顶替了他大厨的位置，他连哭都来不及。
没办法，有些时候他也只能硬撑着上灶。
今天因为棒梗的事，傻柱更加心神不宁。
中午的饭菜做得越发潦草。
工人们吃了几口，脸色就沉了下来，纷纷抱怨：
“又是傻柱让马华做的吧？这饭也太难吃了！”
“必须把马华开掉！”
“我要去厂办反映，这种水平不配留在食堂！”
……
食堂里又一次闹腾起来。
这近一个月来，饭菜质量时好时坏，有时候难吃得连猪都不愿看一眼。
上次马华背了黑锅之后，傻柱就一直拿他当挡箭牌。
工人们对马华的怨气越来越大。
有人气得砸了窗口、掀了饭菜，直接冲向厂办告状。
傻柱也被这场面吓住了。
再这样闹下去，他肯定会被开除。
他抬头看了一眼马华。
马华心里一凉，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这段日子一直替师傅背锅，他几乎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你小子躲什么躲？”
傻柱一把拉住马华，挤出和气的笑容：
“马华，一会儿厂办的人来了，还跟以前一样应付过去啊。”
看着师傅这副不知羞耻的模样，傻柱在马华心里的形象彻底垮了。
再忠心、再尊敬师傅，也不能愚昧地一直替他背黑锅。
“对不起师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次我帮不了。”
马华面无表情地回答。
他也有家要养，有老婆孩子等着他的工资过日子。
平时帮师傅扛点责任，扣点奖金和绩效，他都忍了。
大不了日子过得紧巴一点。
可要是连工作都丢了，一家人还怎么生活？
傻柱心里恼火，却还是强压着怒气。
他赔着笑说：“马华，你就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最后帮我这一回！”
马华只觉得一阵心寒，彻底无话可说。
刘岚忍不住开口斥责：“傻柱，你以为你的面子有多大？”
“马华也要过日子，替你背了多少次黑锅？”
“他被扣的工资，你补过一分钱吗？”
傻柱瞪了刘岚一眼：“我跟我徒弟说话，哪轮得到你在这儿讲道理？”
他气冲冲地转向马华：“你这徒弟我算是白教了。
你要是不乐意，趁早另寻高明的师傅去！”
“傻柱，你还要不要脸？别一出事就拉徒弟垫背。”
刘岚冷冷地说。
……
事情很快传到厂办。
李厂长十分不满，这一个月里已经闹了好几回。
李厂长在副厂长任上时，就爱吃傻柱做的菜，但一直看不上他这个人。
平时傻柱从不把厂领导放在眼里。
现在，李厂长既不爱他做的菜，更厌恶他这个人。
于是大笔一挥，直接把傻柱调去扫厕所。
这年代国企岗位金贵，就算傻柱犯错，也不能直接开除。
只能降薪调岗，让他去扫厕所。
厂里广播一通报，大家才知道，原来是马华一直替傻柱背黑锅。
“真不是东西，哪有这样当师傅的！”
“要我说就该开除，扫厕所都算便宜他了！”
……
众人愤愤不平。
好在食堂为重午生产重新备了饭菜，这才平息众怒。
秦淮茹听说傻柱去扫厕所，满面愁容。
刚赔出去一百多，傻柱又被调去扫厕所。
工资降了不说，连剩菜也带不回家了。
虽说最近饭菜味道差，但好歹能贴补点家用。
下午，傻柱开始扫厕所。
李厂长如厕时交代：“好好干，扫干净点。”
傻柱本就憋着火，听在耳里只觉得是在嘲讽他。
“金针菇，滚远点！”
傻柱斜了一眼，不屑地说。
李厂长听见傻柱竟当面骂他“金针菇”
，顿时脸色铁青。
“你这蠢货，敢对我一厂之长无礼！”
“这辈子你就扫厕所扫到死吧！”
** 提好裤子，怒指傻柱。
“要不要就着坑里的，吃两口？”
傻柱心中不服，扯着嗓子嚷嚷。
他好歹是个正经厨子，竟被派来打扫厕所，越想越气。
就算错在自己，傻柱还是觉得憋屈。
脾气仍是那么冲。
“你这傻不愣登的货，叫傻柱真没叫错！”
李厂长气得推了傻柱一把。
这一下惹恼了傻柱，今天不收拾李厂长一顿，他心里过不去。
以前李副厂长就没少调戏妇女，刘岚就是他相好。
更可气的是，他还曾打过秦淮茹的主意。
傻柱从心底瞧不上这人。
现在又把他弄来扫厕所，更是火上浇油。
傻柱二话不说，直接动了手。
“砰！”
李厂长哪打得过他，一拳就被撂倒在地。
没等对方爬起来，傻柱就掐着他脖子往坑里按。
“多吃点，不然堵不住你的臭嘴！”
傻柱手上没个轻重，等停下时，李厂长脸都青了，满脸糊着酱一样的脏东西。
连傻柱自己都差点吐了。
李厂长一抹脸，怒道：“傻柱你给我等着，我这就报警！”
他眼神像要喷火。
“你小子敢报警，等我出来见一次揍一次！”
傻柱撂下狠话。
李厂长被打得浑身是伤，要是报警，傻柱准得进去。
可他不敢——傻柱这人莽得很，说见一次打一次，就真干得出来。
说不定哪天就被他打没了。
李厂长看傻柱的眼神里全是恐惧，这人太狠了。
他本来就心虚，自己做的龌龊事不少，也不想招惹公安。
不过身为厂长，开除傻柱的权力还是有的。
连扫厕所的活儿，他也不打算留给傻柱。
……
还没下班，广播就响起了开除傻柱的通知。
厂里一下子炸开了锅。
谁也没想到，一天之内，傻柱从大厨变成扫厕所的，又从扫厕所的变成无业游民。
秦淮茹听着这一串广播，整个人都懵了。
傻柱怎么这么蠢？
她心里暗骂。
刚赔了院里一百多块，家里还有个败家儿子棒梗，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傻柱就不能忍一忍吗？
哪怕是扫厕所，好歹有份稳定收入，偶尔接点私活，日子也能过。
这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
秦淮茹虽然生气，但想到自己已经和傻柱结婚了，傻柱的工资就是她的收入来源。
她直接离开岗位，去了厂办。
她找到李厂长，哭着哀求：“李厂长，您大人大量，就再给傻柱一次机会吧，我们家真的不容易，傻柱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她像往常一样，向李厂长诉苦卖惨。
李厂长不耐烦地说：“你别来烦我，这是厂里的决定，傻柱工作不认真还打领导，开除他难道不对？”
一想起傻柱，李厂长就气得牙痒痒。
要不是自己也有不少把柄，早就把傻柱送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