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独自驾着一辆银灰色越野车,沿着赤旗军总部基地外围的柏油路行驶。
车窗半降,风卷着基地内特有的草木气息涌入,她指尖轻搭在方向盘上,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最终稳稳停在基地大门前——黑色的金属大门上印着红色旗帜标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车门刚被推开一条缝,还没等夏栀完全下车,一名穿着丛林迷彩服的俄军士兵已快步上前。
他肩宽背厚,迷彩帽檐压得略低,双手背在身后,目光严谨地扫过车内,当看清驾驶座上的人是家属区行政总管时,立刻对着车窗方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袖口的军衔标识在阳光下闪了闪。
“夏长官,请出示通行证。”士兵的声音清晰有力,带着军人特有的沉稳,说话间还不忘补充,“夏长官,顺便配合查个酒驾。”
他随即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酒精检测设备,解释道:“前两天有两个小子偷喝伏特加开车,在基地里撞断了一根路灯杆,还差点蹭到巡逻车,所以最近所有开车进基地的人都得查。”
夏栀笑着递过通行证,对着检测设备吹了口气,屏幕显示“未检测到酒精”。士兵核对完通行证信息,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两名士兵开门,其中一人按下墙边的控制按钮,厚重的金属大门缓缓向两侧打开,发出低沉的机械声。
越野车稳稳驶入,沿着绿树成荫的主干道行驶,路边不时能看到穿着迷彩服训练的士兵,或是推着物资车的后勤人员。
几分钟后,夏栀将车停在总指挥部大楼旁的小型停车场——这里的车位大多标着“军用车辆专用”,只有角落两个标着“行政人员临时车位”的空位。
引擎熄灭的瞬间,周围的安静感瞬间包裹过来,她推开车门,黑色西装裤的裤脚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径直往大楼入口走去。
大楼门口来来往往的俄军和中方文职人员,大多不认识她。有人偷偷放慢脚步,拿出个人终端,飞快点开内部生活群,手指在屏幕上敲击:“这女的谁呀?看着好面生,不是咱们基地的吧?”
消息刚发出去,立刻有人回复:“天!长得也太漂亮了吧!皮肤白得发光,高马尾一扎,又飒又温柔!”
还有人疑惑:“她穿的是便装吧?不是军事人员的话,怎么会来总指挥部这边?这里可是要证件才能进的。”
群里消息一条接一条,大家的目光都忍不住跟着夏栀的身影移动,有人甚至悄悄拿出手机,想拍张照片,又怕冒犯,最终只是偷偷打量。
夏栀没在意周围的目光——她穿着白色运动鞋,鞋边沾了点路上的草屑,乌黑的头发绑成高马尾,发尾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黑色西装上衣是收腰款式,衬得她174厘米左右的身高格外挺拔,腰间的细皮带还挂着一个小巧的金属挂饰,是之前张启元送的军牌样式钥匙扣。
她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步伐平稳地往指挥官办公室的方向走,走廊里的灯光落在她身上,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走到走廊拐角处,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正站在岗位上,看到她过来,本能地往前一步,手臂微微抬起,拦住了路。“同志,请出示证件。”士兵的语气严肃又礼貌,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有丝毫松懈。
夏栀轻轻举起手,掌心朝前,示意自己没有危险,随后慢慢伸向随身携带的黑色挎包——包上挂着一个毛绒兔子挂件,是家属区孩子们送的。她从包里拿出烫金封面的行政人员证件,递了过去:“给。”
一名士兵接过证件,翻开核对信息,看到“家属区行政总管 夏栀”的字样,又确认了照片与本人一致,立刻双手将证件递还,还微微敬了个礼。
“夏长官,抱歉打扰了。您来这边有什么事儿吗?我们可以给您指路,总指挥部楼层有点绕。”
“指挥官在哪?”夏栀接过证件,放回包里,开门见山,声音清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指挥官在c区办公,就在前面第三个房间,门牌号是c03。”另一名士兵连忙回答,还主动提议,“我带您过去吧!c区最近在调整布局,怕您走错路。”
两人一左一右,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准备为夏栀引路。
而此刻的c区办公室里,张启元还不知道女朋友已经找上门。他刚把手头的作战计划暂时处理完,正坐在办公桌前研究新到的武器配件——手里捏着一个黑色的战术托腮板,眼前摆着三款不同倍率的瞄准镜。
眉头微蹙,手指时不时戳一下瞄准镜上的调节旋钮,嘴里还小声嘀咕:“这个8倍镜适合远程狙击,但是重量有点大,得看看能不能减重……”办公桌上还放着一杯没喝完的咖啡,热气早已散去,杯壁上凝着水珠。
走到路口碰到了。一边充当警卫员,一边负责当文员科长的小林。
夏栀看着身旁准备引路的巡逻士兵,轻轻挥了挥手:“不用麻烦了,我知道路,你们去忙吧。”
士兵们对视一眼,见她确实像是认识指挥官的样子,便不再坚持,对着夏栀敬了个礼,转身掉头离开,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夏长官?您怎么来了?”小林愣了一下,连忙问道。
夏栀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调侃:“姓张的在不在?”
“在呢!指挥官同志正在里面研究武器配件,您要找他的话,我现在进去通知一下?”小林一边说,一边伸手就要去敲办公室的门。
“不用。”夏栀一把拦住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自己进去,正好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小林闻言,偷偷看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门,眼里满是同情——他太清楚指挥官最近忙着工作,连跟夏长官的约会都推了两次,这下怕是要“遭殃”了。
办公室里,张启元正拿着一块战术导轨反复比对,耳边突然传来推门声。
他头也没抬,手指还在摆弄着桌上的瞄准镜,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谁啊?有工作就说工作,没工作别来打扰我,现在是上班时间。”
“挺清闲啊!”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带着熟悉的嗔怪。
张启元的动作瞬间僵住,手里的导轨“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听到这个声音,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突然从心底涌上来,他甚至能感觉到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