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界号航行的第五日清晨,灵植舱的曦光刚漫过苗圃架,苏清月就被一阵细微的“沙沙”声惊醒。她揉着眼睛跑过去,只见忘忧茶苗的芽尖上,竟顶着片嫩黄的新叶,旁边的七色霞草缠绕着竹架,开出了第一朵粉紫色的小花——花瓣上还沾着黑团子的混沌光屑,不用想也知道是小家伙半夜偷偷“加餐”了。
“你看!茶苗长新叶了!”苏清月拽着刚走进舱的陈凡,指尖轻轻碰了碰茶苗的新叶。陈凡笑着从袖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木盒,里面是块雕着茶苗图案的暖玉:“给茶苗的‘专属保温垫’,用云溪灵脉温过的,能让叶片长得更旺。”他蹲下身,小心地将暖玉垫在茶苗根部,“昨晚我画了张竹亭的草图,等回去就按这个样式建,正好能遮住正午的强光。”
苏清月凑过去看草图,竹亭的檐角雕着灵植纹样,亭下摆着两张石凳,石桌旁还画了个小小的木窝——显然是给黑团子留的。“你连小团子的窝都想到了?”她笑着捏了捏陈凡的耳垂,耳尖的温度让她心跳慢了半拍。黑团子突然蹦到草图上,用爪子在木窝旁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果子,“啾啾”叫着邀功:“啾啾!”(翻译:要放满果子!)
“知道了,给你留半筐果子。”陈凡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蓝沧的喊声突然从主控舱传来:“家人们紧急集合!新坐标‘雾隐太虚界’发来了求救信号,说是界内的‘雾隐灵泉’干涸了,所有灵植都在枯萎,连最耐旱的雾松都快成柴火了!”
李玄拿着古籍走进来,指尖点着书页:“雾隐界的灵植靠雾隐灵泉的雾气滋养,泉眼连通太虚界的本源水汽,想来是规则乱流堵住了水汽通道。清月的灵植能催生水汽,陈凡能疏通规则,这任务咱们接得稳。”
苏清月看着茶苗的新叶,眼里满是期待:“雾隐界有‘雾隐莲’,花瓣能收集雾气,种在苗圃的小池塘里正好。”陈凡早已调好了航线,屏幕上跳出雾隐界的画面——漫山的灵植都蔫头耷脑,原本该飘着浓雾的山谷,现在只剩干裂的土地。黑团子扒着舷窗直皱眉:“啾啾!”(翻译:没有果子吃了!)
探界号刚落地,就见一位穿雾色衣衫的青年迎上来,手里捧着株枯萎的雾隐莲:“守护者们快救救我们的界域吧!三天前雾隐灵泉突然干涸,雾气消失后,灵植就开始枯萎,再这样下去,整个雾隐界都要变成沙漠了。”
苏清月接过雾隐莲,指尖注入灵力,枯萎的花瓣微微舒展:“还有救,莲根里还藏着点水汽。”她蹲下身,触碰干裂的土壤,“土壤里的水汽都被抽干了,得先让灵泉重新出水。”陈凡握着太虚鸿蒙剑,朝着灵泉的方向走去:“我能感受到堵塞的水汽通道,就在灵泉深处。”
众人跟着青年走到山谷中央,只见原本的雾隐灵泉变成了个干涸的石坑,坑底布满了裂缝,周围的石头都泛着灰白色。陈凡将太虚鸿蒙剑插进石坑中央,金色的法则光网缓缓展开:“通道被规则乱流凝成的石痂堵住了,我先把石痂打碎。”他催动法则,剑光顺着裂缝钻进地底,传来“咔嚓”的碎裂声。
苏清月将雾隐莲的莲根种在石坑旁,指尖催动灵力,莲根瞬间扎进裂缝:“雾隐莲能牵引水汽,我帮你把水汽引上来。”她看向陈凡,眼里满是信任,“你破石痂,我引水汽,咱们一起加油。”陈凡点点头,加大法则输出,石坑底部的裂缝越来越大,隐约传来水流的声音。
两人并肩站在石坑旁,苏清月的灵力顺着莲根注入地底,枯萎的莲根重新长出新根,牵引着地底的水汽;陈凡则用法则光网轻轻托着水汽,不让它消散。黑团子蹲在旁边当“搬运工”,将苏清月培育的“凝露草”搬到石坑周围,草叶吸收着空气中的微薄水汽,滴进石坑——倒也帮了不少忙。
“快看!有水了!”蓝沧突然喊道。众人抬头,只见石坑底部的裂缝中冒出股清澈的泉水,雾气瞬间弥漫开来,周围枯萎的灵植开始重新舒展叶片。苏清月刚想松口气,石坑突然震动,地底冒出缕黑色乱流——是残留的规则乱流。
陈凡一把将苏清月护在身后,太虚法则瞬间凝成屏障:“我来处理。”他刚要催动剑气,苏清月却拉了拉他的衣角,将一株凝露草递过来:“用这个,凝露草能吸收乱流,还能将它转化成水汽。”陈凡接过草,融入法则之中,一剑刺向乱流——金色剑光裹着绿色水汽,瞬间将乱流吸收,泉水里的雾气更盛了。
傍晚时,雾隐界的灵植彻底恢复了生机,漫山的雾气重新升起,雾隐莲开出了洁白的花朵,香气与雾气交织在一起。青年泡了壶用雾隐泉水煮的茶,茶汤清冽,带着淡淡的莲香。众人坐在石桌旁喝茶,黑团子抱着颗刚摘的雾隐果啃得满脸汁水,含糊地“啾啾”叫:“啾啾!”(翻译:比忘忧果还甜!)
苏清月靠在陈凡肩头,看着山谷的雾气:“以后咱们的苗圃,就用雾隐泉水浇花,雾隐莲种在池塘里,肯定很好看。”陈凡从储物戒里拿出张画稿,上面是修改后的苗圃图——竹亭旁多了座小假山,池塘里画着雾隐莲,木窝旁堆着小山似的果子:“我把你的想法加上了,假山旁再种棵槐树,夏天就能遮凉了。”
苏清月摸着画稿上的纹路,眼里映着雾气中的星光:“还要在竹亭挂串风铃,风一吹就响。”“再摆张石桌,喝茶下棋。”陈凡补充道。黑团子突然叼着颗雾隐果凑过来,放在画稿的木窝旁,像是在为这个约定盖章。
探界号驶离雾隐界时,青年送的雾隐莲种子已经在灵植舱的小池塘里发了芽。苏清月蹲在池塘边,给新发芽的莲苗浇了点雾隐泉水,陈凡站在旁边,轻声规划着风铃的样式。舷窗外,新的坐标正在闪烁,可两人都不急着出发——灵植舱里的嫩芽,和彼此掌心的温度,比任何星途都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