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波云诡谲，欧陆联盟暗结盟
乾朝崛起，像旭日跃东方，光芒穿远洋，照得欧陆王室坐立难安。
伦敦白金汉宫深夜，英王乔治三世攥南洋商队报告，指节泛白。报告写着 “镇远号” 钢铁舰身撞碎海盗船，乾朝海关按《海事新规》扣英国商船，要高额 “航线维护费”。
“东方蛮子，敢定海洋规则！” 他摔报告在桌，烛火映得满脸怒容。
巴黎凡尔赛宫书房，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六看乾朝商品热销数据，眉头紧锁。过去法兰西奢侈品垄断欧洲，现在乾朝丝绸、瓷器、棉布以更优质量、更低价格抢市场，里昂三家纺织厂已倒闭。
“再这样，经济要被拖垮！” 他对首相抱怨，语气满是焦虑。
马德里王室会议，西班牙女王玛利亚一世拍案而起。西班牙南洋殖民地靠香料贸易赚钱，乾朝开通南洋航线后，香料价暴跌，殖民地税收锐减。
“乾朝铁舰在南洋游弋，我们运粮船都不敢单独出海！” 她声音发颤，满是无力。
焦虑像瘟疫在欧陆蔓延，梵蒂冈密使悄然穿梭各国宫廷。作为欧洲宗教政治纽带，梵蒂冈知只有联合，才能对抗东方巨人。
梵蒂冈斡旋下，法兰西、西班牙、葡萄牙、神圣罗马帝国（奥地利）特使，带王室密令齐聚维也纳。
会议没邀请函、没仪式、没明确地点，最终众人被引到城郊废弃古堡地下室。
地下室阴冷潮湿，墙烛台插粗蜡烛，火光摇曳，影子忽长忽短映石墙，像扭曲幽灵。厚重橡木石门被黑衣卫士守住，门外漆黑，门内压抑沉默。
四名特使围石桌坐，桌上铺远东地图，乾朝疆域用红墨水圈出，标着 “铁路”“油田”“海军基地”。
“先生们，东方巨人已苏醒，别自欺欺人了！” 法兰西特使勒梅尔率先开口。他是资深外交官，脸刻岁月纹，眼神利如刀。
勒梅尔从公文包掏照片推桌中央 ——“镇远号” 主炮喷火，乾朝铁路延戈壁，工人装电线杆。
“你们看！” 他指照片，语气沉如铅，“它铁舰横行海洋，南洋、印度洋航线要看乾朝脸色；铁路通大陆，汴梁到西域几天到，物资效率是我们十倍；商品抢欧洲市场，连钢铁都出口，我们工厂快撑不住！”
他猛拍石桌，烛火晃，烛油滴地图晕油渍：“更可怕的是，它胃口不止海洋贸易！乾朝军队换新式武器，海军有‘镇远号’，陆军有钢铁洪流，还有能飞天的‘乾鸢’！再不联合，迟早被各个击破，像当年蒙古横扫欧洲！”
西班牙特使卡洛斯皱眉，指尖敲石桌。他是王室亲信，管殖民地贸易，最关心远东市场利益。
“勒梅尔说得对，乾朝有威胁。” 他顿顿，语气缓和，“但乾朝商品利润厚，不能轻易放弃远东市场。西班牙白银，很多来自与乾朝贸易。”
“放弃？” 葡萄牙特使费尔南多冷笑。他家世代做南洋贸易，恨乾朝《海事新规》。
“卡洛斯，你以为还能保市场？上个月我们三艘商船没报备，被乾朝海军扣马六甲港，交三万两白银‘罚款’才放行！”
他掏单据摔桌：“这是乾朝‘航线维护费’清单，按吨位收，我们大型货船次缴两千两白银，快赶上贸易利润三成！再这样，不是我们放弃，是乾朝把我们赶出市场！”
神圣罗马帝国特使科恩推眼镜，镜片反光遮眼神。他是科学院院士，对技术敏感。
“诸位，比贸易利益，我更担心乾朝技术。” 他缓缓开口，语气阴鸷，“间谍传消息，乾朝掌握电气化，北境钢铁厂用电炼钢，效率是我们六倍；电报覆盖全国，政令军情瞬息到，我们欧洲连首都都没通全电报。”
科恩顿顿，声音更低：“还有‘镇远号’，蒸汽机功率是我们最先进战舰两倍，航速快三成，主炮射程五公里，我们风帆战舰在它面前像纸糊的！乾朝再发展技术，十年后我们连反抗资格都没！”
“那又怎样？” 卡洛斯反驳，语气不耐烦，“联合跟乾朝开战？凭现在实力，去东方打仗跟送死没区别！”
“开战？愚蠢！” 勒梅尔怒斥，声音荡地下室，“现在根本不是对手！联合是为自保、牵制！要通过联盟限制乾朝发展，不让它轻易扩欧洲！”
“牵制？怎么牵制？” 费尔南多追问，眼里急切。
“很简单！” 勒梅尔起身走地图前，指乾朝边境，“三方面入手：一共享情报，设机构搜乾朝科技、军事、经济情报，每月维也纳互通；二协调贸易，统一应对乾朝政策，别互相拆台；三限制敏感物资出口，不让它得先进技术原料；四支持乾朝敌人，让他们在边境制造混乱，分散乾朝精力！”
提议像石子投湖，激起千层浪。卡洛斯怕贸易受损，反对强硬限制；费尔南多要更多军事支持，保南洋利益；科恩坚持限制技术出口，防乾朝领先。
争吵从黄昏到深夜，烛火换了又换，茶水凉了又热。
勒梅尔承诺法兰西出海军护联盟商船；卡洛斯同意让步，要联盟保西班牙美洲殖民地利益；费尔南多愿提供南洋情报网；科恩让神圣罗马帝国科学院牵头研究对抗乾朝技术。
一夜争吵交换利益，厚秘密盟约敲定。盟约用拉丁文写，一式四份，盖各国王室隐秘印章。
盟约内容：
一、情报共享：各国在乾朝、南洋、中亚设情报机构，每月维也纳开情报会；
二、贸易协调：统一贸易政策，应对《海事新规》，禁单独跟乾朝达优惠协议；
三、物资限制：禁出口高精度机床、化学原料、先进武器配件、蒸汽机核心部件，违约缴罚款受制裁；
四、扶持对手：联系漠北蒙古残部、南洋土王、乾朝反对势力，供武器资金情报，鼓动制造混乱。
“从今日起，我们是反乾同盟！” 勒梅尔拿盟约，声音沉而坚定，“这事绝不能泄露，被乾朝间谍知，努力白费还会遭报复！”
“放心！” 三人齐声应，各拿盟约折好藏贴身衣袋 —— 这是黑暗契约，连四国利益与对抗乾朝决心。
会议结束天刚亮，特使换商人服饰，分四个方向离古堡，悄无声息消失在维也纳晨雾。地下室只剩烛泪与标满的远东地图，像昨夜是幻觉。
但幻觉成现实，各国回国后按盟约行动。
法兰西布雷斯特造船厂，停工船坞复工，工人日夜造新式蒸汽战舰，设计师拿 “镇远号” 模糊图纸模仿；巴黎外交部忙定新贸易政策，严查出口乾朝物资，普通机床要三层审批。
西班牙塞维利亚港，海关加强检查东方商船，查货物清单，见敏感物资就扣；马德里王室金库拨秘密资金，经葡萄牙商船运南洋，资助土王买武器。
葡萄牙里斯本，情报官员整理南洋消息，在马六甲、巴达维亚安插间谍监乾朝海军；造船厂为南洋土王造小火炮，伪装普通货物偷运。
神圣罗马帝国维也纳，科恩召科学院专家破乾朝电报技术；间谍机构选十名通汉语、熟东方文化的间谍，伪装商人、传教士潜入乾朝，偷铁路、电报、钢铁技术。
无形大网在欧洲编织，由利益、恐惧、野心交织，网中心是强盛的乾朝。
此刻汴梁依旧繁荣。朱雀大街商贩叫卖，百姓提菜布笑；国立学院学生讨格物学；机车厂车间改 “奋进号” 内燃机车。
没人知西方阴谋已始，欧陆联盟暗手伸乾朝边境。
漠北草原，蒙古残部首领接葡萄牙商人送的火枪，眼神贪婪凶狠。这火枪比弓箭威力大，有它或能夺回牧场。
南洋苏门答腊岛，土王看火炮金银，兴奋手舞足蹈。他不满乾朝控南洋贸易，有物资能联合土王反乾朝，建自己王国。
乾朝西域边境，神圣罗马帝国间谍伪装波斯商人，想混北境钢铁厂。他口袋藏精细地图，标钢铁厂位置、守卫、要偷的技术参数。
新较量在无形战场展开，没硝烟呐喊，却比正面厮杀凶险。关乎乾朝未来，也关乎世界格局。
西方风暴向东方蔓延，乾朝沉浸盛世荣光，未察觉远方危机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