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慌,啥事儿都没有。”
陈迪对郑晓容说道。
“啥都没有啊?”
郑晓容愣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
一群身着白衣、戴着狰狞面具的人,从远处缓缓走来。
他们敲锣打鼓,又唱又跳,动作透着几分诡异。
“这是?”
郑晓容的耳朵有些难受。
这戏腔怪异至极,与郑晓容以往听过的任何曲腔都截然不同。阴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仿佛并非唱给人听的。
在这片黑暗之中,那群身着五彩斑斓戏服的戏班,正一步步逼近。
“闭上眼睛,捂着耳朵。”
陈迪对郑晓容严肃地道。
郑晓容吓坏了,扑到陈迪的怀里。
郑晓容瑟瑟发抖,那戏班很快到了两人的身边,似乎环绕着两人持续了一段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郑晓容觉得那声音远去了,这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陈迪的怀里。顿时,霞飞双颊。推开了陈迪。
“不好意思。”
郑晓容对陈迪低声道。
她着实觉得自己太过羞耻,竟一头扑进了异性怀里,若是被闺蜜知晓,定会笑她个没完。
而陈迪也是有些依依不舍地。
这郑晓容,当真是有容乃大。cd之间啊,自己最喜欢的那一号。
“走吧。”
陈迪对郑晓容肃声道。
“不是去袁安家吗?”
郑晓容有些诧异。
“去过了。”
陈迪道。
“嗯,那冷队不在,我们是不是去找找她?”
郑晓容对陈迪说道。
“我们回去了,她应该也回来了,别小看一个刑侦队长。”
陈迪对郑晓容道。
回到住所,冷轻尘也从外面回来。
陈迪看得出,冷轻尘这一次似乎收获不错。
“你们刚刚出去了?”
冷轻尘看着陈迪和郑晓容问道。
“对,我刚刚看到干尸,吓坏了。”
郑晓容想到刚刚看到的可怕东西,此刻心头仍然在打颤。
“不用奇怪,这是在超度亡魂,是陈子沟村流传了上百年的习俗。”
陈迪道。
“什么意思?说说看。”
郑晓容和冷轻尘的目光皆落在了陈迪的身上。
“相传陈子沟村但凡有非正常死亡的村民,午夜便会有冤魂索命。所以村子里专门请巫师跳大神。你刚刚看到的不是唱戏,而是巫师在驱散怨气、安抚怨魂。”
陈迪淡淡地道。
“这么夸张,那那些干尸呢?”
郑晓容连忙问道。
“这也是这里的一种习俗。那些都是这里村民的亲人,他们用特殊的手法埋葬亲人。这些经过药水炮制的亲人埋葬后,尸体不会腐化。几年后,会变成干尸。而陈子沟村只要有非正常死亡的人后,这里的村民都会将自己的亲人从土里挖出,放置在门外,用来辟邪。据说,这样冤魂就不敢上门。”
陈迪说道。
“嗯,我刚刚去找到了袁安的妻子,她给我说了许多。这陈子沟村,三十年来,失踪了不少年轻的女孩,大都十六岁左右。所以,陈子沟村,这么多年,才会将这些封建风俗再度地搬出来。”
冷轻尘叹了口气道。
“这些失踪人口难道都没有报警吗?”
陈迪问道。
“我让治安局查过,确实有失踪人口,但始终没有线索。在无法证明是刑事案件前,警局对失踪案的投入有限。”
冷轻尘说道。
“这陈子沟村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陈迪皱起眉头。
“张霄,你怎么对陈子沟村的风俗这么清楚?”
冷轻尘略带审慎的目光看着陈迪。
“刚刚我们也出去了,那袁安的两个儿子说的。”
陈迪说道。
“有什么收获?”
冷轻尘看着陈迪。
“袁安的大儿子说,当天袁安去找治保主任,但没说原因。我怀疑这事和治保主任有关。”
陈迪托着下巴道。
冷轻尘拿出一张纸,刷刷写下了治保主任的名字。
治保主任袁理,一个儿子叫袁杰斌,女儿袁晓慧。
陈迪拿过了冷轻尘写的关系图,微微颔首。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三人皆皱起眉头。
这么晚了,黑灯瞎火,竟还有人敲门。
郑晓容神色骤变,惊惶地问道:“不会是什么怪东西吧?”
郑晓容在想到晚上看到的那面目狰狞的干尸,她也常看关于木乃伊,此刻不断地在脑补,登时毛骨悚然。
“年轻人,要相信科学,不要整日想那些有的没的。”
陈迪看着郑晓容语重心长地道。
郑晓容:“……”
陈迪望着黑灯瞎火的木门旁,窗户上倒映着高大的黑影。
方才还一脸笃定的陈迪,干笑一声,对身旁的冷轻尘道:“冷队,要不你去开门?”
冷轻尘:“……”
门开了。
站在门外的正是陈子沟村的治保主任袁理。
“袁主任,你怎么来了?”
冷轻尘是见过袁理的,连忙问道。
“冷队长,最近村里不太平。我希望你们可以早点离去。”
袁理对冷轻尘道。
“袁主任,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听你宣扬迷信的。”
冷轻尘秀眉微蹙。
“冷队长,不管你信不信,在我们这,家家户户都有镇门辟邪之物,相信你们也看到了。作为外来人,你们的门外,没有辟邪之物,会很危险,这也是我的一个好心的提醒。”
袁理看着三人冷声道。
“就是那干尸?”
陈迪皱起眉头。
“那就是辟邪之物,信不信由你们。言尽于此,我先走了。”
袁理转身而去。
很快,消失在漆黑如墨的黑暗中。
“他在警告我们。”
陈迪眯起眼眸。
“呵呵,越是如此,越证明他心虚了。明天我们继续查。”
冷轻尘神色坚定。
黑暗中,陈迪终于沉沉睡去。
陡然,陈迪睁开眼眸。
一道细微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那声音像是老鼠啃食木头时的摩擦声,细碎而刺耳,但他确定那不是老鼠。
黑暗中,陈迪感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窥视感。
仿佛有人潜入了他的屋子。但陈迪很确定,门已反锁,外面的人绝无可能进来。
陡然,一道冷风传来。
陈迪本能地侧身一闪,肌肉紧绷。
一道刀光划破虚空,几乎是贴着陈迪扫过。
“杀手?”
陈迪冷哼了一声。右肩微沉,凭着感觉,向黑暗中的神秘人撞了过去。
“呃!”
伴随着一声闷哼声响起。
“谁?”
陈迪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