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 年 的8 月,夏日的阳光炽热而耀眼,洒在汉东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这一年,改革开放的浪潮正汹涌澎湃,各行各业都在蓬勃发展,充满了无限的机遇与挑战。
在这个时代的大背景下,官场也如同一潭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深水,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可能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汉东省,作为经济发展的重要区域,官场局势更是错综复杂。
梁群峰,这位汉东省委政法委书记,平日里总是一脸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敬畏的威严。
此刻,他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手中拿着一份文件,但是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份文件上面。
他微微皱着眉头,思考着如何更好地利用自己的政治资源和人脉,为祁同伟造势。
这也是祁同伟之前和他说好的计划。
他和赵立春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竭尽全力打造祁同伟的高学历年轻干部形象,因为这是当前这个年代最强势的官场符号。
他深知,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官场中,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喂,老张啊,我是梁群峰。
最近有个年轻干部,叫祁同伟,你听说过吗?
这小伙子可是个人才啊,才二十六岁,就已经是法学博士,还是军工科研单位的副部级领导干部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多宣传宣传他,为他的晋升创造点有利条件。
你那边要是有合适的渠道,就帮忙运作运作。
对对地,具体情况你负责操作去好了!”
梁群峰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坚定而又充满期待。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梁书记,您放心,我肯定全力配合。
这祁同伟听起来确实不简单,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成就,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啊!
我刚好这边认识不少媒体的朋友,我马上联系他们,争取把祁同伟的优秀事迹好好报道报道。”
“好,那就拜托你了。
记住,宣传造势的时候一定要突出他的年轻有为和高学历,还有他在军工科研方面的突出贡献。
这些都是他的闪光点,一定要让大家都看到。”
梁群峰叮嘱道。
与此同时,汉东省委组织部部长赵立春也在为祁同伟的造势一事忙碌着。
赵立春身材高大,面容和蔼,但在官场中,他可是出了名的手段强硬。
他穿梭于各种社交场合,与各界人士谈笑风生,实则在暗中为祁同伟拉拢支持。
“各位,今天把大家请来,是想跟大家介绍一位优秀的年轻干部。
祁同伟,相信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他吧。
这小伙子真的是不简单啊,年纪轻轻就已经取得了这么高的成就。
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予他更多的关注和支持,让他在我们汉东省发挥更大的作用。”
赵立春在一次宴会上,向在座的各位官员和商界大佬们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其中一位商界大佬笑着说道:
“赵部长,您推荐的人肯定错不了。
这祁同伟既然这么优秀,我们肯定会全力支持他的。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赵立春满意地笑了笑:“那就好,大家都是为了汉东省的发展嘛。
我相信,有了大家的支持,祁同伟一定能够在汉东省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在梁群峰和赵立春等人的努力下,祁同伟的名字渐渐在汉东省官场传开。
各大媒体也纷纷对他进行报道,称赞他是年轻干部的楷模,是汉东省官场未来值得期待的新生力量。
这些舆论造势如同一颗颗石子,投入了官场这片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有人对祁同伟的才华和成就表示赞赏,认为他是一股清流,能够为汉东省的官场带来新的活力和改变。
“这祁同伟真是后生可畏啊,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成就,以后肯定能成为汉东省的中流砥柱。” 一位老官员感慨道。
但也有人对此表示怀疑和嫉妒,认为他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背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背景和手段。
“哼,一个二十六岁的毛头小子,能有多大能耐?我看他就是靠关系上位的,说不定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呢。”
一位嫉妒心极强的官员在私下里抱怨道。
然而,不管外界的声音如何,祁同伟的宣传造势行动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他的名字,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汉东省官场的每一个角落,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
而这番造势,只是祁同伟计划中的一部分。
在汉东省的繁华都市中,夜晚的歌舞厅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这里是城市的夜生活中心,也是各种欲望和情感交织的地方。
祁同伟和梁露手挽手,缓缓走进了这家蒋伯阳经常光顾的歌舞厅。
他们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祁同伟身穿一袭黑色的西装,剪裁得体,凸显出他修长的身材和挺拔的气质。
他的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羁和洒脱。梁露则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
她的长发披肩,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散发出迷人的香气。
他们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动作娴熟而优雅,仿佛一对璧人。
祁同伟紧紧地搂着梁露的腰,梁露则微微仰起头,深情地望着他。他们的眼神交汇,充满了爱意和甜蜜,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亲爱的,你今天真美。” 祁同伟在梁露耳边轻声说道,声音温柔而动听。
“你就会哄我开心。” 梁露娇笑着回应道,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晕。
他们的甜蜜互动,被坐在角落里的蒋伯阳看在眼里,嫉妒之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
蒋伯阳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仿佛要把祁同伟和梁露生吞活剥了。
“这个祁同伟,竟然敢在我面前和梁露秀恩爱,简直是太过分了!” 蒋伯阳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身边的一个小弟见状,连忙讨好地说道:“蒋哥,您别生气。这祁同伟就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抢您的女人。
等找个机会,我们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您的厉害!”
“哼,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尝尝得罪我的下场!”
蒋伯阳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狠。
从那以后,祁同伟和梁露经常出入这家歌舞厅。
他们每次都故意在蒋伯阳面前表现得十分亲密,时而深情对视,时而互相喂食,尽情地秀着恩爱。
每一次,蒋伯阳都被气得七窍生烟,但又无可奈何。
他的嫉妒心越来越强,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而祁同伟,却在蒋伯阳快要突破精神内耗极限的时候,潇洒的转身,踏上了前往沂水省的旅程。
火车在铁轨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但祁同伟却无心欣赏。
他的脑海中,全是与靳开来见面后的种种设想。
靳开来,这个父亲祁长胜曾经的老部下,在祁同伟的心中,一直是个传奇般的人物。
南疆战役的硝烟虽已散去,但那段血与火的岁月,却永远刻在了靳开来的生命里。
他失去了右腿,却从未失去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战友的责任。
转干回到沂水省地方担任家乡县的公安局政委后,他本可以过上安稳的生活,但为了照顾那些一同出生入死的退伍老兵,
他毅然选择停薪留职下海,成立了建筑公司。
靠着在部队里积攒下来的人脉关系,他带着兄弟们在全国各地包工程做项目,只为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祁同伟一下火车,便直奔县城的小饭馆。
这家小饭馆,是他与靳开来约定见面的地方。
饭馆不大,装修也很简陋,但却充满了浓浓的烟火气息。
祁同伟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靳开来。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快步走了过去。
“靳叔,好久不见!” 祁同伟笑着说道,眼中满是亲切。
靳开来抬起头,看到祁同伟,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同伟啊,都长这么大了。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岁月的沧桑。
两人坐下后,点了几个家常菜。祁同伟给靳开来倒上一杯酒,说道:“靳叔,这次来,主要是想跟您叙叙旧,顺便也有件事想跟您商量商量。”
靳开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同伟,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我绝对不会含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豪爽和仗义。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说道:
“靳叔,我跟您说实话吧。
我马上就要担任汉东省的副部级领导干部了。
但是,这汉东官场复杂,我需要一些可靠的人帮我。我第一个就想到了您。
我想邀请您去汉东发展,不知道您愿不愿意?”
靳开来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这些年经历了官场和商场,早已变得非常老练成熟。
他知道,祁同伟找他,肯定不是简单的事情。
他放下酒杯,看着祁同伟的眼睛,说道:
“同伟,你能想到我,我很感激。但是,你也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说说,我去了汉东,能帮你做些什么?又能得到什么回报?”
祁同伟知道靳开来会这么问,他也不打算隐瞒。他认真地说道:
“靳叔,我可以利用我的人脉和资源,帮助您在汉东开拓业务,让您的公司更上一层楼。
至于我需要您做的,就是一些灰色地带的事情。
您手底下的那帮南疆战役退伍老兵,战斗力极强,放到社会上,一般的黑社会根本不是对手。
我可能会需要他们帮我解决一些麻烦。”
靳开来听了祁同伟的话,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祁同伟所说的灰色地带的事情,可能会有一定的风险。
但是,他也明白,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有些事情确实需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来解决。
而且,祁同伟是老首长的儿子,他对老首长一直心怀感激。
如今,老首长的儿子有难,他又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同伟,你让我考虑考虑。” 靳开来说道,他的语气有些沉重。
祁同伟点了点头,说道:
“靳叔,我理解您的顾虑。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和兄弟们陷入危险之中。
我只是希望,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您能伸出援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祁同伟便起身告辞。
他知道,靳开来需要时间来思考。他相信,靳开来最终会做出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