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这个戏子就是孟极杀死他父亲的缘故。”丁当道。
韩瑾没明白,“什么意思?”
丁当笑道:“就是那一种,大少爷和他父亲看上了同一个女人。”
韩瑾震惊不已。
他被这个信息量冲昏了脑袋。
“怎么可能?”
孟极当时才多大,怎么可能喜欢他母亲?
丁当挑起眉梢,“我也是听来的,大少爷小时候就有点变态,喜欢上了他父亲的情人,还把人囚禁在了戏园里,后来孟大小姐因为生气,后来还放了一把火,烧了整个戏园,当时死了不少的人。”
韩瑾惊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孟家居然还有这样一段隐秘的过往。
韩瑾心里想着戏园里的女鬼,总是会失神。
他的目光望向孟极。
如果真像那些人说的,那少爷领养他,这些年来对他又爱又恨的折磨,就说得通了。
怪不得,韩瑾觉得,孟极对待他的态度,不像是那种对待父亲私生子的态度。
孟极教了他许多东西,对他时而严厉,时而纵容。
那是因为孟极爱上了他母亲,但又仇恨有着父亲血脉的他,所以对他的态度才如此的矛盾。
孟极尝菜时,去拿茶杯,但韩瑾却没把茶递过来。
孟极踹了他一脚,韩瑾被踢倒在地,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跪直了身子,“少爷。”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少爷,你认识我母亲吗?”韩瑾不知为何,竟大胆地问了一句。
孟极继续夹着菜,“认识又如何?”
韩瑾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听到孟极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很难受。
因为这意味着,孟极所有对他的好,都不是出于对他,而是出于对他的母亲。
“你当初为什么收养我?”韩瑾大胆地问了一句。
“重要吗?”
韩瑾的眼睛红了,“你是因为我母亲,所以才收养我,一直保护我,几次三番救我,留我活到现在。是不是?”
孟极对他不是出于对私生子的仇恨,韩瑾本来应该高兴。
可一想到,孟极对他的好也只是爱屋及乌,韩瑾的心里就只剩下了悲苦和绝望。
“韩瑾,你越来越放肆了。”孟极冷眼盯着韩瑾。
下一秒,韩瑾痛得捂住了心口。
“啊!”死生蛊被催动了,那种被虫子啃食的痛楚和恐惧,让他在地上打滚,不停地发出惨叫。
孟极可以轻易让他尝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等到孟极看够了他的痛苦,神色恢复了平静,才饶过他,但却也放下了筷子,“韩瑾,你真是很懂得怎样倒人胃口。”
说完,他放下了筷子,起身离开。
留下韩瑾一人,被死生蛊折磨得爬也爬不起来。
这件事成了韩瑾心里的一根尖刺。
他觉得自己会被这死生蛊日复一日,折磨至死。
但韩瑾还是想要知道一个真相。
这天,他收到了一张纸条。
对方约他晚上在戏园见面,说会告诉他想知道的一切真相。
韩瑾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在晚上,丁当睡着之后,偷偷起身,来到了戏园。
孟极封锁了戏园,不让任何人靠近。
夜里,戏园里冷冷清清,四处都弥漫着一种阴森诡谲的氛围。
忽然,他听到了那种唱戏的声音。
就和前几次,他听到女鬼的声音一样。
韩瑾虽然害怕,但还是忍着,朝声音所在走去。
帷幔后面影影绰绰,像是有人影在后面动。
“是谁?”韩瑾问了一句。
没有人给他回应。
不可能是他母亲,他母亲早就死了。
韩瑾咬了咬牙,迈步上前,掀开了帷幔,然后,他看见了里面的女人。
韩瑾不知道该失落,还是该松口气。
里面的女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戏服,脸上涂着浓妆,明显不是他的母亲。
韩瑾见过她,在孟老夫人的宴会上,少女是戏班的花旦。
好像叫什么…小春香…
正当韩瑾失望转身要走时,小春香开口了:“这么快就要走吗?”
韩瑾冷冷道:“我劝你不要装神弄鬼,要是让孟极知道,你不会有好下场。”
小春香扬起唇角,“那你还来这里?”
韩瑾蹙起了眉头。
“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小春香道。
韩瑾冷冷一笑:“你知道?”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小春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给他讲起了故事。
“从前,有一个贫苦人家的男孩,和一个女孩一起进戏班学戏,他们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顺理成章,后来成为了一对情人。”
“可男孩不喜欢唱戏,他喜欢画画,他认为画画才是他喜欢的艺术追求。”
“可惜他的画一直都无人欣赏,直到有一天,他遇见里的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高贵大方,斯文有礼,而且还愿意给他配一个工作室,办一场画展。”
“后来,女人说对他一见钟情,开始追求他,他答应了。”
“直到新婚夜上,和他青梅竹马的戏子过来,告诉他自己怀了身孕,还把孩子生了下来,他惊愕不已。”
“他拒绝了戏子,戏子最后从楼顶上跳了下来。”
“七年后,男人遇上了一个和他的初恋,长相也一模一样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