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是我……母亲……”他语气中带着一丝难掩的委屈,闷闷地回应。
饶真听见他的回答,神色骤然转冷,视线落在二人牵在一起的手上,看着意识皆无的白寿,心中瞬间了然。
眸中没有一丝母子数年未见,久别重逢的波动,只有彻骨的冷意与讥讽。
“你对她……动用了赤冥奴役咒?”
他并未就她的质问,有所回应,只是依旧声音干涩地问。
“母亲,你……你真的没死……?”
饶真听到这句可笑至极地发问,再次冷笑一声,语气中的讽刺更是达到了顶点。
“哼!我死没死?你何不去问问你那位好父亲?怎么?他也觉得自己没脸说出当年的真相,只好对外宣称……我死了?”
“真相?什么真相?”他更加疑惑地问。
“想知道,便回去自己问他!”
饶真对于陈年往事不愿多费一句口舌,目光瞥在一旁白寿的身上。
“她是谁?”
杨温茂对这位母亲的记忆很模糊,但看她对自己的态度,也猜到了,必定是与自己父亲有关,听见她突然问起白寿,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她叫……白寿。”
饶真声线陡然转冷,面上也浮起一抹不耐烦。
“我问的不是名字,是问她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母亲为何如此关心白寿,莫不是……她认得?
他面上疑惑之色更重,缓缓回头,依样画葫芦地询问白寿。
“白寿,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白寿声线平淡地答道,“我是令女仙山镇邪殿侍令,四级星百蛮星,血煞宗大小姐,血海魔灵的女儿。”
二人闻言,俱是心头一惊——她竟是仙山侍令!难怪她知道仙山典籍中的记载,还是血海魔灵的后裔!
血海魔灵是自无边血海中孕育而出的精纯魔物,是世间气血本源的化身,白寿继承了这份血脉,对于后世魔修而言,有着源自血脉的绝对威压!
而且其血液还能助天下魔修快速恢复魔元,修补魔魂!
饶真率先反应过来,面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讥讽神情。
“又是一个身份显赫,血脉特殊的女子啊,你还真是你父亲的好儿子啊!一样的……精于算计!”
“什么意思?”他有些不解地追问。
饶真冷笑了一声,看着这张脸,不由地忆起当年的场景。
“什么意思?禁地之内危险重重,却也有颇多复合法则,于修行大有益处,火中取栗,却又怕自己死在这儿,无人搭救,挟了令女仙山的人,定有人来救,届时……你自然也安全了……”
他急忙解释,“不是!我也是方才才知道,她……她竟是仙山的人!”
“才知道?哼!即便不知其真实身份,你对她种下赤冥奴役咒,强行将一个无辜者拖入这等险地,你的心思……也从不曾单纯过!”
说罢,冷哼一声,抬步越过两人,向禁地外走去。
“母亲!”杨温茂见她就这样走了,在她身后急呼一声。
而饶真却步履未停,只抛下两句不带丝毫遮掩的奚落之语。
“用不着在我这装可怜,你们父子二人是什么货色,无人比我更清楚!你既能走到此处,那必定也继承了我对法则的特殊感应能力,你来这禁地究竟想要什么,也不必说给我听,自己去禁地深处找!”
“还有!侍令大人乃血海魔灵血脉,但在此禁地内无法汲取丝毫魔元,仅能燃烧自身本源精血,比之寻常魔修境界跌落地更快,你若不想她死里面,百日之内……便日日用你的血喂她吧!”
余音未完,她的身影便彻底消散在扭曲的光影中。
他收回视线,神色紧张地看向身侧的白寿,看着她身上越发黯淡的护体魔光,并指化刀,在自己腕间利落地划开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瞬时涌出。
随即将流血的手腕递到她唇边,开口催促道。
“白寿,快喝。”
白寿面无表情地依言上前半步,抬手捧住他的手腕,双唇贴上伤口,吸吮起来。
然而,仅仅吸吮了两口,他却猛地将手抽回。
白寿两手还保持着手捧的姿势,有些疑惑地抬起双眸望向他。
他则眼神幽深地盯着她的脸,脑海中回不断回荡起她方才的话——
她是令女仙山镇邪殿侍令,血海魔灵的后裔……
若我与她……日后便能借助她在仙山的权势,更甚至,若我二人有了后人,也必将继承这强大的血脉!
这个念头疯狂在他心底蔓延!
不再迟疑,他翻手一挥,一张厚实整洁的毛毯应势铺展在一旁地上。
而后,他眸中微光波动,一把将白寿打横抱起,轻轻放在毛毯之上。
目光深深印在她空洞而淡漠的脸上,半分不肯偏移,仿佛要透过被赤冥奴役咒控制的躯壳,看进其灵魂深处。
视线缓缓向下,有些微颤的手勾上她腰间的丝绦,轻轻一扯,利落得体的外袍便顺势松解了开来。
“我……我没办法……白寿,我没办法……”
他低垂着眉眼,不敢去看她失神的眼眸,低声重复着,像是想对她解释自己的行为,又像是在为自己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你……你在这禁地之中,境界会比寻常魔修跌落得更快,也……没办法让你一直饮用我的血,血中蕴含中我的特殊魂息,你若只是喝几次便罢了,日日喝,必会被我的魂息侵染,日后难免形成心魔,我……我没办法……”
说着,他解衣的动作虽缓慢,却带着一种决绝,外袍、里衣,件件滑落……
“只有将我的……元阳给你,这禁地之中,你才能无惧前路,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我……这是最好的办法……”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最后,几乎听不见,视线再次上潜,一个紧张非常又不容拒绝的吻落在她烈焰的唇上,淹没后续所有话语。
二人衣衫褪尽,他坚实的胸膛终于贴上她微凉的肌肤,冷热交织之际,她平稳的心跳如擂鼓一般传入耳中,与自己的失控形成鲜明对比。
灼热的呼吸埋在她颈间,一手紧紧扣住她的五指,另一只掐在她的腰间,将二人最后的距离也彻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