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娘这么一说,张慕欢就明白了,霍家今天府门紧闭,是因为霍仙姑在处理人啊,门口都没有人了,大概是当众处理,以儆效尤。
至于霍三娘,大概是知道自己在这个霍仙姑处理表面上为她争权的人的时候,她并不合适待在府里,就出门溜达了。
“那我来找霍家主的时间有点不合适了。”
张慕欢站定在原地,看向霍三娘继续道,“要不我过一……呃,过几天再来找霍当家吧。”
本来张慕欢想说过一天再找霍仙姑,后来想了一下,处理人可能还要连带着处理很多事情,需要的时间应该不会短,就改口说过几天了。
霍三娘停下脚步,看了看天色,然后看向张慕欢,“不用过几天,我们现在就回去霍府,这个点了,仙姑应该处理完了。”
张慕欢跟着霍三娘转了方向,她好奇道,“这么快就处理完了吗?”
霍三娘勾起唇角,“她们这次可是惹急了仙姑,仙姑提前安排了所有的事情,今天就只需要处理人就行。”
张慕欢倒是想见见那些惹急霍仙姑的人了,她都看过霍仙姑真正发火的样子,“她们怎么惹急了仙姑?”
“她们若是以家主能者居之的名义找仙姑的事的话,仙姑可能还不会这么生气,结果,哼!”
虽然接下来的话霍三娘没有细说了,但是张慕欢莫名明白了她的意思,霍仙姑气的是那群人乱扯霍仙姑的名义找事,既没有担当,也没有胆气。
“其实也很有胆量了,敢在你们两个的眼皮子底下找事。”
九门的人是收敛了,毕竟之前抓得有点严,特别九门还是没有建国之前可以算得上是最有名气的盗墓贼,上面就盯得更紧了。
但是收敛不代表没有脾气。
闲聊间,霍家快到了,张慕欢远远地就看见了已经打开的府门和站在府门前的两个人。
“霍家主动作确实蛮快的,看起来确实已经结束了。”
霍三娘也看到了打开的府门,笑道,“仙姑向来果决。”
门口的人看到霍三娘之后,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而是非常淡定地开口道,“家主在书房等您。”
霍三娘点点头,然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在踏进府门的时候突然顿住脚步,指着跟着她身后的张慕欢说道,“记清楚脸,之后她进门直接通报仙姑或者我。”
那两个人特别认真仔细地看了看张慕欢,然后低头道,“是,我们记住了。”
张慕欢原本还以为霍三娘停下脚步是要叮嘱那两个人什么重要的事,结果就是记清楚她的脸?
然后她想了想,确实有必要,要不然下次霍仙姑和霍三娘不在家了,她就进不去了。
但突然张慕欢转念一想,嘶,不对啊。
她看向霍三娘,“你不怕我在你们不在的时候进霍府,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拿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吗?”
霍三娘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张慕欢一眼,“你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吗?”
张慕欢难脑袋问号,“啥?”
“姑姑的意思就是,你要是察觉到有什么不该看的压根就不会往前凑,更别说不该拿的东西了,你顶多看一眼。”
张慕欢看着从拐角处走出来的霍仙姑,露出尴尬的笑容,“我就这么好懂吗?”
霍仙姑耸了耸肩,“难道不好懂吗?”
张慕欢无从反驳,“怪我太好懂了。”
霍三娘看着“愉快”聊着天的两个人,“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先聊着。”
她转过身就走了。
“走的真干脆啊。”
霍仙姑听了张慕欢的感慨后,转身朝着她走过来的拐角走去,“你们又不熟,姑姑留下来也不知道聊什么,她肯定走得干脆啊。”
张慕欢跟了上去,“你姑姑的脾气比以前平和了好多。”
霍仙姑瞥了她一眼,“要操心的事情少了,脾气当然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脾气很大咯?”
霍仙姑笑盈盈的,“你说呢?”
张慕欢假装仔细的打量了她一下,“这位美人眉目含笑,举手投足间不失优雅,身上的气质浑然天成,真真是让人望而欲醉。”
然后,张慕欢做了一句总结,“一看就很好相处。”
霍仙姑满意地点点头,“几年不见,嘴甜的不少啊,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甜言蜜语?”
张慕欢义正言辞道,“什么叫甜言蜜语,明明是肺腑之言。”
霍仙姑扶了扶头上的发簪,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扩大,“爱听,多说。”
张慕欢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嘶,脑子里想不出来其他的词儿了。”
霍仙姑下巴微扬,“到了。”
她进门之后,倒了两杯茶放在桌子上,对着张慕欢说道,“我不急,喝口水,继续想。”
张慕欢正准备端茶的手顿住了,她震惊地把自己摔进椅子里,掩面道,“真是感情淡了,喝个茶都有要求了。”
霍仙姑抿了口茶,“行了,戏瘾过过就得了,好好说话。”
张慕欢坐直身体,灌了一口茶,“听说你有女儿了,在哪呢,让我看看。”
虽然她已经看过了,但是霍仙姑还不知道呢,她得装装样子。
霍仙姑把茶盏放回桌子上,语气遗憾,“你来得不巧,她去忙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张慕欢眨巴眨巴眼,“那有照片不,让我瞅瞅。”
霍仙姑拿出来一个怀表,打开怀表,里面有一张相片,相片上霍仙姑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那,霍玲站在他们身后。
张慕欢抬头,“基因可真好啊,又是一个美人。”
霍仙姑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触碰了一下相片上的霍玲,又猛地收回,她垂着眼,脸上看不出表情。
“怎么了,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
张慕欢猜到了,但她没有开口,而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担心询问。
霍仙姑语气怅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你在不安什么?”
霍仙姑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张慕欢,“我在不安,姓吴的和姓解的到底在计划着什么,他们又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