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摆摆手,神色轻松:“李哥,一点私事,已经处理好了,不劳你费心。”
他话锋一转,切入正题,“我回来就听说了,粮仓的事儿……就这么定了性了?老鼠干的?”
一提到这事,李怀德脸上的阴霾瞬间重新凝聚,他重重地坐回椅子上,叹了口气,手指敲着桌面,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无奈:
“柱子,你也不是外人,哥就不跟你绕弯子了,这次……是我小看了王有才这个老狐狸了。
我也是刚摸清楚,保卫科的王科长,跟王有才,他们俩竟然是没出五服的表兄弟关系。
这么多年,王有才藏得可真深啊。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副与世无争的老好人模样,我还真当他是个安心养老的。”
李怀德越说越气:“我这不是刚坐上厂长的位置嘛,生产要抓,后勤这一大摊子事,油水厚,责任也重,我自然得握在手里才放心。
可没想到,这就碍了某些人的眼,嫉妒了。
王有才这是盯上后勤这块大蛋糕,粮仓这事儿,我敢用脑袋担保,背后指定就是他们搞的鬼。
什么老鼠成精?扯他娘的淡,这就是在给我下马威,逼宫呢。”
他猛地一拍桌子:“他们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次是‘老鼠’偷粮食,我要是还不识相,不把后勤这块的权力交出去。
下次恐怕就不仅仅是‘老鼠灾’那么简单,他们这是在告诉我,后勤这一亩三分地。
他们有能力让它乱,也有能力让它‘看起来’正常,这是在逼我妥协,毕竟有保卫科暗中协助。”
何雨柱静静地听着,心中豁然开朗。
所有的疑点都串联起来。
为什么值班保卫人员眼神躲闪,为什么王科长恰好能找到死老鼠证据,为什么一直低调的王副厂长会突然出面定性。
这根本就是一场针对李怀德,意图抢夺后勤管理权的阴谋。
“李哥,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们不义了。”
何雨柱眼神冷了下来,“要不要我想办法,弄他一下?”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更何况是阻人前途?
王有才此举,不仅是跟李怀德过不去,更是挡了他何雨柱迈向后勤主任的路。
李怀德看着何雨柱眼中闪过的厉色,心中既感欣慰又有些顾虑。
他叹了口气,摇头道:“柱子,你的心思和能耐,哥知道,但这事儿……不好弄啊。
王有才本身倒不算什么,关键是他那个表弟,王科长,手握保卫科。
厂里的安全、巡逻、安保,都绕不开他。
我们现在没有确凿证据,贸然动手,打蛇不死,反被其咬啊。
柱子,哥之前说把后勤交给你,你能力强,又立了大功,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可现在看来,王有才是铁了心要摘这个桃子,他这是冲着我们两个人来的。”
王有才已有取死之道!
何雨柱沉吟片刻,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一抹冷静的笑容:
“李哥,你的顾虑我明白,硬碰硬确实不明智,尤其是在对方掌控了保卫科的情况下,但是……
既然他们玩阴的,给我们制造老鼠,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有些事儿,未必需要真刀真枪。
只要方法得当,或许能让他们自己乱起来。
自己把尾巴露出来,到时候,证据……说不定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李哥,后勤这块肥肉,绝不能落到王有才手里。
否则,以后这轧钢厂,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他王副厂长说了算?
这事儿,交给我来想办法。
你只需要稳住,暂时按兵不动,看看他们下一步还有什么花招。”
李怀德看着何雨柱那副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再联想到他之前屡次创造奇迹的表现。
心中的焦虑和无力感竟然消散了大半,用力点了点头,眼神重新变得锐利:
“好!柱子,哥信你,就按你说的办,需要什么支持,或者需要我配合做什么,你尽管开口。
这次,咱们就跟王有才这只老狐狸,好好过过招,若是把他弄下去,我带头举荐你当副厂长。
我们兄弟俩,一个抓生产,一个抓后勤,红星轧钢厂以后就是我们的天下。”
好大的饼!
不过,我喜欢。
何雨柱应答道:“李哥,你就看好吧,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李怀德闻言开心一笑道:“柱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哈哈哈。”
何雨柱离开厂长办公室,脸上已恢复了往常的沉稳,没有回食堂,而是脚步一转,朝着副厂长办公室所在走去。
何雨柱没有靠近,只是在远处一个路灯照射不到的阴影里停下了脚步。
他心念微动,老贾受到无形召唤,悄无声息地脱飘回何雨柱身边。
指向远处那间还亮着灯的副厂长办公室,下达了明确的指令:
“目标,王有才副厂长,你的任务,就是尽可能贴近他,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监听他的谈话。
特别是与他表弟王科长,或者其他任何可疑人员的接触。
发现任何异常,立刻向我汇报,注意隐蔽,不要被任何人察觉。”
“好的,主人。”
何雨柱顿感一阵恶寒。
指令道:“以后,叫我老大。”
老贾回应道:“老大,我这就去盯住这人。”
下一刻,
老贾悄无声息地向前飘去,穿透副厂长办公室紧闭的门窗,潜入其中。
“很好。”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王副厂长,就让我看看,你这只老狐狸,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这副厂长的位置有德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