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一把将胡仙儿护在身后,挡在秦淮如面前,声音冷得像冰:
“秦淮如,你起来,少在这儿给我来这套,跪谁呢?吓唬谁呢?
我告诉你,今天就是我何雨柱大喜的日子,你少在这儿给我添堵。”
秦淮如只是哭,不住地哀求:“柱子,柱子,我知道棒梗混蛋,他不是东西,你怎么罚他都行,打他骂他,就是别送他去坐牢啊。”
何雨柱冷哼一声:“坐牢?哼,就他干的那些事,够不够坐牢你心里清楚。
但我可以明白告诉你,看在邻居多年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他坐牢的责任。”
秦淮如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何雨柱话锋一转,“但是,少管所,他必须去,我们院里,绝不能留这种手脚不干净、还敢撬锁砸家的祸害。
今天他敢偷肉偷白面,明天就敢偷金偷银,现在不管教,将来就是吃花生米的命!”
声音不大,闻声围拢过来的邻居们都听见。
何雨柱目光扫过围观的刘海中等人,意有所指:“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没管好孩子,你看看人家刘组长。
棍棒底下出孝子,虽然方式糙了点,但人家孩子起码知道怕,知道规矩。
再看看你们贾家?
老的为老不尊,小的偷奸耍滑,就是你们这两个败家娘们儿一味惯着、护着,才把他惯得无法无天,胆大包天。”
这话立刻引起了围观邻居的强烈共鸣,他们早就对贾家的做派不满已久。
“柱子说得对,棒梗就是被他奶奶带坏的。”
“可不是嘛,贾张氏以前就老带着棒梗去傻……去柱子那儿‘拿’东西,还说是应该的。”
“偷就是偷,说什么拿,小小年纪就学了一身贼骨头。”
“就得送少管所,让他好好接受改造,不然以后咱们院谁家敢放心出门?”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责贾家的不是。
秦淮如跪在地上,被说得面红耳赤,她知道,再闹下去,只会让贾家更丢人,更惹众怒。
她最终瘫软在地,泣不成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我同意送他去少管所,谢谢柱子,谢谢大家给改过的机会……”
她挣扎着爬起来,失魂落魄地让开了路,众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何雨柱心中冷笑,他早就盘算过了,以棒梗的年纪,大概率就是送去少管所进行思想教育。
坐牢是不可能的。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牵着胡仙儿,在邻居们各色目光的注视下,穿过前院。
到了自家门口,何雨水早就等在那儿了,小姑娘脸上带着笑,还有些许紧张。
“哥,嫂子,你们回来啦,按你交代的,屋里的暖水瓶都灌满热水了,炉子也封好了,保证暖和。”
何雨柱停下车子,对着妹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摸了摸她的头:“嗯,辛苦你了雨水,天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去歇着吧,明天还得上班。”
何雨水乖巧地点点头,又好奇又有点害羞地飞快瞄了一眼新嫂子:“哎!哥,嫂子,那我回去了,祝你们……祝你们……”
她脸一红,没好意思说下去,转身就跑回自己耳房了,胡仙儿也是脸红红的,显然是猜到何雨水想说什么,嗔怪的瞥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摇摇头笑了笑,支好自行车,推开门,屋里果然收拾得干干净净,炉火烧得正旺。
暖意融融,驱散了夜间的寒气,两只红色的暖水瓶静静地立在桌上。
何雨柱侧身对胡仙儿柔声道:“媳妇儿,进来吧,这就是咱们家了。”
胡仙儿微微低着头,脸颊绯红,跟着何雨柱迈进了门槛,虽然昨天已经来过,但此刻以女主人的身份正式踏入,感觉完全不同。
她有些拘谨又好奇地打量着这间被布置一新的屋子,目光掠过窗上的红喜字,炕上的新被褥,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砰砰直跳。
何雨柱反手将门关上,插好门栓。
“咔哒”一声轻响,屋里顿时成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小世界。
何雨柱提起暖水瓶,往脸盆里兑好热水,试了试温度:“媳妇儿,先洗把脸,烫烫脚吧,解解乏。”
胡仙儿声如蚊蚋:“嗯……谢谢柱子哥。”
两人默默地洗漱完毕。
期间偶尔眼神碰撞,胡仙儿都像触电般迅速闪躲,
只有水流声和厚重的呼吸声可闻。
洗漱完毕,何雨柱迫不及待的将水倒掉,屋里彻底安静下来。
红色的烛光映照下,胡仙儿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愈发显得娇羞可人。
何雨柱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媳妇儿……今天委屈你了,本来该是高高兴兴的一天,结果闹出这么多事……”
胡仙儿抬起头,勇敢地看向他,摇摇头:“不委屈,柱子哥,你处理得很好,我……我心里踏实。”
何雨柱看着她清澈的眼眸,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胡仙儿微凉的手,“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了,我会对你好的。”
胡仙儿脸颊飞起两朵红云,轻轻回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嗯……我知道,柱子哥,我也会好好跟你过日子的。”
灯光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墙上,慢慢靠近,最终交融在一起。
屋外月色清冷,屋内春意正浓。
所有的喧嚣都已远去,只剩下这一室旖旎,墙角许大茂猥琐听着墙角。
听着听着就不对劲,怎么没声音?
“啊啊啊!!!”
许大茂大叫一声,急忙跑来,大喊道:“呸呸!何雨柱你干嘛,你他妈疯了,竟然用水泼我?”
何雨柱趴在窗台上,看着许大茂的狼狈相,冷笑着:“孙子,你何爷爷的洗脚水好喝吗?
够不够味儿?多大的人了,还干这种听墙根的龌龊事?你要不要脸?”
许大茂又冷又气,浑身发抖想呕吐,嘴上却不肯认输:“谁……谁听墙根了,我……我路过。
我饭后溜达消食不行啊,你这人怎么随便泼人脏水,呸,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