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
何雨柱没有理会院里的事,先送胡仙儿去供销社后,他也来上班了。
刚在食堂后厨露了个面,还没来得及跟马华等人说上几句话。
厂长李怀德的秘书就小跑着找来,说李厂长有急事,请他立刻去办公室一趟。
“李哥,你找我?”
何雨柱推开厂长办公室的门,看到李怀德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哎呦!我的何大主任,你可算回来了。”
李怀德一见他,连忙说道,“快坐快坐,你这一结婚,休了三天假,我这心里就跟坐了三天过山车似的,七上八下啊。”
何雨柱顺势坐下,笑着问道:“李哥,看您这着急上火的,出什么大事了?天还能塌下来不成?”
“天是没塌,但也差不多了。”
李怀德坐到他对面,又习惯性地去摸烟,递给何雨柱一支,自己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才吐着烟圈说道:
“柱子,你是食堂主任,你这三天不在,食堂的饭菜是好吃,但……唉,工人们肚子里没油水,干活都没精神。
昨天开始,好几个车间的生产效率肉眼可见地往下掉,我这个当厂长的,能不急吗?
采购科那帮人,我都快把他们骂成孙子了,可有什么用?
现在这光景,有钱都未必能买到大批的肉,计划内的指标就那么多,塞牙缝都不够。
再这么下去,这个月的生产任务肯定完不成,上面怪罪下来,咱们谁都担待不起啊。”
何雨柱静静地听着,不时点点头,之前自己给马华胖子他们的配方是放了一些灵泉水的。
不仅能满足口腹之欲,更能 补充元气、缓解疲劳,工人们吃了自然干劲冲天。
换成普通饭菜,效果立竿见影就差下去了。
这不仅仅是手艺问题,更是“质”的差别。
李怀德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柱子,我知道你认识的人多,路子野,人脉广。
你跟哥交个底,在肉联厂,或者别的什么渠道,有没有办法,哪怕就想办法给咱厂里弄两头猪来。
就两头,让工人们稍微见点荤腥,把士气提起来就行。
价钱方面好商量,只要不是太离谱,厂里可以适当上浮一点。”
李怀德可不敢把何雨柱单纯看作下属且不说何雨柱自身能力出众,屡次立功,光是他那手玄黄菜。
就让所有尝过甜头的人都对他另眼相看,极力巴结。
那种吃完后通体舒坦、精力充沛还毫无副作用的感觉,谁不想多体验几次?
而且何雨柱的人脉网,这次结婚宴就看出来,那么多硬菜,没点实力用钱票都买不到。
何雨柱没有立刻接话,肉联厂的关系他确实有,弄点计划外的肉并非完全不可能。
但那需要动用不小的人情,而且量也有限,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他心思电转,想到了自己空间里那三头小野猪和不少野鸡野兔。
这些东西拿出来能应急,但对于万人大厂来说,依旧是僧多粥少。
一人哪怕只分一小片肉,那也是几百斤斤的量。
片刻后,何雨柱缓缓开口,给出了一个方向:“李哥,肉联厂那边,我倒是可以厚着脸皮去问问,走走关系。
但你也清楚,现在各处都缺肉,他们自己的计划任务都紧巴巴的,想大批量,难。。”
李怀德脸上的期待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叹了口气:“那就真没办法了?”
“办法嘛,倒也不是没有。”
何雨柱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李哥,我认识一些打猎的,他们打猎是一把好手。”
“打猎?”
李怀德先是一愣,随即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对啊,打猎,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是一个好办法。”
何雨柱见李怀德上道,便继续往下说:“李哥,要想让工人们肚子里长期有油水,咱们得自己来。
我的意思是,由我出面,联系我认识的那些老猎户,或者我自己抽空,去周边山区、乡下转一转。
打点野猪、狍子、野鸡兔子什么的回来,这不就是现成的肉食吗?既不占用计划指标,来源也干净可靠。”
李怀德越听越兴奋,猛地一拍大腿:“好,柱子,这个主意太好了,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你需要厂里提供什么支持?猎枪,人手,介绍信,你尽管开口,我全力支持。”
“厂长,支持暂时不需要大张旗鼓,猎枪他们都有,介绍信需要厂里给我开一份。
到时候我带着肉回来就行,你也知道有些人怕被举报投机倒把,怕村里人看到眼馋。
毕竟山里的东西属于大队集体的,哪怕我们是公家,那也是集体的。”
李怀德露出一个我懂的眼神,帮自己赚钱和帮大队人赚钱出力是不一样的。
“李哥,既然是为厂里解决困难,那这打来的野味,你看厂里怎么个收法?
毕竟,我也不能让那些老猎户白忙活,得给个合适的价钱,人家才愿意把好东西卖给咱们,对吧?”
李怀德立刻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价钱太低了对方还不如把肉送去黑市,风险是高了点,但利润也高呀。
略一思索,现在肉类紧缺是事实,只要能弄来肉,价格确实可以灵活一点。
“柱子,现在市面上肉食难得,只要你把肉弄来,不管是野猪肉还是别的,厂里可以按照肉联厂同等品质肉的出厂价,上浮两成收购。
你看怎么样,这价钱,可比黑市要公道安全多了。”
何雨柱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肉联厂的出厂价上浮两成,这个价格确实比黑市要低一些,但黑市风险大。
而且他现在需要的是合法合规、能见光的收入。
这个价格,对于厂里来说可以接受,对于他而言,利润空间也相当可观。
凭借他的本事,打猎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相当于进货。
“成!李哥,就按你说的这个价,虽然比黑市低点,但这是正大光明来的钱,拿着踏实,也不怕被人举报。
我这就去联系我认识的那些猎户朋友,尽快安排,争取早点给咱厂里弄回第一批肉来,先把工友们的士气提起来”
李怀德见何雨柱答应得痛快,大喜过望,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柱子,痛快,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全厂上下,可都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你放心去干,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厂里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得嘞,李哥,你就瞧好吧。”
离开厂长办公室,何雨柱心情舒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