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稍微缓了缓，郑紫萱也不太确定刚才是否错觉，此刻又不能伸手进去检查。
她放下茶杯，纤细的手指在杯沿轻轻划过，清微观里，大多都是些白发苍苍的前辈。这种...嗯，比较特殊的修炼心得，我总不好意思跟他们讨教。
丁辰喉结微动，慢慢抬起头，不敢有较大幅度的动作，假装好奇地接话道：总归有些年轻人吧？你还找不到一个自告奋勇的冤大头？
魔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姐姐好歹也是清微观的大师姐，如今年轻一辈之中，我的辈分最高。虽说现在的规矩不比以前森严，但……
她撇撇嘴，带着几分娇憨，继续道：天机术是观主一脉才能修炼的顶级功法，别说没人能破，就是有那个本事的，他们也不敢。
所以，丁辰若有所思，你就盯上我这个外来的小白鼠
魔女俏皮地眨眨眼：怎么，委屈你了？
呵呵，我倒是无所谓...丁辰老脸一红，但话说一半，突然觉得不对，你这天机术也算顶级功法？怎么感觉...
魔女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你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丁辰矢口否认，就是觉得...呃，你这功法，潜力无穷，你再练练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神异，嗯，加油，我看好你！
魔女突然凑近，眼中一阵光芒闪烁，双手略微弹动，压低声音道：是吗？我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说，你刚才为什么脸这么红？还有啊...她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丁辰双腿之间，为什么一直把衣服……往，下，拉？
丁辰如遭雷击，猛地站起，尴尬掉一地：我，我这是...用功太猛，导致，导致肾火上引，然后走火入魔！对，就是走火入魔！
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走火入魔？魔女牙齿咬得咯嘣响。
这个混蛋！刚刚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她强压下心头的悸动与羞愤，那要不要我帮帮你？
不用不用！丁辰连连摆手，我，我自己能解决！
真的吗？郑紫萱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同时伸出食指，在他面前轻轻勾了勾，声音却带着一丝冰冷，那要不要姐姐教你几招降魔的法门呢？
妖女！丁辰吓得猛地后退一步，忍不住道，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告老师了！是你逼我看的，你不让，我也不敢啊！
“告老师？诶哟，”魔女先是一愣，随即被这别出心裁的威胁给气笑了，“啧啧啧，去啊！你要怎么跟我爸说？说他养了二十几年的宝贝女儿，被你从里到外看了个通透？而且，你，不仅看了，竟然还敢…动手解开……”
她越说越气，到最后，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无法抑制的颤抖，胸口剧烈起伏，一双美目几乎要喷出火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咬他。
丁辰彻底败下阵来：你...你早就知道？
郑紫萱愤恨地扬起下巴：当然！你以为我的天机术是摆设吗？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敢无耻到什么程度！
吃了亏，也绝不能再暴露自己还技不如人！
她不自然地扯了扯裤边，随着她细微的动作，垫裤的边缘还在不依不饶地往下蹭。
然而，她凶巴巴的眼神顺势扫过，却又凝固了。只见丁辰刚刚起身退后，姿势极为古怪，半弓着腰，臀部微撅，根本不敢站直身子，而他身前那片衣料，依旧高高鼓起，雄姿英发，全无半分颓靡之态。
那怒火中烧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仿佛能滴出血来。
“呸！流氓！”
好家伙，工具还没收！
她猛地别过头去，心如擂鼓，再也看不得那个方向。
丁辰心里一阵发虚，这场景太折磨人，算了，风紧扯呼，转身开溜。
站住！
魔女突然在身后喊道。
君子登堂入室……抬手，敲门，再迈腿。
丁辰脚下一个踉跄。
“咳！咳咳……咳咳咳！”
他瞬间涨红了脸，被惊得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受不了你这小妖精，我敢敲门你敢开吗，他不敢细想这画面。随即夺门而出。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照在魔女绯红的脸蛋上，映着她眼中的闪闪泪光。她望着少年逃也似的背影，抿着的嘴缓缓松开，唇角先是极力忍着，却不听使唤地微微颤抖，然后那笑意便如春水破冰，再也抑制不住，一分分漾开。
她下意识抬手想抚摸自己发烫的脸，指尖却在半路改了道，鬼使神差地向下，轻轻勾了勾那惹祸的裤边。
丁辰一路狂奔，直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停下。他靠在一棵老槐树上，想起方才的种种，真是又羞又臊又过瘾，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残阳烧穿云翳，将霞光泼洒在他发烫的脸颊上，那抹傻笑在暖红色的光晕中显得愈发明亮。
那一天，两颗心笑得都很灿烂。
暖日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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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茶馆回到家已是傍晚时分。
魔女那张又纯又欲的脸，还有最后轻飘飘的那句……
每一个细节，都像是猫爪子一样，反复在他荡漾的春心上左右抓挠。
这妖女分明是从上古异兽篇里逃出来的九尾狐，一颦一笑，都在汲取我的道行！
冷静？
冷静个锤子！一句抬手，敲门，再迈腿差点当场就把我给收了。
不行！再想下去，阳气都要散了。
他迅速冲进浴室，将花洒开到最大，冰冷的凉水从头顶浇下。
良久，蓄势的技能终被物理打断，开始疲软冷却。
他靠在冰冷的瓷砖上，喘着粗气。
真他娘的造孽！
然而，就在这冰火两重天之下，一个诡异的画面突然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溜进洗手间，紧接着又如鬼魅般飞入他的卧室。
那是……一只飞鸟？
又特么触发了！
丁辰猛地睁开眼，水珠顺着他紧绷的肌肉线条滑落，在浴室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洞悉纤尘的能力，最近每次都是被动显现，但这明明应该是个主动技能才对！
他关掉花洒，裹上浴巾，脑子里开始疯狂转圈圈。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回想着下午研讨会中的关键内容。
任何物质都具有能量记忆的特性，甚至能储存情感记忆...
在清水斋触发的那两次，应该说就是一种能量记忆的显现。
而刚刚那一瞬间的情景再现……是我的神识捕捉到了，飞鸟停留在这房间之中时，散发的情感记忆？
一只飞鸟也能产生强烈的精神波动？
离谱！
他闭上眼睛，仔细梳理着这几次洞悉纤尘触发时的所有细节。
那种奇异的感觉，仿佛是穿越了某种壁垒。
等等！
情感记忆……
一个玄之又玄的现象，一个看似科学的支点，在这一刻，跨越了时空，跨越了唯物与唯心的鸿沟，在他脑子里……历史性地握手言和！
懂了！
我还是受传统的科学观限制太深！
当初祭炼月华星纱之时出现在脑中的画面，不也是一种强烈的情感记忆的再现？
物质，情感，或许，一切都只是能量的不同表现形式罢了。
这一刻，科学与玄学的边界，越发变得若即若离、难以分清。
丁辰盘腿坐在床边，按照功法运转神念。
洞悉纤尘：在此状态下，神识所及范围内，不再仅仅是“看”，而是“读”。
但，十分钟过去了……
去他娘的读取，神念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四处乱撞，完全是徒劳。
丁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 连个接口都没有，还怎么读取。
丁辰无力地望着天花板。
算了，爱咋咋地！
也许是自己的悟性不够。
他不再去想什么狗屁读取，任由大脑进入待机模式，手中无意识地摸索着那枚光滑冰润的沉水灵玉，思绪开始飘荡。
这一路走来，虽然是独自摸索，其实已经非常顺畅。
他想起了自己的奇葩经历，想起了一阶一转突破以后的快意，想起了第一次在钱塘江边的凌空虚渡，慢慢地，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一点一点往下沉。
半个小时后，就在他即将沉沉睡去之际，突然——
一股剧烈的震动和空间位移感传来，伴随着一股强烈的、混杂着自负与豪情的能量波动闪过！
“如今即便要横渡这钱塘江？也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话音刚落！
“扑通！”
一阵剧烈的颠簸，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
随后是恼怒的咆哮：“日龙包的，刚才转得太快，转晕了！”
片刻后，一块灵玉冲破了阴冷，缓缓升空。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
丁辰猛然惊醒，从床上弹坐而起。
他看了眼手中紧握着的沉水灵玉。没想到刚刚准备放弃摆烂的心态，反而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是……
“你个反骨仔！老子光辉伟岸的形象你记不住，偏偏这种黑历史你给我存了个高清备份！”
他深吸一口气，赶紧盘腿坐好，仔细回忆着刚刚那种物我两忘的状态，把自己的意识想象成一滩水，任其自由流淌，不强求，不控制。
渐渐地，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化作了一缕轻烟，与空气、与物件、与整个房间的氛围浑然一体。
床头的闹钟是第一个突破口。
当神念与闹钟在某个维度达到一种微妙的共鸣时，模糊的画面开始在他脑海中浮现——一只遮天蔽日的大手从天而降，狠狠拍下，世界重新归于寂静。
原来物件真的会记住这些...
丁辰喃喃自语，他的目光正好落在了那个陪伴他多年的手机上。
这次，画面来势汹汹！
无数视频、游戏的碎片记忆如走马灯般闪过，其中最清晰的居然是那些...
卧槽！
丁辰赶紧收摄心神，全力感应。
这些早就遗忘了的画面你竟然记得如此清楚！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