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句话,赵家人虽然心里有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是不相信顾柔的意思,只是单纯的震惊。
所有人都懵了。
张老说什么?
说这个小丫头的医术,比他这个行医几十年的还好?
他们家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碰到比张老还厉害的神医?
难怪!
难怪人家顾柔看不上介绍医院里的工作。
有这本事,明显能有更大的造化,在县医院里干活,明显是屈才了。
赵家人对顾柔,瞬间从怀疑,到尊敬。,
他们赵家与运气是真好啊,能碰上医术这么好的顾柔。
到了准备去给赵家和徐家治疗的这一天,陆泽的车就准时出现在了村口。
顾柔打着哈欠坐上了副驾驶,眼皮还在打架。
这两天给家里人画大饼、灌鸡汤,着实费了不少心神,昨天还在空间里辛苦劳动了一天,着实是很累。
车子一发动,没一会儿,顾柔的脑袋就一点一点的,靠着睡着了。
陆泽转过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晨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小巧的鼻子,微微嘟起的嘴唇,怎么看怎么好看。
他的心,也开始痒痒的。
指尖也跟着痒。
开着开着,前边的路变得坑坑洼洼,车身晃动得厉害。
陆泽下意识地放慢了车速,但还是怕顾柔会被颠醒。
他索性找了个稍微平坦点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熄了火。
车里瞬间安静下来。
他扭过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好看的手不受控制的往顾柔的方向伸过去。
睡梦中的顾柔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小巧的鼻尖皱了皱。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脸上爬。
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啪”的一声,不轻不重地打在了什么东西上。
陆泽立马收回了自己刚伸出去的手指,手背上还留着一点温热的触感。
心想,顾柔要被自己给弄醒了。
可等了半天,旁边的人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了过去。
陆泽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手背,非但不恼,嘴角反而忍不住向上翘。
这丫头,睡着了都这么有劲儿。
就这么停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顾柔才悠悠转醒。
她揉了揉眼睛,还有些迷糊,顺手从自己的布包里掏出个小水瓶,拧开就喝了一大口。
清甜的泉水下肚,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她看了一眼旁边正襟危坐的陆泽,把水瓶递了过去。
“喝点水吧。”
陆泽接过水瓶,入手还有她手上的余温。
他的视线落在瓶口,那里还沾着一点晶莹的水渍。
这……
这要是喝下去,是不是说明两人间接接吻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就在他准备仰头的时候,顾柔的声音懒洋洋地飘了过来。
“你别对着瓶口喝。”
陆泽的动作僵住了。
“差点忘记了。”他应了一声,拧开自己的军用水壶,把水倒了进去,这才仰头喝下。
车子重新发动,很快就到了赵家门口。
陆泽把人送到。
“我先把车开去还了,等会儿就过来找你。”
顾柔点点头,推门下车。
她刚走到赵家门口,就感觉到了里边的热闹气氛。
房间里站着好几个人,正围在一起说着什么。
“小柔来了!”
何秀兰第一个看见了她,热情地走了上来。
顾柔一进房间,就看到一个穿着中山装,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赵德山的床边,手上还搭着赵德山的脉搏。
“这是……”顾柔有些疑惑。
“小柔,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老头子的朋友,对医理有些研究”何秀兰赶紧解释,“张老听说德山的腿有起色,好奇得不行,非要过来看看。”
原来是同行。
顾柔冲着那位张老礼貌地点了点头。
张老也抬起头,一双眼睛虽然浑浊,但透着一股精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顾柔。
这丫头也太年轻了!
他刚才给赵德山把了脉,又看了腿上的针孔,那气血流转的迹象,那下针的穴位,分明是遇到了高人!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高人,竟然是个还没他孙女大的小丫头。
她正准备给赵德山进行今天的治疗,张老却说什么也不肯走。
“小同志,不介意我旁观一下吧?”他一脸的虚心求教。
“您随意。”
顾柔拿出银针,开始施针。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快、准、稳,每一针下去,都恰到好处。
张老的眼睛瞪得溜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他看到顾柔那套独特的捻针手法时,更是激动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啧,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原来这个穴位还能这么用!”
“这是什么手法?为什么我都没有见过?”
“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他越看越心惊,越看越佩服。
这孩子,简直就是个天才!
等扎完针,顾柔又提笔写下了一张药方。
张老迫不及待地凑过去看。
只看了一眼,他就彻底服了。
药方上的几味药,配伍精妙,看似寻常,组合在一起却有奇效,比他开的方子高明了不止一个档次。
他拿着那张药方,如获至宝,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天才,真是天才啊……”
他看着顾柔,像是看着一块绝世璞玉。
“自愧不如,我今天是真的自愧不如啊!”张老由衷地感叹。
治疗结束,顾柔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张老却一步上前,拦住了她,态度恭敬又带着一丝急切。
“顾柔同志,请留步!”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只见这位在城里备受敬仰的老中医,此刻正用一种近乎请求的语气,对着顾柔开口。
“是这样的,我手上有不少疑难杂症的病人,都是些陈年旧疾,我治了很久都没什么起色。”
“不知道……”
张老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
“不知道顾柔同志有没有兴趣,帮忙看一看?诊金方面,绝对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