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坊小院,阳光明媚,却被一股无形的、混合着腥甜腐朽与刺骨寒意的恐怖威压切割得支离破碎。柳青黛(或者说占据她躯壳的存在)站在院中,素衣无风自动,燃烧着幽绿火焰的瞳孔死死锁定后院地窖的方向,如同被磁石吸引的毒针!腕间那片墨绿鳞片疯狂律动,暗金纹路流淌如熔金,每一次脉动都贪婪地吞噬着空气中弥漫的、源自地窖蛊王精粹的至寒之气!
“吼——!”
一声非人的、饱含痛苦与极度渴望的嘶鸣从她喉间迸发!她猛地转头,那双燃烧着幽绿火焰、闪烁着暗金光芒的瞳孔瞬间锁定了被护院护在身后的王大柱!一股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贪婪的意念如同实质的巨浪,狠狠冲击过来!
“保护少爷!” 福伯嘶声力竭,带着几个强压恐惧的护院,挥舞着棍棒结成简陋的防线,试图阻挡。但那源自“噬毒木蜥”心头鳞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山峦,压得他们呼吸困难,手脚发软,手中的棍棒都几乎握不稳!
柳青黛的身体微微前倾,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鸣,幽蓝毒光在指尖吞吐不定!目标直指王大柱——或者说,他体内残留的蛊王精粹寒气和他背后那巨大的诱惑!
“孽障!”
清冷的厉叱如同惊雷炸响!苏静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挡在柳青黛与王大柱之间!她脸色苍白,气息因之前的碰撞和毒素侵蚀而略显紊乱,但那双眸子却锐利如寒星,手中薄如柳叶的短剑吞吐着冰冷的锋芒,死死锁定柳青黛!剑尖微颤,发出细微的嗡鸣,一股同样凌厉、却更加凝练纯粹的杀意弥漫开来,强行在柳青黛狂暴的威压中撕开一道口子!
“滚出她的身体!” 苏静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剑光一闪,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匹练,直刺柳青黛眉心!攻敌所必救!试图打断她对蛊王精粹的贪婪锁定!
柳青黛(或者说那控制她的意识)似乎对苏静蓉的剑极其忌惮!燃烧着幽绿火焰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剑!剑锋带起的锐风擦过她的鬓角,割断几缕发丝!她发出一声更加愤怒的嘶吼,放弃了对王大柱的扑击,十指翻飞,带起道道墨绿色的毒雾残影,如同狂舞的毒蟒,狠狠反扑向苏静蓉!
“叮叮叮叮!”
金铁交鸣之声再次如同骤雨般在小院内炸响!火星与毒雾四溅!两道身影快得只留下模糊的残影,在晾晒的靛蓝布匹间穿梭碰撞!每一次交锋都凶险万分!苏静蓉剑法精妙,身法灵动,但柳青黛的力量狂暴诡异,更带着侵蚀性的剧毒,让她束手束脚,只能勉强周旋!更可怕的是,柳青黛一边战斗,一边仍在疯狂汲取着空气中的寒气,身上的威压节节攀升!
“少爷!快退!” 福伯焦急地拉着王大柱后退,远离这非人的战场。
王大柱却死死钉在原地!他看着场中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看着那双燃烧着幽绿火焰、充满毁灭与贪婪的眼睛,心如刀绞!这不是柳青黛!这是盘踞在她体内的“噬毒木蜥”的本源意识!是那心头鳞在蛊王精粹的刺激下,彻底失控了!
必须阻止她!否则不仅柳青黛会彻底被吞噬,整个王家都会沦为这恐怖力量碰撞的牺牲品!地窖里的蛊王精粹一旦被她得到…后果不堪设想!
“吴大夫!吴大夫来了吗?!” 王大柱猛地回头嘶吼。
“来了!来了!” 人群后方,吴大夫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挤了进来。当他看到院中激斗的两人和柳青黛那非人的状态时,老脸瞬间煞白,眼中充满了骇然!
“吴老!快想办法!那东西彻底醒了!在吸食地窖的寒气!” 王大柱急切地喊道。
吴大夫目光死死盯着柳青黛腕间疯狂律动的墨绿鳞片和那双幽绿燃烧的瞳孔,捻着胡须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噬毒木蜥…本源反噬…蛊王精粹的刺激…麻烦了!太麻烦了!” 他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体内的心头鳞被蛊王精粹的至寒之气彻底激活,本能地要吞噬同源之力壮大自身!柳姑娘的意识…恐怕已被压制到濒临消散的边缘!”
“那怎么办?!” 王大柱的心沉到了谷底。
“压制!必须压制住心头鳞的本源躁动!切断它与蛊王精粹的感应!” 吴大夫语速飞快,“需要更强的‘引子’!将她体内暴走的力量…引出来!或者…暂时封住!”
更强的引子?封住?
王大柱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念头!地窖里的蛊王精粹!那东西是源头!既然它能把“噬毒木蜥”的本能引出来,或许…也能作为容器,把这份暴走的力量收回去?!
这个念头疯狂而危险!但此刻,似乎成了唯一的希望!
就在这时!
“砰!”
场中异变再生!
苏静蓉一剑逼退柳青黛的毒爪,身形飘退数步,脸色却猛地一白!她受伤初愈的左腿终究影响了速度和平衡,一个细微的破绽被柳青黛捕捉到!
“嘶——!”
柳青黛眼中幽绿火焰大盛,发出一声尖利的嘶鸣!她猛地张口,一股比之前更加浓稠、颜色近乎墨黑的毒雾如同粘稠的泥沼,瞬间喷向苏静蓉!同时,她左手五指成爪,幽蓝毒光暴涨,抓向苏静蓉因腿伤而迟滞的右肩!右手则屈指一弹,三道细如牛毛、闪烁着暗紫色光芒的毒针无声无息地射向苏静蓉的咽喉、心口和下腹!角度刁钻狠辣,封死了所有退路!
毒雾、毒爪、毒针!三重绝杀!
苏静蓉瞳孔骤缩!她挥剑格挡毒爪,身形急扭试图避开毒针,但那粘稠的墨黑毒雾却如同活物般缠绕上来,瞬间迟滞了她的动作!
眼看那致命的毒爪和毒针就要及身!
“小心!” 王大柱目眦尽裂,想也不想,抄起旁边一根晾布用的粗竹竿,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柳青黛猛掷过去!同时身体如同炮弹般扑向苏静蓉的方向!
竹竿带着风声砸向柳青黛!这干扰微不足道,却让她狂暴的攻击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迟滞!
就是这一丝迟滞!
苏静蓉眼中寒光爆射!她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剑身之上!那薄如柳叶的短剑瞬间爆发出刺目的血光!
“破!”
一声清叱!血光剑影如同怒龙出海,带着一股惨烈的、燃烧生命本源的气息,狠狠斩向缠绕而来的墨黑毒雾和抓来的毒爪!
“嗤啦——轰!”
血光与毒雾、毒爪猛烈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腐蚀声和能量爆鸣!墨黑毒雾被血光强行撕裂、蒸发!那闪烁着幽蓝毒光的爪子也被凌厉的剑气斩得毒光黯淡,发出“咔嚓”的骨裂轻响!
柳青黛闷哼一声,身形踉跄后退!但她弹出的三道暗紫色毒针,却已如同跗骨之蛆,射到了苏静蓉身前咫尺!
千钧一发!
“噗噗噗!”
三声极其轻微的闷响!
一道纤细的身影如同扑火的飞蛾,猛地从斜刺里冲出,挡在了苏静蓉身前!
是翠儿!
她不知何时挣脱了恐惧,看到苏静蓉遇险,竟凭着本能扑了上来!
三道暗紫色的毒针,毫无阻碍地射入了翠儿瘦弱的肩头和手臂!
“呃…” 翠儿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哼,小脸瞬间变得乌黑发紫,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软软倒下!
“翠儿!” 苏静蓉和王大柱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苏静蓉一把接住翠儿瘫软的身体,看着那迅速蔓延的乌黑毒气,眼中第一次爆发出滔天的怒火和杀意!她猛地抬头,看向被击退的柳青黛,那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
柳青黛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燃烧着幽绿火焰的瞳孔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迷茫。但随即,那股对蛊王精粹的贪婪渴望再次占据了上风!她无视了倒下的翠儿和杀气冲天的苏静蓉,身体一转,竟朝着后院地窖的方向猛冲而去!速度快如鬼魅!
“拦住她!” 王大柱嘶声怒吼,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苏静蓉看了一眼怀中气息急速衰弱的翠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挣扎,最终一咬牙,将一颗吴大夫给的保命解毒丸塞入翠儿口中,将她交给旁边惊慌的仆妇:“看好她!” 随即身影化作一道流光,紧追柳青黛和王大柱而去!
福伯带着护院们也想追,却被那残留的恐怖威压和毒雾所阻,只能眼睁睁看着三道身影如同闪电般消失在通往后院的回廊拐角!
后院,寒气刺骨!
越靠近地窖,温度骤降得越厉害。地面覆盖着厚厚的白霜,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空气仿佛被冻成了粘稠的冰雾,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针扎般的刺痛。离地窖入口尚有十几丈远,就能看到那扇厚重的铁门上凝结着厚厚的、如同铠甲般的冰层!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白色寒气如同活物般从门缝和锁孔中疯狂涌出,弥漫在空气中!
阿柱和几个看守的护院早已退到了更远的地方,围着几个熊熊燃烧的火盆,依旧冻得脸色青紫,牙齿打颤,惊恐地看着那如同地狱入口般的地窖铁门。
“砰!”
一道身影如同炮弹般,重重地撞在结满冰霜的地窖铁门上!正是柳青黛!
她似乎感觉不到那刺骨的寒意,燃烧着幽绿火焰的瞳孔死死盯着铁门,充满了极致的贪婪和渴望!她伸出双手,那闪烁着幽蓝毒光的指甲狠狠抓向厚重的冰层!
“嗤嗤嗤——!”
令人牙酸的腐蚀声响起!冰层在剧毒指甲的抓挠下迅速融化、变黑!但铁门依旧纹丝不动!
“吼——!” 柳青黛发出愤怒而焦躁的嘶吼,更加疯狂地抓挠着铁门!幽绿的瞳孔中,那点暗金光芒疯狂闪烁,试图强行汲取门后那磅礴的至寒之力!
“住手!” 王大柱和苏静蓉几乎同时赶到!
苏静蓉二话不说,短剑带着滔天的怒火和凌厉的杀意,直刺柳青黛后心!这一剑,再无保留!
王大柱却猛地扑向柳青黛身侧,并非攻击,而是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抓住她疯狂抓挠铁门的双手!“秋菊!醒醒!不能碰里面的东西!它会毁了你!”
柳青黛猛地扭头!燃烧着幽绿火焰的瞳孔对上王大柱焦急的脸庞!那眼神充满了暴戾和被蝼蚁冒犯的愤怒!她左手猛地一挥!
“砰!”
一股巨力狠狠撞在王大柱胸口!他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中,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数丈外的冰霜地面上!喉头一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胸口剧痛,肋骨似乎都断了几根!背上的旧伤更是瞬间崩裂,鲜血染红了身下的白霜!
“相公!” 苏静蓉惊怒交加,剑势更快更狠!
柳青黛右手格挡开苏静蓉致命的一剑,发出刺耳的锐鸣!火星与毒雾四溅!她的左手却再次狠狠抓向地窖铁门!这一次,她五指指尖的幽蓝毒光凝聚到了极致,如同五根烧红的毒锥,狠狠刺向铁门锁孔的位置!试图强行破门!
“咔嚓!”
一声令人心悸的碎裂声响起!厚重的冰层被毒锥刺穿!精钢打造的铁门锁孔位置,竟被那恐怖的毒力和蛮力硬生生撕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
一股更加精纯、更加浩瀚、仿佛能冻结灵魂的至寒之气,如同决堤的冰河,猛地从那道缝隙中喷涌而出!瞬间将柳青黛笼罩!
“嗬——!”
柳青黛发出一声混合着极致痛苦与无边狂喜的嘶鸣!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腕间的墨绿鳞片光芒大放,暗金纹路如同沸腾的熔岩,疯狂地旋转、律动!贪婪地吞噬着这股磅礴的至寒之力!
她身上的气息如同坐了火箭般疯狂暴涨!那股源自“噬毒木蜥”本源的凶戾、贪婪与毁灭气息,瞬间压倒了苏静蓉凌厉的剑意,充斥了整个后院!连熊熊燃烧的火盆火焰都被压得猛地一暗!
“不好!她在吸收精粹的力量!要彻底失控了!” 吴大夫踉跄着追了过来,看到这一幕,老脸上血色尽褪,失声惊呼!
苏静蓉被这股骤然暴涨的恐怖威压逼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中充满了骇然!此刻的柳青黛,散发出的力量已经远超之前数倍!如同正在蜕变的洪荒凶兽!
王大柱挣扎着从冰冷的雪地上爬起,抹去嘴角的血迹,看着那被磅礴寒气笼罩、气息越来越恐怖的柳青黛,心如死灰!完了吗?一切都完了吗?
就在这时,吴大夫的目光猛地扫过王大柱喷在雪地上的那滩殷红鲜血!那鲜血在极寒的环境下并未立刻冻结,反而隐隐散发着一丝微弱却精纯的…与地窖中蛊王精粹同源的寒气!
吴大夫浑浊的老眼中猛地爆射出骇人的精光!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少爷!” 吴大夫的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嘶哑和急切,指向王大柱吐出的那口血,“你的血!你的血里沾染了蛊王精粹的气息!比地窖里那东西更…更‘活’!或许…或许能成为‘血引’!”
“血引?” 王大柱茫然地看着地上的血迹。
“对!血引!” 吴大夫语速快如连珠炮,“以你自身为引,承载精粹寒气,主动靠近她!引动她体内暴走的力量攻击你!她此刻全凭本能行事,对精粹气息的贪婪超越一切!只要她能接触到更‘鲜活’、更易吞噬的‘精粹之源’,或许…或许会暂时放弃冲击地窖!甚至…能将一部分暴走的力量引到你身上!分担她的压力,给她的意识争取一丝喘息的机会!”
分担暴走的力量?引火烧身?
王大柱瞬间明白了吴大夫的意思!这是要用他的命,去赌柳青黛体内那被压制到极限的意识,能否抓住这一线生机!
看着那在磅礴寒气中气息越来越恐怖、幽绿瞳孔中属于“人”的情感几乎彻底消失的柳青黛,王大柱没有丝毫犹豫!
“怎么做?!” 他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
“割开你的掌心!让蕴含精粹气息的血气散发出来!靠近她!吸引她!” 吴大夫吼道,同时飞快地从药箱里掏出几根最粗最长的银针,“老朽用银针刺激你几处大穴,强行激发你体内残留的精粹寒气!让你暂时成为最强的‘诱饵’!但这…这会让你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和侵蚀!甚至…可能瞬间被那暴走的力量撕碎!”
“来吧!” 王大柱猛地拔出腰间的柴刀,毫不犹豫地在左手掌心狠狠一划!
“噗嗤!”
鲜血瞬间涌出!殷红的血液中,果然夹杂着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极其细微的幽蓝色寒气!一股奇异的、混合着血腥与精纯寒气的味道弥漫开来!
几乎在这血气散开的瞬间!
那被磅礴寒气笼罩、正疯狂吞噬力量的柳青黛,身体猛地一僵!她缓缓地、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般,转过了头!
那双燃烧着幽绿火焰、只剩下毁灭与贪婪的瞳孔,瞬间锁定了王大柱!更准确地说,锁定了他掌心那涌动着幽蓝寒气的鲜血!
那眼神中的贪婪,瞬间暴涨了十倍!百倍!如同饿极了的凶兽看到了世间最诱人的血食!
“吼——!!!”
一声震耳欲聋、充满了极致渴望的咆哮撕裂了后院的死寂!柳青黛放弃了抓挠地窖铁门,身体化作一道裹挟着腥风毒雾的残影,带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威压,朝着王大柱猛扑而来!五指箕张,幽蓝毒光凝聚成爪,直取他的心脏!要将这“鲜活”的精粹之源彻底吞噬!
与此同时!
“咄咄咄!”
吴大夫手中的三根粗长银针,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狠狠刺入了王大柱背后心俞、灵台、至阳三处要穴!一股霸道绝伦的针劲瞬间冲入王大柱体内,强行激发、汇聚起他骨髓深处盘踞的所有蛊王精粹寒气!
“呃啊——!”
难以形容的剧痛瞬间席卷了王大柱的全身!仿佛有千万根冰针从骨髓深处爆发,疯狂地穿刺、切割着他的血肉经脉!他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左手掌心的伤口处,涌出的鲜血不再是丝丝缕缕的寒气,而是猛地喷涌出一股肉眼可见的、幽蓝色寒流!他的体温在飞速下降,皮肤表面瞬间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
他,成了一个散发着浓郁蛊王精粹寒气的、活生生的诱饵!
苏静蓉看着王大柱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浑身冒起寒气的样子,又看着那如同地狱魔神般扑来的柳青黛,眼中充满了惊骇和痛苦!她知道王大柱在做什么!他在用自己的命,去赌那一线渺茫的生机!
她猛地一咬牙,将最后一丝力量灌注剑身,并非攻击柳青黛,而是化作一道守护的剑幕,试图在王大柱身前布下最后的屏障!
然而,暴走的柳青黛,力量已攀升至巅峰!那带着毁灭气息的毒爪,狠狠撞在苏静蓉布下的剑幕上!
“轰——!”
一声巨响!凌厉的剑幕如同脆弱的琉璃般轰然破碎!苏静蓉如遭重击,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远处的假山上,碎石纷飞!她挣扎了几下,却再也无力爬起,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致命的毒爪,撕裂空气,带着死亡的阴影,狠狠抓向浑身冒起幽蓝寒气、如同冰雕般的王大柱心口!
冰窖入口,寒气如狂潮!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