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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许飞,名字是师傅捡到我那天,看着襁褓里扑腾的小胳膊小腿儿,随口起的。他说:“飞吧飞吧,以后别跟道观门口那麻雀似的,光会蹦跶。” 事实证明,我确实飞不高——高考成绩刚过本科线,不上不下,卡得人心里发毛。

师傅姓张,名讳不提也罢,反正山下村里都叫他“张老道”或者“酒蒙子”。据他酒后(经常)吹嘘,当年在青峰观门口发现我时,他刚跟山神爷(也可能是村口王寡妇)喝完一坛子自酿的“五步倒”,晕乎乎看见个包袱,还以为是山神爷显灵送的土特产,结果打开一看,是个活生生、嗷嗷待哺的我。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以及道观确实缺个扫地的”原则,他就把我留下了。户口?他老人家神通广大(也可能是当年管得松),愣是给我在道观落了户,身份是“宗教教职人员亲属(未成年)”。

我的童年,就在青峰山上这座小小的“青峰观”里度过。清晨跟着师傅做早课,念《清静经》、《道德经》,念得哈欠连天;白天要么伺候后院那一畦水灵灵的青菜萝卜,要么给观里常驻的几只流浪猫狗拌食;晚上则是在昏黄的油灯下,被师傅按着头学画符箓、背《周易》八卦、认罗盘二十四山。六岁那年,师傅不知托了哪路神仙的关系,把我塞进了山下镇小学,从此开始了白天学语数外,晚上学符咒罡步的“双修”生涯。高考结束,成绩出来那天,我蔫头耷脑地回道观。

师傅正拿着他那把豁了口的蒲扇赶蚊子,瞥了我一眼:“愁啥?天塌下来有武当山顶着呢!给你报了个志愿,甭操心。喏,拿着!” 他甩给我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里面是三千块钱,“趁暑假,出去飞!别跟道观房梁上那家燕子似的,一辈子就守着个泥窝窝!”

于是,揣着师傅给的“巨款”,我真就天南海北地“飞”了一圈。看过了大城市的霓虹闪烁,也挤过人山人海的网红景点,最后在某个海边小城啃着烤鱼时,猛然惊觉:假期余额严重不足!

紧赶慢赶,风尘仆仆地回到青峰山脚下。熟悉的石板路,熟悉的草木气息,我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师傅可能带着酒气的唠叨。

然而,走到山门前,我愣住了。

青峰观那扇饱经风霜、漆皮剥落的木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簇新的仿古朱漆大门,门口还立着个一人高的二维码立牌,上书:“青峰观景区,扫码购票,香火自理,票价:50元\/人”。

门里,传来导游小喇叭字正腔圆的解说:“各位游客请看,这座‘清修殿’历史悠久,相传是明代张三丰真人曾在此打坐悟道…殿内供奉的是…大家可以请一炷‘智慧香’或‘平安香’,扫码支付即可…”

我:“???”

我师父呢?我的猫狗呢?我的菜地呢?!

我像个游魂一样就往里冲。

“哎哎哎!小伙子!票呢?” 一个穿着景区制服、嗓门洪亮的大妈拦住了我,眼神锐利得像安检仪。

“我…我是这观里的!” 我急忙解释,“我住这儿!我师傅是张道长!”

大妈狐疑地上下打量我,撇撇嘴:“住这儿?小伙子,你这借口太老套了!想逃票就直说!现在这观是景区,归村里管,想进去?五十块!学生证半价!”

“我真住这儿!” 我急了,指着里面,“后院那棵歪脖子桃树,是我六岁那年栽的!灶房门口第三块青石板下面,我还埋过弹珠!”

大妈不为所动,叉着腰:“甭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你说你是观里的,有工作证吗?有员工卡吗?有景区发的免费通行证吗?没有?那就买票!或者,你让张道长亲自出来接你?”

我:“……” 我要是能找到他,还用跟你在这儿掰扯?

眼看大妈油盐不进,一副“不买票休想进”的架势,我真是欲哭无泪。自己回个家,还得买门票?这算哪门子道理!

无奈,我只好拔腿就往山下村里跑,一头撞进村支书办公室。

“王叔!我师傅呢?道观咋回事啊?我回家还得买票!” 我气呼呼地告状。

村支书王叔正对着电脑斗地主,被我吓了一跳,看清是我,一拍大腿:“哎哟!小飞回来啦!你师傅没跟你说?”

我更懵了:“说啥?”

“他上个月就把道观承包给村里搞旅游开发啦!签了十年合同呢!说是…说是…” 王叔挠挠头,努力回忆,“哦对!他说他夜观天象,紫气东来,感应到仙界召唤,要找个清净地方闭关,准备飞升!还特意叮嘱,让你别找他,找也找不着!”

“飞升?2025年?” 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王叔,您信吗?他老人家就不能找个靠谱点的借口?比如…出国考察道家文化?或者…云游四方寻找突破契机?” 我心里忍不住嘀咕:该不会是卷了承包款跑路了吧?

王叔闻言,脸上也露出一丝古怪,压低声音:“咳…其实吧,我当时听着也觉得…有点悬乎。” 他顿了顿,和我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两人几乎同时小声嘀咕了一句:“也说不定是卷款跑路了…”

“对了!” 王叔拉开抽屉,摸出一个沾着点泥土的信封,“你师傅留给你的信,让我转交给你。他说走得急,来不及当面给你了。”

我颤抖着手接过信封,撕开。里面是师傅那熟悉的、龙飞凤舞(或者说狗爬)的字迹:

乖徒许飞:

见字如面(虽然你可能见不着为师了)。

为师掐指一算,机缘已至,仙界大门朝为师敞开了条缝儿。为师得找个犄角旮旯闭关去也,冲击那无上仙道!莫寻,寻也白寻,为师跑得快。(为师划重点:真飞升!不是跑路!)

道观承包给村里了,合同十年,钱嘛,为师给你留了五万块(卡在箱子里),省着点花,够你大学…呃,够你下一阶段启动资金了。

后院老桃树下,埋了个箱子,是为师给你准备的“毕业大礼包”。里面有惊喜,自己看去。(为师再画重点:箱子里那部老款诺基亚,是为师给你留的法宝,注入法力可当板砖…哦不,可当护身符、指南针、简易通讯器(需特定频率)、甚至能引动一丝微弱的雷霆之力!功能多多,自己摸索,别弄丢了!)

莫慌,莫怕,天大地大,自有去处。好好修炼,别给为师丢脸!

——即将成仙(真!)的张师傅 留

p.S. 旺财它们的猫粮狗粮在灶房米缸后面,记得喂!

我:“……”

飞升?启动资金?毕业大礼包?诺基亚法宝?还惦记着喂猫狗?!这信息量…还有那反复强调的“真飞升”,怎么看都透着股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发愁没用,当务之急是挖宝!谢过王叔(他显然不知道树下埋了东西),借了把铁锹,我再次冲回道观后院。那棵被我栽下的歪脖子老桃树,如今在“景区”的规划里,它现在叫“姻缘桃树”,枝头挂满了红布条,树下还围了一圈木栅栏。

顾不上“禁止入内”的牌子,我翻过栅栏,找准记忆中的位置,吭哧吭哧开挖。铁锹撞击泥土的声音,很快引来了几个好奇的游客。

“哟,小伙子,干嘛呢?光天化日的,玩盗墓啊?” 一个戴着旅游团小红帽的大爷调侃道。

“就是就是,这地下的东西,可都归国家啊!” 旁边一个大妈附和着,举着手机似乎想录像。

“考古发掘得办手续的!小伙子,你这属于破坏景区设施!” 另一个看起来像文化人的游客推了推眼镜。

我被他们说得脸上发烫,硬着头皮解释:“不是盗墓!这是我…我家!我埋了点私人物品!”

“私人物品?埋这么深?该不会是祖传宝贝吧?” 小红帽大爷眼睛亮了。

“我看像!小伙子,挖出来让大伙儿开开眼呗?” 录像大妈兴致勃勃。

我:“……”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我加快了挖掘速度,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铁锹碰到了硬物。扒开泥土,一个沾满泥巴、沉甸甸的樟木箱子露了出来。

在游客们“嚯!”、“真有东西!”、“快打开看看!”的起哄声中,我费力地把箱子拖了出来,也顾不上脏,直接掀开箱盖。

一股混合着陈年纸张、樟脑和一丝若有若无朱砂味的奇特气息扑面而来。箱子里东西不少:

一张银行卡: 崭新的,背面用透明胶歪歪扭扭贴着密码:。我嘴角抽了抽,这安全意识…

一个极其别致的大信封: 这信封就非同凡响!材质似帛非帛,似纸非纸,触手温润,隐隐有流光在深青色的底纹上流转。封皮中央,是用古朴苍劲的篆书写就的烫金大字——天宝宗道教学院录取通知书。字迹仿佛蕴含着某种道韵,让人一看便心生肃穆。信封的封口处,并非胶水或火漆,而是一个缓缓旋转的、由细微金光构成的太极阴阳鱼图案!

一堆旧书: 《万法归宗》、《云笈七签》、《黄帝宅经》、《撼龙经》…都是观里压箱底的老古董。

几本线装小册子: 封面空白,翻开一看,是师父的手写笔记!字迹依旧潦草,内容包罗万象:符箓心得、风水勘验实录、甚至还有几本专门讲炼丹和炼器的!我好奇地拿起一本标着“丹方拾遗”的册子随手一翻,映入眼帘的赫然是:“龙虎交汇固本培元丹(简化版)…主材:淫羊藿、肉苁蓉、锁阳…辅以微量炉鼎余火(煤气灶蓝火亦可)…成丹色呈淡蓝,状若小珠,服之…咳咳…” 后面还画了个猥琐的箭头指向批注:“王寡妇试用反馈:甚好!甚好!(旁边画了个大拇指)” 我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赶紧合上!好家伙,原来师傅没少用这“蓝色小药丸”祸害…啊不,造福王寡妇!

一个不起眼的布包: 打开,里面是几块成色不错的朱砂锭,几支秃了毛的符笔,还有一小块温润的罗盘碎片。

一部老款诺基亚手机: 经典的直板造型,厚重的黑色机身,正是师傅信中反复强调的“法宝”!我拿在手里掂了掂,沉甸甸的,机身似乎并非普通塑料,带着点木质的温润感,仔细看,机壳上还有极其细微、仿佛天然生成的雷纹。嗯…当板砖确实够分量!

我的目光最终被那流光溢彩的录取通知书牢牢吸引。这玩意儿一看就不是凡品!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旋转的太极阴阳鱼封口。

“嗡…”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清鸣响起。那太极图案骤然亮起,化作点点金光消散。信封无声地自动开启。

就在信封开启的刹那!

“叮咚…淙淙…铮…” 一阵空灵悦耳、仿佛高山流水、又似玉磬轻鸣的仙乐毫无征兆地在耳边响起,让人心神为之一清!同时,一股混合着檀香、药香和雨后青草气息的彩色雾气(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俱全!)从信封口袅袅升起,在空中盘旋了一小圈才缓缓散去。

最绝的是,雾气散尽后,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用极其纤薄的玉片裁剪而成、穿着小小道袍、梳着道髻的小纸片人,从信封里“噗”地一下蹦了出来!它稳稳地落在打开的录取通知书上,动作僵硬却一丝不苟地对我拱手作揖,同时一个奶声奶气、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响起:“恭贺许飞道友,得入天宝门墙!” 说完,小纸片人保持着作揖的姿势,不动了。

我:“!!!” 这入学仪式感,拉满了啊!

旁边围观全程的游客们也惊呆了,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惊呼:

“卧槽!全息投影?这么逼真?”

“仙侠主题的录取通知书?现在大学招生都这么卷了吗?”

“那小人儿!好可爱!”

“刚才那音乐和彩烟是咋弄的?机关在信封里?”

我玩心大起,试着把信封合上,再快速打开。

“嗡…叮咚淙淙铮…噗!” 仙乐再响,彩雾再现,小纸片人再次蹦出来作揖:“恭贺许飞道友,得入天宝门墙!”

再合上,再打开!

“嗡…叮咚淙淙铮…噗!” “恭贺…”

再开!

“嗡…叮咚淙淙铮…噗!” “恭贺…”

我反复快速开关了几次,那仙乐、彩雾和小纸片人的动作就变得有点…卡顿和混乱。仙乐像是磁带绞带般变调,彩雾颜色混杂像打翻了调色盘,小纸片人更是动作变形,最后一次蹦出来时甚至左脚绊右脚摔了个屁股墩儿,然后摇摇晃晃站起来,用那毫无感情的电子音说:“恭…滋滋…贺…许…飞…道…友…卡…滋滋…入…天…宝…门…墙…电量…滋滋…不足…” 说完,滋啦一声,化作一小撮青烟消散了,信封也恢复了普通模样(虽然材质还是很特别)。

围观群众:“……”

我:“……” 这…算不算玩坏了?

顾不上游客们“高科技啊!”、“这学生真会玩!”、“刚才是不是死机了?”的议论,我赶紧看向通知书正文。材质同样非凡,似玉版,上面的字迹是流动的金色符文,需要集中精神才能看清内容:

许飞道友:

经本院招生委员会审核,并报请‘华夏修真者协会’及‘洞天福地管理委员会’备案批准,你已被录取为天宝宗道教学院2025级本科新生。谨向你表示热烈欢迎!

请持本通知书,于乙巳年七月十五日午时三刻,准时抵达江陵市中心广场‘灵韵’音乐喷泉旁。

届时将有学院统一安排的迎新专车接引新生入校。

特别提示: 请务必携带录取通知书及个人身份证明原件。过时不候,后果自负。

天宝宗道教学院 招生办公室

(公章:一个复杂到眼晕、仿佛蕴含星空的篆体印章)

乙巳年七月十五?就是三天后!午时三刻?江陵市中心广场?音乐喷泉?这地方我倒是知道,省府地标,人流量巨大。在那种地方接新生?怎么接?喷泉喷水的时候钻进去?

三天后,江陵市中心广场。

午时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巨大的“灵韵”音乐喷泉暂时处于停喷状态,光滑的水池反射着刺眼的光。广场上人流如织,游客、市民、小贩,喧嚣一片。

我背着塞满旧书、笔记、朱砂符笔和那部沉甸甸的诺基亚“法宝”的双肩包,手里紧紧攥着那份材质非凡的录取通知书,站在喷泉池边,像个等待导游的游客。

环顾四周,很快发现了几个气质“不太一样”的年轻人,也带着相似的期待和一丝紧张,徘徊在喷泉附近。

一个穿着考究唐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生(陈涛),手里把玩着一枚古铜钱,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带着点世家子弟的傲气。

一个戴着厚厚眼镜、背着巨大登山包、看起来像学霸的男生(李思远),正捧着一本线装书看得入神,嘴里念念有词,手指还在空中虚画着什么。

一个穿着时尚运动装、扎着高马尾、眼神灵动狡黠的女生(苏晓),耳朵里塞着无线耳机,手指却在快速掐算着什么,嘴里嘀咕:“方位没错啊,时间也快到了…”

我们四个人的目光在空中偶然交汇,都愣了一下,随即都意识到对方可能是“同道中人”。

“你们…也是等车的?” 唐装男生陈涛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审视。

“嗯。” 眼镜学霸李思远推了推眼镜,合上书,书封上隐约可见《基础符箓原理》几个字。

“当然啦,不然谁大中午站这儿晒太阳。” 运动装女生苏晓笑嘻嘻地接口,目光落在我身上,“这位同学,看你…挺朴素的,哪个山头的?还是哪个世家的?” 她眼神里带着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t恤和沾了点泥巴的帆布鞋,再看看他们仨:唐装陈涛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玉镯子,学霸李思远登山包侧袋露出的精致罗盘一角,苏晓脚上那双限量版运动鞋…确实显得格格不入。

“我…我叫许飞。” 我有点局促,“青峰山的,青峰观。” 我报出了道观名号,虽然现在它已经变成景区了。

“青峰观?” 陈涛眉头微皱,手指间的古铜钱停止了转动,似乎在记忆中搜索,“没听说过。是哪个隐世宗门的别院?还是哪位前辈的清修之地?” 他的语气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考据癖和一丝居高临下。

“呃…就是个小道观,就我和我师傅俩人。” 我老实回答。

“就俩人?” 李思远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那…许飞同学,你师承哪位真人?或者,你家里…?” 他问得比较委婉,但意思很明显:你既不是名门之后,又不是大派弟子,怎么混进来的?

“我师傅姓张,道号…好像没有,山下都叫他张老道或者酒蒙子。” 我挠挠头,“家里…我是孤儿,师傅在道观门口捡的我。”

这话一出,三人看我的眼神更古怪了。苏晓眨巴着大眼睛:“捡的?然后就在一个小道观长大?那你怎么拿到天宝宗录取通知书的?这玩意儿可不是大白菜,我们仨可都是家里\/师门费了老大劲,层层推荐考核才拿到的!”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陈涛和李思远。

陈涛更是直接,带着点质疑:“该不会是…捡的吧?” 他显然不太相信我的来历。

我有点尴尬,也有点不服气:“真是我师傅给我的!他说他给我报的志愿…哦对了!” 我想起师傅留信里最荒诞的部分,反正他们也不信,干脆当笑话说了,“我师傅还说,他感应到仙界召唤,要飞升了,闭关去了,所以把道观包出去,留了这通知书给我。”

“噗嗤!” 苏晓第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飞升?哈哈哈,你师傅还挺幽默!”

李思远也忍俊不禁,摇摇头:“乙巳年飞升?这借口…确实别致。” 显然他也觉得是托词。

陈涛却收起了脸上的轻蔑,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锐利地盯着我:“你说什么?你师父…要飞升了?什么时候的事?具体怎么说的?”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紧张?

苏晓和李思远也察觉到了陈涛态度的变化,笑声戛然而止,疑惑地看向他。

“就…就上个月啊。” 我被陈涛的反应弄得有点懵,“留信里说的,说什么夜观天象,紫气东来,仙界大门开了条缝儿,他得赶紧找个地方闭关冲击仙道…还特意强调不是跑路,是真飞升…” 我把师傅信里那“画重点”的语气也学了出来。

陈涛、李思远、苏晓三人面面相觑,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

“紫气东来…仙界大门开缝…” 李思远低声重复,手指下意识地在空中虚画着什么,似乎在推演。

“乙巳年…上个月…” 苏晓也收起了嬉笑,手指飞快掐算,脸色变得凝重,“天机混沌…但似乎…真有异动?”

陈涛深吸一口气,看向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之前的轻视和质疑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混杂着震惊、难以置信,甚至…有一丝敬畏?他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着牙问:“你师傅…尊讳是?”

“张…张守常?” 我努力回忆师傅那几乎没提过的本名,不太确定。

“张守常?!” 陈涛疑惑的摇了摇头,确实没听到过这个名字。

就在这气氛尴尬、我满头问号的时候——

“吱呀…吱呀…”

一阵不合时宜的、仿佛生锈轴承摩擦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只见一个穿着印有“天宝宗迎新”字样(是萌萌哒幼圆体)文化衫、戴着歪斜鸭舌帽的年轻人,推着一辆机场常见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金属行李手推车,慢悠悠地晃到了喷泉池边。他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他扫了我们四人一眼,目光在我身上多停留了半秒(似乎对陈涛他们的表情见怪不怪),然后懒洋洋地抬手看了看那块古朴的八卦怀表。

“嗯,时间刚好,午时三刻,阳气顶盛,水元节点最活。” 他含糊不清地说着,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对着我们招招手,“都过来吧,新来的菜鸟们,站车上来,挤一挤。”

站…站行李车上?我们四个都愣住了,看着那最多能放两个大行李箱的金属板。

“师兄…这…车?” 苏晓指着那辆破行李车,一脸“你逗我”的表情。

“少废话,快点!” 迎新师兄不耐烦地催促,“错过节点,你们就等着明年再来报道吧!或者自己想办法摸去‘小有清虚之天’的入口,迷路了可别怪学院没提醒!”

看他那不容置疑的样子,我们四人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挤上了那辆小小的行李车。我和李思远站在最里面,苏晓和陈涛勉强挤在外侧,四个人几乎贴在一起,场面十分尴尬。

“站稳扶好,别乱动,掉下去摔成八瓣学院可不报销医药费。” 师兄叮嘱一句,然后从他那印着“道法自然”的帆布挎包里,掏出了那面熟悉的、边缘刻满符文的青铜古镜。

就在这时,广场上的巨型时钟指向了11:45整!

“叮咚——”

悠扬的钟声响起。

几乎同时,“灵韵”音乐喷泉启动了!激昂的交响乐前奏骤然响起,数十道粗壮的水柱猛地从池底喷涌而出,直冲云霄!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水柱折射出绚丽的彩虹,水雾弥漫,声势浩大,瞬间吸引了广场上所有人的目光!

就在这水幕最盛、音乐最高潮的时刻!

迎新师兄眼神一凝,口中念念有词,手指在青铜镜面上飞快勾勒!镜面瞬间亮起蒙蒙清光!他一手持镜,一手捏诀,对着喷泉中央那最厚实、最耀眼、仿佛一道巨大水墙般的主水幕,猛地一照!

“嗡——!”

青铜镜射出一道凝练如实质的青色光束,精准地打在翻腾的水幕之上!

奇迹发生了!

那奔腾不息、蕴含着巨大动能的水流,在被青光击中的瞬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冻结、驯服!水流没有四散飞溅,反而像被一只巨手抚平、拉伸,形成了一面巨大无比、光滑如镜、微微荡漾的水幕之门!门内水波流转,折射着七彩光华,散发出浓郁的水灵之气!

“洞天水府,借道而行!开!” 师兄低喝一声,镜光更盛!

紧接着,在所有人(包括我们四个挤在行李车上的菜鸟)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师兄竟然推着载着我们四人的行李车,毫不犹豫地、径直地撞向了那道巨大的水幕之门!

“啊——!” 苏晓下意识地尖叫出声,陈涛和李思远也绷紧了身体,我则死死抓住了车栏杆。

想象中的猛烈撞击和水花四溅并没有发生!

就在行李车前端接触到水幕的刹那,那光滑如镜的水面,如同最柔韧的丝绸般,被无声地划开!一道仅容行李车通过的、散发着柔和蓝光的通道出现在水幕之中!通道内部水流在两侧静静流淌,形成晶莹剔透的水壁,脚下是凝结如实质的水波路径,一直通向幽深未知的前方!

“走你!” 师兄用力一推!

行李车带着我们四人,瞬间冲进了这梦幻般的水幕通道!

身体穿过一层清凉舒爽、毫无窒碍的水膜。身后广场的喧嚣、音乐、阳光瞬间被隔绝,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只有水流在耳边轻柔流淌的声音,以及通道前方那深邃的蓝光。

“卧…槽…” 陈涛世家子弟的风度也绷不住了,爆了句粗口。

“这…这就是空间节点?水元通道?” 李思远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学术探究的狂热。

“太…太酷了吧!” 苏晓的尖叫变成了兴奋的欢呼。

我则紧紧抱着我的包,感受着通道内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的灵气,心脏砰砰直跳。回头望去,入口的水幕正在迅速合拢,外面广场的景象如同隔着一层流动的毛玻璃,快速模糊、远去。

迎新师兄也紧跟着走了进来,水幕在他身后彻底闭合。他收起青铜镜,拍了拍手,一脸轻松:“搞定!欢迎体验‘灵韵水道’,天宝宗迎新专线,安全舒适零污染!” 他指了指通道前方,“坐稳了,咱们‘车’速有点快。”

话音刚落,这由水流构成的通道仿佛活了过来,两侧的水壁加速流动,脚下的水波路径产生一股柔和但沛然莫御的推力!

“嗖——!”

载着我们四人的行李车,在这梦幻般的蓝色水通道中,如同离弦之箭,向着那未知的“小有清虚之天”,疾驰而去!

许飞的修仙(大学)生涯,正式发车!而且这发车方式,绝对够“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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