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唯,别这样!你应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其实你老公人不错,只是有点痞气而已。”
在这种暧昧的情况下,要保持理性不冲动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然而高致远不是一般人,重生以来座座大山压抑着他不允许犯诸如此类的错误。佳人在怀,他竭力克制着内心的原始欲望,推开郭唯。
如果趁着一时之快,到最后该如何收场。逢场作戏,他做不到。
“我知道,你在意的是夏想,我不在乎,你明白吗?我没有用道德来绑架你,你明白我的心吗?”
郭唯哭的梨花带雨,她实在想不通,高致远为何会如此克制。
“是不是考虑到我前夫的感受?”
前些日子,郭唯给高致远说过前夫想复婚的事情,高致远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告诉她自己想清楚。
“不是的,郭唯!我希望你明白,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的亲人,而不是朋友!”
“我想一想!”
郭唯整理好衣服,木然的走出了房间。
虽然于心不忍,高致远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郭唯和高致远两人各自望着夜空中的月儿,内心一样的沉重。
短暂的周末一闪而过,郭唯和爱丽斯两人整个周末两天均未见人,高致远有心打电话关心两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两天,静静的躺在床上将近来发生的事齐齐捋顺一遍,感觉不是一般的头痛。随着自身层次的改变,所要面对现实人也发生改变,何苦为难自己呢!
“大叔,我爸妈想见你?”
“这么快,我,我还没有思想准备呢!”
事情来的突然,高致远确实没有做好见家长的准备。试想一下,夏想的父母比高致远大不了十岁,见面还如何处理这份尴尬?
“你如果不想去就算了,我跟我爸妈说一声。”
夏想微微有点失落,自己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大叔却在打退堂鼓。有什么担心的,不就是见面吃顿饭而已吗?
“小夏,你妈没说啥时候?”
男人百分之九十都是气管炎,因而高致远最为着重的是夏母的态度。
“我妈说今天晚上!”
夏想咬了咬嘴唇,好像就是有点快!
“啊?晚上,好吧!我一会给你打电话。”
与其胡思乱想,瞻前顾后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来的痛快。
看看手表,已经下午五点了,夏想应该是等着下班才打电话,不想在上班期间说家里事,担心同事们说闲话。
夏母这么急切,恐怕来者不善啊!
高致远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根烟,冷静的思考了一刻钟,给夏想打电话说道:
“小夏,你妈没说在啥地方吗?”
“说了,在新城大酒店,让咱俩去接他们。”
夏母这是在将军呢!高致远苦笑一声,本来打算坐出租车过去是不可能了,看来还得麻烦郭唯。
也好,郭唯去了会更热闹。
高致远给郭唯说明原由,让她开车过来接他。他不想骗郭唯,实事求是是明智的选择。
“郭唯,你的速度挺麻利的嘛!”
祥云居门口,郭唯板着脸一声不吭,高致远干涩的说了一句来化解尴尬。
习惯性的坐到副驾驶,高致远心中暗骂自己一句。夏想在后排座坐着,自己坐在副驾驶有些不合适,可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充愣。
果然,通过观后镜,高致远看到夏想樱唇微微撅起,明显在懊恼。
“高总,你坐后面去,没一点眼色!”
“哦,就是,你看我就像一个白痴!”
知我者郭唯也!
郭唯给了一个台阶,高致远麻溜的下车钻进后排。
“包间订了没?”
“还没有!”
郭唯开着车,打了一个订餐电话。新城大酒店与公司有业务往来,郭唯与里面的人十分熟悉。
车子在翠微花园门口停下,高致远一眼就认出了夏想的父母。夏想的母亲保养的非常好,只是身材稍微发福,穿着也很时髦。一身黑色的连衣裙,皮肤白皙,年轻的时候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反观夏想的父亲,典型的家庭主男形象,干瘦如柴皮肤黝黑,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郭唯快速的下车打开后面的车门,抬起白嫩的手掌盖在车顶高的位置。
面子工程做的不是一般的好!高致远别扭的从车上下来,整理好衣装。
“大叔,这是我爸妈。”
夏想的开场白无疑将高致远推向深渊,郭唯扭过头捂着肚子。
高致远不自觉的老脸一红:
“叔叔,阿姨好!”
“哎呀!咱们年龄差不多,你就叫大姐行了!”
夏母微笑着做出回应,眼神却始终逗留在司机郭唯身上。这姑娘身材高挑,容貌靓丽,穿的就像公司的女强人,该不会有问题吧?
有问题更好!
“妈,你说啥呢,还能不能吃饭?”
夏想跑过去搂住父亲的胳膊,对母亲的言语相当不满。
“孩她妈,上车!”
“老夏,我又没瞎!”
高致远极有眼色的打开车门,邀请老丈人两口子上车。
“老夏,你坐副驾驶,后面我娘俩坐不下!”
夏建国靠窗户刚坐好就被赶到副驾驶。
“三个人坐后面刚好啊!”
夏建国左右看了看,话刚说出口就感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不禁哆嗦一下怏怏的下了车。
“郭唯,你们先走,我打车随后就到。”
高致远很识趣,再说坐在同一辆车里太别扭。
“妈,挤一挤刚好,你非要我爸坐前头。”
夏想总算看明白了,母亲纯粹是没事找事。
“好了,小夏。四个人坐上面就是有点挤,你们先去。”
高致远对郭唯点点头,然后站在路边招手挡车。
“呦!老高,去哪儿?我送你!”
人生真的很无趣,也凑巧!
郭唯的车子刚发动,高致远在路边碰到了熟透了的人–赵婧。
赵婧开的是宾利,打开车窗饶有兴致的瞅着某人。
“不用了,我和你去的路线不一样。”
“没事,老同学嘛,碰巧送你一程。”
赵婧说着话居然从车内下来,高致远心虚的扭头观望,正好与夏母的目光相对。
这一刻,他读懂了夏母的内心。那种眼神有鄙夷也有怨恨,甚至带有一种极端的个人主义色彩,那就是愤怒!
夏母关上车窗对着女儿训斥道:
“你这个大叔女人缘不是一般的好,吃顿饭都能碰巧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