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把矛头指向傻柱，秦淮茹只是在一旁哭。
证据摆在眼前，就算她说傻柱没有欺负她，又有谁会相信呢？
“没想到咱们大院出了个流氓。”刘海中端着官腔说道。
“老刘，事情还没弄清楚，别乱说，万一是误会呢？”易中海瞪了刘海中一眼。
易中海偏袒傻柱不是一次两次了，刘海中早就看不惯。
“老易，这都证据确凿了，秦淮茹也没否认，你还能说是误会？”
“你这也太明显了吧？这分明就是耍流氓，必须严惩傻柱！”
“更何况，傻柱不仅对秦淮茹耍流氓，还把贾张氏气疯了，这回绝对不能轻饶！”
刘海中越说越大声。
“就是，老易，不能因为你是一大爷，就睁眼说瞎话。”
“傻柱这回做得太过了，简直畜生不如！”
“把他绑起来送保卫科！这种坏分子必须严惩！”
阎埠贵背着手，一脸严肃地附和。
许大茂和阎解成找来绳子，动手把傻柱捆了起来。
易中海急坏了，他一直把傻柱当亲儿子看，还指望着他养老呢。
“等等！老刘、老阎，这肯定是误会，傻柱的人品你们都知道，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咱们还是大院内部解决吧！”
易中海拉着刘海中和阎埠贵商量。
可耍流氓不是小事，哪能内部解决？这年头严重的可是要吃枪子儿的。
傻柱很可能被厂里开除，甚至要去坐牢。
“没得商量。”刘海中和阎埠贵冷着脸一口回绝。
易中海恨铁不成钢，狠狠瞪了傻柱一眼。
根据他对傻柱的了解，这人不可能对秦淮茹耍流氓。
秦淮茹也不可能诬陷傻柱——毕竟贾家现在已经无米下锅，要是没了傻柱的接济，这个家可能就活不下去了，甚至可能饿死人。
所以，秦淮茹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傻柱对她耍流氓的。
按照易中海的经验，只要秦淮茹不指控，傻柱就不会坐牢，顶多被拉去全场批斗、罚扫厕所。
看样子，只能先把傻柱送到保卫科，看那边怎么处理。
连把傻柱当亲孙子的聋老太太，都没能把这件事压下去。
……
保卫科里，许大茂和阎解成把五花大绑的傻柱押了过来。路上，两人时不时踹上傻柱几脚，发泄心头之恨。
保卫科的几个人都吃了一惊。
“傻柱犯什么事了？还绑成这样？”保卫科长问道。
“科长，傻柱对秦淮茹耍流氓，不仅弄伤了她，还把她上衣都解开了！”许大茂赶紧汇报。
保卫科长一听，眼睛都瞪圆了。
他也听过傻柱的传闻，作为轧钢厂的食堂主厨，年纪轻轻挺有本事，却甘愿被秦淮茹“吸血”，外头都说他是图秦淮茹的身子。
这下看来，传言不假，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傻柱，秦淮茹可是有丈夫的人，你胆子也太大了！”
“科长，我真没有对秦姐耍流氓，您一定要相信我！”傻柱急着辩解。
“事实怎样，我们自然会查清楚。”保卫科长冷着脸说。
随后，傻柱被扣在保卫科，科长派人去四合院把秦淮茹也叫来问话。
询问中，秦淮茹始终不承认傻柱对她耍流氓。但保卫科长考虑到当时院里不少人都看见傻柱抱着衣衫不整的秦淮茹，必须做出处罚，只是不会太重。
最后，保卫科内部讨论决定，认定傻柱耍流氓成立，处罚是轧钢厂内批斗、换岗并罚扫厕所。
消息很快在厂里传开，工人们都惊讶不已。
“昨天不是才听说傻柱跟许大茂有一腿吗？怎么今天又对秦淮茹下手？他这是男女通吃啊？”
“什么？傻柱和许大茂怎么了？”
“食堂马大妈一大清早去后厨，撞见傻柱和沈为民光着屁股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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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傻柱手艺不错，谁知人品这么差，居然做出这种缺德事！”
“我早瞧出傻柱对秦淮茹有意思，天天给她带盒饭，可没料到他连许大茂也不放过！”
“简直太毁三观了！”
贾家屋里，贾张氏仍被捆在凳子上，不时发出几声叫嚷。贾东旭气得连吐几口血，棒梗忙着照顾两人。
秦淮茹身上好几处擦伤，虽然不深，但皮都破了，一碰就疼。刚摔倒时还没那么难受，时间一长，痛感越来越清晰。
她心里恨透了沈为民。
她扑向沈为民，他竟迅速躲开；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沈为民居然一眨眼就把她扔出屋外。
真是毫不留情了。
……
第二天，天气晴好，阳光和煦。
沈为民向厂里请了一天假，和于莉一起去民政局领证。
为了营造浪漫，他骑着自行车到于莉家，让她坐在后座上。两人第一次约会时，沈为民就是这样载她的。于是，他也想用同样的方式告别单身。
两人缓缓骑到民政局，拿出户口本和介绍信，拍了照片，很快就拿到了结婚证。
这个年代的结婚证，红底金字，像一张大奖状。
于莉盯着结婚证，痴痴地笑了好久。
沈为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别多想，我就想看看谁还敢说我们不正经。”沈为民调皮地说。
之前在北海公园，他偷亲于莉时被路人指指点点，说他不正经。当时要是有结婚证，他真想直接甩到对方脸上。
不过沈为民也懂规矩，那个年代风气终究还是保守的。
走出民政局，沈为民带着她回了四合院。
……
这天也是轧钢厂为傻柱召开批斗大会的日子。
但沈为民对此毫无兴趣。傻柱这家伙傻头傻脑，竟和秦淮茹串通起来害他。
要不是他反应快，还真就中招了。
这次反咬一口只是让傻柱和秦淮茹尝尝苦头，他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一个又一个整治四合院那群人的计划。
好戏，还在后头。
红星轧钢厂是国内第三大钢厂，规模庞大，有近万名工人。除了军工厂，它可说是京城最大的钢厂了。
一早，杨厂长就主持起了全厂大会。
全厂大会并不常开，往年也开不了几回，毕竟要聚集这么多人实在不容易。
厂里有近万名工人，光是召集起来就要花不少时间。
大多数工人并不清楚杨厂长为何突然召开大会，但都猜测肯定有重要的事。
能容纳近万人的大礼堂里人山人海，领导们都坐在最前面。
易中海作为资历深厚的八级钳工，也坐在前排。
但他一直黑着脸，神情十分难看。
易中海一直指望傻柱为他养老，可眼下傻柱即将被全厂批斗，再加上之前和许大茂在厨房闹出的那件事，傻柱几乎等于身败名裂了。
以后别人见到傻柱，不会再喊他大厨，只会叫他“对许大茂、秦淮茹耍过流氓的混混”！
易中海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名声。之前虽然许大茂传过他和秦淮茹在地窖的谣言，但毕竟他多年经营，在轧钢厂人缘也不错，那事也就慢慢淡了。
可要是今后真指望傻柱养老，他自己的名声恐怕也会被拖累。
不过易中海现在还不愿放弃傻柱，毕竟已经投入那么多，总不能全都打水漂。
秦淮茹也忍着疼来参加批斗会，同样坐在前面。
以她的资历本来坐不到前排，但她为了傻柱，一大早就去找杨厂长。
她略施手段，让杨厂长搂了几下腰，这才被安排到前面坐。
杨厂长在台上高声宣布：“今天开这个大会，就为一个目的——批斗何雨柱。昨天晚上，他对秦淮茹耍流氓了。”
傻柱被保卫科的人押上台，依旧被五花大绑，自觉丢尽了脸，头都抬不起来。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原来是批斗傻柱啊？他不是后厨主厨吗？我跟他打过交道，感觉人还挺好，能说会道的。”
“傻柱真是人面兽心！秦淮茹是有丈夫的女人，还有三个孩子，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贾东旭也太惨了吧！”
“贾东旭平时是有点抠门小心眼，可比起傻柱，那可强多了！”
“我早就看出傻柱心思不纯。他天天给秦淮茹带饭盒，图什么？不就是图她身子吗？”
“傻柱这下可彻底完了！”
“听说要把他调离现在的岗位，你们觉得会让他去做什么？”
“最好去喂猪，天天扫厕所也行！”
……
傻柱在台上挨批，台下不少工人纷纷指责他道德败坏、损害轧钢厂名声、破坏秦淮茹家庭……
工人们愈发愤怒地叫骂着，几个提前准备了菜叶的工人掏出菜叶就朝傻柱扔去。傻柱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消失。
台下的秦淮茹面色铁青，她明白这场批斗意味着傻柱再也无法留在厨房工作。失去主厨的职位不仅会让他的收入大幅减少，更会让他失去往日的光环，很可能被派去打扫厕所。这样一来，傻柱就再也没法继续帮助贾家，也不能每天给她带饭盒了。贾家将面临断粮的危机。
易中海坐在座位上连连叹气，他也担忧自己的养老计划会因此落空。
而坐在后排的许大茂却从批斗会开始到结束一直笑个不停。宣传科的一位男播音员忍不住问他：“大茂，你怎么这么高兴？不该替他难过吗？”许大茂意味深长地回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是不知道傻柱和我结过多大的梁子！”对方恍然大悟：“我懂了，上次他在厨房也对你耍流氓，你当然记恨他。”许大茂顿时火冒三丈：“你胡说什么！再乱讲看我不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