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一群人像饿狼似的围在桌边,不停咽口水。
三大爷和三大妈赶紧凑上来:
“闫奇啊,你这摆了三十多道菜?食材哪来的呀?”
闫奇笑着坐下:
“买的呗,怎么了?”
阎埠贵老两口对视一眼,赶紧上前说:
“我们看你们家第一年在这过年,怕你们冷清,
想带我们家几口人过来一起过,不然你们就五口人,年有什么过头。”
他边说边盯着桌上的菜,悄悄咽了咽口水。
闫奇低头看向四个小丫头。
四个小丫头托着脸坐在桌边,菜还没动。
虽然她们也很馋,但家教很好,爸爸没上桌,她们就不肯先动筷。
三大爷对闫奇笑笑:
“怎么样?正好你们还没动筷子,我们家的饭菜也没动,合在一起过年!不行吗?”
闫奇清楚他打的什么主意,像阎埠贵这么抠搜的人,过年最多煮几个鸡蛋。
拿着几个鸡蛋就想到别人家混饭,这一大桌菜肴,他的小算盘打得可真响。
闫奇微微一笑:
“不必了,我们一家五口已经够热闹,不需要外人加入。”
说完便招呼四个小姑娘开动。
孩子们一听,立刻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
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三大爷阎埠贵在旁边馋得直咽口水,他家的三个孩子也凑过来,眼巴巴地望着饭菜吞咽口水。
“咕噜咕噜……”
一阵车轮碾过石子的声音由远及近。
原来是秦淮茹推着贾张氏来了。
贾张氏被香味勾得两眼发直,棒梗、小当和槐花也一样。
秦淮茹远远望见这一桌菜,也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连隔壁平时吃得不错的许大茂夫妇也闻讯而出。
院子里这一桌丰盛的饭菜格外醒目,令人垂涎欲滴。
贾张氏使劲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盯着桌子,缓缓开口:
“谁家做了这么一大桌子菜!”
闫家四个小姑娘正趴在桌上吃得欢,闫奇端着饺子慢慢坐下。
贾张氏让秦淮茹把她推到桌边,看到满桌的菜肴,她又狠狠咽了口口水,抬眼瞧见闫奇一家五口正坐在桌前进食。
贾张氏看得眼馋,用胳膊肘捅了捅棒梗,递了个眼色。
棒梗盯着一盘鸡腿,馋得直咽口水。
他偷偷抬眼看了看闫奇,见对方正专心吃饭,根本没注意这边。
棒梗悄悄绕到桌旁,死死盯着那盘鸡腿。
贾张氏也看见了鸡腿,又朝棒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拿了就跑。
棒梗会意,溜到桌边伸手就要端盘子。
就在他手快要碰到盘子时,一道白光闪过,棒梗顿时捂着手痛得缩到一旁。
闫奇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木棍,重新端起了碗。
棒梗捂着手在地上跳脚:
“疼死我了!我的手断了!该死的闫奇!……”
闫奇用木棍在桌上敲了敲:
“偷东西,打断你的手也是活该!”
贾张氏拍着板车大吼:
“闫奇!你想干什么!想要我孙子的命吗?他不就是想拿点吃的,你怎么这么狠毒,居然要打断他的手!!!
看看你!做这么一大桌子又吃不完,分给我们点怎么了?就你会显摆!一家人做三十多道菜!越有钱越小气!”
闫奇抬头瞥了她一眼。
“钱是我自己挣的,饭菜也是我自己做的,我凭什么不能享用?这鱼味道鲜美,肉质肥美不腻,吃起来真是满口生香!”
贾张氏眼巴巴地看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大家都别在这儿傻站着了!像他这样的人,就算你们关系再好,他也不会分你一口吃的。
站在这儿看人家吃饭,不是自找难受吗?不如回自己家吃去。”
说完,她拍了拍车,示意秦淮茹把她推走。
但话虽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又咽了两下口水。
周围的人从没见过如此丰盛的年夜饭,纷纷议论起来:
“你看那道菜!看起来真诱人啊!那条鱼烧得红亮亮的,一定特别好吃!还有那只鸡,炖得金黄,香气扑鼻!”
“一下子摆出三十多道菜,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这么阔气的!而且每一道都是硬菜!”
“可不是嘛!就连我们院里的大厨傻柱,也未必能做出这么香的菜!瞧这色香味俱全的架势,有这手艺,去我们厂里当个二级炊事员都绰绰有余!”
……
秦淮茹也和大家一样,看得入了神,连贾张氏喊她推车都没听见。
一大妈早知道一大爷今天要回来,特意去市场买了只鸡,从早上炖到现在,还煮了三个鸡蛋。
原本觉得老两口这顿饭已经很丰盛了,毕竟院里没几家能吃上肉,他们家能摆出一只鸡已经很有面子了。
没想到居然有人做了一整桌肉菜,整整三十道!
一大妈原本的优越感顿时荡然无存,看着自己碗里清汤寡水的鸡汤,再对比人家满桌的佳肴,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盯着闫奇家那一大桌菜,暗自咒骂:
“就五口人,摆三十多道菜!摆给谁看呢?我们家老易是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都没摆几道菜,他倒好,一做就是三十道!”
说完,她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三十道菜还做得像模像样的!又没请客,摆这么多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登基当皇帝呢!”
一大爷站在一旁,刚从拘留所出来,整个人面黄肌瘦。
他看着这一桌菜,眼睛都快掉进盘子里了,慢吞吞地咽了口口水。
作为一大爷,就算进过拘留所、游过街,他依然是院里的一大爷,该端着的架子还是得端着。
易中海背着手,摆着官架子在闫奇的桌子前转了一圈:
“闫奇!你做这么一大桌菜,就自家人吃啊?!”
闫奇吃得正香,边说话边夹了一大块排骨,红亮的酱汁顺着筷子往下滴。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闫奇慢悠悠地说道:
“自己做的当然自己吃,过年嘛,年夜饭总得丰盛点,才对得起这一年来的辛苦!”
他笑了笑,接着说:
“不过说起来,您老比我更辛苦啊!忙活一整年,年底还进了拘留所,啧啧,看看,人都瘦了一圈!是不是拘留所伙食不太行?还是游街那事给一大爷留下阴影,到现在都吃不下饭?”
易中海被他戳中痛处,眉头紧锁: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那是我的私事,你少管!我要说的是,住在一个院里,最重要就是和睦相处!”
“你倒好,一年到头只顾自己装修、打家具,从来没帮过院里别人!”
“这些都算了,现在年夜饭一个人做三十多道菜,就你们一家吃独食!也不分给大家!”
“我命令你,马上把这些菜分给院里的人!既然住这大院,就得守大院的规矩!”
院里其他人听了,也蠢蠢欲动。
这一桌好菜谁不想尝一口?多亏一大爷带头开口,大家心里都乐开了花。
一大妈在一旁挑眉得意,觉得自家老头子真争气,笑眯眯地环顾四周。
贾张氏也歪着嘴暗笑:
“哼,想吃独食?偏不让你吃!一大爷都发话了,看你还敢拒绝?正好我们家今年没年夜饭,就在你家解决了!”
“做了三十多道菜,也不说端点儿给我们,我老婆子刚从医院回来,也不知道孝敬一点?”
“等着瞧,待会儿一家端一盘,连盘子都不给你留!让你做,做了也吃不着!”
秦淮茹心里也乐坏了:
“本来以为今年过年吃不上肉了,没想到一大爷出面让闫奇把菜分出来。”
“看他这下怎么藏!一大桌子菜,看着就香。”
“这闫奇也是奇怪,说他穷吧,一顿年夜饭做三十多道;说他富吧,菜再多也不分人,光顾自己吃独食。”
“这种人真够自私的,你家孩子是孩子,我家棒梗、小当、槐花就不是吗?他们正长身体,你从来也没给过一口吃的。”
“今天都大年三十了,做了那么多菜,我儿子想吃个鸡腿都不给。
以前傻柱在厂里带三个饭盒,还舍得给我们家两个呢!”
这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现在可由不得你不拿出来!多亏了一大爷在,要不然今年过年连口肉都吃不上了。
许大茂两口子本来站在一边看热闹,没打算掺和。
他们家今年也就炖了条鱼、煮了两碗面条。
本来还觉得自家过得挺滋润,谁想到闫奇家居然能摆出三十道菜。
不过别人家的终究是别人家的,想想闫奇从前的作派,夫妻俩虽然眼馋,但也没指望真能吃上他家的菜。
直到一大爷开口说了那番话,两人的眼睛顿时亮了——有便宜不占,那不是傻子吗?
许大茂在一旁冷笑:
“叫你高调!一顿年夜饭敢做三十多道菜!我去大领导家拜年也没见人家这么铺张!你倒好,不但做这么多,还端到院里来摆桌吃!这不是活该是什么?幸亏有一大爷主持公道,这老头平时不怎么样,关键时候还真派上用场!这下看你忙活一晚上,全便宜了我们!”
娄小娥偷偷咽了好几口口水:
“没想到闫奇手艺这么好,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恐怕连厂里八级炊事员傻柱都比不上!他居然还会做菜!我当初怎么那么早就嫁给了许大茂?要是多等两年,能嫁给闫奇该多好——人长得精神,又会过日子,现在还能做这么一大桌菜,这年过得真叫人眼热!本来这菜是轮不到我们尝的,多亏一大爷开了口,能尝尝他的手艺也是好的。
这么好的本事,不去当厨子真是可惜了。”
三大爷阎埠贵站在旁边,两眼直勾勾盯着桌上的菜,心里跟猫抓似的。
眼看闫家人一筷子一筷子地夹,菜越来越少,他急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