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一针缓解，大妈惊呼
张大妈几乎是飘着走出诊所的。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包草药，脚步轻快得不像个被老寒腿折磨了十几年的老人。一边走，还一边不可置信地屈伸着右腿，嘴里反复念叨着：“神了，真神了……一点都不疼了，松快！真松快！”
陪她来的王婶跟在旁边，脸上也满是惊奇和兴奋：“我就说嘛！林医生是有真本事的！连苏家老爷子都给救过来了，治你这老寒腿还不是手到擒来？”
“是啊是啊，是我老婆子有眼无珠，刚才还疑神疑鬼的……”张大妈满脸红光，之前的愁苦和怀疑一扫而空，只剩下满心的感激和震撼。“王婶，你可得帮我好好宣传宣传，林神医医术好，心肠更好，才收五十块！这年头，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医生去！”
两人的对话和张大妈那判若两人的轻快步伐，立刻吸引了街上不少老街坊的注意。
“张大妈，你这腿……好了？”一个正坐在自家门口晒太阳的李大爷推了推老花镜，惊讶地问道。他是这条街上的老住户，跟张大妈做了几十年邻居，对她那走几步路就龇牙咧嘴的样子再熟悉不过。
“好了！好了大半了！”张大妈兴奋地停下来，当着李大爷的面，用力跺了跺右脚，又原地小幅度地活动了几下膝盖，“你看！你看！灵光了！林神医就那么扎了几针，哎呦喂，当时就觉得一股热气在里头窜，拔了针就能走了！神得很！”
李大爷看得目瞪口呆，他也有多年的腰腿疼毛病，试过不少膏药和偏方，效果都一般。“真的假的？就街口新开那家诊所？那小伙子医生？”
“就是他！别看年轻，能耐大着呢！”王婶抢着说道，唾沫横飞，“人家那是家传的手艺！用的墨都是药材做的！挂在门口那牌子闻着都舒坦！”
这番活广告的效果立竿见影。
不到半小时，原本冷清的“辰瑶诊所”门口，就开始三三两两地聚集起人来。多是些住在附近的中老年人，有的抱着胳膊观望，有的交头接耳，目光都带着好奇和探究。
楚瑶正在整理药材柜，听到外面的动静，抬头一看，心里顿时一紧，随即涌上一股喜悦。她快步走到门口，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各位街坊邻居，是来看诊的吗？里面请。”
一个穿着旧工装、头发花白的高个子老头率先走了进来，他走路时身子有些歪斜，右手一直扶着后腰，脸上带着痛苦之色，正是刚才在门口观望的李大爷。
“医生，”李大爷看向端坐如钟的林辰，语气里还带着点最后的迟疑，“我这老腰，疼了快十年了，阴天下雨就犯，刚才听张婆子说您医术高明，您给瞧瞧？”
他话音刚落，旁边一个矮胖的中年妇女就挤了过来，她是街对面开小卖部的刘婶，嗓门洪亮：“是啊林医生，我也瞧瞧！我这肩膀，沉得跟坠了块大石头似的，抬都抬不起来，梳头都费劲！”
一下子来了两个病人，楚瑶连忙维持秩序：“大家别急，一个一个来。李大爷，您先这边坐。”
林辰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李大爷和刘婶，并未因突然多了病人而有丝毫波动。他先对李大爷示意：“大爷，您坐。”
李大爷小心翼翼地坐下，依旧扶着腰。
林辰没有先问诊，而是仔细观察了他的坐姿和扶腰的动作，然后才示意他伸手切脉。片刻后，他松开手。
“大爷，您这腰痛，并非单纯的腰椎问题。是年轻时出力太过，伤及肾气，加之风寒湿邪滞留经络，属于‘肾气亏虚，寒湿痹阻’。疼痛主要在腰骶部，伴有酸软无力，夜间或劳累后加重，我说得可对？”
李大爷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去医院拍过片子，说是什么腰椎间盘突出，让我做理疗，效果不大，还贵！”
“无需理疗。”林辰语气淡然，“我为您行针，通络散寒，补益肾气。一次可见效。”
“真的？”李大爷又惊又喜，又有些不敢相信。十年的老毛病，一次就能见效？
林辰不再多言，取针消毒，让李大爷俯卧在治疗床上。他取穴肾俞、大肠俞、委中、昆仑等，下针快而准。行针时，他以独特手法捻转提插，李大爷只觉得腰部针刺处酸胀强烈，但那股盘踞多年的沉困僵滞之感，竟真的随着这酸胀感丝丝缕缕地消散，一股暖意缓缓蔓延开来。
“唔……”李大爷忍不住舒服地哼出了声。
留针期间，林辰转向早已等得心急的刘婶。
刘婶不等他问，就迫不及待地指着自己僵硬的右肩诉苦：“林医生，就这儿，疼死了，动弹不得，晚上都睡不好觉！”
林辰看了看她的舌苔，又简单切了下脉。
“阿姨，您这是‘五十肩’，也叫肩周炎。因气血不足，筋脉失养，加之劳损风寒所致。”他边说，边示意刘婶抬起胳膊。
刘婶龇牙咧嘴，手臂只能勉强抬到胸前。
“放松。”林辰话音未落，一根银针已精准刺入她的肩髃穴。
刘婶“嗷”一嗓子，不是疼，是那种瞬间爆开的、难以形容的强烈酸麻胀感，让她差点跳起来。
“哎呦喂！这感觉……这感觉……”她话都说不利索了。
林辰手指轻捻银针，同时用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肘部，引导着她那僵硬的手臂缓缓向上、向外活动。
说也奇怪，在那强烈的酸麻感中，原本像是锈住一样的肩关节，竟然真的随着林辰的引导，开始一点点打开，活动范围肉眼可见地增大了！
刘婶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那只原本抬不起来的手臂，此刻正被林医生引导着，越抬越高，甚至能缓缓做出梳头的动作！
“我的老天爷……”她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从痛苦变成了纯粹的震惊。
这时，李大爷的留针时间也到了。林辰起针后，扶着他慢慢坐起。
“大爷，您再活动一下腰看看。”
李大爷将信将疑，小心翼翼地从治疗床上下来，站直了身体。他试探着，慢慢扭了扭腰。
“咦？”他动作一顿，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随即加大了动作幅度，向左转，向右转，甚至尝试着微微后仰！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就是还有点酸，可比之前强太多了！”李大爷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他用力拍着自己的后腰，满脸狂喜，“神了！林神医！您真是华佗再世啊！”
而旁边的刘婶，在林辰起针后，也迫不及待地自己活动起肩膀来，抬臂、旋转，虽然还有些许不适，但那沉重的束缚感和剧痛已然大减！
“我也好了大半了！能抬起来了！能动了！”刘婶兴奋地嚷嚷着，声音洪亮，几乎传遍了半个诊所，“林神医，您这一针也太厉害了！”
这两位“活招牌”的惊呼和验证，如同在门口那些尚在观望的街坊中投下了两颗石子，瞬间激起了更大的涟漪。
门外的人群骚动起来，原本的怀疑和观望迅速被好奇和跃跃欲试所取代。
“李老头，你真不疼了？”
“刘婶，你肩膀真能抬了？”
“这也太玄乎了吧？扎一针就好？”
“看来张大妈没骗人，这小医生是真有本事！”
楚瑶看着眼前这景象，心中激动不已。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秩序：“大家别挤，排好队，按顺序来。林医生会给大家看的。”
林辰依旧坐在那里，神情平静地看着激动不已的李大爷和刘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大爷，您的腰还需服药巩固。阿姨，您的肩膀也要再针灸两次，配合活动。”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毛笔，准备开方。
李大爷和刘婶此刻对林辰已是奉若神明，自然是无不应允，千恩万谢地去楚瑶那里登记交费。
而诊所门口，闻讯而来的街坊越来越多，隐隐竟有排起小队的趋势。
辰瑶诊所的冷清，在这一刻，被那两根小小的银针，彻底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