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松了口气,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他配好的药粉:“老蔫哥,这是麻杏石甘汤的药粉,你赶紧用温水冲开,给大娘服下。这药能宣肺平喘、清热化痰,巩固一下效果。”
赵老蔫连忙接过纸包,让媳妇赶紧去冲药。围观的邻居们纷纷围上来,对着凌风竖起了大拇指:“风小子,你这医术也太神了!刚才我还以为赵大娘不行了呢!”“真是活神仙啊!一针下去就管用!”“以后有啥大病,找风小子准没错!”
凌风笑了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大家过奖了,只是碰巧对症了。”他心里清楚,这次能这么快见效,多亏了灵枢针法和导引术的结合,还有空间金针的辅助。
就在凌风救治赵大娘的时候,郑卫东正在公社的小饭店里,和赵干事、吴副科长一起吃饭。小饭店里烟雾缭绕,桌子上摆着炒鸡蛋、红烧肉,还有一瓶白酒。
“赵干事,吴科长,我跟你们说,凌风那小子在凌家坉太嚣张了!”郑卫东喝了一口白酒,脸涨得通红,“他仗着自己会点土办法治病,笼络人心,队里的人都听他的,王福满都快成他的跟班了!”
赵干事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哦?他怎么嚣张了?”
“他搞什么赤脚医生培训班,教知青和村民治病,还私下里跟牛棚里的那几个‘牛鬼蛇神’来往密切,肯定没好事!”郑卫东压低声音,“上次冬猎,他用针灸救了被蛇咬的社员,还耍小聪明赶跑了熊,现在村里的人都把他当神一样供着,说他是‘凌一针’,比公社卫生院的医生还厉害!”
吴副科长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酒杯:“针灸那都是封建糟粕,根本不科学!他用这种土办法治病,万一出了人命,谁负责?而且他还跟牛棚的人来往,立场肯定有问题!”
“就是!”郑卫东连忙附和,“我看他就是想在凌家坉搞独立王国,把大队的权力都抓在手里!吴科长,赵干事,你们可得好好查查他!”
赵干事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放心,我们早就注意到他了。过段时间,公社要组织春季卫生工作大检查,到时候吴科长带队,去凌家坉好好查查他的医疗站,我就不信抓不到他的把柄!”
吴副科长点了点头:“没错,到时候好好查查他的账目、病历,再问问社员,我就不信他真的那么干净!要是能查出他用封建迷信害人,或者跟牛棚的人勾结,咱们就能把他揪出来,好好整治一下!”
郑卫东听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举起酒杯:“那我就提前谢谢两位领导了!来,我敬你们一杯!”
三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们都没注意到,小饭店的角落里,一个穿着补丁棉袄的汉子,正低着头吃饭,耳朵却竖得笔直,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这汉子是王福满派去公社办事的,没想到碰巧听到了这番话。
汉子回到凌家坉,立刻找到了王福满,把在饭店里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王福满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立刻去找凌风。
“风小子,不好了!赵干事和吴副科长要对付你!”王福满一进医疗站,就着急地说。
凌风正在整理病历,听到这话,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平静地说:“福满叔,别急,慢慢说。”
王福满把汉子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道:“他们要借春季卫生检查的机会,查医疗站的账目和病历,还想找社员问话,肯定是想找茬整你!”
凌风放下手里的笔,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就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福满叔,别担心,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医疗站的账目清楚,病历详实,社员们心里都有数,他们想找茬,没那么容易。”
“话是这么说,但他们要是故意刁难,或者找些不懂行的人来挑毛病,怎么办?”王福满还是有些担心。
“那就让他们查!”凌风眼神坚定,“他们想查账目,就让他们查,咱们的账一笔不错;想查病历,就让他们查,咱们的诊断用药都有依据;想找社员问话,就让他们问,社员们不会说瞎话。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他们就抓不到任何把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凌风心里清楚,这场检查绝不会那么简单。他立刻开始做准备,把医疗站的账目又重新核对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纰漏;把所有的病历都整理好,标注清楚诊断依据和用药理由;还把之前编写的《春季常见病预防要点》打印了几十份,准备给检查小组的人看,让他们知道医疗站是在踏踏实实地为社员服务。
与此同时,凌风救治赵大娘的事迹,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凌家坉,甚至传到了附近的几个村子。不少外村的人都慕名而来,找凌风看病。有一个邻村的老人,得了老慢支,喘了十几年,在公社卫生院治了好几次都没治好,听说凌风医术高明,特意让儿子用架子车拉着来求医。
凌风给老人诊断后,用了针灸配合中药调理的方法,每天针灸一次,喝一副中药。半个月后,老人的喘息明显减轻了,能自己走路了,也能吃饭了。老人的儿子感激地给凌风送来了一篮子鸡蛋:“风大夫,谢谢你!你真是活菩萨!”
凌风的声望,在凌家坉乃至周边村子,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社员们提起凌风,没有一个不竖大拇指的,都说他是“救苦救难的好大夫”。而这一切,都让郑卫东更加嫉妒,也让赵干事和吴副科长更加坚定了要整治凌风的决心。
外面春寒依旧料峭,北风还在呼啸,但凌家坉医疗站的灯,却亮得格外温暖。凌风站在医疗站的窗前,看着外面飘落的雪沫子,眼神平静而坚定。他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守护好医疗站,守护好这里的社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