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殷夫人赶到魏忠殷所在酒店,打开房门的那一刻。
所见之景象,比手机里的视频照片,还要刺眼一万倍。
人高马大的魏忠殷,正和体型魁梧的蔡鲲鲲,纠缠在床上。
两人衣衫凌乱,非常臭不要脸。
尤其是那扭曲的,高难度姿态。
让殷夫人看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
“魏忠殷……”
“你之前不是喜欢女人嘛?什么时候换了口味的?”
“连带把的都能啃得下去了?你他妈的到底是人还是畜生?”
魏忠殷看到门口,满脸铁青的殷夫人时,吓得魂飞魄散。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主子,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电光火石间,魏忠殷终于反应过来。
这他妈的,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
赵贵生和程砚寒那两个废物,明明说让他来抓紫玲的奸。
结果,他连紫玲的影子都没见着,反而被蔡鲲鲲缠上。
如今,殷夫人偏偏在这个时候闯进来,这一切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赵贵生和程砚寒那对卧龙凤雏,简直是把他往死路上推。
妈的,等熬过这关,一定要让那两个蠢货,付出代价。
可眼下,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在殷家的地位、手里的权力,全靠殷夫人支撑。
一旦主子动怒,他这么多年打拼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魏忠殷慌忙从蔡鲲鲲身上爬起来,手忙脚乱抓过一旁被子裹住身体。
膝盖一软,就想往地上跪,声音里满是慌乱的求饶。
“殷夫人……您听我解释……这都是误会……”
“我被人坑了……是有人故意暗算我啊……”
魏忠殷的辩解刚说了一半,就被殷夫人无情的打断。
“有人害你?能把你害到男人的床上?”
“就算是圈套,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怪得了谁?”
“你这副样子,真让我觉得恶心……”
这话,惹恼了一旁的蔡鲲鲲。
居然像个受了委屈的女人似的,往魏忠殷身边凑了凑。
捏着嗓子,对殷夫人嚷嚷,“不许你这么说我老公。”
“他才不恶心呢,他可厉害着,你是谁啊,凭什么骂我老公?”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蔡鲲鲲脸上,打得蔡鲲鲲脸颊红肿起来。
殷夫人收回手,嫌脏似的擦了擦指尖,“把你的臭嘴闭上。”
“你连野外的流浪狗都不如,还敢在我面前叫板?”
“一条肮脏恶心的野狗,也配对我们殷家的人指手画脚?”
“你算个什么东西……”
挨了打的蔡鲲鲲,不仅没怕。
反而像撒泼的泼妇,抓起床头的枕头狠狠砸向魏忠殷,哭喊起来。
“老公……你快说句话啊,这老三八不仅骂我,还动手打我,太不要脸了。”
蔡鲲鲲拽着魏忠殷的被子,委屈巴巴控诉,“你刚刚还在我怀里说,以后要保护我,不让我受一点委屈的。”
“现在怎么不说话了?老公……你倒是帮我出口气啊……”
“说你麻辣隔壁。” 殷夫人彻底被蔡鲲鲲这蠢货激怒。
当即对着身后带来的保镖,摆了摆手。
“把这个恶心的贱男拖出去,从酒店窗户扔下去。”
“免得留在这脏了我的眼,坏了我殷家的名声……”
两个黑衣保镖立刻应声上前,一左一右架住还在撒泼的蔡鲲鲲。
这一幕,着实将魏忠殷吓到了。
他太清楚殷夫人的手段,太过恐怖,说扔就绝不会留活口。
魏忠殷连滚带爬匍匐上前,一把抱住殷夫人穿着高跟鞋的美腿。
脑袋在地板上磕得咚咚响,声音里满是对殷夫人的哀求。
“夫人……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他吧,就这一次,求您了……”
可殷夫人只觉得一阵反胃,抬脚便将魏忠殷踹开。
“滚开!贱种!”
“居然为了这么个肮脏的流浪狗求情,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吐吗?”
“殷家这些年,给你的东西,还少吗?”
“吃的!穿的!用的!连擦屁股的,都是巴黎顶尖货。”
“更是我,一路把你这个垃堆里的泥腿子,捧上这锦绣堆,穿上这金缕衣。”
“更是我,让你在整个殷家呼风唤雨,坐上这管家的金交椅。”
“可你呢?”
“你这贱骨头,烂心肺的狗东西,竟然自甘下贱到喜欢上一个男人。”
“你他妈的咋就这么贱?咋就这么让人恶心……”
话音未落,殷夫人已对保镖再次下令,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立刻马上,将这条野狗渣滓,从这扇窗户扔下去。”
随着窗户被推开,蔡鲲鲲从二十九层楼的恐怖高度。
就那么砸在楼下冰冷如铁的,花岗岩地基上。
“不——”
魏忠殷目眦欲裂,连滚带爬扑向窗户。
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指尖只捞到一片冰冷的空气。
轰!
随着一声闷哼传来。
鲜血,如同怒放的地狱之花,猛然喷射!炸开!
紧接着,一道惊雷炸响虚空。
豆大的雨点,随着冷冽的秋风,倾盆而下。
这是秋天的第一场雨,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雨水冲刷着地面,将蔡鲲鲲的血迹一点点冲淡、洗净。
也像一把冰冷的刀,彻底斩断了魏忠殷对殷家,对殷夫人最后一丝忠心。
雨声淅沥,夹杂着殷夫人不耐烦的咒骂。
魏忠殷的思绪,就那么飘回了多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