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品品真正的盛宴吧的金粉字还在半空飘呢,星火灶的警报就跟发了癫似的乱叫。不是打仗那种急吼吼的警报,是种低频的、让人心头发毛的嗡嗡声。
能量读数...在跳大神?莫里斯老头抱检测仪的手直抖。屏幕上曲线跟抽风一样没规律乱窜。
林暖暖右眼的银光管不住地往外淌,在空气里凝成个扭曲星图。上头标着个正在靠近的坐标,可位置每秒钟都在跳,根本逮不着。
它在...尝空间味儿。老太太轮椅扶手冒火星子,拿跃迁当筷子,虫洞当牙签。
霜骸族代表突然单膝跪地,骨甲表面咔咔结冰晶:老古话里提过...巡天者。
这词像冰块砸进油锅。树人族长胡子瞬间绷直,水母代表缩成个刺球,连方舟幸存者的黑船都齐刷刷亮起防御符。
说人话!蝮蛇烦躁地踹了脚旁边油桶。
老太太深吸气:宇宙管街的。专门收拾...摆太满的席。
像是给她作证,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星空同时起褶子。不是空间裂缝,是整片星域跟桌布似的被轻轻扯。星星排队方式开始变,慢慢拼成个巨大的、正在打量人的眼珠子图案。
林暖暖左眼的金蓝星火突然蹿高,在她身边顶出个对抗的场子。两种完全不同味的能量撞在一起,广场上所有人都觉得天灵盖发麻。
它不待见星核。林暖暖咬着牙说,声儿里的重音又冒出来了,它在...反酸水。
阿飞肩头突然一轻,那小鸟化的金粉重新聚起来,变成个不停变的警告标:一会儿是树人族花苞,一会儿是霜骸族冰碴子,最后定成星火灶的徽——外面画了个血红大叉。
咱们成违建了?年轻队员傻眼。
老太太轮椅猛转向林暖暖:丫头,能唠不?
林暖暖试着重抬右手,银白星光往天上流。可那星光还没碰着眼珠子图案,就跟挨着烙铁似的滋滋汽化。
它说...林暖暖踉跄退步,右眼淌下行银,菜太乱。
巡天者的打量更具体了。道看不见的波纹扫过星火灶,扫哪儿哪儿倒霉:树人族的光苔苗蔫了,水母族的珊瑚礁褪色了,连霜骸族的冰髓矿脉都开始化水。
它在清场。
蝮蛇拔枪对天乱打,能量弹还没出大气层就没了。
别费子弹了。老太太脸发白,这玩意儿不挨揍。
林暖暖突然盘腿坐下,双手在膝盖头结印。左眼金蓝,右眼银白,俩光在她身前绞成转圈的太极图。
你要整啥?阿飞冲过来。
给它...写菜谱。
太极图越转越快,开始吸周围被清场的文明能量。蔫吧的光苔、褪色的珊瑚、化水的冰髓都化成流光融进去。慢慢儿地,图上浮出全新的能量签儿——不是谁家独门手艺,也不是乱炖,是某种和气的共生体。
眼珠子图案的打量停了下。
有门!树人族长激动得挥枝条。
可下一秒,更猛的排斥感砸过来。整个星火灶的地面开始晃,跟有只无形大手要把这旮沓从宇宙里抠出去似的。
它还是要清咱们!水母代表发出绝望的波动。
林暖暖嘴角渗血丝,太极图裂纹了。就在这要命关头,她突然干了件让所有人傻眼的事——
她抬手把自个儿银白右眼抠了。
暖暖姐!阿飞声儿都劈了。
没流血,只有淌的星辉。林暖暖把那只眼珠子抛向太极图,银光瞬间吞了整个图案。等光散开,空中浮出枚新徽:
拿星火当灶,冰髓当锅,光苔当柴火,珊瑚当料。底下还有行小字:
家常菜,管够。
眼珠子图案定住了。
那股要抠走他们的吓人力量突然没影了。星空恢复原样,星星不再拼成打量人的眼。
静悄悄里,就听见林暖暖虚弱的声儿:
它说...下回少放调料。
她左眼的金蓝光也暗下去,最后补了句:
还说要去办...餐饮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