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抵达东郊。这里与洛城其他地方不同,没有堆积如山的尸体,反而长满了半枯的荆棘,空气中除了死煞之气,还萦绕着一丝微弱却精纯的灵气。不远处的山脚下,一座破败的祭坛隐约可见,正是灵脉节点的核心位置。
“就是这里了。”
苏向示意众人停下,将事先准备好的聚灵锁缠在苏阳的手腕和脚踝上,指尖划过锁链上的符文,低声念动咒语。金色符文瞬间亮起,发出柔和的光芒,将苏阳笼罩其中,形成一个半透明的结界。
“待会儿我会布下引煞阵,将周围的高阶丧尸引来。”苏向叮嘱道:“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抵御丧尸攻击的同时,主动调动生之灵力,让聚灵锁引导力量汇聚成稳定的灵流。我会从旁辅助提炼,记住,一旦感觉支撑不住,立刻告诉我。”
苏阳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周身已经开始泛起淡淡的金色微光。
苏向转身对陈一凡,大壮和二妞吩咐:“你们负责在外围警戒,不要让低阶丧尸干扰到核心训练。不夜侯,你随我一起布阵,同时注意观察苏阳的状态。”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
苏向在祭坛周围布下引煞阵,黑色符文在地面上流转,散发出强烈的吸引力。没过多久,远处便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十几只体型庞大的高阶丧尸从密林深处走出,它们浑身覆盖着坚硬的骨甲,双眼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周身的死煞之气几乎凝聚成实质。
“来了!”陈一凡握紧军刀,警惕地盯着逼近的丧尸群。
苏向抬手示意他不要动手:“让我弟弟来。”
话音刚落,一只高阶丧尸已率先扑向祭坛中央的苏阳,利爪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他的头颅。苏阳眼神一凛,体内的生之灵力刹那间爆发,金色光芒暴涨,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
“嘭——!!”
丧尸的利爪撞在屏障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金色光芒剧烈波动,却始终没有破碎。苏阳双手结印,一道凝练的金色光柱从掌心射出,精准地击中丧尸的头颅。
“滋啦——!”
死煞之气与生之灵力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那只高阶丧尸的头颅瞬间被净化成飞灰,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化为一滩黑色的黏液。
“好样的拖油瓶!”陈一凡忍不住低喝一声,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有了第一只的先例,其他高阶丧尸纷纷扑了上来,密密麻麻的利爪和獠牙朝着苏阳袭来。他沉着应对,金色的灵力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道利刃,一张张光网,将丧尸的攻击尽数挡下,同时不断净化着逼近的死煞之气。
苏向站在结界外,眼神专注地盯着苏阳体内流转的生之灵力,双手快速结印,引导着聚灵锁的力量。锁链上的符文越来越亮,将苏阳散发出的金色灵流一点点汇聚,压缩,形成一道纤细却精纯的灵脉,朝着苏向的掌心缓缓流淌而来。
“感受灵脉的流动,不要抗拒,让它自然循环。记住这种感觉,以后提炼会越来越熟练。”
苏阳顺从地照做,集中精神控制着体内的力量,让生之灵力顺着聚灵锁的引导,与苏向的力量形成共鸣。他体内的力量正在被一点点抽离,但同时,周围灵脉的灵气又在不断涌入体内,补充着消耗,并没有之前那种透支后的疲惫感。
不夜侯守在一旁,玄冥王蛇的气息笼罩着整个祭坛,一旦有丧尸突破外围防线,他便会立刻出手解决。陈一凡,大壮和二妞也各司其职,将试图靠近的低阶丧尸斩杀,为核心训练保驾护航。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阳的动作越来越熟练,生之灵力的爆发也越来越稳定。他周身的金色光芒越来越盛,甚至将整个祭坛都笼罩其中,那些高阶丧尸在金光的照射下,根本无法靠近,只能在远处嘶吼,徘徊。
苏向掌心的灵脉越来越粗壮,精纯的生之灵力顺着他的手臂涌入体内,滋养着他的丹田。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苏阳的力量,比他预想中还要强大,只要继续这样提炼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彻底突破瓶颈,到时候,无论是突破境界,还是掌控更大的势力,都将易如反掌。
夕阳西下时,最后一只高阶丧尸被苏阳的金光净化殆尽。祭坛周围的死煞之气消散了大半,空气中的灵气变得更加精纯。
苏向收回力量,解开了他身上的聚灵锁。苏阳浑身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苏向眼疾手快,立刻上前将对方抱住。
“辛苦了。”苏向拿出一瓶灵能药剂,喂到他嘴边,“喝了这个,好好休息一下。”
苏阳靠在他的怀里,仰头喝下药剂,感受着体内快速恢复的力量,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哥哥,我感觉……体内的力量变得更听话了。”
“那是因为你进步了。”苏向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奖励般的吻,“再坚持一段时间,我们就能完成目标了。”
陈一凡大步走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确认没有受伤后,才松了口气:“今天就到这里吧,先找个地方休息,明天再继续。”
苏向点头同意:“也好。灵脉的灵气需要时间恢复,我们明天再来。”
——
连续七日的淬炼,让苏阳体内的生之灵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他踏上祭坛最高点的那一刻,洛城上空积压数月的乌云突然剧烈翻涌,黑红色的死煞之气如潮水般向他汇聚,却在触及他周身三尺范围时,被无形的金光灼烧得滋滋作响,化作缕缕黑烟消散。
他周身的光雾已不再是柔和的淡金,而是凝聚成如同熔融黄金般的液态光晕,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天地灵气的共鸣,祭坛地面的古老符文尽数亮起,与他体内的力量遥相呼应,形成一道贯穿地底与天际的能量光柱。
苏阳双脚轻轻一蹬,身体便如离弦之箭般直冲云霄,周身的液态金光在狂风中拉伸,舒展,最终凝结成一对翼展逾百丈的光翼,每一根羽毛都如同由无数细小的符文编织而成,扇动间洒下漫天金辉,将下方的城市映照得如同白昼。
当他升至洛城中央的万米高空时,整个城市的轮廓都清晰地铺展在他脚下。倒塌的高楼如同沉默的墓碑,干涸的血河在大地上蜿蜒成狰狞的纹路,密密麻麻的丧尸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如同行尸走肉的傀儡,整个洛城弥漫着绝望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