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听得东侧巷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混着景杼带着笑意的呼喊:“清韵,快管管你这位密友啊!她要杀人了!”
紧接着是苏砚卿略带无奈的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景杼,你给我站住!”
俩人循声望去,只见景杼提着裙摆往前冲,发间的珠花随着跑动轻轻摇晃,还不忘回头朝身后的苏砚卿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母老虎说你一句还不行了?难不成还能吃了我?”
“别跑!等着抓到你,今天这事就没完!”苏砚卿快步追着,素色的衣袖被风吹得扬起,眼底虽带着嗔怪,嘴角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景杼正回头扮鬼脸,没注意前方的路,脚下一踉跄,“啊”的一声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揉了揉额头抬头,见是景兮,立刻像是找到了救星,伸手抓住她的衣袖:“景兮!你可算救我一回了!快拦住砚卿!”
景兮忍着笑,朝苏砚卿扬了扬下巴:“苏砚卿,你看,杼姐姐这不就不跑了吗?”
苏砚卿几步走上前,伸手轻轻揪住景杼的脸颊,力道不重却带着点惩罚的意味:“还跑不跑了?再跑啊,我看你今天能跑到哪里去。”
“疼疼疼!”景杼皱起眉,伸手想去掰苏砚卿的手,语气软了下来,“卿姐姐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再也不敢说你是母老虎了!”
苏砚卿挑眉,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就知道犯贱,哪天不惹我你难受是不是?一天不跟你闹两句,你就浑身不自在。”
一旁的宋清韵见景杼的脸颊被捏得微微泛红,忍不住笑着劝道:“砚卿,快松手吧。郡主要是脸肿了,待会儿逛府邸的时候,可怎么见人啊?”
景杼立刻附和,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吗?快放开我!”
苏砚卿哼了一声,收回捏着她脸颊的手,转而揪住了她的耳朵,轻轻拽了拽:“是嘛?那你说说,刚才是谁先惹我的?”
“不是不是!”景杼立刻改口,耳朵被拽得微微发红,语气愈发委屈,“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是我错了还不行吗?饶了我吧,我保证今天再也不惹你了!”
苏砚卿挑眉,指尖依旧没松:“今天不惹,那明天呢?明天是不是又要忘了今天说的话?”
“那个嘛……”景杼眼神飘忽,刚想辩解,就被苏砚卿轻轻一拽耳朵,立刻疼得叫出声,“哦疼!不惹了不惹了!明天也不惹你了,行了吧?”
苏砚卿这才松开手,景杼揉着发红的耳朵,小声嘀咕:“真是的,不过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好像有点上瘾怎么办……”
声音虽小,却还是被苏砚卿听了去,她瞪了景杼一眼,景杼立刻闭上嘴,乖乖站在一旁。
景兮看着两人打闹的模样,笑着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我和清韵也是刚到没多久。”
景杼揉着耳朵,语气恢复了轻快:“是砚卿说想来看看你的新府邸,说你肯定按清韵喜欢的样子布置了,我们就过来了,没想到刚到巷口就看见你们了。”
景兮笑着点头,伸手揽过宋清韵的肩:“既然来了,那就正好。本公主带你们逛逛这府邸,晚上咱们好好喝一场——之前总说要和苏砚卿比酒量,一直没机会,今天正好补上。”
宋清韵立刻皱眉,轻轻拉了拉景兮的衣袖:“你少喝点,喝多了该难受了。”
景兮摆出委屈的模样,拉着宋清韵的手轻轻晃了晃:“就一次嘛,难得大家聚在一起。”
一旁的景杼也凑过来,笑着附和:“是啊清韵,就让她们比一场吧,我还想看看谁的酒量更好呢!快走快走,我也想看看你的府邸,景兮刚才说有好多按你喜欢的样子布置的地方,我都好奇极了。”
说着,景兮便牵着宋清韵的手,领着两人往府内走。
刚踏进府门,景杼便被庭院中的月牙池吸引,快步走上前,看着池中游动的金鲤,忍不住惊叹:“哇!这池子里的鱼好漂亮啊!金闪闪的,看着就有福气!”
苏砚卿走到池边,目光落在池边的海棠树上,轻声道:“这海棠选得不错,花苞饱满,再过些日子开花,定是好看的。”
景兮笑着点头,继续领着众人往里走,先到了东厢房的婚房。
景杼一进门,便被拔步床上的水绿帐幔吸引,伸手轻轻摸了摸,语气满是羡慕:“这帐幔的料子真好,摸起来软乎乎的。”
宋清韵笑着点头,景兮则得意地指着床顶的雕花:“等成婚的时候,这帐幔会换成大红的,还要挂上清韵绣的百子图,到时候肯定更漂亮。”
随后,众人又逛了景兮和宋清韵的寝殿。
景杼走进宋清韵的寝殿,看着窗边的软榻和案上的针线笸箩,笑着说:“清韵,你这寝殿布置得真雅致。”
苏砚卿则注意到了墙内的暖阁,轻声道:“这暖阁设计得很贴心,冬天烧着炭,绣活也不会冻手,考虑得真周到。”
最后,众人来到了预留的孩儿房间。
景杼看着屋内的婴儿床,忍不住笑道:“这婴儿床真可爱,而且床脚做得矮,孩子学走路的时候也不怕摔着,你想得可真长远啊!”
景兮笑着看向宋清韵,眼底满是温柔:“都是按清韵姐姐喜欢的样子来的,只要她喜欢,就好。”
宋清韵脸颊微红,轻轻拉了拉景兮的衣袖,众人看着两人的互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庭院中满是欢快的笑声,温暖的日光洒在众人身上,满是幸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