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臣子道:“我们师兄弟受了你天大的好处,感恩尚且来不及,怎会忘恩负义?回去后我们潜心苦修,不再掺和外面的恩怨。”
“卫大小姐,你怎么说?”阿枫表情变得严肃起,对卫无嫣他真没太多善心。
卫无嫣抬起脑袋直视阿枫,说道:“江枫,你是正人君子,我卫无嫣有眼无珠,冲撞了你,你大人大量我,今天放过我离开,我卫无嫣闭门思过,三十年不出宗门。以后有你的地方我躲着走…”
“行了,行了。”阿枫举起酒杯:“我们喝了杯中酒,往后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仰头一口干了,把怀底对着大家。
丹臣子等五人见状,也同时举杯一饮而尽,把杯底对着阿枫,此刻只觉得手上无力,手中杯“啪嗒啪嗒”落在桌上,身子一软,便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阿枫嘿嘿自语道:“无色无味,药效迅速,这‘梦魇佳人’更厉害了。了不起,了不起。”他自我陶醉了一阵,取出五只纳戒戴回五人手上。然后一手提着一人,把他们全都搬到小潭边,收了秘境,并给他们喂了解毒。
等五人转醒后,阿枫运起御风术飘然而去。
五人重见天日,心情复杂,竟然不分清是悲是喜。丹臣子发现纳戒又出现在指上,里面东西半分不少,他向阿枫远去的方向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师叔祖,一路平安!”
阿枫御风飞行了一段距离,换上了飞舟,找寻偏僻的地方向南飞行。
夜里在秘境里过夜,白天飞行赶路,过了半个多月,发现前面有一座小城,在城外降落,往城内寻找饭店改善一下伙食,也打听一下这是什么所在。
店小二告诉阿枫,这里是“大宛国”,处于长风国西边,他不知道“上清派”在哪里,只知道离这不远有一个“静水庵”闻名天下。
这算是严重偏离了航道,穿过长风国到达了大宛,既然远离了白云宗阿枫也放心不少。
静水庵是佛家一脉,讲究修心渡人,属于和平的门派,去那里看看,或许可以问到一些上清派的情况。阿枫主意已定,向店小二询问方向。
“施主,贪尼来自静水庵,能否化些斋饭?”一个声音传来,如清泉,清澈悦耳,让人心旷神怡。
阿枫闻声望去,只见一袭灰布僧衣裹着纤秀的身姿,青丝落尽,反而更显她清丽脱俗的面部轮廓,素净的面容如白瓷般细腻,世间竟有如些美丽的尼姑?阿枫看得呆立当场,己然忘了询问的事情。
“有的,有的。女菩萨请里面坐。”掌拒双手合十,态度非常的虔诚。
“不了,要些米饭或者馒头就行。”尼姑站在门侧说话,掌柜亲自去后厨拿了三个白面馒头,用纱布包裹着递给尼姑,“女菩好,您拿好。”
尼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感恩施主布施,愿施主平安健康,吉祥如意。”祝福了之后再双手接过了馒头。
以小见大,这静水庵的尼姑态度谦和,举止有度,阿枫心生好感,问旁边的店小二:“小哥,这个静水庵经常有人出来化斋吗?”
“对。静水庵年轻的女菩萨,每年都要在人世间行走三月,普世度人。我们大宛国虽然国小,但是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全是这些菩萨的功劳。”店小二说起静水庵女菩萨一脸虔诚。
修行不仅修自身,还护得一方平安,这才是真正的修士,阿枫的敬意油然而生。结了账,往尼姑的方向追去。
尼姑走的不急不慢,走到城外一口井水旁,取了一瓢井水,就着井水吃起了馒头。
她细口慢咽,吃了一个馒头就饱了,把剩下的小心收起,抬头看向远处的阿枫问道:“施主,你一路跟来,不知有何请教?”
阿枫双手合十,诚恳说道:“这位师妹,我是上清门徒江枫,初次来到大苑国,久闻‘静水庵’的大名,特地过来叨唠几句。”
“原来是上清派的师兄,云衿有礼了。师兄,是从长风国过来的?”
云衿纯净如清泉,阿枫没有一丁点儿想欺骗的心思,也不方便说明自己的来历,便转移了话题:“最近修行没有了进步,由静思动出来走走,或许有所收益。贵庵,让你们在红尘历练,是不是也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云衿掩嘴笑道:“师兄,我们不入红尘,不能说是在红尘历练,我们只能算是广积善德,修行自身。”
“哦。”阿枫也分不清楚其中的区别,说道:“反正都是一个意思,修行讲究一张一弛,急也急不来,也不能太松懈了。”
俩人闲聊间,迎面走来一个中年人,看到云衿后喜笑颜开加快了脚步:“小尼姑,我们真是有缘呐,又碰面了。”
云衿看到中年人,停下身子,露出警惕之色,问道:“范飞海!我师傅呢?你怎么出来了?”
范飞海打量着静怡身旁的阿枫,感觉到他的修为还在金丹之下,直接无视了,对云衿笑道:“老尼姑怕路途劳累,自己回庵休息了,特地让我过来找你,咱们结伴去‘龙虎门’,一路上赏花饮酒,体会下‘库车国’的别样风情,岂不美哉!”他特意加重赏花二字,不自觉地舔舐嘴角,咽下口水。
阿枫不知道这个范飞海是什么来头,看不出修为深浅,敢对‘静水庵’尼姑轻薄无礼,绝不会是简单的人物,他静观其变。
云衿劝说道:“我不会陪你去‘龙虎门’的,你自己回去吧,回去好好闭门思过,以后不要再做坏事了。”
范飞海笑嘻嘻地走近:“一个人闭门思过多寂寞呀,你若是陪我一起,我就能静下心了。”他对阿枫做了个甩头的动作:“这位仁兄,我和师太要交流佛法,你请便吧。”
云衿对阿枫合十道:“师兄,你走吧,范施主喜怒无常,惹恼了他,会对你不利的。”又转向范飞海道:“你也快回去吧,免得我师父追上来,又受皮肉之苦。”
阿枫退到了一边,一时搞不清云衿的用意,这个范飞海绝对不怀好意,自己不能撒手不顾。
范飞海听了云衿对他的评语,非常高兴,哈哈大笑:“还是你了解我,看样子你对我非常关注,我们就更应该深入了解一下。哈哈哈,走吧!”说着去拉云衿的手。
云衿惊恐地后退,躲避开来,原本淡粉色的唇瓣褪尽血色,像两片凋零的樱花不住颤抖:“范施主,我不会跟你去的,你走吧。”
“你让我如何舍得走。”范飞海曲指成爪,抓向云衿。
阿枫大怒一剑对着范飞海脑门劈了下去,剑气带着雷电把范飞海笼罩在内。
范飞海顾不得去抓云衿,右手抬起抓向头顶长剑。长剑如游蛇般缩回,阿枫持剑挡在云衿身前。这个范飞海敢徒手去接他的长剑,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在没有摸清楚对手深浅的情况下,不敢贸然行动。
“师妹,你先走。”阿枫传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