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川被她这毫不留情的一个“滚”字弄得愣了一下。以他的身份,何曾被人如此呼来喝去过?从来都是别人对他毕恭毕敬,小心翼翼。
然而,奇异的是,此刻听到赵雯雯这个充满嫌弃和不耐烦的“滚”字,他心头非但没有一丝怒气,反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甚至是隐秘的欢喜?仿佛打破了那些虚伪的客套,触及了她更真实的东西。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药物影响了情绪,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他几乎是借着这股莫名的“开心”,由林峰半扶半推着,快速地、有些狼狈地“滚”进了赵雯雯的房间。
随后,赵雯雯把林峰也拉进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对林峰指令,声音低沉而清晰:
“林峰,你立刻去处理掉我们从进入酒店到进入房间这段的所有监控记录。”她顿了顿,眼神锐利,“不只是删除,要想办法让存储这部分记录的设备或者系统,“自然”地出现故障,就像意外死机或者系统紊乱一样,不要留下任何人为操作的痕迹,解决完了就去休息不用再报告给我。”
她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冷文辉发现秦弈川失踪后,必然会动用一切手段追查,酒店监控是首要目标。他们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还好刚才来的路上她观察了,大街上没有多少摄像头,不然就更麻烦了。
林峰闻言,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沉稳地点了下头:“明白,赵总。”
这对于他这个精通各种渗透与反侦察技巧的全能兵王而言,并非难事。
他没有丝毫迟疑,甚至没有多问一句,然后利落地转身离开房间,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去执行这项关键任务。
赵雯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下稍安。她这才将注意力重新转回房间内那个最大的“麻烦”身上。
房间内,暖黄的灯光下,气氛却瞬间变得无比微妙而紧张。
秦弈川踉跄着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反复扑打着脸部和脖颈。然而,这微弱的凉意对于体内汹涌的药力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冰冷的触感反而像是刺激了血液循环,让那股灼热、躁动和难以抑制的渴望更加猛烈地席卷了全身。
他扶着洗手台边缘,手指因用力而泛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呼吸粗重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他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眼神迷乱,面色潮红,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沉稳儒雅。
当他从卫生间出来,那双被欲望和意志力激烈撕扯的眼睛,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渴求,直直地锁定了房间里的赵雯雯。
赵雯雯原本还带着几分对他“酒后失态”的嫌弃,正拿出洗漱包准备洗漱,可当她在灯光下清晰地看到秦弈川此刻的状态,—— 那不仅仅是醉酒的红,更是某种不正常的潮热……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她的脑海!
不对!他不是简单的喝多了!
他是被下药了!而且是药性极其猛烈的催情药!
这个认知让赵雯雯瞬间汗毛倒竖,心底警铃大作。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那点嫌弃迅速被警惕所取代。
“你……”她声音紧绷,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伸手指着秦弈川,“你别看着我!我告诉你秦弈川,你看清楚,我是赵雯雯!我可是有男人的女人,你离我远点!”
见他眼神依旧死死盯着自己,脚步正无意识的向前挪动,赵雯雯心里一急,挥了挥攥紧的拳头,低喝道:
“你……你清醒一点!你不要对着我发骚……小心我揍你!”
赵雯雯见他眼神越发不对,心下骇然,就想冲向房门,可秦弈川的动作快得惊人,猛地跨前一步,用身体死死挡住了她。
“让开!”赵雯雯又急又怒,伸手去推他。可人没推开,反而被她钳住手腕,狠狠搂入怀里。
可下一秒,秦弈川却做出了一个让她浑身僵住的举动 —— 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和尊严,双臂猛地环抱住她的腰,身体顺着她缓缓滑跪下去。
他双手滑下抱住了她的腿,滚烫的脸颊紧紧贴在她穿着丝袜的腿上,顺着她的裙子往上蹭,那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丝袜烫得赵雯雯一颤。
他抬起头,汗水浸湿的头发黏在额前,那双平日里深邃难测的眼睛此刻充满了痛苦、乞求和被欲望折磨得近乎崩溃的脆弱。
“赵雯雯……”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从未有过的卑微和绝望,“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会报答你的,一定……报答你……求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完全放下所有姿态的乞求,让赵雯雯呆愣了片刻,她试图挣脱,用力想踢开他,可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抱得死紧,她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你自己去卫生间解决!我帮不了你!滚开!滚开啊!”赵雯雯有些羞恼,压低声音呵斥着,脚上的力道加重,却依旧无法挣脱他的禁锢。
就在赵雯雯奋力挣扎之际,抱着她双腿的秦弈川猛地用力,凭借男性天生的力量优势,竟是硬生生地站了起来!他高大的身躯瞬间将赵雯雯笼罩,那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赵雯雯轻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秦弈川的脸便在她眼前急速放大。他一手仍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猛地扣住了她的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滚烫的、带着痛苦喘息的双唇,狠狠地覆上了她微凉的唇瓣!
“唔——!”
赵雯雯的眼睛瞬间睁大,脑中有片刻的空白。
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充满了绝望的掠夺和药物驱使下的原始冲动,粗暴而急切。
他滚烫的舌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纠缠着她,那灼热的温度仿佛要将她一同点燃。
唇齿间是他灼人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和冰冷的汗水味道。赵雯雯挣扎着,双手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和后背,可他的身体如同铜墙铁壁,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