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烨听了苏妙颜的话,不禁眉头紧皱,他想听的可不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一门心思就想弄清楚,那天晚上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她。看着眼前的苏妙颜,神色自然,一副娇柔柔弱的样子,和那晚霸气张狂的女子简直判若两人。可为什么,他心里就是觉得她格外眼熟呢?这股疑惑让君凌烨烦躁不已,他紧接着追问:“你懂医术吗?”
“不懂!”苏妙颜回答得干净利落。她心里暗暗琢磨,难不成那天晚上的男人真就是他?他这是在追查自己?刚刚他眼中那股子杀意,她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看来往后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懂医术这事儿。
藏在暗处的影一,挠了挠头,满脸困惑。主子问这些,该不会是怀疑苏姑娘就是那晚的女人吧?那她是不是呢?暗一心里头就像有只小猫在抓挠,好奇得不行,眼睛紧紧盯着林悦,试图从她身上找出点蛛丝马迹,解开这心里的谜团。
君凌烨没再多说什么,脚尖轻点,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藏在暗处的影一见此情形,赶忙也跟着离开了。
苏妙颜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暗暗舒了口气,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哼,会轻功就了不起啊!她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那模样仿佛对刚刚离去之人会轻功这件事,满是不以为然,却又因为对方的离去,心里头着实轻松了几分。
小莲和小梅两人对视一眼,都有话想说却又憋了回去。两人的表情有点纠结,似乎心里头藏着事儿,却又因为某些原因,不敢轻易说出口,只能用这一眼的交流来传递彼此复杂的情绪。
“咱们也接着走吧。”苏妙颜看到两个丫鬟的表情,这会儿可不想多费口舌解释。万一那男人还在暗地里躲着,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那可就麻烦大了。
“主人,幸好这俩丫鬟刚才没瞎咧咧,要是她们把你那晚出去的事儿,还有你懂医术的事儿抖搂出来,刚刚那男人说不定当场就对你下手了。”小黑在苏妙颜心里说道。
“这俩丫头倒还挺忠心,脑子也不糊涂。”苏妙颜回应道。她脸上挂着一抹欣赏的笑意,眼神里透着对那两个丫头的认可,仿佛在夸赞自己得力的小助手,言语间满是欣慰,好像这俩丫头的表现正中她下怀。
夜幕像一块大黑布,严严实实地把大地给罩住了。苏妙颜主仆三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好不容易才回到将军府。这会儿,她们又累又饿,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
将军府的大门紧紧关着,小梅走上前去,使劲儿敲了敲门,大声喊道:“开门呐,大小姐在外面呢!”可敲了好半天,愣是没人回应。
苏妙颜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光,她明明听到门后面有脚步声。这让她心里头不禁犯起了嘀咕,眉头也跟着微微皱了起来。
小梅气得直跳脚,气呼呼地说道:“大小姐,这看门的也太不像话了,我敲了这么久的门,他们居然理都不理,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呢!”
林苏妙颜冷冷一笑,笑容里满是寒意。她轻轻招了招手,把小莲和小梅叫到身边,压低声音交代了几句。接着,她转身走到一旁的角落,动作敏捷地爬上围墙边的大树,一个纵身,就翻墙进了府里。
小莲和小梅心里明白,继续时不时地敲门,弄出声响来。就好像非得把这寂静打破不可,每一下敲门声都带着股子执着劲儿,仿佛在向周围宣告,这儿有人正等着里头回应呢。
进了府的苏妙颜,轻手轻脚地朝大门靠近。她看到门房里的两个人正悠哉游哉地靠在门后,对小梅的敲门声压根儿不当回事。
苏妙颜冷哼一声,弯下腰捡起两颗小石子,抬手就朝着两人的穴位射去。只听“扑通”两声,两人就直直地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苏妙颜走到两人身旁,把他们拖到一边,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就好像瞧见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儿,嘴角还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独自站在庭院阴影中的苏妙颜,神色冷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小巧的烟雾弹。她熟练地拉开拉环,朝着前院正厅的方向使劲儿扔了过去。
“嘭——”一声犹如山崩地裂的巨响,那动静仿佛要把天都给震塌了,前院正厅在这声爆响中瞬间垮塌,滚滚烟尘如恶魔般翻腾而起,熊熊火光好似要将一切吞噬。
苏妙颜神色冰冷地看着前院正厅在火光中沦为一片废墟,听到那逐渐靠近的杂乱脚步声,她利落地翻墙而出。那身姿敏捷得像只猫,瞬间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留下那还在燃烧的废墟,在火光中噼里啪啦作响。
小莲和小梅见大小姐回来了,小莲满是好奇地问:“大小姐,刚刚府里怎么那么大动静啊?连这大门都被震得直晃悠。”
苏妙颜目光深沉地看向两个丫鬟,“我也不清楚,我刚刚一直都在这儿呢。”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丫鬟,表情显得格外诚恳,就像是真的对发生的事儿一无所知,试图让丫鬟相信自己的说辞。
小莲和小梅先是一怔,紧接着赶忙点头应道:“嗯,大小姐刚刚一直都在这儿。”虽说她们不知道大小姐刚才究竟干了什么,但大小姐说什么,她们就信什么。
苏妙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她神色轻松,仿佛刚刚那些吵闹和质疑都跟自己毫无关系,就那么坦然地坐在那儿,眼神随意地四处打量,那淡定的劲儿,好像真把这当成了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儿。
就在这时,大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一个小斯慌里慌张地冲了出来。瞧见苏妙颜主仆三人,小斯先是愣了一下。
苏妙颜瞅着小斯,语气随意又带着几分不满:“哟,可算开门了?本小姐在外面敲门都快把手敲断了,怎么连个喘气儿的人都没有,看门的都干什么去了,死翘翘了啊?”
管家紧接着跟了出来,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大小姐怎么在府外啊?”说完,管家冲小斯挥了挥手,“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京兆尹衙门报官呐!”
“好的!”小斯得了命令,麻溜地跑开了。那速度,简直快得像一阵风,转瞬间就没了人影,办事儿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一看就是平时训练有素,不敢耽搁半分。
管家转头看向苏妙颜,又赶忙说道:“大小姐,天儿都黑透了,快进府吧,外面可不安全。”管家脸上满是担忧,眼神里透着焦急,一边说着,一边还不时往四周张望,仿佛外面藏着什么危险,就盼着林悦能赶紧跟着他回府,心里头才踏实。
小梅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小声嘀咕:“我真敲了老半天门,可就是没人应。”那模样别提多委屈了,眼睛里还隐隐透着点小气愤,仿佛对这事儿怨念极深。
管家看向苏妙颜,赶忙解释:“刚刚府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院正厅突然就塌了,还燃起大火,门房那俩人晕倒在门后头,所以才没听到您敲门。”
苏妙颜没搭话,抬腿就大步流星地走进府里。她那脚步又快又急,像是急着去看个究竟,又仿佛压根儿不想在这话题上多纠缠,只想赶紧摆脱这莫名其妙的质问,那架势,就跟一阵旋风似的,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一进府,苏妙颜就看到前院已经围了好些人。苏海天瞧见苏妙颜从外头进来,眉头一皱,大声呵斥:“你这逆女,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柳烟和苏婉柔看到苏妙颜,脸色瞬间闪过一丝异样。刚才门房的来通报的时候,她们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死丫头命这么硬,居然还能毫发无损地回来。
苏妙颜装作一脸惊讶:“啊?这怎么啦?前院正厅怎么变成这副惨样啦?”她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张得大大的,那表情,仿佛真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两只手还下意识地捂住嘴巴,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苏婉柔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苏海天将目光投向柳烟。柳烟眉头紧皱,说道:“老爷,大小姐是先出发的,我们在路上压根没瞧见她。大小姐该不会是遭坏人惦记了吧?”
苏紫雪在一旁搭腔道:“爹,娘,大姐这么晚才回府,咱家刚刚又突然传出那么大动静,该不会和大姐有关系吧?”她眨巴着眼睛,脸上带着看似疑惑实则挑拨的神情,歪着头,那模样就像在有意无意地往苏妙颜身上泼脏水,等着看一场好戏。
苏海天脸色一冷,目光如炬地盯着苏妙颜,厉声质问:“这儿的事儿是不是你捣的鬼?”那声音跟打雷似的,震得人耳朵嗡嗡响,脸上满是愤怒与怀疑,就等着林悦一个回答,好决定下一步怎么发作。
苏妙颜微微一笑,摊开双手说道:“爹,我这才刚迈进府门呢,我和丫鬟一直在大门口敲门,门房的人都不理我们,我连门都进不去,哪有能耐把前院正厅弄垮呀?”
苏海天瞧她一身灰扑扑的,模样狼狈,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只见她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衣服上还沾着些草屑泥土,整个人透着股子疲惫劲儿,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她没在编瞎话。
柳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这些下人也太不把大小姐放在眼里了,居然大晚上把大小姐关在门外,回头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不可。”
苏妙颜眼神似笑非笑地瞅着柳烟,这让柳烟心里“噗通”一下。这死丫头什么表情啊,好像知道点儿什么似的。不可能呀,她派的心腹去办的事儿,这死丫头怎么可能知道。柳烟强忍着心里的不安,总觉得这死丫头不傻了之后,变得有点邪乎。
苏妙颜淡淡地回了句:“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走了一整天,又累又饿的。”说完,就朝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她神色慵懒,脚步都带着几分迟缓,就好像浑身的劲儿都被抽光了,一心只想赶紧回院子里歇着。
“大姐,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就一点儿都不关心吗?”苏紫雪大声喊道。她满脸的着急与不满,眼睛直直地盯着苏妙颜,仿佛要用眼神把她看穿,心里头那股子气啊,就像气球一样,越涨越大。
苏妙颜停下脚步,扭头冷冷地盯着苏紫雪,说道:“我没回府的时候,有谁在乎过我死活?我在外头走了一整天,又累又饿,又有谁问过一嘴?府里出了事,爹不是已经让人去报官了吗?我留下来能干嘛?难不成我比官府的人还会查案?还是说你想让我一个未出阁的大小姐大晚上去跟外男打交道?”
苏紫雪被怼得一时语塞,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她脸上写满了憋屈,那副模样,就好像有一肚子话,却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堵住了,急得脸都微微泛红。
苏妙颜冷哼一声,转身就走。那鼻子里发出的声音,满是嫌弃和不屑,仿佛刚刚发生的事儿压根儿不值得一提。她动作麻溜儿的,头也不回,那背影都透着一股子傲娇劲儿。
苏海天望着苏妙颜离去的背影,眼神深邃。这女儿变聪明后,竟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里透着一丝疑惑和思索,心里头琢磨着自家闺女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柳烟回过神来,跟苏海天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几位小姐离开了。一会儿官府的人就来了,几位小姐都还没嫁人,大晚上的,不适合见外男。她一边说着,一边催促着姑娘们快走,那神情满是焦急,生怕耽误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