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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镇子上那个专门霍霍吃食的飞贼,逮着了!”石瑶镇狭窄的青石板街道上,几个闲汉凑在茶馆油腻的遮阳棚下,唾沫星子横飞地交换着最新的“要闻”。

“真的假的?我也听说了!好像还是个半大的丫头片子?”旁边一个摇着蒲扇的老头啧啧摇头,脸上挤出几分刻意的悲悯,“才多大点儿?就干这种营生,真是……唉,造孽啊!”

“造孽?呸!”一个穿着短褂、敞着怀的精瘦汉子立刻嗤之以鼻,狠狠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眼神里满是鄙夷,“可怜个屁!你们是没瞧见,那小娘皮穿的那身衣裳!啧啧,料子滑溜得能反光,针脚细密得跟头发丝似的!还有她头上那发夹,隔着老远都晃眼!能是一般人家穿得起的?指不定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娇小姐!”

“话也不能这么说,”另一个抱着胳膊的中年人接口,语气带着市侩的精明,“衣裳光鲜就一定是好人家的?万一是她手不干净,从别处顺来的呢?你瞅瞅她那行事作风,见啥好吃的都敢伸手,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规矩?”

“就是就是!”立刻有人附和,“做出这等下作事,怎么可能出身豪贵?定是那起子没家教的野丫头!”

“诶,对了!”最先开口那人一拍大腿,想起关键,“不是说当场就逮住了吗?后来咋样了?赔钱了没?”

“嘿!那场面才叫一个绝!”一个当时正好在“案发现场”附近摆摊的货郎,此刻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你们是没看见!那小丫头片子,被刘老三那帮人围得跟铁桶似的,眼看就要挨揍!结果呢?嘿!人家当街就扑倒了一个看着挺俊的小哥!那小哥看着年纪不大,顶多十七八,被扑得那叫一个结实!”货郎比划着,引来一阵暧昧不明的哄笑。

他压低声音,带着分享秘密的兴奋:“然后你们猜怎么着?那小哥旁边的美女二话没说,当场就掏了五百块!红彤彤的票子!眼都不眨一下!就把那丫头给赎了!刘老三那见钱眼开的,乐得屁颠屁颠就走了!”

“五百块?!就为几个包子?!”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还没完呢!”货郎唾沫横飞,显然进入了状态,“消息传开,好家伙!那些个平日里被那小丫头顺过东西的,甭管真的假的,全跟闻到腥味的苍蝇似的扑过去了!你们猜怎么着?镇东头那个游手好闲的王懒汉!就他!平时连自己家水缸空了都懒得挑的主儿!居然也腆着脸凑过去了!张口就说那丫头前几天偷喝了他家一碗井水!要赔三千块!”

“三千?!他咋不去抢?!”众人惊呼。

“嘿!更绝的是!”货郎一拍大腿,眼睛瞪得溜圆,“那美女!真给了!唰唰唰点了三千块!塞王懒汉手里了!眼皮都没眨一下!我的老天爷,那钱给的,比打发叫花子还痛快!你说,这要不是家里有矿、背景通天的阔少爷,阔小姐,能这么糟践钱?那小丫头,指定是哪个了不得的大户人家跑出来的!家里人现在正跟在后头擦屁股、赔礼道歉呢!”

“竟有这种事?当街扑倒一个少年郎?”一个带着几分好奇、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淡粉色复古长裙的年轻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茶棚外。她身姿窈窕,面容被一顶缀着薄纱的宽檐帽遮住大半,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一抹淡色的唇。怀里,还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只毛色雪白、红宝石眼睛异常醒目的长毛兔子。

“是啊!姑娘你不知道?”那精瘦汉子见是个漂亮女子问话,立刻来了精神,“你也丢东西了?要是真丢了啥,赶紧去!就在前面那家‘客来居’二楼!那小哥还在呢!只要开口要,不是太离谱,他准给!冤大头不宰白不宰!”

“哦?”粉裙女子微微歪头,薄纱下的唇角似乎勾起一丝笑意,“我刚到这镇子,确实不知情。不过……”她声音带着一种酥酥麻麻的魔力,听得几个汉子骨头都轻了二两,“如此有趣的人物,我倒真想认识认识呢。大叔,能告诉我他们具体在哪吗?”

“嘿嘿,姑娘客气!”那汉子被这声“大叔”叫得心花怒放,殷勤地指向街道斜对面一栋颇为气派的木楼,“喏!就那儿!‘客来居’!二楼临街靠窗那个雅座!一眼就能瞅见!那小哥就在那儿坐着呢!”他指完,还不忘补充一句,“世风日下啊!真是啥新鲜事儿都有!不说了不说了,我家婆娘说灶上还炖着汤呢,我得赶紧回去看着,万一也被哪个饿死鬼顺走了呢?”说着,他和其他几个也想“碰碰运气”的镇民一起,脚步匆匆地朝着客来居涌去。

粉裙女子顺着汉子所指的方向望去。客来居二楼雅致的木窗敞开着,窗边果然坐着几个人影。其中一个面容俊朗、眉头微锁的少年,正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目光似乎无意间扫过她所在的方向。

女子红唇微启,一个名字清晰地、如同在耳边低语般,直接送入了那少年的耳中:

“你好啊!又见面了,介绍一下,我叫惊鸿。”

她甚至抬起一只戴着蕾丝手套的纤手,朝着窗边的方向,轻轻挥了挥。

“他听不到的。”她怀里的兔子,红宝石眼睛似乎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流光,一个带着点慵懒和戏谑的少女声音直接在惊鸿脑海中响起,“十三级的实力,在他这个年纪确实算得上惊艳,但隔着这么厚的玻璃,街上又如此嘈杂,这点距离,他连只蚊子叫都听不清。”

然而,让兔子“瑛儿”意想不到的是,窗边的齐思瞒眉头猛地一皱,目光瞬间锐利如电,精准地锁定了街边阴影中抱着兔子的惊鸿!他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警惕。

“他能听见?!”瑛儿的声音带着一丝真正的讶异在惊鸿脑中响起。

“怎么听不见?”惊鸿轻笑一声,抱着兔子的手紧了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兔子柔软的绒毛,“我用灵力传音传过去的,没用异能。走了,瑛儿,听说这小镇的‘翠酿春’是石瑶一绝,我们去尝尝鲜。”

“随便你吧!”怀里的兔子似乎翻了个白眼,小脑袋往她臂弯里一埋,一副“懒得理你”的架势。它当然知道惊鸿不是真的不去找,只是那传说中的酒香,此刻对这位的吸引力显然更大。

“能……能说话的兔子?!”茶棚里唯一一个还没离开的老头,恰好听到了那声慵懒的“随便你吧”,惊得手里的蒲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眼珠子瞪得溜圆,指着惊鸿怀里的兔子,声音都在发颤,“妖……妖兽?!这兔子居然是只妖兽?!”

能口吐人言,是妖兽最显着的特征之一!这只看似人畜无害的长毛兔子,竟然……?!

惊鸿却仿佛没听到身后的惊呼,抱着她的兔子“瑛儿”,身影轻盈地一转,淡粉色的裙摆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如同融入水中的颜料,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熙攘的人流之中。

“客来居”二楼,临窗雅座。

“刚才……那是谁?”齐思瞒眉头紧锁,目光依旧死死盯着惊鸿消失的街角,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她刚才……好像在跟我说话?叫……惊鸿?”那直接响在脑海中的声音,清晰得诡异,让他无法忽视。

“哟?小伙子不错嘛!”坐在他对面的云姝,正慢条斯理地用银签子剔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灵果,闻言抬起眼,脸上挂着一副“我懂”的促狭笑容,“隔着一条街都能勾搭上这么有‘特色’的姑娘?眼光很独特嘛!啧啧啧,难怪这几年实力没啥长进,原来心思都花在琢磨怎么‘搞妹子’上了?”她特意在“搞妹子”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揶揄地在齐思瞒和影寒之间扫了个来回。

“什么乱七八糟的!”齐思瞒脸一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都拔高了,“我根本不认识她!连见都没见过!莫名其妙就……”他急于辩解,下意识地就想站起身下楼追过去问个清楚。

“人早没影了,等你磨磨唧唧下去,黄花菜都凉了。”云姝凉凉地开口,银签子轻轻一拨,将灵果精准地送入口中,动作优雅得气死人。

“我……”齐思瞒一口气堵在胸口,看着云姝那“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和影寒微微抿起的嘴角,感觉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行了行了,逗你玩的,看你急赤白脸的样儿。”云姝摆了摆手,总算收了神通,目光转向一旁,“喏,正主都没在意呢。”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瞥影寒。

影寒只是无奈地轻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另一侧的景象牢牢吸引。

雅座靠里的位置,苏幼熙正埋首于一大盆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羊蝎子之中。她脱掉了那件惹眼的粉色卫衣,只穿着里面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两截白生生的胳膊。此刻,她毫无淑女形象可言,双手齐上阵,正抓着一块连着厚厚肉筋的脊椎骨,啃得那叫一个投入忘我、风卷残云!

油脂沾满了她的嘴角和脸颊,鼻尖那几粒小雀斑在热气蒸腾下显得格外生动。她吃得“呼哧呼哧”直喘气,小脸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一双杏眼满足得眯成了两条缝,仿佛全世界只剩下眼前这盆骨头。

“这东西……有这么好吃吗?”影寒实在忍不住,带着一丝困惑和难以理解,小心翼翼地问出声。在他眼里,那羊蝎子上肉少骨头多,啃起来费劲吧啦,实在算不上什么上品美味。

“唔?唔唔!”苏幼熙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地应着,好容易才腾出嘴来,抓起一块相对肉多的骨头,热情地就往影寒面前递,“还……还行!怎么?你也来尝尝?可香了!骨髓吸溜一下,绝了!”

看着那沾满亮晶晶油脂和可疑酱汁、还残留着细小肉丝的骨头,影寒胃里一阵翻腾,连忙摆手,身体都下意识地往后仰:“不了不了!多谢好意!我……我牙口不好!”他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感觉自己后槽牙都在隐隐作痛。

“切!不识货!”苏幼熙也不在意,翻了个白眼,把骨头又塞回自己嘴里,用力一嘬,发出满足的“滋溜”声。紧接着,她又将筷子伸向桌上一盘炸得金黄酥脆、形态狰狞的“特产”——石瑶油爆蝎!

那蝎子个头不小,保持着完整的攻击姿态,鳌钳张扬,尾钩上翘,通体裹着亮晶晶的油光,散发着一股混合了焦香和奇异辛香的霸道气味。

影寒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喉头滚动,差点把刚才喝的灵茶吐出来。这玩意儿,光看着就让人生理不适!

更让影寒崩溃的是,苏幼熙吃得极其生猛!她直接用手抓起一只炸蝎子,看都不看那狰狞的外形和翘起的毒尾钩,张开小嘴,“咔嚓”一声,就从蝎子最饱满的腹部咬了下去!酥脆的外壳碎裂声清晰可闻。她咀嚼得津津有味,嘎嘣作响,脸上丝毫不见害怕,反而是一种征服者的满足感。

“你……吃着就不恶心?不害怕吗?”影寒强忍着反胃,声音都有些发颤。这已经是第三盘了!旁边侍立的小二,脸上堆满了捡到宝的谄媚笑容,正乐呵呵地准备去后厨再催一盘。

“害怕啊!”苏幼熙咽下嘴里的蝎肉,回答得理所当然,顺手又拿起一只,熟练地掰掉尾钩,塞进嘴里,“怎么?心疼你的钱了?”她斜睨了影寒一眼,油乎乎的小嘴撇了撇,“放心,云姐姐有的是钱!她可是平山市的首富!这点毛毛雨,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我不是心疼钱!”影寒连忙解释,生怕一旁的云姝误会自己小家子气,“我就是……纯粹好奇!你既然害怕这东西,为什么还能吃得这么……这么……生猛?”他实在找不出更贴切的词了。

“我也不知道,”苏幼熙歪着头想了想,嘴里还在嚼着蝎子腿,眼神里闪过一丝与她此刻饕餮形象不符的迷茫,“就是……依稀记得,好像有谁告诉过我,”她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回忆那个声音,“害怕什么,就把它吃掉!吃掉了,它就成了你的一部分,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哈?!”影寒嘴角控制不住地剧烈抽搐起来,脸上写满了“这他妈是什么歪理邪说?!”

“依稀记得?”一直安静坐在窗边,看似在欣赏街景的云姝,缓缓转过身,清冷的目光落在苏幼熙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没弄清楚苏幼熙的具体问题,只是大概知道了她是一体双魂的拥有者。

“是啊!”苏幼熙点点头,又拿起一块羊蝎子,毫无心理负担地塞进嘴里,含糊道,“不过我总感觉……听这句话的人好像不是我……但,又好像是我自己。”她皱了皱秀气的眉头,似乎对这个矛盾的感觉有些困扰,但很快就被美食的诱惑转移了注意力。

影寒看向云姝,眼中的困惑几乎要溢出来。

云姝没有开口解释,而是直接以精神力将信息送入影寒脑海,声音凝练而清晰:

‘苏幼熙体质特殊,一体双魂。她口中的‘记忆’,并非属于她,而是源于她体内沉睡的另一道灵魂。两人灵魂长期共处一具躯壳,记忆出现交融交错,实属寻常。’

而这也是云姝对苏幼熙这个样子的所有了解了。

影寒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瞬间血色褪尽!一体双魂?!他猛地看向还在大快朵颐、毫无所觉的苏幼熙,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这……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云姝的精神传音继续,带着一种洞悉本质的冷静:

‘这种体质,成因有二。其一,先天孕育,乃天地造化之奇,资质往往惊世骇俗。其二,后天人为,其目的,多为封印某个强大的存在或某种禁忌之物。后者,通常只会稳定地呈现主人格,被封印的人格几乎不会显现。’她的目光在苏幼熙身上停留片刻,‘以她的情形,九成九属于第二种。这么多年,我也只‘见过’她体内那位一次……’云姝的传音在这里微微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带着她的精神力波动都泛起一丝极其微弱的涟漪,‘……很可怕。’她似乎觉得影寒难以理解,又补充道:‘若实在难以想象,可将其视为一种极端的‘精神分裂’,但本质远非如此简单,至少我能理解的就是这样,这些都是我在知道了苏幼熙这丫头这种情况以后查阅古籍知道的。’

影寒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窜上来,握着茶杯的手都不自觉地用力,指节发白。她看着苏幼熙那张因为美食而满足、天真无邪的侧脸,再联想到云姝口中那“很可怕”的另一个存在,巨大的反差让他心头发毛。

‘不管真相如何,’**云姝的传音带着警告的意味,‘此事你最好就此打住,莫要再问。我看她自身,似乎对‘一体双魂’之事毫无察觉。若贸然点破,恐会刺激到那沉睡之物,引发难以预料的祸端!切记!’

影寒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端起面前的茶杯,猛灌了一大口早已凉透的灵茶,那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浇不灭她心头的寒意。影寒默默地点了点头,目光复杂地再次看向苏幼熙。此刻,少女正兴高采烈地用筷子夹起一只完整的炸蝎子,对着灯光欣赏那金黄酥脆的外壳,然后毫不犹豫地送入口中,嚼得嘎嘣脆响。

“害怕什么,就吃掉……吃了就不害怕了……”影寒在心中无声地咀嚼着这句话,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和悚然感攫住了她,“这理论……听着怎么如此邪性?充满了赤裸裸的掠夺和吞噬之意……绝不像什么良善之辈能说出来的话!这小丫头的躯壳里,到底……封印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而此刻的齐思瞒,心思却完全不在眼前的诡异对话和美食上。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遍遍扫视着楼下熙攘的街道和对面建筑的阴影角落,试图再次捕捉到那道神秘的粉色身影——“惊鸿”。这个突然出现、能隔空传音、还抱着诡异兔子的女子,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她是谁?为何找上自己?又为何匆匆离去?未知,往往比已知的恐怖更令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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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来居一楼,此刻却是一番鸡飞狗跳的景象。

“小哥!小哥留步啊!我的锅!我那祖传的紫砂药锅啊!”一个系着围裙、满脸油光的厨子打扮男人,死死拽住一个想溜上楼的小伙计,哭天抢地:“就是被那粉衣服的丫头顺走的!她拿去煮了野菜!我那锅是专门熬固本培元汤的!沾了凡俗野菜的浊气,药性全毁了!你得赔!至少得赔……两千块!”

“还有我!还有我!”一个干瘦的老婆子挤到前面,举着半截焦黑的木头,“她偷了我晒在院里的腊肉!那可是我儿子从山里猎的灵角鹿肉!她还把我晾衣服的杆子给点了烤火!这杆子是我老伴留下的!有纪念意义!你得赔!精神损失费!算你便宜点,一千五!”

“小哥!我那坛子三十年陈酿的女儿红……”

“我那刚采的、准备给老婆治病的百年灵芝……”

“她踩坏了我家地里的三垄大白菜……”

形形色色的人,拿着五花八门、真假难辨的“证据”,将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堵得水泄不通。哭诉的、叫骂的、狮子大开口的,乱成一锅粥。负责维持秩序的掌柜和伙计急得满头大汗,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都安静点!”一个清冷的女声不高,却如同带着冰渣,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云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楼梯口。她居高临下,目光淡漠地扫过下面一张张贪婪、激动、心虚的脸。没有愤怒,没有不耐,只有一种俯视蝼蚁般的漠然。

她甚至懒得去分辨这些索赔的真伪。白皙的手指从随身的锦囊里随意一夹,厚厚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便出现在手中。

“排好队,一个一个来。说个数。”她的声音毫无波澜。

人群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贪婪热浪!争先恐后地往前挤!

“我!我先来的!两千!”

“一千五!我的灵芝!”

“我的锅!两千!”

云姝面无表情,如同最精准的发钞机器。手指翻飞间,一张张钞票准确无误地飞入索赔者手中。拿到钱的人,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和难以置信的笑容,随即紧紧攥着钞票,生怕别人抢走,迅速钻出人群消失不见。没拿到钱的,更加卖力地往前挤,口中喊出的赔偿金额也越发离谱。

那个声称被偷喝一碗水的懒汉王二,此刻正挤在人群外围,手里紧紧攥着之前讹来的三千块,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看着云姝那仿佛取之不尽的钱囊,贪婪的火焰几乎要从眼睛里喷出来。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琢磨着是不是再编个更值钱的由头……

二楼雅座窗边,苏幼熙暂时停下了对炸蝎子的征伐,好奇地探出半个身子,看着楼下那荒诞而热闹的“索赔大会”,杏眼里闪烁着纯粹的好奇,仿佛在看一场与她无关的马戏表演。她油乎乎的小手,又无意识地伸向了盘子里最后一只完整的、尾钩狰狞的炸蝎子,仿佛此刻控制她身体的,已经不是苏幼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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