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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来,风尘仆仆,烈日像要把人的魂儿都晒出窍。黄土路上蒸腾起扭曲的热浪,把几个人的影子烤得蔫头耷脑,软趴趴地贴在滚烫的地面上。

最让人想不到的就是玄矶子,这位道袍破得能当抹布的老道士,牵着一头比他还悠闲的老黄牛,居然始终没掉队。更气人的是,他经常走着走着人就没了,就在张天落琢磨着该给他刻个“失踪人口纪念碑”时,这老道又啃着烧饼在前边路口笑眯眯地等着他们,道袍上连点灰都没沾。

“又去骗人了吧?”黑土童冷着脸,语气能冻死路过的苍蝇,“上次你说去化缘,结果化回来一包瓜子,还嗑得满地都是壳。”

嬴无疾面无表情地擦着他的剑,剑身在烈日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他专注的神情仿佛全世界除了保护昙花,其他事都是空气。不过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可能是被太阳晒的,也可能是忍笑忍的。

昙花这几日身体养好了些,脸颊也丰润起来,她小心翼翼地递过一个水囊给张天落:“落哥,喝口水吧。”又转向玄矶子,试图维护道长尊严,弱弱地说:“道长这是……呃,神通广大!对吧?”

张天落接过水囊猛灌一口,立刻接茬,翻了个白眼:“对!特别神!昨天他失踪前顺走了我最后一块牛肉干,这神通你要不要学?”说着拍了拍瘪下去的干粮袋,一脸肉痛。昙花被他逗得抿嘴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一晃十几天,玄矶子靠着一张嘴皮子忽悠走了三波流民、五伙军痞,甚至让一伙山贼哭着表示要回家种地。最离谱的一次,他举着个罗盘转了三圈,突然对着一群拦路的兵痞大喊:“诸位印堂发绿,恐有桃花劫啊!”——对方居然真的一脸恐慌地撤了,留下张天落在一旁暗自吐槽:“这年头当兵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绿帽子都怕?”

“唉!照这速度,等走到北方昙花都开谢八百回了。”张天落瘫在树荫下踹靴子里的沙子,眼神往玄矶子那边瞟啊瞟,心里盘算着怎么让老道再“神通”一回。昙花安静地坐在他身旁的石头上,小心地梳理着自己渐渐变黑的发丝。

老道正用拂尘挠后背,闻言嘿嘿一笑,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黄牙:“简单!”

然后“噗”的一声——烟尘漫漫,他骑着牛跑了,原地只剩下一根插在地上的拂尘微微摇晃。

“他又来了!”黑土童翻白眼翻出了节奏感,仿佛眼睛不是眼睛,是节拍器。

结果这次玄矶子超额完成任务。次日清晨,当众人顶着鸡窝头爬出破庙时,就见道士正蹲在路口啃煎饼,身边拴着三匹毛发乱翘的瘦马,那头青牛果然不见了。

“你用牛换的?”昙花震惊得煎饼果子差点掉地上。

“非也非也,”玄矶子抹着嘴角的酱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牛本是太上老君坐骑化身,昨夜功德圆满飞升了,临走托梦给我换了这三匹千里马。”

张天落上去就是一顿老拳,边打边骂:“我让你飞升!我让你托梦!你怎么不说牛魔王是你家亲戚?”昙花急忙上前拉住张天落的胳膊:“落哥,别打了,道长也是好意......”

“哎哟!不敢了,不敢了,下次不拿道祖开玩笑了。”不着调道长捂头痛呼,眼泪汪汪的样子倒是装得挺像。

张天落围着马转了三圈,突然揪住一撮马毛,眼睛眯成一条缝:“道长,这马鬃上怎么贴着‘军马营’的标签?天庭还兴这个?”

“啊哈哈那是天庭的军马营……哎别扯标签!贫道坦白!其实是用牛跟骑兵换了马,还倒贴了他们一卦……”

“算的什么?”

“算他们三年内必升官发财——”

“实话呢?”

“……算他们今晚必拉肚子。”

嬴无疾终于说话了。他默默把昙花扶上马背,然后盯着玄矶子腰间鼓囊囊的钱袋,眼神冷得像冰:“道长,换马找零的钱呢?”

一阵风恰好吹过,只剩玄矶子嘬煎饼的咂嘴声格外清晰,老道抬头望天,一副“今天天气真好”的无辜表情。

有了马就快些了,只是苦了张天落。昙花一匹马,有护卫金刚嬴无疾牵着,而且嬴无疾的速度还不慢,竟然不输于马匹。黑土童一匹,张天落总不能和一女子同乘,虽然黑土童脸上有一道疤但也不影响她那倾城的颜值,何况身上还香喷喷的,只是他若有这个想法,被吊打的就是他了。于是张天落的身后就是一个臭哄哄的不着调老道了,而且老道抱的还很紧,他说怕骑马,骑牛时怎么没见过他害怕过。

张天落一边策马一边吐槽:“道长,您这是多久没洗澡了?味道都能防身了。”

玄矶子嘿嘿一笑,抱得更紧了:“小友此言差矣,此乃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闻一闻提神醒脑,吸一口延年益寿……”

“我延你个大头鬼!你再抱这么紧,我就要提前去见道祖了!”张天落抱怨着,却不忘回头对昙花喊道:“昙花,抓紧缰绳,累了就说一声!”

昙花在嬴无疾的保护下安稳地骑着马,回头对张天落甜甜一笑:“知道啦,落哥。”

不几日,几人来到一处大山前,但见山势险峻,怪石嶙峋,树木阴森森地遮天蔽日。一条狭窄的小路蜿蜒而上,消失在浓密的树林中,仿佛通往什么不祥之地。黑土童的脸色难看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前面是倪胡子的地盘。”黑土童的声音低沉下来,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张天落见几人都很紧张,不由问道:“怎么了?这倪胡子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怎么着?”

“很难缠。”黑土童言简意赅,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原本是唐军的一个偏将,唐亡后就占据了这座山,手下有五千多兵力,都是些亡命之徒。过往商旅要么交钱,要么丢命。”

张天落看向玄矶子,指望着老道再施展一次“忽悠大法”。不料不着调道长也愁眉苦脸,拂尘都快甩成蚊拍了:“不好使了,倪胡子不吃这一套。就是藩镇王爷们到了这里都得给他面子,只有钱好使。”

“你不是有钱吗?”张天落眼睛一亮,想起老道那个鼓囊囊的钱袋。

玄矶子眨巴着眼睛,一副守财奴的模样:“我这点钱却都不够塞牙缝的。你是没见那倪胡子,胖得跟个球似的,一口能吃下半只羊!要的过路费够买一群羊了。”

张天落又望向黑土童,黑土童冷着脸:“他们不收绢帛,只收银子,我没带那么多银子。”

张天落心想:“几两银子至于吗!”但听到黑土童后面的话,他暗自窃喜,幸亏没出声。

“我们每人四十两,大概也得二百两左右。”

“这不抢钱吗,比匪徒还匪徒。”张天落脱口而出,随即后悔,因为这根本就是事实。

“他们就是匪徒。”黑土童面无表情地补刀,眼神里写满了“你是第一天出来混吗”。

张天落喃喃自语:“为什么走这里又没钱。”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已经开始计算自己那点私房钱能买几个平安了。

“因为这里近。”黑土童听到了他的低语,语气冷得能冻冰棍,“绕道要多走半个月,而且别的路上也有别的麻烦。”

昙花轻轻拉住张天落的衣袖,小声说:“落哥,我......我这里还有一支银簪,是我娘留给我的,或许能值些钱......”说着就要从发间取下簪子。

张天落连忙按住她的手,语气难得严肃:“胡闹!收好了,这是你娘留下的念想,怎么能随便当掉?总有办法的。”

“当然还有办法。”不着调道长突然眼睛一亮,捋着那几根稀疏的胡子,“我们可以闯过去,只是危险点,当然得有人做出牺牲。”

“不可以,”张天落当然反对,牺牲谁?几个人谁都不能放弃。不着调道长倒是可以,只是他肯定不靠谱,到时候指不定把谁卖了。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着调道长看着昙花,眼神意味深长,“用昙花姑娘抵押。”

昙花听到这话,吓得往后缩了缩,下意识地抓住嬴无疾的衣袖。张天落一个箭步挡在昙花身前,瞪着玄矶子:“你想都别想!要抵押也是抵押你!”

嬴无疾看向玄矶子,手按剑柄,眼神危险:“你想都别想。”

玄矶子忙摆手:“开玩笑,开玩笑。贫道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怎么不用你抵押?”张天落白了他一眼,心里暗骂这老道不着调到了极点。

“我不值钱。”不着调道长苦了脸,一副“我也很无奈”的表情,“要是把我抵押出去,他们还得倒贴饭钱,亏本买卖谁做啊?”

张天落简直想把这老道一脚踹下山去,但看了看那险峻的山路,还是忍住了。他叹了口气,望向前方那条看似平静却暗藏杀机的小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都什么事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骑兵从小路尽头出现,旗帜上赫然绣着一个巨大的“倪”字。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骑着高头大马,腰间别着一把弯刀。

“看来,咱们的选择时间不多了。”黑土童冷冷地说,手已经握紧了刀柄。

玄矶子忽然眯起眼睛,掐指一算,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诸位莫急,贫道方才算了一卦,今日必有贵人相助。”

张天落正要吐槽,却见那队骑兵突然停了下来,为首的汉子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竟然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挥手让手下原地待命,独自一人策马向他们走来。

“不会又是你安排的吧?”张天落低声问玄矶子,同时不动声色地将昙花护在身后。

老道但笑不语,只是捋着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就在那骑兵头领越走越近,气氛逐渐紧张之际,黑土童冰冷的脸庞上忽然出现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她似乎认出了来人,低声飞快地说了一句:“是‘奔命’的人。”

“‘奔命’?跑腿公司的?”张天落下意识吐槽,随即被黑土童瞪了一眼。

那满脸横肉的头领却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勒马停住,目光扫过几人,最后竟落在了黑土童身上,凶恶的脸上挤出一个堪称扭曲的笑容,露出一口大黄牙:“我道是谁,原来是黑土疤脸妹!怎的,不在北边刨食,跑这穷山沟里赏景来了?”

黑土童的脸瞬间黑如锅底,手按在刀柄上,指节发白:“苟胜,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当年被吓得尿裤子的事儿在你这群手下面前好好讲讲。”

被叫做苟胜的头领脸色一变,连忙咳嗽两声掩饰尴尬,压低声音:“咳!旧事休提,旧事休提!童姐您这是要过关?好说好说,我苟胜在这儿好歹也是个巡山小队长,放几个人过去的面子还是有的......”

玄矶子立刻捋着胡子,一副“贫道早已算到”的得意模样。张天落也松了口气,小声对昙花说:“看见没,这就是人情世故......虽然这交情听起来有点味儿。”

苟胜挥挥手,示意手下让开一条路,脸上堆着笑:“童姐,请吧!几位,请!就当俺老苟没看见!”

众人正要催马过去,异变陡生!

苟胜身后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兵突然跳了出来,指着嬴无疾背上的剑,尖声道:“头儿!不对啊!那剑!那剑像是上头严令要查的‘陨星’!还有那姑娘,白得不像话,莫非就是那个......”

苟胜脸色猛地一变,仔细看向嬴无疾和昙花,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贪婪和狰狞:“他娘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兄弟们!拿下他们!尤其是那柄剑和那个白女娃!倪大王重重有赏!”

黑土童怒骂:“苟胜!你找死!”

苟胜一脸为难但又狠厉:“童姐,对不住了!这赏钱太他娘的重了!够俺老苟娶十房婆姨了!兄弟们,上!”

场面瞬间炸锅!

嬴无疾第一时间将昙花护在身后,长剑“陨星”铿然出鞘,带起一溜寒光,动作快如鬼魅。一个冲上来的兵痞只觉得裤腰带一松,裤子瞬间滑落到脚踝,露出印着可笑红鸳鸯的底裤,在原地踉跄蹦跳,引得张天落疯狂吐槽:“大哥,你这审美比道长还不着调啊!”

黑土童更是凶猛,她的刀没出鞘,连着刀鞘专往人脚面上砸,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仿佛在演奏一首“脚趾骨折交响乐”。苟胜一边躲闪一边嚎叫:“童姐!打人不打脸,踢人不踢脚啊!哎哟喂!”

玄矶子道长则在一旁忙得“不亦乐乎”,他举着拂尘,嘴里念念有词:“哎呀呀,这位兵爷,你印堂发黑,今日恐有血光之灾啊......哎你看应验了吧!”说着“不小心”把拂尘杆子捅到了另一个想偷袭的小兵鼻孔里,那小兵顿时涕泪横流,打着喷嚏滚倒在地。

张天落武功最稀松平常,只能牵着小毛驴(哦不,是瘦马)躲闪,时不时抽冷子用刀鞘敲一下敌人的后脑勺,嘴里还不闲着:“道长!别念了!你的拂尘都快捅人胃里去了!还有那位穿红鸳鸯的兄弟,能不能先把裤子提上?有伤风化!”他一边打一边不忘护着昙花,“昙花,躲在我身后,别怕!”

但毕竟对方人多,张天落几人还是险象环生。

“且慢!”

一声清喝,带着一种强行装出来的威严,居然是张天落喊出来的。他硬着头皮策马往前一步,挡在双方之间,脑子飞速旋转,试图模仿玄矶子忽悠人时的腔调:“这位......苟......苟英雄!切莫冲动!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苟胜和手下们被他这一嗓子唬得愣了一下,动作稍缓。

张天落见状,心中暗喜,继续胡诌:“实不相瞒!我等乃是‘天庭巡访使’!专查下界官吏功德!尔等今日所作所为,天上老君那可都拿着小本本记着呢!”他边说边偷偷给玄矶子使眼色。

玄矶子心领神会,立刻宝相庄严地一甩拂尘(差点把刚才那小兵的鼻涕甩到苟胜脸上),掐着手指,摇头晃脑地接茬:“无量天尊!苟施主,你今日额头隐有黑气缠绕,恐是冲撞了值日功曹啊!若不及早回头,轻则丢官破财,重则......啧啧,今晚睡觉容易蹬被子着凉啊!”

苟胜被这两人一唱一和说得有点懵,尤其是“蹬被子着凉”几个字,让他下意识觉得后颈一凉。他手下那帮兵痞也面面相觑,有些迟疑地看向自己的头儿。

那个尖嘴猴腮的小兵却跳得更凶了:“头儿!别听他们胡说!什么天庭地庭的!那剑我看得真真的!就是画像上那个!值老鼻子钱了!拿下他们,够兄弟们快活好几年了!”

苟胜一听“值钱”二字,瞬间把什么值日功曹蹬被子全抛到脑后,眼睛再次红了:“妈的!差点被你们忽悠了!兄弟们!别听他们放屁!给老子上!拿下!”

混战再次爆发!

但这场打斗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意外的“喜剧”色彩。

嬴无疾剑法超群,但他似乎刻意避开要害,剑光闪烁间,专挑刁钻的地方下手。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兵痞怪叫一声,感觉头皮一凉,一摸头顶,发现头发被剃掉了一大撮,露出了光溜溜的头皮,仿佛被强行开了个天窗。他呆立当场,哭嚎起来:“老子的头发!老子攒了半年才这么长!”

另一个兵痞挥刀砍向黑土童,却被黑土童用刀鞘精准地敲中了手腕麻筋,刀顿时脱手飞上半空。那刀在空中旋转了几圈,然后“哐当”一声,不偏不倚,正好劈中了刚才那个被玄矶子捅了鼻孔、正偷偷擤鼻涕的小兵头上的铁盔,火星四溅,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鼻涕泡都吓破了。

张天落武功稀疏,只能在马背上左支右绌,嘴里还不忘指挥(捣乱):“道长!左边!左边那个想偷袭!用你的‘仙气’吹他!......哎哟!右边又来一个!黑土姑娘,踢他下盘!对!撩阴腿!哎呀可惜差一点......”他一边说一边护着昙花,有几次险些被刀砍中,吓得昙花惊叫连连。

玄矶子道长更是忙得团团转,看似在人群中惊慌失措地乱窜,实则“暗下黑手”。他一会儿“不小心”把拂尘塞到某个追兵的靴子里,让其摔个狗吃屎;一会儿又“惊慌失措”地抱住另一个追兵的大腿,嘴里喊着“好汉饶命”,却暗中使劲,把人绊倒在自己同伴身上,引发一连串咒骂和跌倒。

最惨的还是那个提裤子的兵痞,他好不容易把裤子提上,刚抽出刀想加入战团,不知被谁撞了一下,一个趔趄,刀尖“刺啦”一声,恰好划破了旁边同伴的裤腰带。那同伴正举着刀嗷嗷叫,顿时觉得胯下一凉,动作僵住,场面一度更加混乱和尴尬。

苟胜气得哇哇大叫,指挥越发混乱:“围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哎哟!哪个王八蛋踩我脚!”

就在这片鸡飞狗跳时。

正当这场闹剧般的混战趋于白热化时,一个如同破锣般粗哑雄浑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响起,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他娘的!吵吵啥呢!唱大戏啊?苟胜!你个龟儿子又给老子惹啥事了!”

只见一个体型堪比弥勒佛,满脸络腮胡如同钢丝刷,挺着巨大酒肚腩的壮汉,骑着一匹异常神骏的高头大马,在一群精锐亲卫的簇拥下,缓缓从山路拐角处出现。他手里还拿着一条油光锃亮的烤羊腿,一边骂一边啃,目光扫过混乱的现场,最后落在了被护在中间的昙花和嬴无疾的剑上。

苟胜一见来人,顿时像见了猫的耗子,连滚带爬地跑过去,哭嚎道:“倪......倪大王!天大的功劳啊!那剑!那白女娃!就是上头要的......”

来人,正是此地霸主——倪胡子!

倪胡子啃完最后一口肉,随手将骨头扔到一边,抹了把油乎乎的嘴,小眼睛眯起来,闪烁着精明的光,在昙花、黑土童、嬴无疾等人身上来回扫视,最后竟然落在了正试图把拂尘从一个兵痞鼻孔里拔出来的玄矶子身上。

“哟嗬?挺热闹啊?”倪胡子声音带着一种古怪的戏谑,“老子这山头,可是好久没来这么有意思的客人了。说吧,是打算留下买路财呢,还是留下......命呢?”

他的目光尤其在昙花和“陨星”剑上多停留了几秒,贪婪之色毫不掩饰。

刚刚看到的一点曙光,瞬间被这尊更庞大的煞神彻底堵死。张天落下意识地将昙花往身后又护了护,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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