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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墨寒子和孙阿二分别后,张天落与玄矶子带着孙阿五转而向北,依照墨寒子所提供的线索,前往那个可能藏匿着墨谪仙的小村庄。

一路北行,景象日渐荒凉。战乱连连,民生凋敝,沿途常见村落废弃、田地荒芜,偶尔遇见的流民也都面黄肌瘦、目光呆滞。沉重压抑的气氛笼罩着三人,张天落心中忧虑墨谪仙的安危,也对前路感到迷茫;玄矶子依然神情沉静,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

唯独孙阿五,仿佛没心没肺似的,很快从离别的情绪中跳脱出来。一旦离开兄长的约束,她就像出笼的鸟儿,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张大哥你看!那是什么鸟?羽毛好漂亮!” “道长道长,那边有卖胡饼的!我们去买点吧?” “哇!那人的胡子那么长,是不是能编辫子啦?”

她叽叽喳喳,东跑西窜,对这片土地上的苦难似乎浑然不觉。张天落和玄矶子不得不时刻留意着她,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惹出什么麻烦。

果然,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这天,三人行至一个还算热闹的镇集,刚想找茶摊歇脚,就看见前方人群围聚、吵吵嚷嚷。孙阿五眼睛一亮,像闻到鱼腥的猫,“嗖”一声就钻进人堆。张天落一句“别惹事”还没说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人群里。

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个地痞正讹诈一个卖瓜的老农,非说老农的瓜车蹭脏了他的新鞋,索要天价赔偿。老农满面愁容,连连作揖求饶。

孙阿五顿时柳眉倒竖,叉腰喝道:“喂!你这鞋是金缕玉衣做的吗?值这么多钱?分明是讹人!”

地痞见是个小丫头,嗤笑:“哪来的野丫头,关你什么事!爷的鞋,爷说多少就多少!”

眼看孙阿五就要挽袖子冲上去理论,张天落正想拉她回来,玄矶子却一摆拂尘,抢先一步挡在中间,朝地痞打了个稽首,一脸悲悯:

“无量天尊!这位施主,贫道观你印堂发黑、步履虚浮,恐有血光之灾啊!”

地痞一愣:“啥?你个牛鼻子胡说啥?”

玄矶子摇头晃脑,说得有模有样:“非也非也。施主您这鞋色泽暗淡,分明沾染了不祥之气,此乃‘破财之兆’!若执意索要钱财,只怕灾厄转移,轻则破财,重则……唉,不可说,不可说。”他边说边用拂尘在地痞鞋面上虚扫几下,仿佛在驱散什么看不见的晦气。

地痞被他说得心里发毛,将信将疑:“你……你少唬人!”

“贫道出家之人,不打诳语。”玄矶子神色肃穆,宛如得道天师,“依贫道看,此劫非但不能要钱,还需散财方能化解。不如这样,你买下老丈几个瓜,瓜熟蒂落,正是‘落地开花,富贵荣华’之吉兆,或可抵消此厄。”

地痞:“……???”他怎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孙阿五在一旁听得两眼放光,连连点头:“对对对!道长说得对!你快买瓜!不然要倒大霉!”

地痞看看一脸高深的老道,又瞅瞅旁边摩拳擦掌、仿佛随时要动手的孙阿五,再瞧瞧周围指指点点的路人,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嘴里嘟囔着“晦气”,竟真的扔下几个铜板,拎起一个瓜灰溜溜地走了。

老农千恩万谢。孙阿五得意洋洋,仿佛做了件了不起的大事。

张天落在旁边看得嘴角直抽,内心疯狂吐槽:道长您这忽悠人的本事是跟街头算命瞎子学的吧?还血光之灾破财之兆……这地痞回去怕是越想越亏!还有阿五,你起什么哄啊!咱们是去救人的,不是来搞街头调解的啊!

另一次,三人途经一条湍急河流,唯一的木桥塌了一半,几个行人正站在岸边发愁。

孙阿五一见,立刻自告奋勇:“看我把它修好!”话音未落,人就掏出随身匕首和一捆不知何时顺来的麻绳,往残桥架上爬。

张天落吓得魂飞魄散:“小祖宗!你快下来!这桥要塌了!”

玄矶子却捋须点头:“嗯,小友古道热肠,勇于任事,其志可嘉。不过嘛……”他话锋一转,从怀里掏出几张黄符,“此桥年久失修,恐有精怪作祟,待贫道先作法稳固一番。”

说罢,他就在岸边步罡踏斗,口中念念有词,把黄符往河里、桥上一贴。那符纸遇水即湿,贴在朽木上摇摇欲坠。

张天落:……道长您这符是批发的吧?防水吗?粘得住吗?您这是作法还是给桥贴装饰啊?!

最终,张天落连哄带骗把孙阿五拽下来,三人沿河走了小半个时辰,找到一处水浅之地,由玄矶子施展“蜻蜓点水”的轻功,先把孙阿五带过去,再回来把吐槽无力、生无可恋的张天落也拎了过去。

当晚露宿野外,孙阿五对玄矶子的“法术”大感兴趣,缠着要学。

玄矶子一本正经道:“小友欲学此法,需先明心见性,感悟自然。譬如你看这堆篝火,火焰跃动,其形无常,其性却烈,此乃离卦之象……”

孙阿五听得云里雾里,但兴致勃勃:“哦哦!然后呢?”

“然后,”玄矶子以极快手法掰下一大块烤野薯塞进嘴里,含糊道,“先体会‘食不言’之要义,方能汲取火之精气。”

孙阿五:“???”

张天落默默翻个白眼,啃着手里半生不熟的野薯: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不就是想骗吃骗喝还顺带忽悠小孩吗!墨家巨子知道您这么能扯吗?

就这么一路鸡飞狗跳,张天落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两位“活宝”的专职吐槽员、安全员兼善后大使。玄矶子道理一套一套,全是信口胡诌,偏偏还能唬住人;孙阿五热血上头,执行力超强,专治各种不服(也专造各种不服)。两人一唱一和,竟也“解决”了不少路上遇到的麻烦,虽然方式让人哭笑不得,但张天落内心也不得不佩服。

他望着前方又因发现什么“新鲜事”而大呼小叫跑远的孙阿五,以及旁边捋着胡须、仿佛在琢磨下次该用什么玄学理由忽悠人的玄矶子,深深叹了口气。

“这哪儿是古道忠肠……这分明是‘古道热肠’加‘胡作非为’的组合……救命,我好想回现代……”

几经波折,依据墨寒子提供的模糊线索——某个“村口有棵大槐树,树下有个石碾子”的河边小村,三人终于在几天后找到了目的地。

村子不大,显得颇为宁静,似乎未受战火波及。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枝繁叶茂,树下石碾磨得光滑。张天落稍松一口气,看来是找对地方了。

“就是这里了!”孙阿五兴奋地就要往村里冲,被张天落一把拉住。

“姑奶奶,低调点!我们是来接人的,不是来打劫的。”张天落无奈道,转向玄矶子,“道长,您看……”

玄矶子捋须扫视村庄,微微颔首:“气息平和,暂无异状。且寻人问询。”

他们很快打听到墨童可能托付孩子的那户人家——村西头的李寡妇家。李寡妇面容愁苦,听到他们打听“前几天带来的小男孩”,脸上掠过一丝慌乱,但仍点了点头,朝屋里喊了一声。

“仙儿,有人找你。”

话音未落,一个约莫四五岁、穿着干净小花袄、梳两个小揪揪的“小姑娘”,怯生生地从门后挪出来,小手紧抓李寡妇衣角,扑闪着一双大眼打量三个陌生人。

张天落:“……” 玄矶子:“……” 孙阿五:“哇!好可爱的小妹妹!你就是墨谪仙吗?”

那“小姑娘”细声细气地“嗯”了一声,点点头。

张天落瞬间石化,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不对啊!我见过墨谪仙!他是个男孩!墨寒子也没说他是孙女啊!这什么情况?

他猛看向玄矶子,以眼神疯狂示意:道长!有问题!

玄矶子却面不改色,上前蹲身,露出一个自以为和蔼的笑容:“小友,可否告知贫道,你姓甚名谁?”

“小姑娘”细声答:“墨…墨谪仙……”

“哦?”玄矶子拂尘一摆,继续忽悠,“好名字,仙气缥缈。那贫道考考你,你可知‘兼爱’二字何解?”

“小姑娘”眼神茫然,摇头。

玄矶子又问:“那‘非攻’呢?” “小姑娘”依旧摇头,反而往李寡妇身后缩了缩。

孙阿五看不下去了:“道长!你问这么难的问题,她这么小怎么会懂嘛!”

玄矶子起身,对张天落微微摇头,低声道:“皮相虽可改,根骨气韵难藏。此女童眼神怯懦,中气不足,绝非习武修道之家所出。更不识墨家基本要义,破绽颇多。”

张天落心中一凛,立刻明白这是墨童设下的障眼法!真的墨谪仙肯定另在他处。他压下心急,对李寡妇道:“这位大嫂,实不相瞒,我们是孩子家中长辈派来的。请问,当时送这孩子来的女子,可还留下什么话?或村里还有没有其他新来的孩子?”

李寡妇脸色更白,支吾道:“没、没了……就说是远房亲戚,让帮忙照看几天……”

这时,旁边一个看热闹的老汉叼着旱烟袋嘀咕:“嘿,奇了怪了,前几天张猎户家也来了个投亲的娃娃,也是男娃,咋没这么多人找……”

张天落耳尖一动,立刻抓住关键:“张猎户家?老伯,请问张猎户家怎么走?”

老汉被玄矶子“仙风道骨”的样子唬住,顺手一指:“村东头,门口挂干辣椒的就是。”

三人即刻告辞,快步赶向村东。孙阿五还迷糊着:“怎么回事?那个不是仙儿吗?怎么又有一个?”

张天落边走边低声解释:“那是墨童姑娘使的疑兵之计!真的肯定在张猎户家!”

赶到张猎户家,只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正蹲在院子里,拿小木棍专心捅蚂蚁窝,弄得满手是泥。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正是张天落记忆中那个眉清目秀、带着灵气的男孩,只是小脸脏兮兮的。

小男孩见陌生人也不怕生,歪头打量他们,尤其多看了几眼玄矶子的道袍和拂尘。

张天落心中激动,蹲身柔声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眨眨眼,声音清脆:“我叫仙儿。”比方才那“小姑娘”大方自然多了。

玄矶子再次上前,依旧摆出考验架势:“小友,可知‘墨者’何意?”

小男孩想了想,奶声奶气却认真道:“爷爷说,墨者,要做好事,要帮人。”虽稚嫩,却隐约点到了墨家“兼爱”的核心。

玄矶子抚须微笑,点头。

张天落长舒一口气,总算找到了!他正想表明身份,孙阿五却已迫不及待冲过去,一把抱住小男孩,开心地蹭他脸蛋:“哇!终于找到你了!小仙儿!我是阿五姐姐!”

墨谪仙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点懵,但没哭闹,只仍紧攥着那根捅蚂蚁窝的木棍,茫然地眨着大眼。

张天落看着这“失而复得”的墨谪仙,再想想刚才那个假货,哭笑不得。这一真一假,让他们白白多费了许多周折。墨童这安排,真是……够谨慎,也够折腾人。

“好了,阿五,快放开他,别吓着孩子。”张天落拉开孙阿五,对闻声从屋出来的张猎户夫妇解释了来意(略去诸多不便明说之处),并出示了墨寒子给的信物。

张猎户是个憨厚汉子,确认身份后,便爽快让墨谪仙跟他们离开。孩子临走时,还不舍地回头看了看那个没捅完的蚂蚁窝。

看着眼前这个懵懂无知、却身负血海深仇和墨家未来希望的小小孩童,张天落心中感慨万千。他牵起墨谪仙软乎乎的小手,只觉其重千钧。

“走吧,仙儿,我们……带你去找你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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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真正的墨谪仙后,难题却摆在了张天落面前:是立刻按墨寒子嘱托,将孩子送往相对安全、与世隔绝的桃园,交给他儿子墨羽照顾?还是……先去东京开封?

去桃园,路途不近,但目标明确,能尽快安置好孩子,也算完成墨寒子的部分重托。但张天落内心隐隐觉得,他穿越时空的关键、那丢失的打火机,以及可能与伍罗(谭贤)相关的线索,或许在即将成为政治中心的东京更能找到答案。而且,他总觉墨寒子当初提及东京时,似另有所指。

他拿着墨寒子给的桃园地图,眉头紧锁,踌躇不决。

孙阿五没心没肺地逗小仙儿玩,全然未察张天落的烦恼。玄矶子眯眼瞧他半晌,忽嘿嘿一笑:“小友可是难以决断?也罢,贫道今日兴致好,便为你起上一卦,问问天意。”

说罢,也不管张天落同不同意,就从他那看似空空如也、实则如百宝袋的道袍袖中,摸出三枚油光锃亮的铜钱和一只巴掌大的龟壳(天知道他从哪弄来的),就地盘坐,念念有词地将铜钱塞进龟壳,哗啦啦摇起来,神态专注,宛如进行庄严法事。

张天落:“……道长,您这装备挺齐全啊?路边摊买的还是祖传的?这能准吗?”

孙阿五和小仙儿都被吸引,好奇地围过来。

小墨谪仙仰头看着纠结的张天落,小手拽拽他衣角,小声问:“落哥哥,东京……远吗?有好玩的吗?”孩童天真,全然不知大人世界的复杂。

摇了好一会儿,玄矶子猛将铜钱倒出,排布地上,手指掐算,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变得古怪。他盯着卦象看了半天,又抬头看看张天落,再看看卦象,半晌才缓缓吐气。

“唔……卦象显示,利在东南。”他指着卦象中某些线条(张天落完全看不懂),“桃园在西,东京在东南。天意指引,当往东京。”

张天落心中一凛,没想到卦象竟指向东京。他追问:“那卦象可还显示吉凶?”

玄矶子捋须的手顿了顿,脸上惯常的忽悠神色淡去少许,露出一丝罕见凝重:“卦象曰:坎为水,险陷重重。此行……大凶。”

张天落心头一沉。

玄矶子却浑不在意地摆手,甚至嘿嘿一笑:“无量天尊!劫数也是缘法。贫道与张小友互为护道人,此行尚未圆满,岂能半途而废?何况,”他压低声音,挤挤眼,“算卦这事儿,十有八九,信则有,不信则无嘛。贫道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个‘缘’字,凶不凶的,挡不住缘分!”

张天落内心:【……道长您刚才那套专业架势是摆给谁看的啊喂!合着算到自己凶就开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了?您这护道人的责任心是建立在随机应变上的吧?!】

不等张天落消化完,玄矶子已起身拍掉道袍上的灰,一锤定音:“既如此,那便先去东京!让小仙儿也见见世面!走走走!”

孙阿五立刻欢呼:“好耶!去东京!听说那里可热闹了!”她完全没听懂什么凶啊吉的。

小墨谪仙仰着小脸,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学着玄矶子的样子,用力点点小脑袋:“走!”

张天落:“……”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干脆的吗?!

于是行程既定。一行人转而向东南方的东京汴梁行进。

这一路,有了小仙儿的加入,“热闹”程度更上一层楼。

孙阿五对带孩子毫无经验,全凭一腔热情,不是差点把仙儿弄丢,就是喂他些奇奇怪怪的野果,吓得张天落心脏骤停好几回。玄矶子则开始了他的“启蒙教育”,只不过内容极其玄乎。

“小仙儿你看,这蚂蚁搬家,看似杂乱,实则暗合奇门遁甲之象,你看它们走的这个‘蛇蟠阵’……” 小仙儿:(懵懂点头)“哦……” 张天落:……道长,他才四岁!而且那蚂蚁明明就是瞎爬!

“小仙儿你闻,此花香而不腻,清而不妖,正是炼‘清香散’的一味辅药,改日贫道教你……” 小仙儿:(使劲嗅嗅)“阿嚏!” 张天落:……求你放过孩子吧!

然而,墨谪仙似乎真继承了墨家的天赋异禀。有一次张天落用铜钱尝试感应时空(未果),小仙儿在一旁玩耍,竟用几根小木棍和野草茎,模仿铜钱的方孔圆形状,搭出一个极其精巧的小模型,虽稚嫩,却结构稳定,隐隐有机关雏形。

一次休息时,玄矶子的罗盘不小心落地,机关卡榫松动,指针乱转。老道自己摆弄几下没修好,正懊恼。小墨谪仙爬过来,拿起罗盘,睁大清澈的眼睛专注看了看,然后伸出小手指这里戳戳、那里按按,只听轻微“咔哒”一声,乱转的指针立刻稳稳定住方向。

玄矶子愕然:“咦?小友,你懂机关之术?”

墨谪仙摇头,奶声奶气说:“看不懂。但是它好像不舒服,这里凸出来一点点,按下去就好了。”他指的正是内部一个微小的错位机括。

还有一次,孙阿五的裙角被荆棘划破个小口,唉声叹气。小墨谪仙从随身小包(墨童给他准备的,有些零碎小玩意儿)里掏出两根粗细不同的针和一小段彩线,像模像样地穿针引线,虽手法稚嫩,竟也把那小口子缝得平平整整,针脚细密均匀,远超同龄孩子的能力。

张天落和玄矶子对视一眼,皆见对方眼中惊讶。这孩子继承了他父母的天赋,对机械结构和细微之处有着超常的敏锐和动手能力!墨家血脉,果然不凡。

玄矶子抚掌笑赞:“妙哉!灵犀一点,浑然天成!此子将来必是墨家栋梁!”

孙阿五则捧着裙子啧啧称奇:“仙儿你好厉害!比我家绣娘缝得还好!”

小墨谪仙被夸得不好意思,低头小脸微红,却又偷偷开心笑着。

还有一次,玄矶子那宝贝龟壳不小心滚进乱石堆找不到了,老道急得跳脚。小仙儿默默看一会儿,然后蹲下身,用小手指着一处石缝,奶声奶气说:“爷爷,壳壳,在那里。”玄矶子将信将疑扒开石头,龟壳果然完好无损躺在下面。

玄矶子大惊:“小友竟有如此灵觉?”张天落也暗自称奇:这墨家血脉,有点东西啊!

孙阿五见状,不服气地也想表现一下,结果一脚踩空,差点摔进沟里,幸得张天落眼疾手快拉住,弄得一身泥。

张天落看着眼前景象:一个神叨掐算凶吉却毅然前行的老道,一个活力无限到处闯祸的少女,一个天赋异禀却懵懂无知的孩子……这奇葩组合一路吵吵闹闹,笑料百出,冲淡了前路凶险带来的压抑,却也让他肩头的责任感和一种奇妙的“护道”之情油然而生。

他叹口气,认命地拉起摔倒的孙阿五,牵好东张西望的小仙儿,对玄矶子道:“道长,走吧。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呢。”

玄矶子嘿嘿一笑,拂尘一摆:“怕什么?兵来拂尘挡,水来忽悠……呃,道法淹!走着!”

一行人吵吵嚷嚷,继续向着未知的、卦象显示“大凶”的东京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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