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礼瞳孔微微放大，望着近在咫尺的眸子，平静中带着些许纵容，心脏猛地一紧。
他以前偷偷亲过礼礼的额头，还亲过她的脸颊。
不止一次。
每次偷吻完，都让他满足又罪恶，能回味许久许久。
“可以吗？”
他声音干涩，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眸子，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拒绝。
程央宁迎着他目光，唇角勾着笑：“你想亲哪里都可以。”
梁青礼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他想亲的地方太多了。
哪都想亲。
他想用这种方式确认礼礼的存在，抚平内心的不安。
梁青礼低下头，唇瓣相碰之际，忽然顿住。
鼻息交织，灼热喷洒在彼此的肌肤上，周围空气愈发粘稠。
他试探问：“可以亲这里吗？”
“叩叩叩！”
雅间被人不急不慢敲响。
外面传来福安的声音：“表公子，这里没人，世子身子不适已经回去了。”
年轻男子声音响起：“我今日约了表兄在此探讨琴艺，表兄既然不在，你在此又是为何？”
福安回道：“小的犯了错，世子罚小的在外面面壁思过。”
年轻男子嗤笑道：“胡言乱语，快开门！”
外面声音打破雅间里的暧昧。
程央宁刚侧过头，忽然被人吻住了唇，脑袋猝不及防往后仰，险些撞上身后的墙壁。
一只大手迅速垫在她脑后。
另一只手扣住她腰肢。
唇上不是浅尝辄止，很快开始深入缠绵。
唇瓣相触的瞬间，让梁青礼整个胸腔都被撑开，积压的刺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贪婪地想要汲取更多。
恨不得将她揉碎。
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外面声音持续不断。
“表公子，您真的不能进去。”
“我方才明明听到里面有动静，表兄为何避而不见？”
“罢了罢了，表兄既然不便，我改日再约。”
“……”
耳边声音激出程央宁骨子里某种隐秘的兴奋，觉得此时接吻似乎更刺激了。
她手臂搭在他肩上，指尖悄然用力，揪紧肩头的衣料。
开始回应他的动作。
梁青礼脑袋发热，吻得更加炽烈，从柔软的唇瓣缓缓下移，沿着下颌留下细密滚烫的痕迹。
最后埋进颈窝又亲又咬，力道很轻，但异常磨人。
搭在他肩上的手微微收紧。
许久，梁青礼才餍足抬起头，眼底翻涌的暗潮不敢让人瞧见，下颌抵在她肩上。
声音沙哑破碎，又带着兴奋与渴望：“礼礼，我很高兴……”
“……可我也很难受了。”
雅间内的气氛灼热粘稠。
程央宁当然听得懂他的话。
她平复着喘息，语气直白：“你自己没解决过吗？”
梁青礼耳根红得滴血，追问道：“谁告诉你这些的？”
礼礼怎么会懂得这些事情？
虽说大魏民风相对开化，年轻男女间互生情愫，私下交往也并非罕事。
但闺阁女子，尤其是像礼礼这种尚未出阁的贵女，对男女之事理应懵懂。通常都是在定亲后，由府中长辈悄悄教导，或是成亲前夜由嬷嬷塞避火图略作提点。
礼礼怎会如此直白问出“自己解决”这样的话来？
一想到那些粗陋的书籍可能玷污了礼礼的眼睛和心思，梁青礼心头便堵得慌，下意识将人搂得更紧些。
在他心里，礼礼合该是纯净无瑕的，不该被那些俗世浊念侵扰。
程央宁唇瓣格外水润饱满，微微勾起唇角：“话本子里都有写，上面描绘得很细致。”
梁青礼抬起头看她，头一回用教导的语气与她说话：“以后不准再看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程央宁不以为意:“可我好奇。”
她要与那些男人周旋，自然也要了解些其他东西。
梁青礼眼神暗沉下来:“你好奇哪里可以来寻我，我都给你看。”
他要独占礼礼所有注意力。
程央宁搭在他肩上的手缓缓下滑，指尖隔着锦袍感受着肌肉的紧绷。
最终停在微微起伏的小腹。
轻轻按了按。
她仰头看他，眼神极其无辜又好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