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萧烬哪里还敢迟疑？
生怕真被赶走，他当即抬手扯掉衣袍，一扬手就甩到了岸边，露出线条硬朗的胸膛，肌肉线条在月光下泛着光泽。
紧接着，司昭霆也跟上，利落褪去衣袍，随手丢向岸边，肩侧未愈的伤口很明显，却丝毫不减他挺拔的姿态。
沈戾虽稍显迟疑，却也不敢违逆，指尖一动便解开衣襟，将衣袍甩在岸边的岩石上，露出泛着光泽的小麦色肤色。
三人赤着上身站在水中，目光齐刷刷落在姬明澈身上，一个个乖得像受训的学生，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嗯，这才对。”
姬明澈神色稍缓，话落便抬手褪去自己的衣袍，露出瘦削却匀称的上半身。
肌肤白皙细腻，被温水浸泡得透着几分粉润，肩颈线条柔和，在朦胧的月光与水光交织下，透着一种不染尘埃的干净。
司昭霆三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瞳孔微缩，目光不受控制地黏在他身上。
心头的悸动与克制交织，只觉得空气中的水汽都变得燥热起来。
河水清浅，月光洒在水面，映得波光粼粼，也将四人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姬明澈舒了口气，终于摆脱了黏腻的衣袍，抬手掬起清水往脸上泼，水珠顺着他白皙的下颌滑落，滚过脖颈。
隐入锁骨的浅窝，透着几分不自知的诱惑。
他转身想去捡方才丢在水里的帕子，手腕却被人轻轻攥住。
司昭霆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指尖带着微凉的水汽，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澈澈，我帮你洗吧，你后背够不着。”
话音未落，沈戾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姬明澈另一侧，手里拿着块干净的帕子。
“阿澈，用这个，我帮你搓，力道轻些，不会弄疼你。”
“哎！你们俩怎么抢活儿干！”
萧烬见状，连忙大步凑过来，胳膊一伸就想挤到两人中间。
“明澈，我来我来！我力道均匀，搓得干净还不痛！”
三人又暗暗较上了劲，谁也不肯让谁，目光却都小心翼翼地落在姬明澈身上，生怕他再次动怒。
姬明澈被三人围在中间，进退不得，索性任由他们折腾，自己则低头清洗胳膊上的沙尘。
可他刚抬手，就被沈戾握住了手腕，温热的帕子轻轻覆上他的皮肤，力道轻柔得像羽毛拂过。
“阿澈，这里还有点沙尘。”
沈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低沉的磁性，气息拂过耳廓，让姬明澈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司昭霆看得心头一紧，立刻伸手将姬明澈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另一只手捏着帕子，不由分说就覆上他的后背。
“澈澈，我帮你洗后背，沈戾力道太轻，洗不干净。”
他的动作带着几分急切，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姬明澈的脊背，惹得对方轻轻一颤。
“哎！你慢点！别弄疼了明澈！”
萧烬在一旁急得跳脚，伸手想去拨司昭霆的手，却不小心碰到了姬明澈的腰侧。
腰腹细腻，触感柔软。
萧烬脸颊瞬间染上薄红，眼神也带着几分窃喜。
司昭霆和沈戾同时瞪了他一眼，眼底的醋意几乎要溢出来。
司昭霆刻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却又在触到姬明澈微微绷紧的身体时立刻放轻，嘴里还低声道。
“澈澈，我轻些，你别躲。”
沈戾则绕到姬明澈身前，手里捧着一捧温水，轻轻泼在他的胸前，柔声道。
“阿澈，前面也得洗洗，我帮你。”
他的目光落在姬明澈胸前的薄红上，眼底都红了，帕子几乎要贴上皮肤，却又克制地停在了半寸之外。
萧烬不甘心落后，索性弯下身，抓起帕子就去洗姬明澈的小腿。
“明澈，我帮你洗腿！这里沾的沙子多，我给你搓干净！”
他的动作带着几分莽撞，蹭过姬明澈细腻的皮肤时，心头一阵恍惚。
姬明澈被三人伺候得浑身不自在，却又懒得再争执，只闭着眼任由他们折腾。
可他越是顺从，三人的动作就越是小心翼翼，暗地里的较劲也越发明显。
司昭霆洗着后背，目光却时不时瞟向沈戾，见他离姬明澈的脸越来越近，立刻伸手挡在两人中间，语气带着几分生硬。
“沈戾，你洗那边，别靠太近，溅到澈澈的眼睛。”
沈戾抬眼瞥了他一眼，眼底带着淡淡的嘲讽，却还是往后退了退，手里的帕子却依旧轻柔地擦拭着姬明澈的胳膊，动作慢得像是在享受这一刻的亲近。
萧烬蹲在下面，看着两人围着姬明澈转，心里酸溜溜的，索性故意往姬明澈腿上泼了点水，惹得对方轻笑一声。
他立刻眉开眼笑，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却没注意到上方两人投来的冰冷目光。
月光渐浓，河水潺潺。
三人各占一方，动作轻柔，眼神却都黏在姬明澈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与悸动。
暗自较劲的同时，又都克制着不敢越界。
半个时辰后。
姬明澈身上的沙尘早已洗净，肌肤在月光下透着水润的白，终于觉得清爽通透，刚要抬步往岸边走，肩膀就被三只手同时按住。
“澈澈，别急着上岸，身上还有水珠没擦干。”
司昭霆的声音低沉了许多，眼底藏着化不开的幽深，手里攥着块柔软的棉布，轻轻拂过姬明澈的肩头。
“阿澈，头发还湿着，夜里风大，我帮你擦干。”
沈戾手里拿着干燥的帕子，绕到姬明澈身后，指尖穿过他湿漉漉的发梢，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明澈，还有脚！你踩在石头上沾了水，我给你擦干净，免得着凉。”
萧烬蹲下身，大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姬明澈白皙的脚踝，按耐住要把玩的心思，用棉布轻轻擦拭着脚背上的水珠。
姬明澈乖乖站着，腰间随意裹着半块干净棉布，露出纤细的腰肢和匀称的长腿，脸上半点羞涩也无。
从小就被他们照顾惯了，早已习以为常。
三人各司其职，动作竟默契得像是演练过无数次。
司昭霆顺着姬明澈的胳膊往下擦，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细腻的皮肤，带来对方细微的战栗。
他目光却不敢久留，只专注于“擦干净”这件事。
沈戾擦头发的动作又轻又慢，温热的气息拂过姬明澈的后颈，惹得他轻轻缩了缩。
沈戾眼底立刻泛起笑意，手上的力道更柔了。
萧烬蹲在下面，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上瞟，擦脚的动作却愈发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擦干身子后，沈戾又捡起姬明澈换下的脏衣袍，走到河水中仔细清洗起来，又将洗净的衣袍烘干。
“阿澈，衣服干了，穿上吧。”
姬明澈抬手，又被伺候着穿了衣袍。
等到三人各自收拾好，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月光依旧温柔，河风带着些许凉意，可三人心里的燥热与不甘，却半点没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