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谁?”绳树握住了你的手臂,“玖辛奈?犬冢迅?水门?朔茂哥才不会答应你,镜哥也不会!”
你没说话。
“犬冢家和日向家关系一向亲近,你要是把迅卷进来,会让她很为难。水门也是!日向一族可能会迁怒他。你最好就只能找我和玖辛奈。”
“哇,”你说,“绳树真是不可替代呢。”
“你嘲讽我。”
“没有,我只是真的觉得你很重要。”
“要是我不帮你,你和玖辛奈两个人才救不出日足。”
“你也没有那么重要好吧。”你不服气道:“我可以直接用灵化术找到日足,然后劝他跟我走,再让玖辛奈引走看守他的人,里应外合!这又不是在外面执行任务,我和玖辛奈得两个人杀穿日向家。”
绳树愤愤的瞪着你。
“……好好好,你特别重要,没有你我真是什么都做不到。”你搂住他的脖子,“所以你答应了?”
“不应该这么做。”
“什么?”
“你既然喜欢日足,就不该,和我这么亲近。”绳树垂下眼眸,看着你搂着他脖子的手。
但你正要收回来,他却拉住了你,不让你离开,还抬起眼睛,目光灼灼的下了定义:“所以你其实不喜欢日足。你根本没有那么在意他。”
“你是不是还要说,我怎么不找别人,就找你帮忙,我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
“你就是对我不同!”
“绳树呀……”你无奈的抵住了他的额头,捏了捏他的耳朵,“以后你想起现在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会不会羞耻难堪到恨不得一切没有发生过?”
青春期犯傻的黑历史,可是长大后最容易让人破防的弱点。
但无论以后绳树怎么想,现在的绳树非常坚定的认定,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日足。
……这到底是千手一族遗传的超直觉还是什么?
“随你怎么说。”
“你看,你都不反驳我!”绳树兴奋了起来,他望着你,又重新恢复了活力:“你不喜欢他的,对不对?你是不是故意在气我?气我这段时间都没有来陪你?我只是想努力修炼,变得更强之后再来找你,让你刮目相看。”
绳树的眼睛还带着刚刚落泪的湿润,此刻却又变得亮亮的了,“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以为我疏远你了,才和日足在一起气我?”
你凝视着他。
虽然青春期的少年脑子里经常会有一些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想法,但你不清楚绳树的脑回路究竟是他个人性格原因还是青少年发育的原因。
你拨开他额前的刘海,很想看看他脑子里的构造:“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呢?
你不是对他解释了很多很多遍,而他完全听不进去吗?
你的冷淡、利用,他完全不放在心上,对你毫不吝啬,不管你提出什么刁钻的要求,他都不退却。
不知进退的纠缠会让人憎恶,偏偏他又总是听从你的话语,让你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对他的执着,你就只剩无奈。
“你和他果然很像……”
在追求小樱的道路上,鸣人也算得上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了。
所以最后一个急转弯牵起雏田的手,连带着无数观众都闪到了腰。
绳树敏感道:“谁?”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他急的爬了起来,撑在你的身上:“谁啊?谁啊?”
“是一本漫画的主角啦。”
“叫什么?”
“鸣人。”
“真的吗?”绳树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本漫画,“我怎么没听说过?”
“很小众的。你最近又不怎么关注漫画,都修炼去了。”
“那,那个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么……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
“那不是水门?!”
“不是,长相和性格都跟你比较像。”
其实应该是和玖辛奈相似才对。
绳树听完,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他摸了摸自己棕色的头发,“所以夕你比较喜欢金发吗?可恶,要是我和姐姐的发色一样就好了。但是我偏偏是棕色。”
他又摸了摸自己棕色的眼睛:“夕你比较喜欢有颜色的瞳色?”
“那个不重要啦!重要的是绳树的笑容!”
“笑容?”
“嗯,总是元气满满,看见了就让人心情好。”
绳树惊喜道:“真哒?!”
“嗯!”
“夕你喜欢我的笑容吗?”
“你笑起来是挺可爱的。”
小孩子那种可爱。
……
绳树高高兴兴的离开了,他刚走,大蛇丸就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你看着他:“瞬身术?”
大蛇丸站在窗边——反正他不是从门口进来的——看着你的眼神情绪莫测:“你居然能让绳树笑着离开。”
“……说实话,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什么意思?”
“他太……乐观了。总是能看见事情积极地一面。”
“你不如直说他脑子不大好。”
“这可不是我说的!”你撇清关系:“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我让卑留呼帮我注意,如果绳树来了就去通知我。”
“所以,从哪里开始的?”
“从他问你喜欢日足哪里,你说日足年纪大那里。”
“那不是几乎全听到了?”你皱起眉头:“你们忍者真的很侵犯别人隐私诶!仗着我察觉不到你们藏在哪里!”
“你是在忍者堆里长大的,难道还没有习惯?”大蛇丸道:“我无意管教你什么,不过你对待男性,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
“怎么?”
“你明明不喜欢绳树,为什么还要让他躺在你身边?”
“可以缓和气氛?”
“你知不知道绳树现在的力量有多强?”大蛇丸望着你:“在战场上,他能轻而易举的在一瞬间杀死五个以上如你这样的普通人,这还是我的保守估计。如果他情绪失控攻击你,你根本就反抗不了,也不可能逃跑。”
“……”
“不要和一个可以轻易伤害你的人靠这么近。不管你们认识多久,不管你多信任他。尤其是你明知道他情绪可能会有所波动的情况下,更应该保持距离。万一他失控了怎么办?”
“可是,绳树又不是现在才能杀了我。”你说,“从我们认识一开始,我认识的哪个人不能一瞬间扭断我的脖子?因为每个人都比我强,所以我就得小心翼翼,关注每个人的情绪,看他们的脸色过日子?”
“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你这么劝告我的时候,也会去劝告绳树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告诉他,情绪激动的时候、感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要他离我远一点吗?”你道:“我和绳树共处一室的时候,他要是想伤害我,是我保持距离就能保护好自己的吗?只要他想伤害我,哪怕我关紧门窗把他拒之门外也不安全吧?”
“我没有指责你什么。”
“你本来就不该指责我。本来就容易受到伤害的‘弱者’,还要被教训应该更小心翼翼的活着,好给‘强者’让出更大的空间?去把铁链锁住那些强者,让他们再怎么情绪失控也不敢伤人不是更好?”
“看来我担心你,倒是惹你生气了。”
“……抱歉,我不是针对你。”你也知道大蛇丸的好心,但脸色仍然有些不虞,“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约定俗成的一味去约束‘弱者’,就是欺软怕硬而已。到时候‘弱者’明明只是正常的生活,出了事,大家都不去管伤人者如何恶劣,反倒只会苛责是‘弱者’没有保护好自己,没有做好防护措施,好像被伤害不是伤人者的问题,反而是ta自己的错了。”
“听起来像是你曾经经历过。”
你没回答:“大蛇丸,你能不能也帮我去救日足?”
他斜了你一眼:“小孩的事情,我不参与。”
“那我要是失败了被日向家逮住,你不也还得来捞我?”
“叫旗木朔茂去。”
“那你也是我的未婚夫,到时候你多丢人啊。”
“那你就别给我丢人。”
他在要你别去。
你不听:“好吧,我尽量不被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