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刚从匠作坊的防雨棚散去,老铁头就听见外面传来 “呼哧呼哧” 的喘气声 —— 老周和张老栓扛着木耙从灵田回来,裤脚沾着泥,手里的木耙齿上还缠着杂草,张老栓擦着额角的汗,念叨着:“这冬小麦的草难除啊,木耙齿太宽,小杂草勾不起来,蹲地上拔又费腰,一天下来才除半亩地。”
老铁头放下手里磨了一半的铜矛,凑过去看了看木耙:“这耙子本是翻土用的,除草哪能用它?你们等着,俺给你们打几样趁手的家伙!” 他转身进了匠作坊,从角落里翻出几块厚实的妖甲铜片 —— 是上次打妖剩下的,质地硬且韧,做锄刃正好,“除草得用窄刃锄,能贴着麦根下锄,不伤苗还能把草连根刨出来。”
老周眼睛一亮,赶紧凑到作坊门口:“铁叔,要是能有这锄子,俺们除草能快一倍!圣地空间的新灵田还等着除第二遍草,冬小麦长到半尺高就不能拔了,全得靠锄!”
老铁头没应声,已经开始忙活起来 —— 他把妖甲铜片扔进锻造炉,阿力赶紧拽起风箱,木杆 “呼嗒呼嗒” 响,炉里的火苗很快窜得老高,把铜片烧得通红。老铁头用铁钎夹起铜片,放在青石处理台上,举起铁锤 “当” 地砸下去,火星溅在石面上,铜片在锤下慢慢变宽、变扁,边缘被敲得锋利却不扎手 —— 他特意把锄刃磨出个小弧度,“这样贴着土走,草根容易断,还能顺着弧度把草带出来。”
马大壮听说老铁头在打除草锄,也扛着粗木杆跑过来:“铁叔,俺给您找了几根枣木杆!这木材质地硬,还防滑,做锄柄正好!” 老铁头点点头,等锄刃冷却些,就用锛子在锄刃根部凿出个小孔,再把枣木杆削出榫头,往孔里一插,用藤蔓绳缠紧,还在柄尾套了个铜箍(是用废铜片敲的),“这样柄尾不磨手,用久了也不会裂。”
一上午的功夫,五把除草锄就打好了 —— 锄刃泛着冷光,枣木柄握在手里温润防滑,锄身重量正好,不沉也不飘。老铁头拎起一把递给老周:“你试试!要是锄刃太宽或太窄,俺再改。”
老周赶紧接过锄子,往圣地空间的新灵田跑 —— 冬小麦的绿苗长得齐整,行间还留着没除净的杂草。他握紧锄柄,贴着麦根下锄,轻轻一撬,杂草就连根带土被刨出来,麦苗却纹丝不动。“成了!这锄子太趁手了!” 老周兴奋地喊,一锄接一锄,没一会儿就除完了一小垄,比用木耙快了不止一倍,腰也不用弯得那么狠了。
张老栓也抢过一把锄子试了试,笑着说:“铁叔这手艺绝了!俺这老腰蹲半天就疼,用这锄子站着就能除,还比蹲地上拔得干净!” 孩子们见了也凑过来,小宝想拎锄子,却被锄柄压得晃了晃,老铁头笑着递给他一把小的 —— 是用剩下的小铜片打的迷你锄,“给你做的‘小锄子’,帮着除田埂边的草,别碰着麦苗。”
接下来的几天,老铁头又多打了三把除草锄,还在锄柄上刻了名字 ——“周”“栓”“壮”,方便大伙认自己的工具。灵田除草的效率一下子提了上来,原本要三天除完的新灵田,两天就除完了,老周还特意在账本上记了一笔:“老铁匠锻除草锄八把,灵田除草效率提升一倍,节省人力三人。”
傍晚时分,老铁头坐在匠作坊门口,看着灵田方向传来的笑声 —— 老周和张老栓用除草锄比赛除草,马大壮帮着把除下来的杂草拢成捆(晒干了能喂羊),孩子们用小锄子除田埂边的草,热闹得很。他摸了摸手里剩下的铜片,心里盘算着:下次再打几把小锄头,给孩子们用;再改改现有的锄子,加个小弯钩,能勾出麦根旁的石头。
夜风里,匠作坊的油灯亮着,除草锄挂在墙上,泛着淡光。老铁头知道,这几把锄子不只是工具,是让家园劳作更轻松的心意,是让冬小麦长得更好的保障。等夏天冬小麦收成时,这些锄子还会派上用场,而他,还会继续打更多趁手的工具,让据点的日子,过得越来越顺畅,越来越有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