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城第一百零九日的清晨,新夏城议事屋的木桌上摊着灵田分布图,青羽族的小青用炭笔在图上圈出昨晚妖族潜入的南角,河石则指着西片的灌溉渠,说着田埂的薄弱处 —— 各族首领刚听完李猛对昨夜偷粮事件的复盘,屋内的气氛比往常更凝重,毕竟再过两天,灵田就要开镰收割,容不得半点差池。
“妖族虽被赶走,但保不准还有散兵或流民盯着咱们的稻穗。” 李猛手指敲了敲分布图上的城外灵田区域,目光扫过众人,“今天就办两件事:一是派队常驻城外田,分片区值守;二是在田埂周边埋些陷阱,既能威慑,又能防偷袭 —— 但记住,陷阱只做威慑,别伤人性命,咱们护的是粮,不是要伤人。”
话音刚落,各族首领就主动领任务。青羽族的小青先开口:“东、北两片灵田靠山林近,俺们族斥候听力好、眼神尖,就守这两片!白天三人一组巡田,夜里加派两人,带着灵羽哨,一有动静就传信!”
“西、南两片靠渠沟,俺们河狸族熟!” 河石立马接话,“俺们不仅能守,还能挖陷阱 —— 就挖半尺深的浅坑,坑里插些削尖的木刺(磨钝尖端,只扎衣不扎肉),上面盖稻秆和薄土,看着跟平常田埂一样,偷粮的踩进去就拔不出脚,还伤不着人!”
石勇也拍着胸脯:“俺们石肤族帮着设障碍!在田埂旁堆些青石堆,留着仅够一人过的缝隙,偷粮的扛着布袋肯定钻不过,还能延缓他们的速度,方便哨卫围堵!”
李猛点头认可,又补充:“新夏军锋卫组抽十人,分成两班,白天帮着守田,夜里在灵田中心的高台上轮岗 —— 高台上搭个哨棚,架上火种发射器,万一有大批人来,先放信号再御敌。张老栓,你带着族里人,在每块灵田的显眼处插木牌,写‘灵田有陷阱,误入后果自负’,提醒路过的商队或流民,别误伤了好人。”
任务一分配,各族立马行动起来。城外灵田很快热闹起来 —— 河狸族的汉子们扛着铁锹,在西、南片田埂旁挖浅坑,河石蹲在坑边,亲手把木刺的尖端磨钝:“就留个尖茬,让他们踩进去硌得慌,知道厉害就行。” 阿牛听说要挖陷阱,也扛着小铲子跑过来,河石笑着教他怎么铺稻秆:“要把土盖匀,别让坑边露缝,不然自己人看着也慌。”
石肤族的汉子们则从城外搬来青石,在东片田埂旁堆成半人高的石堆,石堆间的缝隙刚够瘦人侧身过,要是扛着布袋,得费半天劲才能挤过去。石勇站在石堆旁试了试,笑着说:“就算偷了稻穗,想扛着从这过去,没半炷香时间别想,足够哨卫赶过来了!”
青羽族的小青带着斥候,在陷阱旁插灵羽 —— 灵羽染成淡绿色,跟稻叶颜色相近,只有自己人知道这是陷阱标记。“每步都要踩着灵羽之间的空地走,” 小青跟哨卫们叮嘱,“夜里巡田拿火把照,看见灵羽就绕开,别踩了自己人的陷阱。”
新夏军的锋卫组则在灵田中心搭哨棚 —— 高台用青石垒成,有一人多高,站在上面能看清整片灵田。王二扛着黑晶矛站在高台上,往四周望了望:“从这能看见每块田的哨卫,谁那边有动静,挥矛就能传信,比吹哨还快!”
张老栓带着族人插木牌,木牌上的字是陈秀才写的,笔画粗重,老远就能看清。路过的河谷商队首领王商看见木牌,勒住马问:“张老,这灵田还设了陷阱?” 张老栓笑着点头:“前两夜有人来偷稻,也是防个万一!你们商队路过,顺着田埂上的白灰线走,那是俺们画的安全道,保准没事。”
傍晚时分,守卫部署和陷阱布设全完成了 —— 灵田分四片值守,每片都有哨卫来回走;田埂旁的浅坑盖着稻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青石堆像小堡垒似的立在田边,灵羽在稻丛里若隐若现;高台上的哨棚亮着灯,王二的黑晶矛在夕阳下泛着光。
李猛绕着灵田巡了一圈,蹲在河石挖的陷阱旁,伸手摸了摸盖在上面的稻秆:“做得好,既像真的陷阱,又伤不着人。” 河石笑着说:“以后再有人想偷稻,要么踩进坑,要么被石堆拦着,哨卫一到,准跑不了!”
小青带着斥候走过来,递上一张画着陷阱位置的草图:“这是陷阱分布图,每个哨卫都发了一张,夜里巡田照着走,绝不会误伤自己人。” 李猛接过草图,看上面标得清清楚楚,心里踏实了不少。
夜色中的灵田,比往常更安静 —— 哨卫们的脚步声轻得像猫,高台上的火把亮着暖光,陷阱旁的灵羽在月光下泛着细闪。张老栓站在灵田边,望着沉甸甸的稻穗,笑着跟身边的族人说:“有这么多人守着,这么多陷阱护着,今年的收成肯定能稳稳的!”
所有人都知道,李猛派队守田、埋陷阱,不只是应对一次偷粮事件 —— 这是为了守住各族同胞半年的辛苦劳作,守住新夏城过冬的口粮,更是为了让 “劳有所得” 的规矩扎根在每个人心里。再过两天,当金黄的稻穗被收割进粮库时,这些守卫和陷阱,都会成为丰收背后最坚实的保障,让新夏城的日子,在安稳中更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