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脚踝也在胡乱踢蹬。
这突如其来的反抗,让温煦措手不及。
“是我……” 他试图解释,但姜袅袅根本听不进去,完全被巨大的恐惧支配。她的挣扎不仅让温煦无法顺利接触到皮带扣,更让她的身体在他手下剧烈地扭动。
更要命的是她浑身湿漉漉,滑溜溜的。
温煦的手指刚勉强按住她的手腕,试图固定住她好解开束缚,反而刺激得她反抗更烈。
“别动。” 温煦的声音也带上了焦急和一丝狼狈的喘息。他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是急的。
见姜袅袅实在是不配合。
温煦深吸一口气,准备先打开她的眼罩。
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从楼下大厅的方向传来。
发出沉闷而冰冷的回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心。
是谢妄。
他回来了。
他甚至能想象出谢妄此刻正穿过大厅,朝着楼梯走来的画面。
该死,怎么会这么快?
几乎同时,他口袋里的手机也发出了急促而轻微的震动警报。
他该走了。
温煦悬在半空的手猛地僵住。
他痛苦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姜袅袅,带着这样的她,守卫森严的情况下逃离,这无异于天方夜谭,别说翻窗,恐怕连这间卧室的门都走不出去,就会被堵个正着。
他如果要带着姜袅袅离开需要更多时间,他不再犹豫,扑向那扇落地窗,灵巧地拉开缝隙,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瞬间翻了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他身影消失的下一秒,卧室门外,清晰的“咔哒”声。
门被推开。
谢妄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踱了进来。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领口微敞,露出线条紧实的脖颈。
他身上带着一丝室外夜风的清冽,他反手轻轻带上门,动作流畅而自然。
他进门后,他的目光就被牵引,盯着房间中央那张巨大的床榻。
他径直走了过去,步伐沉稳。昂贵的皮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他停在床边,微微垂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深陷在丝绒之中的猎物。
姜袅袅急促而破碎的鼻息声,她的身体仍在细微地颤抖,仿佛还沉溺在刚才那场惊涛骇浪的余韵里,又像是被刚才突然的触摸吓的还没回神。
谢妄的目光一寸寸地扫过这幅被他亲手打造的杰作。
似乎取悦了他。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尖带着一丝夜风的凉意,动作却带着一种近乎亵玩的优雅。他没有去碰她颤抖的身体,而是捏住了堵住嘴的东西。
谢妄手指微动,顺从地从她口中被缓缓取出。手指不可避免地刮蹭过她柔嫩的口腔黏膜和微微红肿的唇瓣。
“呃…咳……” 骤然获得解放的唇舌让姜袅袅本能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呛咳和抽气。
“……谢妄?” 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砂纸摩擦。
谢妄没有回答。
他只是随手将那取下的,还沾着她口水和泪水的东西,如同丢弃一件无用的垃圾,随意地扔在了旁边的矮几上。
他依旧站在那里,目光重新落回她身上。那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一片令人彻底绝望的平静,等待她彻底崩的残忍兴味。
这样的漠视,比任何言语的羞辱都更甚。
“呜……” 被彻底玩弄于股掌的屈辱感和恐惧,如同海啸般瞬间冲垮了姜袅袅本就摇摇欲坠的神经堤坝。
被束缚的手腕脚踝在床单上徒劳地摩擦:
“放开我。”
“谢妄,你放开我。”
谢妄俯身…
然后,是永无止境的沉沦。
时间的概念在谢妄的掌控下彻底崩解。
窗外的天光明明灭灭,再循环往复。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日月更替的痕迹,永不停歇的索取。
姜袅袅感觉自己被卷入了一场没有尽头的风暴,身体被反复抛上感官的顶峰,又被狠狠掼入疲惫的谷底。
意识在混沌的浪潮中浮沉,清醒与昏睡的界限模糊不清。
她像一个被过度使用的精致玩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酸痛,灵魂仿佛被一点点抽离,只剩下一个被欲望和疲惫反复蹂躏的空壳。
身体……被彻底掏空了。
不知过了多久,姜袅袅才得到短暂喘息,被谢妄抱到了楼下的餐厅。
双脚接触到冰凉光滑的地面时,她几乎站立不稳,只能依靠他手臂的力量勉强支撑。
正常的场景,她刚从那个昼夜颠倒,气息浑浊的混沌地狱中脱离,还有些恍惚。
姜袅袅被安置在椅上。
恍如隔世。
姜袅袅心中暗想。
她坐在那里,身体僵硬,眼神空洞,只有身体深处那被彻底掏空,仿佛连骨髓都被吸干的疲惫感。
“你慢慢吃,我出去一趟。” 谢妄在姜袅袅背后搂着她,突然说了一句。
她涣散的眼神猛地聚焦,他要走了?
“嗯,嗯。” 姜袅袅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用力点头,动作幅度之大,牵扯到酸痛的脖颈和肩膀也顾不上了。
那原本空洞的脸上,焕发出毫不掩饰的喜悦。
谢妄正准备起身的动作顿住了。
谢妄的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他非但没有立刻离开,反而猛地靠近。
姜袅袅脸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完全绽放,就被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瞬间僵住,她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被椅背牢牢抵住。
下一秒,谢妄的唇瓣近乎粗暴地碾压过她柔嫩的唇瓣,齿关甚至带着点狠劲地嘬了一下,留下细微的刺痛感。
那吻又深又重,姜袅袅被吻得几乎窒息,大脑一片空白,刚刚涌起的轻松感荡然无存。
几秒钟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谢妄终于松开了她。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他吻得双唇红肿,眼神再次蒙上水汽和惊惶的姜袅袅。看着她脸上那点刺眼的“喜悦”被彻底抹去,谢妄眼中那抹阴鸷的不悦才似乎稍稍散去。
他抬手,指腹缓慢地擦过她微肿的下唇,抹去一丝暧昧的水痕。
随即,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