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泳池的遮阳棚,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林默刚结束一场水上篮球赛,水珠顺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往下滑,湿透的黑色背心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利落轮廓。他随手拿起毛巾擦着头发,脖颈转动时,喉结滚动的弧度都带着莫名的张力,引得旁边几个女生红着脸递水,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林默哥,喝瓶水吧!”
“我这有新拆封的毛巾,给你!”
“刚才那个扣篮太帅了,林默哥平时很爱运动吗?”
丽丽坐在遮阳伞下,手里攥着半杯没喝完的果汁,吸管被她咬得变了形。她看着林默被女生们围在中间,他虽然只是礼貌地摆摆手,说声“谢谢”,没多做停留,可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热切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得她心里有点发闷。
刚才还觉得阳光正好,这会儿怎么突然有点晃眼?丽丽抿了口果汁,酸溜溜的味道从舌尖漫到心里。她知道林默身材好,宽肩长腿,平时穿衬衫都藏不住的挺拔,可也没想到……这么招摇。
“啧啧,看我们丽丽这小脸,都快拧成麻花了。”闺蜜凑过来,用胳膊肘撞了撞她,“醋坛子翻了吧?”
丽丽嘴硬:“谁吃醋了?我是觉得……她们太吵了。”话刚说完,就看见林默拨开人群朝这边走来,湿发搭在额前,水珠滴落在锁骨上,他径直走到丽丽面前,把手里的一瓶冰水递过来,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哑:“刚买的,给你。”
旁边还没散去的女生们发出小声的惊叹,有人小声说“林默哥对丽丽真好”。
丽丽没接水,反而抬眼盯着他的背心,语气闷闷的:“你这衣服……挺紧的。”
林默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随即反应过来,眼底浮起笑意,故意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紧点好看?还是松点好?”他的气息带着水汽和阳光的味道,拂过丽丽的耳廓,让她耳根瞬间红了。
“谁管你!”丽丽别过脸,却在他转身要走时,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喂,你过来点,挡挡太阳。”
林默挑眉,听话地在她身边坐下,高大的身影正好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他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忽然伸手,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刚才那几个女生,问我你是不是我女朋友。”
丽丽心跳漏了一拍:“你怎么说?”
“我说,”林默的目光落在她紧抿的唇上,笑得意味深长,“是不是,得问她本人。”
周围的喧闹好像又远了,丽丽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她抬眼撞进他带笑的眼里,忽然抓起那瓶冰水,拧开盖子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心里的热。
“那你现在问了,我……”她顿了顿,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把剩下的话堵回喉咙,反而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得更低些,“下次不准穿这么紧的衣服了。”
林默低笑出声,任由她拽着,声音里的笑意藏不住:“好,听你的。”
远处的女生们看着这一幕,识趣地散开了。闺蜜冲丽丽比了个“oK”的手势,丽丽的脸更烫了,却没松开拽着他衣领的手。
原来吃醋的滋味,酸溜溜的,却又带着点隐秘的甜。就像这瓶冰水,乍一看是凉的,握在手里久了,却能暖热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