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林渊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一边刷着手机上那些关于东方神龙的夸张报道，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
“疯了才好。”
“他们越疯，我们的生意，才越好做。”
电话那头的苏晴，听到他这副满不在乎的语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家伙的心，到底是有多大？
亲手把全世界都拖入了一场认知颠覆的巨大恐慌之中。
他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像只是在网上，发了一个比较火的帖子。
“老板，现在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苏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视频发布后，我们公司的服务器，在十二小时内，遭受了来自全球至少十七个不同国家背景的顶级黑客组织的，超过三千次以上的网络攻击。”
“哦？结果呢？”林渊饶有兴致地问道。
“结果……”
苏晴的语气，带上了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自豪。
“我们，毫发无伤。”
“您之前留在公司服务器里的那套深渊之眼的底层防火墙协议，简直就像是一堵无法被逾越的叹息之墙。”
“那些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黑客，在它面前，脆弱得就像是一群试图用木棍去撬开银行金库的三岁小孩。”
“周文博士他们，现在已经把那段防火墙代码，当成圣经一样日夜研究了。”
“哈哈。”林渊笑了。
那当然。
那套所谓的防火墙，根本就不是地球上的科技。
那是他花了足足五十万震惊值，从系统商城里兑换出来的一个数据壁垒的劣化民用版。
别说地球上的黑客了。
就算是外星人来了，也休想攻破它。
“除了网络攻击，”苏晴继续汇报道，“我们在全球所有新建立的办事处和基地，都受到了当地情报机构的严密监控。”
“特别是秦山他们在吉布提的那个基地，门口二十四小时都有至少三个国家的游客，在拿着望远镜欣赏风景。”
“这很正常。”林渊淡淡道。
“一群绵羊，突然发现自己的羊圈里，闯进来一头能一口咬死狮子的霸王龙。”
“它们能不紧张吗？”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晴问道，“需要采取一些反制措施吗？”
“不用。”
林渊摇了摇头。
“让他们看，让他们猜。”
“他们越是看不懂，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神秘，继续做我们的生意。”
“对了，那个远洋和谐号的任务，后续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苏晴回答道。
“船和船员，已经由秦山的团队安全护送返回国内。”
“赵部长那边对我们的表现非常满意，十个亿的报酬和那艘被我们缴获的黑鲨鱼号，都已经移交给我们了。”
“很好。”林渊点了点头。
“那艘破船，让周文他们研究一下，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没有的话，就直接当废铁卖掉。”
“明白。”
苏晴顿了顿，又说道，“另外，老板，关于我们公司的下一步业务，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说来听听。”
“既然全世界都认为我们拥有神一般的力量。”
苏晴的声音，带上了压抑不住的兴奋和野心。
“那我们为什么不真的，开始扮演神呢？”
“哦？”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推出一项全新的顶级VIp业务。”
苏晴的语速开始加快。
“名为——国家守护计划。”
“我们可以向那些常年遭受海洋霸权欺凌，或者海盗侵扰的弱小国家，出售我们的庇护。”
“任何加入了我们守护计划的国家，它的领海，将成为我们深渊安保的绝对禁区。”
“任何未经允许，擅自闯入的军舰、勘探船，都将遭到我们最严厉的警告和物理劝返。”
“我们要用我们的力量，在这颗星球上，重新划定一片片属于正义与和平的安全区！”
“我们要以一己之力，重塑全球的海洋规则！”
听完苏晴这番充满了侵略性和煽动性的宏伟蓝图。
林渊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脑子，转得实在是太快了。
她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将他那恐怖的神力，变现成最大的商业利益和政治影响力的最佳途径。
扮演神？
划定禁区？
重塑规则？
这……听起来，似乎比单纯地打海盗，有意思多了。
“苏晴。”林渊缓缓开口。
“是，老板。”
“你他娘的，可真是个，天才。”
……
就在林渊和苏晴，商议着如何将这门生意做大做强，再创辉煌时。
全球各大国的情报中心，正陷入一片紧张和忙碌之中。
cIA，兰利总部。
地下三层，一间没有任何窗户的秘密会议室。
会议室的墙壁，由可以抵御核爆炸冲击的特种合金构成。
室内，坐着十几位美国情报界最高级别的大佬。
cIA局长，FbI局长，国家安全局（NSA）局长，国防情报局（dIA）局长……
每一个，都是跺一跺脚，就能让世界抖三抖的恐怖人物。
此刻，他们的脸上，却都带着同样的凝重表情。
会议室的主屏幕上，正在播放的依旧是那段来自亚丁湾的神之审判视频。
只不过，这一次的视频，是经过cIA最顶级的超级计算机，进行亿万次渲染和修复后的超高清版本。
画面中，那头赤纹蛟龙的每一个细节，都被清晰地呈现了出来。
那如同燃烧的熔岩般的赤红色龙纹。
那闪烁着金属寒光的狰狞龙爪。
那俯瞰众生，冰冷无情的金色竖瞳。
……
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一种让人从灵魂深处感到战栗的神话般的美感与暴力。
“各位。”
cIA局长率先开口，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他的声音，嘶哑而干涩。
“我想，关于这东西的真实性，已经毋庸置疑了。”
“现在，我们的议题，只有一个。”
“它，到底是什么？”
“以及，它和那家名为深渊安保的华夏公司，到底是什么关系？”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所有情报，”国防情报局的局长接过话头，“这头生物，第一次有明确目击记录，是在华夏的东海，也就是它袭击我们科考船的那一次。”
“第二次，是在南太平洋，它救援了瑞典公主。”
“第三次，就是这一次，在亚丁湾。”
“它的活动范围遍布全球。”
“它的能力，更是匪夷所思。”
“它能制造电磁脉冲，能徒手撕裂钢铁。”
“甚至根据我们对魔鬼珊瑚海事件的分析，它还拥有某种可以大规模操控其他海洋生物的神秘能力。”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对生物这个词的定义。”
“它更像是一个……”
他顿了顿，说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心头一颤的词。
“……活着的，神话级生物兵器。”
“我同意。”NSA的局长点了点头。
“更关键的是，这件生物兵器的所有行动，都与深渊安保的业务完美重合。”
“要么，深渊安保拥有某种可以控制这头怪物的方法。”
“要么……”
他的眼中，闪过极度的骇然。
“……深渊安保的背后，那位神秘的、从未露面的老板，他本人，就是……”
他没有把话说完。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会议室里，陷入了更深的死寂。
如果猜测是真的……
那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恐怖敌人？
一个可以化身为神话巨兽，在海洋中为所欲为的……
人？
“不，这不可能！”
FbI的局长猛地站了起来，激动地反驳道。
“这太荒谬了！这完全违背了我们所知的所有科学！”
“局长先生，”cIA局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当一头近三十米长会放电、会喷火的东方神龙，活生生地出现在你面前时……”
“科学这个词，本身，就已经成了一个笑话。”
“我们现在必须接受一个我们最不愿意接受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