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蛊虫就像焊在山精脖子上,咬得那叫一个死紧,纹丝不动。
这时候,蛊虫浑身金光暴闪,一股邪乎得不行的神秘力量,从它身体里疯狂往外冒,顺着伤口跟洪水开闸似的,“唰” 地一下就往山精身体里猛灌。
没一会儿,山精就像被点了穴,动作越来越慢,原本生龙活虎的四肢,这会儿重得像灌了铅,每挣扎一下都跟要了它老命似的。
而且,它体内的力量也像被人打开了泄洪阀,“哗哗” 地疯狂流失,越来越弱。
林默趁着山精被蛊虫纠缠的时机,再次发动 “掌心雷”。
雷光再次击中山精,山精 “嗷” 的一声惨叫,身上的黑毛被电得焦糊,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在 “掌心雷” 和锁魂蛊的双重攻击下,山精渐渐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最后,它被蛊虫拖回陶罐。苏小米迅速盖上盖子,又贴上一道符篆,这才松了口气。
解决完山精,林默和苏小米长舒一口气,随即神色凝重地开始查看尸体。
林默俯身蹲下,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死者。
就在这时,他敏锐地察觉到尸体腰间有一抹青铜色若隐若现,心下一动,轻轻拨开衣物,一枚青铜腰牌就此露出。
他缓缓拿起腰牌,仔细端详,只见上面刻着 “丙戌十三” 四个古朴苍劲的字样,字体带着岁月侵蚀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翻过腰牌,背面则是 “白虎守墓” 卦象,那线条繁复,神秘气息扑面而来。
苏小米见状,也急忙凑过来,她紧紧盯着腰牌,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思索,喃喃道:
“这卦象跟咱们之前碰上的事儿,难不成有啥关联?”
赶尸人赵四此时才从刚才的慌乱中缓过神来,他走上前,神色有些紧张,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
“这尸体本是考古队的人,几年前在秦岭那深山老林里失踪了。家里人急得团团转,到处打听寻找,找了老久都没一点消息。谁能料到,前几天在一个隐蔽山洞里发现了他。家属没办法,就托我把尸体运回去。我刚接手时,尸体看着没啥问题,也不知道咋就变成现在这吓人样了!”
林默沉思片刻,说道:
“这腰牌是天机阁的,看来这事儿和天机阁脱不了关系。而且这‘白虎守墓’的卦象,跟罗盘上的第十三局能对上。”
苏小米点点头,说:
“秦雪对这些卦象有研究,咱去找她问问呗。”
赵四在一旁感激涕零,说道:
“林默、苏小米,真的太感谢你们俩啦!要不是你们帮忙,我这条小命可就交代了,多亏了你们!”
林默摆摆手,说:
“大哥,先别忙着谢,这事儿还没彻底解决呢。你先把尸体弄回去,找个安全的地儿放着,等我们查明白了再说。”
赵四连连点头,扛起担架,冒着雨匆匆离开了。
林默和苏小米回到屋里,苏小米把装着山精的陶罐藏在药柜里。
刚藏好,那陶罐就传出 “砰砰” 的撞击声,像是山精在里面拼命挣扎。
苏小米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山精还不消停,先别管它了,明天再去找秦雪。”
林默应了一声,心里却还在想着那 “白虎守墓” 卦象和天机阁的事。
他心里犯嘀咕,这事儿怕还没完,背后搞鬼的恐怕比他想的更邪乎,水可深着呢。
而苏小米则默默地走到奶奶的遗像前,看着奶奶的照片,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在心里暗自念叨,说什么也得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守好青牛村,可不能辜负了奶奶的期望。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雨停了,阳光洒在村子里。
林默和苏小米吃过早饭,就去找秦雪。
秦雪正在山神庙遗址研究那些三星堆风格的陶片,看到他们来,笑着打招呼:
“哟,你们俩咋来了?”
林默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雪,还拿出那枚青铜腰牌。
秦雪接过腰牌,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卦象,又对照自己的笔记本,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她说:“按这‘白虎守墓’的卦象来看,那地方应该在秦岭啥地方。而且这卦象跟三星堆的星图也有点关系,看来这三十六局的秘密,和三星堆、天机阁都脱不了干系。”
林默沉思片刻,说道:
“咱这是得去趟秦岭呗?”
秦雪摇摇头,说:
“现在还去不得,咱们对那地方两眼一抹黑,去了也是瞎摸。背后搞事儿的肯定不是善茬,咱得把准备工作做足了。”
苏小米在一旁说:
“咱先在村里四处瞅瞅,看能不能挖到啥线索,说不定有大发现呢。”
林默和秦雪都表示赞同。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在村里四处打听,却一无所获。
就在他们有些沮丧的时候,村里传来消息,
说端午节快到了,今年的社戏提前筹备,要办得格外热闹。
林默和苏小米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动,觉得或许能在社戏上找到一些线索。
很快,端午节到了。
“铛 —— 铛铛!”
青牛村头那棵老古槐树上,老铜钟跟抽风了似的疯狂作响,这动静,简直要把整个村子从睡梦中直接拽起来。
田坎边,王老汉嘴里叼着旱烟杆,拿着铁皮喇叭扯着嗓子喊:
“大伙麻溜点儿!社戏马上开场啦,都别磨蹭!”
这大嗓门带着浓浓的乡土味儿,在村子里来回乱窜。
这时候,林默正蹲在灶房门槛上,手里捏着半拉苞谷馍馍,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屋檐下滴答水的瓦当。
“林默!还啃啥馍馍呢!”
苏小米双手叉腰,脑袋从篱笆外头探进来,她身上的苗绣围裙还沾着些草药渣,一看就是刚采药回来,
“再磨叽,好位置都被外村那帮人抢光啦,到时候你只能站在后面吃灰!”
林默一听,几口就把馍馍吞进肚子里,抄起窗台上的桃木剑别在腰后。
刚跨出门槛,就瞅见秦雪抱着个牛皮本子,跟一阵风似的朝着戏台方向冲过去,眼镜腿儿上还挂着亮晶晶的露水,估计是跑得太急,根本顾不上擦。
“秦老师!跑慢点!别把三星堆的陶片给摔咯,那可金贵着呢!”
苏小米扯着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