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茵茵这边夫妻恩爱的时候,关龙家正闹得鸡飞狗跳。
关龙把桌子拍得“砰砰”响,茶杯都震倒了,跟被踩了尾巴的疯狗似的。
“废物!全是废物!赵氏商行斗不过她,开山寨铺的也撑不过一个月!连个娘们都收拾不了,我饭的?”
孔倩雯嗑着瓜子,瓜子皮吐了一地,阴阳怪气地搭腔。
“谁能想到那死丫头转性了?以前跟个软柿子似的,现在比刺猬还扎手!连王镇长都栽她手里,咱们那点小手段,可不就是挠痒痒?”
刘莉雅坐在炕沿上,半边脸藏在阴影里,眼神跟毒蛇似的,看得人发毛。
她慢悠悠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打蛇得打七寸,毁人得先毁名声。”
关龙和孔倩雯立马跟苍蝇见了糖似的,凑到她跟前。
“妈!您有主意了?快说说!”
刘莉雅嘴角扯出个恶毒的笑,牙齿咬得咯咯响。
“她关茵茵现在不是风光吗?开铺子、赚大钱,连田家人都把她当宝贝!可她再厉害,也是个女人!”
“女人最金贵的就是名声!要是让全县城的人都知道,她在县城开铺是假,跟野男人鬼混是真……你说,田家还能容她?她那工坊还开得下去?”
关龙眼睛“唰”地亮了,拍着大腿叫好。
“对啊!搞臭她的名声!这比让她赔光钱还解气!到时候她就是过街老鼠,谁都躲着她!”
孔倩雯却有点犯怵,搓着衣角嘀咕。
“妈,这……这能成吗?那丫头精得跟猴似的,万一被她抓着把柄……”
“精?”刘莉雅冷笑一声,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再精的狐狸,也架不住一群狼嚎!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只要话传出去,就算她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她压低声音,凑到关龙耳边。
“你去码头找‘癞痢头’张老三,那小子就是个搅屎棍,给点钱啥都敢说!让他散话,就说关茵茵跟那个常去她铺的陈公子不清不楚,天天在铺子里拉拉扯扯,还收人家的书当定情信物!越具体越好,最好说得跟他亲眼看见似的!”
关龙笑得眼睛都眯成缝了,搓着手就往外跑。
“好嘞!张老三那张破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这事包在我身上!”
这边关龙忙着搞阴谋,那边关茵茵正在铺子里对账。
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突然眼前闪过一行字——【洞察之眼】被动触发了。
【危机预警:流言攻击。关联人物:张老三。关键词:名节,陈公子,散布。】
关茵茵拨算盘的手猛地一顿,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好阴的招!这是想把她往死里逼啊!
但她没慌,手指继续拨着算盘,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对策——想毁她名声?没那么容易!
果然,才过两天,田铭启就跟被火烧了屁股似的,一头扎进铺子。
他跑得满头汗,腮帮子鼓得跟含了俩核桃,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二嫂!不好了!外面……外面有人说你坏话!说得可难听了!”
关茵茵放下账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平静得很。
“说我啥了?是说我长得太好看,还是说我生意做得太好?”
田铭启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才愤愤地喊出来。
“说你在县城不检点!跟那个陈公子……跟他不清不楚!还说你们在铺子里眉来眼去,拉拉扯扯!我刚才在街角听见,差点跟那帮碎嘴子打起来!”
正在整理藤条的田铭岳,手猛地停住,藤条“啪”地掉在地上。
他拳头捏得咯咯响,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眼神里全是怒火——但看向关茵茵时,没有半分怀疑,只有担忧。
关茵茵冲他们俩笑了笑,安抚道:“慌啥?狗咬人一口,人总不能趴地上咬回去,但能一棍子把狗打老实了!”
她走到窗边,看着街上有人对着铺子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们想玩脏的,那我就陪他们玩把大的!让他们知道,泼出去的脏水,最后得自己兜着!”
她招招手,让田铭岳和田铭启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了个计划。
田铭启越听眼睛越亮,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
“放心吧二嫂!这事包在我身上!保管让那造谣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田铭岳皱了皱眉,看着关茵茵成竹在胸的样子,也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第二天下午,县城最大的“悦来茶馆”里挤满了人,说书的正讲到精彩处,底下喝彩声不断。
“癞痢头”张老三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一壶劣质茶水,正唾沫横飞地跟几个闲汉吹牛。
“……我跟你们说,这事儿千真万确!我上回路过‘茵岳工坊’,亲眼看见那关娘子跟陈公子在铺子里拉拉扯扯!那陈公子还送她一本旧书,两人凑在一起小声说话,眉来眼去的,啧啧……”
他正说得兴起,冷不防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桌前,阴影把他整个人都罩住了。
张老三抬头一看,吓得差点把茶碗摔了——是田铭岳!
田铭岳脸色冷峻,眼神跟刀子似的,看得他心里发毛。
“你……你谁啊?挡着我喝茶了!”张老三强撑着硬气,手却悄悄往桌下缩。
田铭岳一把按在他肩膀上,力道大得跟焊了铁似的,张老三疼得“哎哟”一声。
田铭岳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半个茶馆:“你说你亲眼看见我田铭岳的媳妇,跟人在铺子里拉拉扯扯?”
茶馆瞬间安静下来,说书的停了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过来,跟看耍猴似的盯着张老三。
张老三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喊:“是……是啊!咋了?敢做还不敢认?你们夫妻俩想欺负人不成?”
“好!”田铭岳冷笑一声,声音更沉了,“那你说清楚,具体是哪天?哪个时辰?当时铺子里还有谁在?你要是说不出来,或者对不上,我今天就扭送你去见官,告你个诽谤污蔑之罪!”
张老三哪说得出来?他就是收了钱瞎编的!
他支支吾吾半天,眼神躲躲闪闪,嘴里嘟囔着:“就……就是前几天……具体哪天我忘了……当时铺子里没人……”
“没人?”田铭岳眼神更冷了,“我媳妇铺子里天天有伙计在,还有老主顾来往,你说没人?”
张老三脸色瞬间白了,想站起来溜,却被田铭岳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茶馆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关茵茵带着田铭启,还有个意想不到的人,一起走了进来。
是陈文远!
陈文远穿着青布长衫,手里还拿着那本旧书,脸色严肃得很。
关茵茵径直走到张老三面前,目光如炬,声音清亮:“张老三是吧?你说我与陈公子有私情,可有证据?是有书信往来,还是有人证在场?”
陈文远往前站了一步,朗声道:“在下陈文远,与关娘子仅是买卖关系,偶尔探讨些编织技艺,亦是光明正大,从未有过任何逾矩之举!尔等为了钱财,肆意污人清白,简直岂有此理!”
他把那本旧书递到众人面前:“这便是我借与关娘子的杂记,昨日已归还,上面除了字迹,别无他物!何来定情信物一说?”
关茵茵不等张老三狡辩,转身对茶馆里的众人抱了抱拳,声音掷地有声:“各位乡亲,我关茵茵在县城开铺,凭的是手艺,赚的是辛苦钱,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今日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也不藏着掖着!”
她伸手指了指瘫软的张老三,语气带着怒火:“我已查明,张老三是受我娘家大哥关龙指使!关龙见我生意红火,心生嫉妒,便想出这等恶毒计策,毁我名节,逼我关铺!此等连亲妹妹都害的小人,天理难容!”
她目光扫过全场,字字清晰:“今日在场诸位都是见证!我关茵茵与夫君田铭岳,夫妻同心,感情甚笃,绝无任何苟且之事!往后若有人再敢胡言乱语,恶意中伤,就休怪我告上公堂,追究到底,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一落,茶馆里顿时炸开了锅。
“原来是关龙搞的鬼啊!这也太恶毒了!”
“我就说关娘子不是那样的人!她卖的东西实在,为人也爽快!”
“关龙还是人吗?连亲妹妹都害!简直丧良心!”
“对!告他!让他赔礼道歉!”
张老三在众人鄙夷的目光里,彻底瘫在了椅子上,脸色跟死灰似的,嘴里喃喃着:“不是我……是关龙让我干的……”
关茵茵看着他这副模样,眼神里没有半分同情——这是他自找的!
想毁她名节?
她就要把这脏水,连本带利泼回去,让关龙一家,在县城彻底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