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阳光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洒在“云山晓筑”的院落里。张一凡推开家门,一种安宁而充实的气息扑面而来。家里静悄悄的,但充满了生活痕迹——玄关整齐地摆着壮壮和苗苗还有妹妹家欣然囡囡的小鞋子,显然几个小家伙早已被送去幼儿园了。
后院传来规律的锄地声。母亲李秀英正挽着袖子,在她那片宝贝菜园里翻土,额上沁着细密的汗珠,神情却是全然的满足。
父亲张建国惯用的那根钓竿不在墙角,听母亲说,是一大早就去了流经别墅那边小溪边上“守着他的运气去了”。
“妈,我回来了。”张一凡倚在门框上,声音里带着笑意。
李秀英闻声抬头,脸上立刻绽开笑容:“凡子回来啦!忙完了?娟儿和小静一早就去诊所了。你说你这孩子,一出门就好几天,也不说什么时候回来。”
“让您担心了,妈。”张一凡接过母亲递来的毛巾,自然地帮她擦了擦汗,“在外边弄些东西,有时候忙不过来。家里这几天都好吧?”
“好,好着呢!”李秀英絮叨起来,“赵成那孩子也回来了,听说他那个妈,现在也不怎么闹了,一心扑在她小儿子身上,总算是不来烦你妹妹他们了。欣然那孩子也跟壮壮、苗苗一块儿上幼儿园,三个孩子做个伴,好得很。”
和母亲在菜园边闲聊了几句家常,看着她重新精神抖擞地投入她的“垦荒大业”,说了一声,他转身出了门,信步朝吴桂芝家走去。虽然王娟和苗苗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家人,但吴桂芝这里,他还是要时常去看看的。
吴桂芝正在院里晒着萝卜干,见到他,欢喜得不得了,拉着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题自然离不开苗苗,说孩子现在身体多壮实,健康了,脸上颜色也正常了。平时见到她也很礼貌等等,都多亏了他。张一凡耐心听着,感受着这份因他而起的、跨越了两代人的慰藉。
从吴家出来,他径直去了诊所。
还没进门,就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井然有序的景象。他的妻子王娟正穿着护士服,低头轻声向一位老人解释着用药方法,侧脸温柔而专注,比起初来时的羞涩,如今更多了一份属于女主人的沉稳与安然。妹妹张静则在药柜前熟练地拉着抽屉核对药材。
墨小七依旧与往常一样,上蹿下跳的。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这幅充满生机的画面,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眼看秦老那边忙完,这才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
“秦老忙完了。”张一凡和老中医秦秦伯源打着招呼。
“张医生来了。”
“张大哥”
“哥”
“一凡?”
众人热情地和他招呼着,王娟看见几日未见的张一凡,抓紧把手头的活儿忙完。这才端过墨小七递来的茶水,往张一凡这边走。
“你忙完了?”王娟站在一米八的张一凡面前,显得有些呆萌。
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刚做了一些,空了休息一下。”
张一凡刮了刮王娟的鼻梁,“这不,忙完就来看看你。”
王娟皱了皱琼鼻,脸上一红,赶紧转身假装要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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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众人一同坐守了一天的诊所,诊治了些头疼脑热的老街坊,张一凡便让大家早点下班回家。夕阳正好,他自然地牵起王娟的手,笑道:“走,接孩子们去。”
幼儿园门口总是充满了生机勃勃的喧闹。三个小娃娃——壮壮、苗苗和欣然,像归巢的小鸟般欢快地扑出来,瞬间就围住了他们。回家的路上,顿时充满了叽叽喳喳的童言稚语,张一凡一手抱着一个,王娟牵着一个,夕阳将一家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晚饭自然是热闹的。饭桌上,孩子们争相说着幼儿园的趣事,张建国和李秀英看着儿孙满堂,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这种再寻常不过的烟火气,却是张一凡心底最坚实的慰藉。
夜色渐深,喧嚣散去。
孩子们都已安然入睡,别野也恢复了宁静。月光如水银般,悄无声息地洒满院落。
卧室内,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勾勒出温暖的光晕。王娟刚安顿好孩子们,脸上还带着一丝温柔的疲惫。张一凡走到她身后,很自然地伸出手,力道恰到好处地为她揉按着肩颈。
他的指尖蕴着一丝温润的星辰之力,悄无声息地沁入,为她驱散一日的辛劳。
王娟舒适地闭上眼,轻轻靠在他怀里,发出一声如同小猫般的喟叹。
“辛苦了。”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比月色更温柔。
王娟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坚实的胸膛,手臂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
灯,不知被谁熄灭了。
唯余满室月光,与一室春风雨露,悄然而至,润物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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峭壁石室。
张一凡打坐半个时辰后,精神与灵力均已调节到巅峰。是时候开始玉符的炼制了。首先是为家人准备的护身符。他选取质地最好的和田玉籽料,指尖跃出一缕淡紫色的星火。
火焰在他精妙的控制下,温柔地包裹住玉石,温度时高时低,精准地剥离着石皮,灼烧着内部的杂质。这个过程考验的是耐心与对火焰的绝对掌控,又用了整整两天,他将几块玉料提纯完毕,玉料变成了纯净无瑕、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玉髓。
接下来便是刻录阵纹。以神识牵引星辰之力,凝聚成比头发丝还要纤细的星辉刻针,小心翼翼地在玉髓内部勾勒简化的“小周天护灵阵”与“生机滋养阵”。这过程如同微雕,需要心神与力量完美结合。
给父母和王娟的玉佩,他做得格外用心,阵纹勾勒得圆满流畅。给孩子们的生肖挂件,则因造型复杂,难度更大。在刻画一枚小兔子挂件时,因耳朵部位过于纤细,星辰之力输出稍有不稳,阵纹瞬间中断,整块玉髓灵性溃散,表面出现了细密的裂纹。
“又失败一次。”他默默收起废品,没有气馁,反而更加专注。失败是成功的基石,每一次失败都让他对力量的掌控更精进一分。
十天时间弹指而过,十几枚蕴含着柔和星芒的护身符终于全部完成。
玉符的威能令张一凡颇为满意。其核心妙用在于“护主”,一旦佩戴者遭逢致命危机,无论是俗世间的千斤冲撞、还是火药重器的轰击,玉符皆能瞬间感应,化出一层凝实的星辰光罩,将主人安然护于其中。此光罩之坚韧,便似那江湖上已臻化境的巅峰武夫,也须倾尽全力、猛攻一刻之久,才能将其撼动。
此外,带着它,能缓慢改善人体体质,不说延年益寿,但是增强身体免疫力还是不在话下。
玉符炼成,接下来便是符箓。相比于玉符的“塑”与“刻”,符箓更侧重于“绘”与“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