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
上官湛偷偷装扮,提着菜篮子从供销社出来,差点撞上个人。
抬头一看,正是那个港商夏建国,旁边还跟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秘书。
大娘,走路小心点。夏建国扶了扶金丝眼镜,语气带着不耐烦。
上官湛眼睛一瞪,刚要怼回去,突然愣住了。
这人的眼神...
太熟悉了!
那眼底藏着的阴狠,跟当年夏志军想抢筱筱她妈嫁妆时一模一样!
看什么看?夏晴晴尖着嗓子,没见过港商啊?
上官湛没理她,死死盯着夏建国:
这位老板看着面生,打哪儿来啊?
夏建国被她盯得发毛,强作镇定:
香港。
香港?上官湛凑近一步,听你口音不像啊,倒像是咱们本地人。
夏建国脸色微变,后退半步:
大娘认错人了。
说完拉着夏晴晴就要走。
等等!上官湛一个箭步拦住去路,指着夏晴晴,这姑娘是你闺女?
夏晴晴下意识反驳:
你胡说什么!我是夏总的秘书!
秘书?上官湛上下打量她,哪个秘书穿得跟个花蝴蝶似的?还喷这么浓的香水,想熏死谁啊?
她突然抽了抽鼻子:
不对...你这香水味底下,怎么有股子熟悉的味道...
夏晴晴脸色煞白,慌忙躲到夏建国身后。
夏建国强压怒火:
大娘,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两人仓皇离去的背影,上官湛眯起眼睛。
绝对有问题!
她菜也不买了,提着空篮子就往家跑。
筱筱!铭旭!
人还没进院,嗓门先到了。
夏筱筱正在院里晒太阳,闻言抬起头:
妈,怎么了?
上官湛冲进院子,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见着那个港商了!还有他那个女秘书!
邹铭旭从屋里走出来:
在哪儿见的?
供销社门口!上官湛激动地说,筱筱,妈这双眼睛看人准得很!他们肯定有鬼!
她拉着夏筱筱坐下,压低声音:
那个夏建国,我很确定,看人的眼神跟夏志军一模一样!阴得很!
又指着自己的鼻子:
还有那个女秘书,一股子小家子气,不像好东西!
夏筱筱和邹铭旭对视一眼。
妈,您慢慢说,具体怎么回事?
上官湛把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最后拍着大腿:
特别是那个女秘书!我一靠近她,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雪花膏味,跟当年夏晴晴用的一模一样!
夏筱筱若有所思:
妈,您确定?
千真万确!上官湛信誓旦旦,妈这鼻子灵着呢!
她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那个夏建国左手小拇指有道疤,夏志军当年切菜时也伤过同一个地方!
邹铭旭皱眉:
这么多巧合?
不是巧合!上官湛斩钉截铁,妈敢拿这条老命担保,他们就是夏志军和夏晴晴!
夏筱筱轻轻抚摸孕肚,陷入沉思。
前世夏志军确实有个港商朋友,难道...
她猛地抬头:
铭旭哥,你还记得夏志军有个表弟在香港吗?
邹铭旭点头:
记得,好像姓黄。
这就对了。夏筱筱眼神锐利,他们很可能是借用了那个表弟的身份。
上官湛一拍桌子:
我就说嘛!装得人模狗样的,原来是冒牌货!
她撸起袖子:
我这就去村委会揭穿他们!
妈,别急。夏筱筱拉住她,没有证据,他们不会承认的。
那怎么办?上官湛急了,难道就看着他们招摇撞骗?
夏筱筱微微一笑:
既然知道他们的底细,就好办了。
她看向邹铭旭:
铭旭哥,能想办法查查香港那边的消息吗?
我试试。邹铭旭点头,有个战友的亲戚在香港。
上官湛还是气不过:
一想到这两个祸害在村里晃悠,我就浑身不自在!
夏筱筱安抚地拍拍婆婆的手:
妈,您今天立了大功。
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既然知道是他们,咱们就可以将计就计。
第二天,上官湛特意了正在村里考察的夏建国。
夏总,又见面了。她笑眯眯地打招呼。
夏建国见到她,脸色一僵:
大娘有事?
没啥事。上官湛状似无意地说,就是觉得您特别面善,像极了我们村以前一个人。
夏建国强作镇定:
哦?什么人?
一个劳改犯。上官湛盯着他的眼睛,叫夏志军。
夏建国手中的公文包地掉在地上。
大、大娘真会开玩笑...
上官湛弯腰帮他捡起公文包,趁机瞄了眼他发抖的手。
哟,夏总这手怎么在抖啊?天儿也不冷啊。
夏建国一把抢过公文包:
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他仓皇的背影,上官湛得意地笑了。
晚上,她把经过讲给儿子儿媳听:
你们是没看见,我一提夏志军,他脸都白了!
夏筱筱给婆婆倒了杯茶:
妈,您以后离他们远点,我怕他们狗急跳墙。
怕什么!上官湛满不在乎,在咱们村,还能让他们翻了天?
邹铭旭沉吟道:
妈,筱筱说得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正说着,王婶急匆匆跑来:
不好了!那个港商在村委会说要投资建厂,跟咱们打擂台呢!
上官湛猛地站起来:
什么?
夏筱筱却笑了:
终于忍不住了。
她看向家人:
既然他们要打擂台,咱们就奉陪到底。
上官湛立即摩拳擦掌:
对!让他们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夜深人静,夏筱筱独自在院里散步。
月光下,她轻轻抚摸孕肚:
宝宝,你看,坏人永远改不了害人的本性。
但这一次,她不会再任人宰割。
有家人的支持,有全村人的信任,她无所畏惧。
远处,夏建国临时租住的院子里还亮着灯。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拉开序幕。
但夏筱筱相信,邪不胜正。